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泰德瞥了一下麥尼。「如果過了十一月九日還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前後相隔一百多年,蘇格蘭警方依然不得不讓傑克逍遙法外,媒體必定會大加撻伐,蘇格蘭警場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而麥尼將首當其衝承受一切責……」「那也是他家的事,你幹嘛要這麼幫他?」於培勳嘟囔。

  「因為他也幫過我,」泰德看向麥尼。「記得我告訴過你,大學時代曾經有個人幫我脫離被誣告開車撞人後逃逸的危機,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在坐牢,因為被撞傷的那傢伙送醫不久就死了。」

  「原來如此,」於培勳恍然,繼而蹙眉瞄著麥尼猶豫。「那就……」麥尼同樣瞇眼盯住於培勳,但始終看不出於培勳有何可疑之處,除了於培勳知道一些他不應該會知道的事之外。不過就如泰德所說的,他已無計可施快跳樓了,如果再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不要說這個高級督察位置坐不住,他也沒有臉繼續留下來當警察了。

  「那個……培迪,對吧?很抱歉剛剛那樣懷疑你,不過我確實是急瘋了,上頭天天給我排頭吃,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我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麥尼懇切地央求。「請你稍微幫點忙好嗎?」

  於培勳的雙眉攢得更深。「你又怎能肯定我一定幫得上忙?」

  「泰德告訴過我,你很厲害,任何麻煩到你手中都能迎刃而解,我想……」麥尼思索了下。「你必定是有過人的推理能力,或者能注意到一般人所忽略的蛛絲馬跡,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我認為你多少是能幫上點忙的。」

  「可是……」

  「培迪,你答應過我了!」泰德趕緊再推上一把。

  於培勳欲言又止片刻,終於歎了口氣,點頭。

  「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我只幫今天這一回,往後不管你們有沒有抓到兇手都不能再來找我了;第二,你們任何人都不能問我是如何知道的,這是我的……呃,姑且說是職業秘密吧!」

  「沒問題!」麥尼應允得毫不猶豫,只要能得到線索,什麼條件他都敢答應,就算叫他穿新娘禮服進教堂都可以。

  「好吧!那……」於培勳放下旅行袋在辦公桌前坐下。「你們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麥尼苦笑。「指紋、腳英毛髮、皮屑,或者任何可疑物品,統統都沒有,就算有,查到最後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垃圾,甚至連瞧見可疑狀況的人都沒有。」

  「那還真是麻煩。」於培勳喃喃道。「這樣的話……嗯!可以給我看看他寄來的信嗎?」

  一聲不吭,麥尼立刻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一封塑膠袋交給他。

  「我可以拿出來仔細看嗎?」

  麥尼遲疑了下,點頭。「可以。」

  於培勳很自然地用左手拿出明信片,若有所思地沈凝片刻。

  「……他戴著面具,那種會貼在皮膚上的軟皮面具……」「咦?你怎麼知道?」

  於培勳瞥麥尼一眼,沒有回答,盯回手上的明信片,他又說:「不過他的瞳孔是綠色的,頭髮則是……嗯,黑色的,然後……」眨了眨眼,他突然把明信片放回塑膠袋裡。「你去過George Inn酒吧嗎?」

  麥尼愣了一下。「Georger Inn?有啊!如何?」

  「請你去那兒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許久沒人住的空屋,起碼是兩層樓以上,屋裡有一幅非常奇怪的壁飾,好像是非洲土人的圖騰之類的,還缺了一個角。」於培勳搖了搖手中的塑膠袋,「這張明信片就是在那裡寫的。」說完,隨即將塑膠袋還給麥尼。「0K!就這樣,你自己去那邊找找看有沒有線索,其他我沒辦法了。」

  泰德對滿眼懷疑的麥尼點點頭,「不要問我他怎麼會知道,總之,他說的從來沒錯過,所以,去試試看吧!反正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對吧?」話落,他忙追上自行開門離去的於培勳。

  「等等,培迪,你要上哪兒?」

  「我餓了!」

  「沒問題,我請客,你想上哪兒吃?」

  「Oak Room。」

  「……好吧!你要敲我竹槓是沒問題,可是……你不會是想穿這樣去吧?」

  「不行嗎?」

  
《嘴裡罵你心裡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