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嗎?」溫斯頓問。
「還是不要了吧……」
我酒品不好。
「這是梅子酒, 幾乎沒有度數。」溫斯頓說。
「真的?」這麼在溫泉裡泡著, 確實很想喝水。
「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 也可以叫牛奶。」
這傢伙又在嘲笑他了。
亨特不爽地拿過一個小瓷杯, 輕輕抿了一口。
果真酒味很淡, 帶著梅子的清甜,滑過咽喉的沁涼感覺讓肺部忽然張開了一般。
「啊……」亨特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來。
真是太舒服了!
他將杯子放回小船上,誰知道小船一個漂移,杯子就掉進了水裡, 發出輕微的聲響。
亨特瞇著眼睛,將手伸進水裡, 懶洋洋地在水中摸索著那隻小杯子。
但是在水中滑了半天都沒摸到。
「誒……哪兒去了……」
亨特伸長了胳膊,一撈,抓到什麼東西的那一刻……他震住了!
糟糕!
手心裡的東西好像顫了一下。
他死定了!
亨特立刻要把手收回, 但是卻被溫斯頓一把摁住了。
手掌完全貼了上去。
「對……對……對不……」
完了!完了!這下溫斯頓非殺了他不可!
亨特閉緊了眼睛, 生怕對方狠狠揍自己一拳。
他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是要和我比大小嗎?」
溫斯頓一直閉著的眼睛緩緩張開, 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慍意。
「我……我……」亨特就想把自己打昏過去。
「你很緊張嗎?」溫斯頓側過臉,似乎是為了將亨特臉上的表情看清楚。
感覺到掌心裡的大傢伙彷彿一跳一跳,亨特嚇得張著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是不是比你的大?」溫斯頓的聲音與溫泉的水溫相襯,有一種令人清醒的涼意。
亨特立刻用力點頭,他一點都不想跟對方比大小啊!
「你的……你的比較大!」
「從前都沒覺得你手小,今天發現你都握不住。」
不要再說了!
亨特的臉紅得就快滴出血來。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把手抽了回來, 但也失去了平衡, 嘩啦一聲摔進了水裡。
溫泉水灌進鼻子嘴巴裡, 嗆得他咳嗽得暈頭轉向。
溫斯頓卻起身,拿過了浴巾,起身走了上去。
「還不出來?你的臉都泡紅了。」
溫斯頓朝亨特伸出手。
亨特坐起身來,狠狠拍開溫斯頓的手,取過浴巾,跨上來的時候,溫斯頓卻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很小,很可愛啊。」
溫斯頓轉過身去,沿著池邊離開。
亨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圍浴巾的時候被對方看見了。
「我哪裡小了!」
你不知道這種玩笑很傷害男性自尊嗎?
「至少我一隻手就能握住了。」溫斯頓刻意抬高自己的手。
那是握住方向盤,駕馭賽車極速馳騁的手,很有力量,而且反應敏捷。
亨特的臉燙了起來。
「說得好像你握過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握過?」溫斯頓回過頭來,笑了笑。
「什麼時候?」
「你喝醉的時候,難道是你自己換的底褲?」溫斯頓涼涼地反問。
亨特無言以對。
就算是幫他換底褲,溫斯頓也不能伸手去握……難道是小亨特歪了,溫斯頓幫他扶正!
媽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一看就是溫斯頓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剛才給他們送梅子酒的少年早就將浴衣放在池邊。
溫斯頓低下身來拿起一件換上。
亨特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溫斯頓。
深色的日式浴衣完全襯托出了溫斯頓內斂自律的氣質,當溫斯頓將腰帶繫上的時候,腰身更加明顯,寬肩窄臀。
浴衣的褲腿比較寬大,正好在溫斯頓的膝蓋以上,他的小腿線條更加清晰地展現在亨特的面前。
摸了摸鼻子,亨特又開始嫉妒起來。
「怎麼了?」溫斯頓轉過身來看向亨特。
浴衣的前襟是敞開的,正好露出了一片胸膛,緊實的肌肉線條和漂亮的鎖骨讓亨特下意識嚥下口水。
「沒什麼……本來以為我們穿日式浴衣會怪怪的不搭,但沒想到你穿起來很好看。」
「你的讚美我收下了。」溫斯頓轉過身去繼續走。
亨特趕緊將浴衣換上,他隨手將衣服一穿,就跟上了溫斯頓。
走過長長的門廊,來到一間房間。
溫斯頓將門推開,日式矮桌上已經擺上了食物,聞起來讓亨特下意識吞嚥口水,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他餓了。
溫斯頓轉過身來,看著亨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連衣服也不知道好好穿。你知道自己看起來像什麼嗎?」
「像什麼?」亨特心想他又沒穿過,哪裡知道怎麼穿才是對的?
溫斯頓來到亨特的面前,手指勾著他胡亂綁出來的腰帶繩結,輕輕一拉。
「就像剛才被我上過一樣。」溫斯頓的聲音很輕,亨特卻下意識後退,但是卻被對方拽住了。
「所以衣服要穿好。」
溫斯頓的手指很靈活,每一次彎曲,每一次捏緊都很有美感。
「左襟在上,右襟在下。穿反了就是葬禮的穿法了。」溫斯頓的手拉著腰帶,就像是抱著亨特一般,替他將腰帶繫好。
然後他抬起下巴,替亨特將衣領也整理好。
「好了,吃飯吧。」
溫斯頓轉過身去,盤腿坐在了桌子前。
亨特可受不了他這樣的坐姿,一隻腿盤著,一隻腿立著,看著滿桌的菜。
「哇!看起來很好吃!」
而且基本上都是熟食。
有炸天婦羅、烤牛舌、烤鰻魚、煎餃、拉麵。亨特再一次在心中感歎和溫斯頓出來度假是絕對正確的決定。
亨特不擅長用筷子,在他心裡這兩根棍細長的棍自真難駕馭。他手指動一動,它們就交叉在一起,根本什麼也夾不起來。
要是平常,他早就沒耐心地上手把東西抓起來了。
但對面的溫斯頓執著筷子的手指就像畫家執著畫筆一般從容,夾起天婦羅大蝦的畫面實在是賞心悅目。
他微微低下頭,亨特似乎看到了他雙唇之間的舌尖,即將抵住天婦羅,有一絲繾綣的意蘊。
只聽見輕微的「卡擦」聲,大蝦外的脆皮被咬碎,他不緊不慢地咀嚼著,然後抬起眼來看向亨特的方向。
「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有沒有叉子……」
「靜下心來。你能操縱時速驚人隨時如同脫韁猛獸的一級方程式賽車,又怎麼可能操縱不了筷子呢?」溫斯頓的聲音讓有些燥意的亨特似乎平靜了下來。
他仔細感受著筷子在指節之間是如何移動,力量的角度又會對它們產生怎樣的影響。
他很專注地感受著,琢磨著,然後試著用筷子去夾起一隻天婦羅大蝦。
蝦子被穩當地夾起,亨特露出開心的笑容,他張開嘴,眼看著就要將蝦子送進嘴裡,指節微微鬆力,它便失去平衡,跌落下去。
「啊呀!」亨特正要用另一隻手去接住,對面的溫斯頓卻伸長手臂穩穩地將它夾住了。
好快的反應!
亨特正要誇獎對方一番,溫斯頓卻將另一隻手拖在亨特的下巴下面,將大蝦送到了亨特的嘴邊。
「吃吧。」溫斯頓輕聲道。
他的眉眼是柔和的,讓亨特忍不住一直看著他。
「怎麼了?」
亨特搖了搖頭,張嘴咬下了一半。
「嗯!真好吃!又脆又香!」
溫斯頓卻將另外一半坦然地吃掉了。
這讓亨特覺得有點小小的開心。
溫斯頓的助理說過,他從來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也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但是這些所謂的原則,彷彿在亨特面前是出從來不曾存在過的。
「好像除了你,已經很久沒有人餵過我吃東西了。」亨特感慨道。
「因為你拿筷子的樣子真的太笨拙了。」
溫斯頓的表情是淡淡的。
「上一次有人餵我吃東西是在我中學二年級的時候。我打板球傷到了胳膊,我的好朋友布魯來看我。我很想吃布丁,但是單手撕不開,是布魯幫我打開的。這傢伙一開始還假裝好朋友的樣子,到後面,他沒耐心了,直接把半盒布丁倒進我嘴裡!我差點就被布丁嗆死了!」
想起那一幕,亨特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面的溫斯頓長久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就像是永遠安靜的聆聽者,只要亨特發出任何聲音,無論是否有意義,他都會將每一個發音,每一種聲音都存入腦海之中。
「喂,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亨特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什麼沾到臉上了?
「亨特,你是非常珍重感情的人。所以別人對你一點點的好,你都會一直放在心上。」
亨特頓了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其實勸朋友不要做什麼很容易。比如,你勸我不要在賽前喝帶氣泡的飲料,馬庫斯勸我不要吃生冷的東西。但犧牲自己的原則,為另一個人做自己從來不會做的事情,甚至是對自己無利,只是為了和對方在一起或者讓對方開心,才更加珍貴。就好比你……你為我做了很多如果是別人你絕對不會包容的事情。」
亨特知道自己從沒有對溫斯頓說過謝謝,他享受對方所有的包容和照顧,他知道自己依賴著溫斯頓,甚至於精神上也是如此。
「那麼亨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重要了呢?」溫斯頓問。
這讓亨特驚訝。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溫斯頓會問任何人這個問題。
因為這聽起來就像是在與對方的相處中很不自信一樣。
而溫斯頓明明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自信到理所當然的啊。
「我才不回答你這個問題呢。」亨特得意地用筷子戳中一個香菇小丸子塞進嘴裡。
「你真是個小壞蛋。」溫斯頓輕輕地笑了。
這是亨特最喜歡的溫斯頓。
別人都看不到的溫斯頓。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說我是壞蛋。」亨特坦然地夾起烤鰻魚壽司送進嘴裡。
他在心裡想溫斯頓要是再不吃快一點,整桌的食物都要進他的肚子裡了。
「不過小壞蛋,你的蛋蛋我是真的看得一清二楚了。」溫斯頓側著臉,看著亨特抬起的那條腿。
亨特的左手正撐在膝蓋上,被溫斯頓那麼一說,他頓了頓,低頭看了看,發現寬大的褲子早就落到了腿根,一小片底褲也露了出來。
「喂!你又在胡說了!我裡面有穿!」
亨特將褲腿拉起來,立刻換了一個坐姿。
溫斯頓沒說話,只是低下頭來喝了一口松茸湯。
「你這個騙子!」
溫斯頓不理他,這讓亨特很氣憤。
晚飯吃完了,亨特將手伸進浴衣的衣襟裡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好滿足。這些東西都很好吃!」
「你一直都很能吃。」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一級方程式很消耗卡路里……那天測脂肪含量的時候,營養師還說我可以再吃胖一點點……」亨特向後倒了下去。
「其實除了一級方程式,還有其他運動很消耗卡路里。」
「什麼……游泳嗎?」
亨特有些昏昏欲睡。
剛才泡了溫泉,現在又吃得很飽,自然而然睡意上湧。
「不是。」
亨特整了睜眼,看見溫斯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他的手就撐在自己的臉邊,亨特乾脆側過身來,看著溫斯頓的手指。
「那是什麼?」
「床上運動。」
亨特噗嗤笑了一聲:「哈哈哈!我早就該猜到你這個老流氓會說這個。」
「你是唯一一個說我是流氓的人,然而我是以很客觀的態度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亨特繼續憋著笑,晃了晃手:「好啊!好啊!你倒是說說,能消耗多少卡路里?」
「脫衣服十卡路里。不過你應該不需要。」
「什麼意思?」
溫斯頓側過身,手指勾住亨特的衣襟向上,在快要散開的地方停住,正好可以看見亨特沒有絲毫累贅的腹部線條。
「你連衣服都穿不好,還指望你自己能脫好嗎?」
亨特一把將自己的衣襟拉了回來。
「你還真是客觀啊!」
本來有點犯困的亨特,忽然來了精神,躺在那裡繼續聽溫斯頓科普。
「那戴套呢?」亨特壞笑著問。
「六卡路里。」
「好少啊……」
「反正你也不用。」
「喂!我也會對對方負責的好嗎!要是真的有了小亨特怎麼辦?」
亨特一仰頭,就看見溫斯頓唇上的淺笑。
不知道這傢伙是在逗弄自己,剛才他說的東西都是扯淡,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地覺得擔心萬一會有孩子的亨特很好笑。
溫斯頓的手指輕輕點在亨特的額頭上,柔和地將手指伸進他的髮絲裡。
「你難道不喜歡和對方直接接觸,而不是隔著什麼東西的感覺嗎?你難道不喜歡對方最真實的體溫、熱度、和觸感嗎?」
溫斯頓的聲音輕輕的,就想無數細小的涓流滑過亨特的心頭,匯聚成網,抓不到,摸不著,但是卻掙不開。
他當然喜歡。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亨特被他的指尖揉得很舒服,下意識瞇起了眼睛。
「那深吻呢?」
「怎樣的深吻?」
「當然是舌頭要進去的啊!」
「你喜歡深吻嗎?」
「廢話,你不喜歡?」
亨特想起了那個莉莉絲之夜,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親吻時那爆裂一般的感覺,哪怕所有的東西都斷片,它卻清晰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這個跟時間有關係。一般人六十五卡路里就夠了,但你的話一百卡可能都不夠用。」
「因為我厲害嗎?」亨特忽然覺得溫斯頓總算「客觀」了一回,沒有刻意去貶低他。
「因為吻你的人,會很貪心……吻你很久。」
「……我到哪裡去找這麼熱情的對象哦!謝謝你的祝福!」亨特小聲笑了起來。
「挪動身體發出聲音,大概三十五到四十卡。」
「還有嗎?」亨特忽然很好奇,溫斯頓從哪裡看來的這些?
他喜歡關注財經消息,亨特是知道的。但這些東西他從沒見過他看啊!
所以……果然是胡說的嗎?
「雙腿被抬起壓倒肩上,一分鐘二十五到三十卡。」
「被抬起?那抬起呢?」亨特不滿地要抬起頭,卻被溫斯頓的手指壓了回去。
「坐在對方身上的方式,一分鐘大概六十卡路里。你應該會消耗更多。」
「廢話,我也得幫忙撐住對方啊!」亨特覺得自己在那方面還是很紳士的。
「從後面進去的話,普通人每分鐘八十卡路里就夠了,你的話可能需要九十到一百。因為力量更大。到最後爽到可能需要超過一百五十卡,甚至兩百。」
「嘿嘿,謝謝!」亨特覺得自己的體力被對方誇獎了。
「側臥和站立都會輕鬆一些,普通人每分鐘二十六卡。」
「那你覺得我需要消耗多少?」亨特享受這種被對方誇獎體力的感覺。
「保守估計需要五十卡。」
「我力氣那麼大?那不是太不溫柔了?」
亨特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這樣會被對方討厭吧?
「溫柔是接吻之前的事情。進去了當然要享受。」
溫斯頓的聲音那麼平靜,好像這一切都是科學。
亨特認真地看著對方,幾秒之後作出總結:「毫無疑問,你平常一定是很自律的。」
「因為我不會把自己的精力和時間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嗯,沈川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一旦你看上什麼人,那個人一定會被你折騰死。」亨特在內心深處同情起來。
溫斯頓沉默了。
亨特用手指戳了一下對方的腰:「那你喜歡怎樣的姿勢?」
對於這一點,亨特是深深好奇的。
「我都喜歡。」溫斯頓看向亨特。
他的目光很深,彷彿進入了亨特的大腦之中。
「你都喜歡?」亨特笑了,「因為你厲害嘛!」
「你怎麼知道我厲害?」
「我們都是賽車手啊!唐納德說過,賽車手的耐力媲美馬拉松運動員,但是我們的爆發力卻比馬拉松運動員更強大。」
「就因為這樣?」溫斯頓好像對亨特的答案不滿意。
「嗯……」亨特懶洋洋的腦袋好不容易轉了起來。
剛才溫斯頓誇獎了自己那麼久,怎麼樣他也得拿出誠意來不是?
「你的腰部肌肉特別漂亮!我剛才看見了!是誰跟我說過來著……這就什麼腰來著?」亨特拚命用力地想。
想啊想,就是想不起來。
溫斯頓低著頭,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他的嗓音本來就特別,笑起來明明是微涼的聲音,卻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喂!你在笑什麼啊!」
「笑你認真的樣子。」溫斯頓眼角淺淺的笑紋都讓亨特不想挪開眼睛。
「你繼續笑好了。反正我不像你,我記性可不好了。」
溫斯頓卻傾下身來,靠向亨特。他別在耳後的碎發滑落下來,在臉頰邊輕緩地掠過,髮梢彷彿就要觸上亨特的臉頰。
「其實我更喜歡在進入的狀態下改變位置,這需要消耗至少四十二卡路里。」
亨特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從這麼近的距離看著溫斯頓的眼睛是什麼時候。他只覺得那雙眼睛裡的藍色潮水彷彿腰奔湧而出。
「你頭髮掃到我了!老流氓……」
亨特的心中莫名一亂,他用力向上推了對方一下。
溫斯頓沒有生氣,而是直接在亨特的身邊躺了下來。
「不過你真的覺得我的腰部肌肉漂亮?」
「是啊。」亨特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溫斯頓的唇角扯起的那一絲淺笑讓亨特確定這傢伙又在使壞了。
「我才不要呢!你自己玩!」亨特翻了個身。
溫斯頓沒說什麼,安靜地躺著。
亨特開始犯困,閉上眼睛睡著了過去。
模糊之間,好像有什麼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輕輕攬住了他。
背後的溫暖讓他下意識向後擠去,一直擠進對方的胸膛裡。
當亨特再度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感覺有什麼壓著自己,亨特睜開眼睛,身上蓋著薄被。
他將薄被拉開,才發現溫斯頓的胳膊就搭在自己的身上。
而他的手正好在衣襟裡,輕輕靠在亨特的胸口上。
忽然有一種對方捧著自己心臟的感覺,亨特莫名覺得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