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說了這話,就是傻子都明白怎麼回事了,徐循哪能不明白啊?她還在吃驚呢,倒是那兩個宮人習以為常似的,連眼皮都不抬,就低垂著頭退出了屋子。徐循不敢看太孫,心裡直想著自己穿的褻衣褻褲:雖然過來之前也洗了澡,但好像連孫嬤嬤都沒怎麼當真地給她選衣服,這褻衣褲要是不配套那可怎麼整,徐循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了,太孫這輩子臨幸過的女人,應該都不至於這麼粗糙吧。
這種有的沒的事想了一會兒,徐循才回過神來,也不敢看太孫——又忍不住想看,她斗膽抬了眼,果然太孫在看她——這是肯定的事,他的神色也有些奧妙,不像是色.欲熏心那樣種的動情,反而有點給自己鼓氣的意思,腮幫子還鼓起來了,看到徐循看他,又吐了一口氣。
徐循看太孫不動,就去看燈,她眼色遞過去了,見太孫還不動,就咬著牙開始,自己給自己解衣服。這些事,孫嬤嬤都是教過她的,現在正是學以致用的時候,沒什麼好害羞的……
她就這麼不斷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慢慢地把衣服給解開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又看看太孫,見太孫的眼色有點深濃,手也抬起來了,便不再動:孫嬤嬤說了,這種事,男人有時候喜歡自己來,好像拆粽子似的,一層層皮,自己剝開吃著才有勁兒呢。
可她不動,太孫也就不動。徐循等了一會,幾乎把自己的害羞都給等沒了,她忍不住就抬起頭來埋怨太孫,「大哥你這樣瞪著我,我……」
太孫又被她逗笑了,他的緊張好像也消失了一些,「你什麼?」
徐循咬著唇不說話了,她一賭氣,就把長襖給全揭開了,自己光著鑽了出來,身上就穿了一條薄薄的紗褲和一件褻衣,褻衣是白底繡著天青色的海浪,紗褲是桃紅色的,挺名貴的貢紗,就是薄得很,遮不住什麼,所以外頭得穿長襖。
現在,長襖脫了,褻衣且不說了,紗褲包裹著的部分,基本就等於全呈現在太孫跟前,徐循和太孫本來在竹床上,這地方坐著很寬敞,躺下來有些擠,徐循也不管不顧地,就挨著太孫慢慢地躺了下來,把自己的紗褲往上提了一點兒,用孫嬤嬤教她的語氣,嬌嗔地道,「大哥,您……就光只是看啊?」
太孫的眸色已經深得發黑了,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卻又還像是有幾分顧慮似的,手抬起來又放了下去。
徐循看他這優柔寡斷的樣子,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一翻身要坐起來,「人家不來了!」
太孫被她這一鬧,倒是不記得猶豫了,忙摁住她,「怎麼這麼嬌啊,脾氣真大——」
一邊說,一邊手就捨不得離開,上上下下地在徐循粉嫩而白皙的身子上遊走了起來,徐循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是不好的那種,就是特別奇怪,特別,特別陌生……特別有點癢,好像這些平時也沒有多敏感的皮膚,這會兒都一下特別特別地細嫩,太孫指尖的薄繭游到哪裡,徐循的哆嗦就跟到哪裡……她要出口的回話,都變成了喘息。
都上了手,太孫也就沒什麼好矯情和猶豫的了,徐循的褻衣很快就被攻陷了,底下隆起了一隻手的形狀,這種感覺和自己摸自己那是很不一樣的。徐循一時間也不記得反應了,只好閉著眼睛使勁地喘氣,過了一會兒,覺得太孫的手還在上半身,她就悄悄地把腿給分開了。
太孫的動作明顯頓了頓,徐循睜開眼,發覺他已經跪在她身前了,一雙眼正瞪著紗褲直看呢——都說了,這紗褲很薄,就是為了夏天納涼用的,徐循怕熱,今天過來,裡面就沒再穿褻褲……
「不許看。」她一下又有點羞澀了,忙伸手去捂著,這一捂,連自己都有點臉紅……小姑娘沒經過事,比較容易激動,布料已經是濡濕了一塊。
這麼一個小姑娘,又羞又嬌又憨,這麼羅衫半解、嬌嗔連連的,又是馴順又是潑辣,又生得好看,就是美女任憑採擷的花叢老手,都要大起心思,更何況太孫經過的女人也不算很多,他神色都變了,慢慢地去拉徐循的手,「不讓我看,你分腿幹嘛呀?」
徐循也不敢和太孫比力氣,只好由著自己的手指被一點點拉開,她又改去捂臉,扭股糖似的,悄聲細語地說,「吹……吹了燈吧?」
「不吹。」太孫乾淨利索地就給否決了,「我要仔細看看你。」
徐循覺得自己的臉都能燒起來了,她差點要哭,「你太壞了……我……我討厭你……」
太孫便要給她蓋上小薄毯,「那我不看了。」
「別!」徐循惱得呀,彆扭了一會,乾脆自己把腿兒分開,「這都是您的了……您不嫌丑,愛看那就隨便看……」
她自己紅著臉,把臉別到了一邊,恨不能藏進肩窩裡,雙手抱著腿這麼使勁往外分,太孫可不是眼睛都紅了,他還問徐循,「我不止想看看你,還想摸一摸你——你覺得怎麼樣?」
徐循都要哭了,她抽抽噎噎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隨……隨便你……」
太孫又被她給逗樂了,他一邊笑,一邊就把指頭給放進去了,徐循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點疼,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異樣的舒服。她象徵性地扭了扭,也就由著太孫去擺佈了。太孫讓她舒服了,她就哼一哼,扭一扭,太孫讓她有點疼,她就蹙眉頭——太孫肯定是看著她的臉色呢,他體貼得不成樣子,徐循稍微一皺眉,太孫就停下來,等徐循舒服了,他就慢慢地再加快節奏,時不時還揉揉別的地方,很快,徐循就覺得自己要飄起來了,她再顧不得嬤嬤們的教導,一邊哼哼,一邊就往太孫那邊湊。
太孫這時候反而減緩了動作,問徐循,「舒服嗎?」
徐循不管不顧只是點頭,太孫自言自語地說,「是挺濕的了……」
他就把手指抽了出去,徐循還有點捨不得……她沒想那麼多,就收縮了一下想把太孫給留住,結果兩個人都愣住了,徐循羞得恨不能蜷起來,太孫倒是比她鎮定,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瓶香油,倒在徐循腿間,一下香氣四溢,徐循覺得腿心粘膩膩滑溜溜的,著實有些不舒服,便睜開眼去看太孫。
太孫深吸了一口氣,很慎重地和徐循說,「一會覺得疼,千萬別忍著,告訴我。」
徐循忽然想到那個可憐的宮人,她又有點同情她,又有點想笑,覺得太孫也不容易,便很嚴肅地也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太孫就跨到她身上,開始把他的東西,慢慢地放了進來。
他應該是也做過潤滑的,所以自己也滑得要命,幾次都沒對準,就在一堆油裡滑開了。幾次嘗試都不得其門而入,倒是徐循被挑出了幾聲輕吟。太孫可能越發有點著急,便扶住對準,用了點力氣來挑——這下,倒是對準了,可也因為油多,他根本沒穩住,胯一滑,這就出溜出去,兩個人都是絲毫提防沒有,便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
徐循痛死了!
說真的,從前她也明白這種事都是很痛的,她就是不知道居然會這麼的痛,痛得她簡直說不出話來,好像渾身被劈做兩半一樣,要說小指甲劈到根部的那種痛,和這種都根本沒法比,這一陣劇痛把她都給嚇著了,好容易回過神來,還想呢:該不會,太孫又錯了吧……
不過太孫一直也沒動,多少讓她有點機會適應,她一邊使勁喘氣,一邊拚命放鬆,過了一會兒,覺得好些了,便睜開眼去看太孫。
太孫也正低頭看著她,臉上神色莫測的。徐循呆呆地看著他,想到孫嬤嬤的說話:『您得趕快松勁兒,不然,您太緊,那太孫也不舒服,那地兒他也敏感,也會痛。』
她也不知道想啥呢,就脫口而出,「你疼嗎?」
太孫面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他估計也沒想到徐循會這麼問,居然老實回答,「有點。」
徐循趕快努力放鬆,一邊安慰太孫。「忍忍啊,一會就不疼了。」
太孫還是很吃驚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他忽然大笑起來,整個人趴在徐循身上,笑得渾身發顫,笑著笑著——慢慢地居然就笑軟下去了。稍微一動,就從徐循身子裡滑了出來。
啊?
徐循有點放鬆——她這會肯定不疼了。有點詫異,也有點失落——這,太孫這也……太、太那什麼了吧。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