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同伴則笑了:「輸給考斯特那邊, 頂多就是受點處罰和扣點佣金。他心裡很清楚這基地現在被整得銅牆鐵壁一樣, 我們怎麼進去?所以跟著你,耗著時間, 就當聖誕節假期提前來了唄。」
曲昀咧著嘴看著對方:「那我這次要真能讓考斯特那傢伙吃癟呢?」
其他人愣了愣,看著他沒說話。
「你們之中, 不會有考斯特安排的奸細吧?還是說你們十個人是他那邊兒的,只有我自己跟我自己玩兒?」曲昀半開玩笑地說。
盤坐在曲昀對面的男人開口了:「在這裡,只有兩個原則必須遵守——聽話和實力。我們聽從考斯特的指令, 所以跟著必敗的你。但如果你有實力贏過他,我們也不介意占一佔你的便宜。」
曲昀算是明白了,估計考斯特派來跟著自己的, 本來就不是他看好和喜歡的人。
這傢伙真是偏心眼兒的厲害。他這麼折騰, 肯定也有人對他不滿了啊!
「反正都是要輸, 不如讓他吃點兒苦頭吧。」曲昀瞇著眼睛笑了笑, 看了眼手錶, 「時間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睡午覺嗎?」
「差不多起來搞事情了。喂, 我叫你們準備好的鳥蛋呢?」
「在那邊呢。成百上千個, 島上的鳥蛋都快給掏空了。」
曲昀露出眉開眼笑的表情:「投石器呢?」
「也備好了。」
「唔, 先試試距離。」曲昀說。
「你想吧鳥蛋砸上去?」
「對啊, 就像吐口水一樣砸上去。先測試一個,看能不能砸中。」
一聽他說要搞這個, 大家就都來勁兒了。
除了兩個坐在樹上放哨的, 其他人都去搬鳥蛋了。
當基地裡的人正在吃著三明治, 「呼啦」一聲, 一大坨鳥蛋飛過來,直接砸在了基地的牆面上,滴滴答答,黏黏稠稠的。
曲昀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笑著說:「吐口水這個比喻一點都不形象——應該說甩鼻涕!」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最近正好趕上了海鳥的生育期,他們撿了不少蛋,還有海龜蛋也被拿來充數了。
辟里啪啦一陣猛砸,樂此不疲。
正在吃著三明治的考斯特蹙起了眉頭。
「他們這他媽的是在幹什麼!」
「感覺像是……在打我們的臉……」
「卡洛,放出無人機,給他們一點顏色。」考斯特指向無人機操作員。
但是卡洛卻蜷縮在那裡,低著頭搖搖晃晃,側過身一直在嘔吐。
「卡洛?卡洛你怎麼了?」考斯特揮了揮手,「莫裡斯,你來代替他!」
莫裡斯才剛站起來,就打了個擺子,額頭上也有些冷汗。
「莫裡斯,你怎麼了?」考斯特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我……我覺得頭暈……有點噁心……」莫裡斯吞嚥了一下口水。
「你們兩個都幹了什麼!」考斯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快步走到了卡洛的桌前,他和其他人一樣面前放著三明治以及一杯咖啡。莫裡斯也是一樣。
考斯特端起咖啡,放到鼻間聞了聞。
「黑雀」是絕對大方的,島上的咖啡都是上好的哥倫比亞咖啡豆,甚至還有藍山。
這些咖啡裡除了原本咖啡的濃淳香味,細細品聞能夠聞到一絲非常淡的草葉香味。
考斯特立刻想到了那天曲昀拎著一大袋子不知道什麼植物回來,難道這些咖啡被曲昀做了手腳?
不可能啊……咖啡都是密封的……
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考斯特坐了下來,打算自己親自操作無人機。
整個基地的牆面上都是碎裂開的鳥蛋,它們流下來,糊在基地的機槍口上,就連機槍位上也都是蛋液,包括基地的外部監控射向,也被蒙在黃白一片的模糊之中。
當無人機飛出來,傳遞出畫面,曲昀就咬著狗尾巴草笑了笑:「嘿,兄弟們——咱們可以把鳥放出來了!」
那些被捕捉的海鳥從黑色的幕布中被放飛了出來,如同一小片烏雲。
它們密密麻麻,可以聞到濃郁的鳥蛋的腥味,於是紛紛飛向基地。
它們這一年的產育全軍覆沒,再加上這幾天餵食這些海鳥的時候曲昀都加入了一點讓它們情緒激動的「配料」,充滿恨意的海鳥衝了過去。
考斯特操作的無人機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被鳥群撞擊,辟里啪啦,簡直大混戰。
曲昀和隊友們低下身來,看著這場大戲。
接著,基地開啟了機關鎗,對著鳥群一陣掃射。
那場面即凶殘又混亂。因為使用的不是實彈,殺傷力沒有那麼大。
基地中的考斯特雖然只是瞇著眼睛,食指磨蹭著自己的下巴,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七竅生煙了。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向他匯報,操縱機關鎗的隊員也出現了暈眩和嘔吐症狀。
考斯特一拳捶在了桌上,原本這個基地裡有十個人,如今加上考斯特在內,還有戰鬥能力的不超過三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考斯特也覺得自己莫名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他扣緊拳頭強忍著。
「全部都去機關鎗!」
他們機關鎗打了一陣,因為視線黏糊,根本看不清曲昀的人在哪裡,幾分鐘之後,曲昀他們已經來到了基地的牆角下,將基地的門給炸開了。
考斯特以為曲昀會直接帶人衝進來,心想基地內部的紅外線會偵測到他們,但是沒想到曲昀竟然把他們事先捉到了田鼠還有野兔子全部扔了進去,警報被觸動,到處都顯示被入侵,考斯特他們應接不暇。緊接著曲昀帶著同伴們進入之後沿路毀掉了攝像頭,直到進入了基地的核心。
考斯特一回頭,就看見曲昀用槍指著他,臉上還帶著欠抽的笑容。
「嗙——」曲昀扣下了扳機,考斯特被擊中,在演練系統中顯示他死亡了。
這場對戰,曲昀這組大獲全勝。
「嘿,這裡空氣不好,把昏倒的這些都趕緊抬出去啊!」
當大家都忙著搬人的時候,曲昀坐在了電腦前,將自己的水壺扔給考斯特:「趕緊喝點兒,別像其他人一樣倒了啊!」
「就知道你這傢伙肯定玩了花樣!」
「那有什麼……如果你的對手是巨力集團的人,你不玩花樣?」曲昀還是笑,那笑容很扎眼。
「你到底怎麼辦到的?」考斯特不打算去接曲昀的水壺。
「之前在林子裡探查地形的時候,正好遇到給基地送淡水補給的。我就把木菊花搗碎了的汁趁著他們不注意給倒進去了點兒。所以基地的水是不能喝的。」
「木菊花……你這個混蛋!」考斯特一直沒有喝過水,情緒激動讓他更加乾渴,他接過曲昀遞過來的水,剛喝了一口,忽然聞到了什麼,立刻將水壺摔回去,「你這裡面也有木菊花……」
考斯特最後堅持不住暈倒的時候,被其他部下給扶住了。
「哈哈哈,我跟他們打賭,看你幾秒會倒!」
曲昀轉過身去,辟里啪啦地在電腦上敲擊起來。
「嚴謹,你在幹什麼呢?」
「發出勝利的信號!」曲昀大剌剌地笑著對其他隊友說。
其實他所做的,是把之前凌默利用病毒從杜克還有考斯特的秘鑰取得的信息從這裡提取出來,然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存入了u 盤,他並沒有將它帶回基地,而是在回去的路途中藏在了一棵樹的縫隙裡。
回到基地,曲昀去向懷斯特覆命,考斯特卻又被送進了醫療室。
「木菊花……你可真會想。」懷斯特好笑地搖了搖頭,「木菊花具有強烈的催眠效果,如果有人吃了它的花瓣,可以幾天幾夜都睡不起。你知道許多隊員都有早晨起來喝咖啡的習慣,當他們用含有木菊花花瓣的淡水煮咖啡,又喝下去,必然會倒地不起。還有利用鳥蛋來模糊基地的防守視線,還利用的海鳥的憤怒來攻擊考斯特,這些都不是巧合。」
曲昀站在那裡,似乎並不在乎懷斯特對他這次行動的表現有什麼樣的評價。
「你贏了這場對戰。雖然我本來不期待你贏,但是仔細想想,這又確實是件好事。」懷斯特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喝著紅茶。
「那麼對戰贏了,沒有什麼獎勵嗎?」曲昀一本正經地問。
「你想要什麼獎勵?美金嗎?」
「這是我提出的要求。」曲昀將一張紙遞給懷斯特。
懷斯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每週有三個小時的娛樂時間?可供選擇項目馬殺雞、橋牌和林中狩獵?」
「嗯。」
「考斯特醒過來,看見這個,會扒掉你一層皮。」懷斯特捏著他的紙條晃了晃。
「我覺得我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並且能夠激勵大家在這枯燥乏味工作環境下的積極性的。」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懷斯特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曲昀,「我本來以為你會提另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比如說,見到凌默。」
「你不是說了,只要凌默給你病毒抗體,你就會讓他見到我。那麼我何必浪費我自己提出要求的機會呢?」曲昀非常認真地回答。
懷斯特看著曲昀,似乎想要看懂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最後他還是淡然開口說:「好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曲昀很爽快地離開了。
幾乎半個月曲昀都沒有見過凌默,但是某天早晨,曲昀還沒醒神,就被叫醒了。
「我今天輪休啊!」曲昀頭髮亂糟糟地坐在床頭,用力捶了一下被子。
「懷斯特讓你去見凌默。」
曲昀眼睛一亮,哎喲!凌教授爭氣啊!這麼快就完成了病毒研究項目了?
曲昀把衣服一穿,就起身跟著出了房門。
走廊裡的守衛巡邏頻率明顯比之前更快,曲昀能感覺到聖誕節並不會讓流放島放鬆警惕,相反——更加緊張。
當曲昀走進凌默的房間,就看見凌默穿著一件淺色的線衫,端坐在他的書桌前,桌面上還是那盆小小的太陽花,大概是最近凌默沒時間帶它出去曬太陽,沒精神地耷拉著,花朵都蔫了。
凌默側過臉來看向他,他修剪了頭髮,比從前要短,這如果放在曲昀的臉上就是陽光青年,但卻把凌默的五官襯托得更加利落果決。
太久沒有見到這個傢伙,曲昀心底對他的想念如同潮水,凌默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目光也跟著暗沉下來。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但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暗示,好像在對曲昀說:你還在等什麼?
曲昀三兩步來到凌默的面前,低下頭來含吻了上去,曲昀甚至不記得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主動去親吻對方,但是很明顯凌默是驚訝的。
他向後仰去,單手撐住椅子的邊緣,睜大了眼睛。
曲昀的舌尖沒入凌默的唇間,急切地貼上他的舌,他的手指嵌入凌默的髮絲裡,凌默的腦袋後仰,彷彿承受著曲昀所有的力量。
但不到一秒的時間裡,熱度如同從醞釀中的冰點湧向沸騰,凌默站起身來,逼向曲昀,一點一點將他壓了下去。
當曲昀略微回過神來的時候,凌默已經佔據絕對優勢,壓在他的身上了。
要說從前,曲昀肯定會不爽一陣子,現在想想,自己這麼喜歡這傢伙,就當自己讓著他得了,他喜歡在上面,那就在上面唄。
而且再怎麼樣,年輕版的凌教授,看起來冷冰冰,但他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指和掌心都那麼燙,根本藏不住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望,曲昀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你這麼熱情,小爺真怕吃不消。」曲昀咧著嘴笑著。
但是凌默卻忽然低下頭來,接連在曲昀的嘴唇上親了好幾下。
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不像是之前凌默的風格,簡單到就像是小孩看到了極其喜歡的東西非要親個夠本不可。
但是曲昀的心臟卻跳得快瘋了,他仰起下巴想要去吻凌默的嘴唇。
但是凌默就像是擔心他會掙扎一般,壓他壓的特別用力,導致曲昀抬起臉也只勉強在凌默的下巴上碰了一下。
凌默彷彿再度被曲昀驚訝到了,他低下頭來,用自己的下巴輕輕蹭了蹭曲昀的嘴唇。
曲昀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和一個人親吻可以是這樣的感覺,心臟像是被緊緊捏著,就像一陣漲潮,即便被淹沒,即便無法呼吸,也覺得滿足。
他輕輕咬著凌默的下巴,凌默頸間的味道,那種清爽的不帶一絲黏膩的味道再次吸引了他,他忍不住吻了上去,吮吸著,含著,舔著,輕輕用牙齒磨著,那種要咬卻又捨不得咬下去的感覺,讓凌默的呼吸拉長,他扣著曲昀的手轉而變成了鎖緊曲昀的懷抱。
曲昀越來越放縱,甚至於轉而翻身壓在了凌默的身上。
他本來以為凌默不會讓他這麼幹,因為凌默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與其說掌控,不如說不安。
當曲昀還是路驍的時候,他能從凌默的親吻中感覺到他強烈的不安。
但這一次不一樣,凌默的放任裡,帶著一種信任,信任曲昀是喜歡他的,信任曲昀不會離開他,不會離開那個讓他感覺安全的距離。
曲昀低下頭來看著凌默,明明一直忍耐著,卻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小爺我?」
曲昀以為凌默會回答他「智障」這兩個字。
但是凌默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答他:「是啊。」
兩個字而已,曲昀就覺得自己瘋掉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彷彿被轟炸掉了,他低下身來,親上了凌默,他扣緊了凌默地手指,用他們各自喜歡的方式去擁抱。
曲昀喜歡扣住凌默的腦袋,但凌默偏偏又扣著曲昀的手腕,想要他摟住自己。
兩人開始了力量的較勁,越是較勁,他們親吻的時候就越是用力,就越是密不可分。
被單都快燒起來了,曲昀鬧了半天,凌默最後難得妥協了,就讓他扣著自己的腦袋亂親。
「還好你把頭髮剪短了。」曲昀趴在凌默的身上,靠在他的臉頰邊,悶悶地說。
「嗯?」
「不然你想啊,你髮絲凌亂地在我面前,被我親的一臉迷離的樣子,小爺怕是把持不住。」曲昀又在凌默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凌默摟在曲昀肩膀上的手,果然收攏了。
曲昀很滿意地偷偷笑了。
「你的臉皮那麼薄,是不會在這裡『把持不住』的。」凌默側過臉來,看著曲昀。
他唇角上的那點兒笑,太他麼的性感了。
「誰說我臉皮薄了?你摸!你摸摸看!厚不厚!」曲昀不開心地抓起凌默的手,把自己的臉往對方的手心裡貼。
但是凌默卻摁住曲昀的臉,將他的腦袋摁回到自己的肩膀上了。
「陪我看看書。」
「啊……看書……」曲昀失望了,看著凌默從床頭把他那本破書拿了過來。
「哦,你色心不小,還想在這裡跟我怎麼樣?」
曲昀差點脫口而出——小爺想把你就地正法!
但一想,被正法的估計是自己,也只能悶著不說話了。
「別人看我,我無所謂。但我沒有把你拿來展覽的嗜好。」凌默說。
曲昀一抬頭,看見了凌默床頂上那個閃爍著微光的東西,頓時沒話說了。
凌默已經把書打開了,曲昀雖然對看書沒興致,但還是把腦袋伸了過去,凌默直接把他給摟住了。
看著看著,曲昀忽然之間明白了凌默說看書的真正意圖。
凌默的左手端著書,他左手拇指壓著的那行,再加上他右手摁住自己的肩膀,摁幾下,就是那一行的第幾個字。這樣凌默想要表達給曲昀的意思,就只有曲昀能夠知道。
——我在林中藏了無人機。
曲昀的腦袋裡差點沒炸鍋,凌默的意思,曲昀瞬間就明白了。
用無人機把曲昀從林間基地裡拷貝了資料的U盤送離小島。
用這樣的方法,凌默告訴了曲昀如何給無人機設置坐標,如何發出信號,而且無人機擁有漂浮功能,飛行電量耗盡也會漂浮在海面上,直到容舟的人根據信號找到它。
太他麼的牛掰了。
「黑雀」自以為給了自己的無人機這麼多的高科技設定,卻反過來被凌默利用了。
這還是曲昀第一次「看書」看得這麼「入迷」。
晚上兩個人熄了燈,凌默還是抱著曲昀,親了沒兩下就「走火」。
第二天有人來帶曲昀走的時候,他們都忍不住驚訝,因為凌默的房間一向乾淨又整潔,所有東西就像是有強迫症一樣擺放整齊。
而這一次……床單被子都快成麻花,凌默的領口也是打開著。
曲昀麻溜著穿上自己的外衣,正要從床邊站起來,就被凌默一把撈了回去。
來帶曲昀走的兩個人正好是他們一起對付考斯特時候的隊友,一個抿著嘴唇忍笑,一個假裝看另一邊,曲昀趕緊要摁住凌默,凌默卻說:「你不是臉皮很厚嗎?」
於是曲昀的後頸被對方咬了一下。
離開了這間屋子,再也聞不到凌默的味道,曲昀有點小失落。但是當他低下頭來,卻能從自己的身上嗅到一絲對方的氣息。
他一抬頭,就看見杜克站在通道的盡頭,笑容裡有幾分讓人不大舒服的暗示。
「昨晚上很爽吧?」
「不爽。因為你一直在看。」曲昀揣著口袋,也回視對方那種讓人不大舒服的暗示。
「你以為我想看!」
「那就是說你看了?免費的教程啊!你也不交學費!」
「你……」
曲昀笑了笑就走了。
之後的輪休,懷斯特博士履行了他的承諾,雖然沒讓曲昀在島上開賭場,但是卻允許他在林中散步,用橡膠彈打獵。
曲昀的手腕上有手錶錄音,胸前也有視頻監控裝置,這意味著他就算能在外面活動,一舉一動也在「黑雀」的控制之中。
就這樣,曲昀忍耐了兩個輪休,聖誕節也近在眼前。
曲昀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想要避開懷斯特的監視,不冒任何的風險,是不可能的。
於是第三次輪休的時候,他故意讓自己上樹掏鳥蛋,然後假意從樹上落下來,把夾在胸前的攝像頭蹭落下來,然後迅速離開。
他在林間一路沒命地飛奔,必須趕在懷斯特派來調查他之前把事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