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我小小的,一點一點的吻她,沒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上。
我自知剛才的粗暴,可是,我這許久來沉在心底裡的怨氣無處發洩,我控制不住自己。
喬菲
我醒過來,在家陽的懷抱裡。
我有點累。
可是我睡的並不安穩,睜開眼,還是這北方城市冬日裡的漫漫長夜,白月光透過窗紗投在我們身上。
身上溫暖,因為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我看看他,家陽閉著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綿綿的吻我。
彷彿過了許久,我從他懷裡離開。
從他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我走到窗子邊上。
打開窗子,冷風夾著小輕雪刮進來。
居然下雪了,真是會應景。
「你做什麼?菲,過來,那裡冷。」家陽說。
剛才激烈的愛,讓人幸福的幾乎絕望。
我們像是兩隻黑夜裡決鬥的野獸,要用牙齒把對方的靈魂揪出軀殼。
可是,現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靜下來。
「菲。」家陽在身後喊我,我接著聽見被子的聲音,我回頭,家陽伸手向我,我幾乎感到他的體溫。
此時我聽見一束比風還冷的聲音從我的嘴裡冒出來:「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家陽離開的非常迅速,悄無聲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煙,看著他穿上被我撕壞的衣服,登上鞋子。
黑夜裡,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心裡無來由的想著一首老歌。
聽到他關上門之後,自己輕輕的唱出來。
「如果誰也不能證明愛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決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誰先傷心……」
我知道程家陽的婚訊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趁午休跟師姐下軍棋。
馬大姐進來說:「聽說了嗎?家陽要結婚了。」
師姐愣了一下:「這麼快?怎麼都沒聽他說過。」
「是啊,我說也快。聽他說了,過了新年就註冊,還請我們出席儀式呢,然後趁著冬天不忙,兩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說:「師姐,你快下啊,該你的了。」
「好好。」師姐說,她看了一眼棋盤就樂了,「菲菲,你怎麼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陽
我跟小華急著結婚,家裡人都覺得突然。
可是我們堅持,他們只好操辦。
我母親很是訝異,我突然開竅,以如此合作的態度要求結婚。她甚至私下裡問小華,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小華告訴我,雖然她跟我母親說自己自己沒有懷了孕,不過卻將著急結婚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裡,她並非從前,只覺得,小華怎樣說,怎樣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計啊,讓人永遠琢磨不透。
小華是這樣,喬菲也是這樣。
只不過,一個要把我拽過去,一個恨不得把我踢出來。
喬菲的手裡,比小華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麼讓我鮮血淋漓,那天的放縱之後,她一字一句的對我說:「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