「可是你一聽到它只是一瓶鈣片, 就特別高興的樣子, 為什麼?」溫酌問。
「啊……我沒有啊, 你怎麼會覺得我特別高興呢?」
完蛋啊,溫小酒發現了!
衛凌緊張了起來, 他想起了很早之前,他和溫酌曾經討論過,假如一個hybrid看上的對象不樂意該怎麼辦。
溫酌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用強。
那時候衛凌還幸災樂禍的, 這會兒卻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大限將至」。
「我想去打籃球,你呢?」
趕緊閃人!
「你想約誰跟你打球?」溫酌問。
衛凌已經站起來了, 溫酌卻坐在原處, 向後靠著,雙手很隨性地放在腿上,一點壓迫感和威脅性都沒有。
「還能誰……楊墨冰啊!難不成我還能跟夜瞳打籃球?」
「也許你可以跟夜瞳打籃球呢?」溫酌說。
「那我不是要被秒殺?夜瞳一分鐘進一百個球應該沒問題吧?」衛凌笑了起來。
談起打球,緊張感緩解了不少。
「你現在贏過夜瞳,應該是有可能的。」
溫酌的話說完,衛凌忽然意識到, 剛才自己吃下去的……不僅僅是鈣片。
心臟都抽了一下, 背上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是嗎?那我就去找夜瞳!」衛凌揚起大大的笑臉。
這是他演技最好的一次了。
溫酌側過臉,目光裡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你好像從沒有想過找我打籃球。」
「我……我不知道你會打籃球啊……」
從認識溫酌的第一天開始, 衛凌就沒見過他打球。
而且籃球是團體活動, 溫酌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啊。
「可我現在會。」
「那……一起打球去?我都能想像一上籃球場,整個學校都會尖叫吧!」
打球好啊!他還沒跟溫酌打過球呢!
衛凌已經開始在腦海裡想像溫酌運球的姿態, 投籃的樣子, 再來個灌籃!
看看溫酌的大長腿, 穿著運動衣,跳起來的力度感,還有扣籃的爽利,那是要把籃球框都帥爆啊!
「你在想我打籃球的樣子嗎?」溫酌開口問。
「是啊……」
衛凌一抬眼,對上溫酌視線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就像快速流動著,進入了溫酌的眼瞳裡。
「咚……咚……咚……」
耳邊是心跳的聲音,在骨骼、肌肉、血液裡響動著。
溫酌深邃的眼睛、鼻骨的起伏,都變得柔和起來,形成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縷一縷纏繞上衛凌的視線,拽住了他的心臟,他下意識地向前走去。
衛凌的腳踩在一粒小石頭上,晃了晃,他忽然反應過來,溫酌在誘捕自己。
但是那雙眼睛有著難以抵抗的吸引力。
微風、草葉的清香、樹枝搖擺的影子就像被隔絕到了另一個世界裡。
而溫酌變成了衛凌世界裡唯一的主宰。
衛凌知道,他會有這樣著迷的感覺,並不是因為溫酌釋放了安奇拉的能力,而是自己……一直就喜歡著他。
他甚至知道自己越靠越近,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是……這種心動的感覺讓衛凌上癮。
當衛凌清楚地知道,溫酌從眼神到呼吸,到底是怎麼吸引自己,所有被忽略的細節無限放大,層層疊疊地融和起來——溫酌就是為了讓他瘋狂而存在。
他甚至覺得溫酌怎麼離自己那麼遠?
衛凌對這樣的吸引力毫無抵禦的能力,他全身的血液流動都被溫酌拽走了一樣。
一步、兩步、三步,他走了回去,回到了溫酌的面前。
衛凌低下頭來,在距離對方很近很近的時候,溫酌側過了臉。
心裡面驟然就空了。
衛凌跟著側過臉,在快要觸碰到對方唇角的時候,他又再度避開了。
溫酌的五官線條帶著一種精緻感,但是卻又立體充滿男性的力度,可是當他垂下眼的時候,偏偏有一種讓衛凌想要珍惜和擁有的溫柔。
衛凌想要吻他的眼睛,仍舊是沒有碰到,溫酌又側開了,他的耳朵蹭過衛凌的臉頰。
一種煩躁的、求而不得的感覺湧上衛凌的心頭,他一把扣住了溫酌的肩膀。
衛凌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做什麼,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切隨意。
只有這一刻,他內心彷彿有什麼要裂開了,非要如願不可。
他放開了溫酌,但是忽然就一把抓住了溫酌的頭髮,不再讓他避開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地碰到了溫酌的唇。
但那並不是結束,反而讓衛凌的大腦深處像是張開了一張網,在空氣之中漫無目的地捕捉,什麼都沒有網到,從血液到每一個細胞……都覺得很餓,餓到乾涸,佈滿了裂痕。
他想要把溫酌碾碎了,填入自己心臟和大腦裡每一道痕隙裡,讓自己完整起來。
「你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溫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明明是很輕的聲音,卻有著極大的份量。
衛凌的心臟猛地向下一沉,讓他神魂顛倒的一切忽然消失了,只有眼前的溫酌,依舊仰著頭看著他。
衛凌低下頭,溫酌的頭髮仍舊被他拽著,就連衣領也亂了,整個人看著狼狽,可目光卻依舊清厲。
但在這樣的目光裡,衛凌能感覺到火燒一樣的濃烈情感,被克制著,壓抑著,就怕在現實裡會傷害到他。
溫酌的感受……明明最愛的人就在面前,可是卻怎麼也得不到。
衛凌閉緊了眼睛,壓低了聲音:「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土匪……你是良家女子……」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上山?」溫酌問。
「慢一點。」衛凌說。
「我保證不傷害你……但是現在我可以稍微過界一點嗎?」溫酌問。
「那個到底是碳酸鈣……還是等待被驗證效果的營養劑?」衛凌問。
溫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兩人幾乎面對面坐著。
「你希望它是碳酸鈣,還是能增強你承受能力的營養片?」溫酌問。
他的聲音拖得有點長,輕微的沙啞讓衛凌懷疑溫酌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怎樣讓自己心動,知道怎樣讓衛凌心癢。
「那你稍微過界一點,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碳酸鈣。」
衛凌的心臟跳得很快,低下頭去想要碰一碰溫酌的鼻尖。
「你別再故意避開我了。」衛凌說。
說完之後,又有點心虛,明明是自己一直避開溫酌。
「不避。」
說完,溫酌側過臉,穩穩地將衛凌穩住了。
幾個學生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其他的同學在戀愛。他們相視而笑,正要路過,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
「天啊……那個背朝我們坐著的好像是衛教授啊!」
「不是吧……那……那另一個是誰?」
「溫……」
溫酌扣著衛凌的後腦,放在自己的肩頭,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幾個學生的身上,他們就像受了驚的鵪鶉,立刻低著頭迅速離開了。
「他們看見我們了?」衛凌小聲說。
他的心跳很快,就像是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抄作業,在校長講話的時候在台下拉著心上人的手早戀。
「看見了。」溫酌回答。
「又要上校內論壇的頭條了啊……」衛凌歎了一口氣。
「那我現在停手。」溫酌的鼻尖碰了碰衛凌的耳廓。
「不停。」
衛凌的聲音悶悶的,帶著輕微的嘶啞。
溫酌閉上了眼睛,嘴角勾了起來。
這天下午,衛凌沒機會去打球,而是和溫酌在林間的長椅上呆到了日落。
這段小路的路燈壞了,天色一暗,就幾乎沒有人路過了。
「那個到底是碳酸鈣……還是營養片……」衛凌有些疲憊了,靠在溫酌的肩頭問。
「你覺得呢?」溫酌側過臉來,輕聲問。
「從前讀書的時候,我總覺得……多看你兩眼,都像是抄了你的論文,罪大惡極。」衛凌不爽地說。
「那現在呢?」溫酌問。
「現在……覺得當時我應該多看你幾眼……不對,應該是想看就看!」
「我現在不好嗎?」溫酌輕聲問。
「不好,你現在就是哥斯拉……噴火大怪獸,很凶殘。」
「確實,那個時候你要是多看看我,讓我知道自己有機會……」
溫酌看向衛凌,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他的眼睛是最明亮的,像是要將整個夜空的拖拽下來,藏進眼睛裡,只要衛凌看向他,他就將這一切都給他。
「你知道自己有機會……你還能怎樣?」
「至少那個時候,我和你的體力差距並不大。」溫酌不緊不慢地說,眼底卻帶著笑。
衛凌一聽,就來氣了。
「你可拉倒了吧!那個時候我又打籃球,還會乒乓球!環城自行車比賽我還進了前十呢!你——臉色又慘白,胳膊又細,出院回來之後愛乾淨程度比之前更厲害了!可你又漂亮又病嬌,我讓著你……」
衛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酌給堵住了。
好一會兒,溫酌才放開了他。
「開水房、乒乓球桌、體育器材倉庫……」溫酌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著這些地方。
「啊?」衛凌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
「實驗室的檯子……」
溫酌的笑意越來越明顯,衛凌的心頭也莫名其妙越來越熱。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肩頭一顫,正要站起來,卻被溫酌牢牢抱著。
「你……」衛凌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怎麼了?還有呢……」溫酌靠近衛凌。
衛凌立刻向後仰,但溫酌一點也不介意,穩穩地托著他,不讓他倒下去摔著。
「洗衣房。」
衛凌推了他一把。
「你不喜歡?一個都沒有嗎?」溫酌問。
他那像是商量論文選題的語氣,反而讓衛凌的想像力無限發散。
「這裡也很好,因為一有人路過你就緊張,一緊張就很可愛,而且會乖很多……」
「別說了。」
這一回衛凌成功站了起來,他推了溫酌一把,但完全沒料到,他那樣從下午坐到晚上,兩條腿都僵麻了,一個大踉蹌。
溫酌一把將他給撈住了。
穩得連顫都沒顫一下。
「這就沒力氣了?是誰病嬌?」溫酌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很淺的笑意。
「那你背我回去。」
溫酌轉過身,單膝蹲下來:「上來吧。」
衛凌不說二話,環上了溫酌的肩膀,對方輕鬆地就將他背了起來。
「那你知道讀書的時候,我最喜歡看你什麼地方?」衛凌趴在溫酌背上問。
「我的手。」
「誒?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衛凌晃了晃,但是溫酌依舊很穩。
「你的視線毫不掩飾。」溫酌回答。
衛凌歪過腦袋,要把溫酌此刻的表情看清楚。
溫酌的眼角帶著笑,看得衛凌心念動搖。
「我怎麼不加掩飾了?我記得都有掩飾。」
「你是說我打論文,你假裝玩手機,手機拿倒了都不知道?」
衛凌一聽,不得了,自己還有那樣的黑歷史呢!
「你詐我吧?我玩手機其實是拍了你,其實是二十塊一張發給女生的。」
「什麼?」溫酌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聽二十塊覺得特別少,但那是多少年前的物價了!二十塊錢兩碗蓋澆飯呢!」
溫酌一下就把衛凌放了下來,長腿一邁,走了。
衛凌跟了上去:「不是吧?我開玩笑的啊!你在我心裡神聖不可侵犯,我哪裡會拍你照片去賺錢呢?」
「那你拍我幹什麼?」溫酌反問。
「當時不是流行那什麼……把學神照片放身上保佑考試通過嗎?我打了一個學期的遊戲,肯定擔心最後期末考啊!」
溫酌笑了一下,絕對是冷笑的那種。
就算不是冷笑,衛凌也認定了那就是冷笑。
「那你把我照片洗出來了嗎?放錢包裡還是放口袋裡了?」
「我又不是女生,拍完之後覺得沒爭取你同意這行為不大妥當,就刪了啊。」
衛凌本來以為這個回答應該很安全了吧?自己到底有沒有拍溫酌的照片,也無從考證了。
「你哄別的女同學不是很在行嗎?」
溫酌的腳步邁得更快了。
衛凌心想,這才剛抱著他一整個下午,怎麼這會兒又不開心了?
「你這到底是嫉妒我對女同學態度好呢?還是嫉妒我這種技能?」
衛凌沒敢離他太近,總覺得溫酌的低氣壓看起來就像要把他原地處理。
但是溫酌壓根沒有停下來,和衛凌拉開一大段距離了。
「喂!喂!這黑燈瞎火的,你也不怕我摔跤?」
溫小酒你怎麼了?你這是剛在我這兒開心完了,就翻臉無情啦!渣男!」
雖然衛凌是更開心的那個。
溫酌走出了林蔭小路,他轉過頭,卻沒有看見衛凌。
他停下來,等了半分鐘,衛凌還是沒跟上來。
溫酌閉上了眼睛,感受衛凌的存在,發現這小子竟然不見了?
溫酌的眉心皺了起來,他快步流星走回了林蔭小道。
黑暗之中,兩邊的樹影錯落著落在地面上。
溫酌走完了整條林蔭道,路過他們之前坐著的那張長椅,一個小瓶子橫倒在椅子和椅背的縫隙之間。
溫酌把它拿起來,放進口袋裡。
「衛凌?」溫酌喊了一聲,但是卻沒有聽見衛凌的回應。
他閉上眼睛,又搜索了一次,卻感覺不到衛凌的意識。
就在溫酌打算搜索整個學校。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將他摀住了。
以溫酌的身手,他可以瞬間轉身把對方的脖子擰斷。
但是那隻手的感覺讓他立刻辨識出了,那是衛凌!
「帥哥,這麼黑這麼晚,走夜路會有危險的啊。還是你在這裡等誰啊?」
衛凌扣著溫酌,就把他往漆黑一片的林子裡帶。
溫酌也不反抗,就像是默許了衛凌胡鬧。
他被衛凌推了一把,沒推動。
衛凌又推了一把 說了句:「樹在你後面。」
溫酌還是沒反應。
衛凌臉上興致勃勃的表情收起來了。
「你向後靠著樹行嗎?」
溫酌這才向後走了一步,靠著那棵樹。
眼看著他胳膊要抬起來,衛凌立刻提醒:「誒!你不許抱著胳膊!黑燈瞎火的擺什麼業界精英造型呢?除了我沒人看!」
這一回溫酌真的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剛才還不知道為什麼生氣,現在忽然撥開雲霧見明月了。
「我仔細認真地想了一下,溫小酒為什麼忽然不高興了呢?」衛凌一臉認真的表情。
溫酌反問:「哦,那我為什麼不高興了,你想明白了嗎?」
衛凌本來想要把手摁在溫酌的臉邊但是發現以溫酌的身高,自己這麼做一點都不美,於是就摁在溫酌的身邊。
「你想我哄你。」衛凌說,「其實最傲嬌的就是你了!從讀書那會兒開始,你就是要人哄的。」
「哦。我都不知道從前你有想過要哄我。」溫酌回答。
「你就沒覺得我很厲害?你剛才找我來著了對吧?是不是沒找到?」衛凌得意地問。
他避開了溫酌的搜索,這意味著他也能避開克萊文了。
「看來那不只是瓶鈣片。」
溫酌扣住了衛凌的手腕:「一個下午了你還這麼有力氣跟我玩夜襲的遊戲。」
「喂!我跟你講……」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凌被溫酌抬著胳膊,一瘸一瘸地走出去。
「要不要我背你?」溫酌問。
「你想要我死嗎?」衛凌一臉欲哭無淚,睫毛上還沾著不知道是眼睛裡的水汽還是夜露。
「那我抱著你。」
溫酌就要彎腰,衛凌晃蕩了一下:「我不要……丟死人了!」
「沒有人看到。」
「那也不要!」
衛凌非常執著地要自己走回去。
「學校的樹該做美容了!隔一下能磨掉我一層皮!」
溫酌聽著,沒說話。
「你西裝是學校發的嗎?那麼薄……」
溫酌還是沒說話。
「那瓶到底是不是碳酸鈣片!我怎麼覺得吃了還是腰酸背疼?」
溫酌歎了一口氣,懶得管衛凌嚷嚷,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直接橫穿學校操場。
夜間球賽的照明燈都關了,只有路燈還亮著,把溫酌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衛凌忽然覺得世界很大很空曠,他下意識往溫酌懷裡靠了靠。
「冷了?」溫酌輕聲問。
「不冷,就是有點想你。」
「我就在你身邊。」
「那我還是可以想你啊。」衛凌笑著,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你這是故意說好聽的話吧。」
「我怕你忽然傲嬌把我扔操場上,我趕緊哄你啊!」
「你把花樣都用完了,看你以後怎麼辦。」溫酌笑了笑。
衛凌算是明白了,溫酌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就吃這一套。
唉,真是「燜燒」啊。
「今天的花樣用完了,還有明天的花樣。還可以循環利用。」
等到他們回了宿舍,剛打開門,樓上的楊教授穿著運動衣和跑步鞋轉了下來,看見衛凌的那一刻,果不其然露出了調侃的笑容。
「衛教授,這麼早呢?我給的營養片看來很好用啊?」
衛凌一聽,頭皮發麻。
「所以果然不是碳酸鈣。」衛凌咬牙切齒。
「啊?補鈣的話還不如喝點大骨湯,營養無添加。」
楊教授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五點半。
「營養片的緩釋速度有點慢。」溫酌說。
楊教授的表情收了起來,變得很嚴肅。
「因為我設想的是,調整衛凌的體質,讓他適應安奇拉的激素帶給他的變化。讓他的身體能夠自動儲備能量,而不是一次性消耗殆盡。所有的消耗都是對身體的傷害。」
溫酌點了點頭:「我理解了,謝謝。」
「衛教授看起來夜間活動很豐富啊,我知道除了營養片呢,會感覺精力充沛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但還是要注意一下,戀愛雖美不要貪多。」楊教授說。
衛凌用表情表達自己不願意和他說話的意願。
「哦,還有……下午來做個體檢記錄一下你的各項數值,這樣吃完了一瓶我們可以看看你的體質到底有沒有提高。」
楊教授完全公事公辦的口吻,衛凌卻覺得他真的很欠打。
「老楊,啥時候一起打籃球啊!」衛凌說。
「我跟你有什麼好打的。」楊教授一臉嫌棄的表情。
「是嗎?溫酌說跟我們一起打!再叫上夜瞳啊、何斂他們,是不是可以湊個籃球比賽?」
楊教授看向溫酌:「溫教授……你要打籃球嗎?」
「嗯。下午體檢完了打一場吧。」
楊教授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