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我不相信你什麼都翻得出來。」
「當然不能。」我理直氣壯,「這也不是我的母語,我說漢語有時候還拌蒜呢。不過啊,翻譯這種東西,要求從業者勤奮,還有態度認真,做一個小時的翻譯,得至少準備兩個小時,減少意外的發生可能。」
「我覺得身體素質也很重要。」菲說,「真挺費腦力和體力的。」
接著我說了一句很輕佻的話,我是喝了一點點紅酒,可在她的面前,我的嘴總是有點失控:「我呢,體力還是很好的。」
然後我們去跳舞,找到一家很好的迪斯高,在那個著名的丹麥樂隊的舞曲裡,菲跳得瘋狂而漂亮,她的黑頭髮跟著音樂甩動,我在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湊上來之前,適時地將她扣在我的懷裡。恰在此時音樂變了,有那麼一會兒,很舒緩很柔軟,在華麗而混亂的燈光中,菲迷濛的一雙貓眼讓人銷魂。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的鼻尖和微微翹起來的嘴唇輕輕磨擦,我們身體相貼。我的手拿著冰涼啤酒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脊背和胳膊,我享受她的氣息和觸感。念頭此時一觸即發。
她伸手抱我的頭,在我耳朵邊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我說:「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笑起來,親親我的嘴巴:「乖。」
這個女孩啊。
我看著她穿過舞動的人群。音樂又強烈起來,我閉上眼睛,跟著擺動,此時此處,於我如田園牧歌。
有人拍拍我的肩,回頭一看,是劉公子。我與他也不算有什麼交情,只是我爸爸認識他爸爸,我跟他從小好像上過一個幼兒園而已。
我向他點點頭,然後繼續閉上眼睛跳舞。
他又拍拍我的肩。
這人這麼不自覺,還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回頭看他。樂聲隆隆,他沒有說話,指了指我,笑著搖搖頭,意思是:程家陽,你也來這裡玩?
又指指自己身邊一個發育未全,妝卻化的恐怖的女孩子,意思是:怎麼自己?沒有帶美眉?
我跟他擺擺手,喝了一口啤酒,去找菲。我的腦袋跟腳步一樣輕飄飄的,真是愉快。
喬菲
我們離開迪斯高還不到十點,我們在那裡待的時間不長。我們急於離開那裡。
在酒店開房間,在電梯上程家陽就抱住我,他喝得不多,可是熱情而急躁,抱著我,那話兒都硬了起來。我很喜歡他,我想讓他高興。
我們推推弄弄地進了房間,他邊吻我邊脫我的裙子。我的太陽裙胸前系的帶子像鞋帶的那一種,弄鬆了領子被他一點點地扒開,他沿著我的脖子吻下去,我的腿摩著他的腿。
他點點頭噢,樣子很可愛,我起先覺得有點癢,後來有點痛,我想起上一次尖銳的疼痛,身體就不那麼自然了。
他上來繼續吻我的嘴,舌頭糾纏。
他把我摟過去,替我擦擦汗。
我說:「對不起。」
他搖搖頭,看著我,眼裡,臉上,身體上還有手中都是燃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