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一張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喬菲站在海邊的礁石上,頭髮被風吹起來,緊著鼻子,皺著眉,笑的怪模怪樣。
我就笑起來。
上次幾乎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在她這裡發現有我的印記的一些什麼東西,我不就是在這裡嗎,這是我在大連為她拍的照片。
這是我眼裡的喬菲啊。
等了很久,她也沒有回來。
她的朋友又有朋友來,我只好先回去,臨走之前,告訴她,不用對喬菲說,我來過。
我晃晃悠悠的買了薄荷味的雪糕回家,出了電梯間,聽見有人咳嗽。
程家陽
喬菲女士坐在我門口的地上,穿著羽絨大衣,層層疊疊的圍巾裡露出小小的腦袋瓜。
我從電梯裡出來,她也就看見了我,站起來,拍拍屁股,笑了一下,又馬上收回去,因為我就沒給她好臉色。
我打開門,喬菲站在我後面,我聽見她在嗓子裡嘀嘀咕咕的,好像叫我的名字,又好像想說什麼,卻實在沒說出來。
我心裡非常好受。
我開了門,自己進去,站在裡面問她:「你是不是要進來?」
「是,沒錯。」她一步邁進來,仰頭看我,眼睛裡有討好的笑。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喬菲啊,你既然這樣,又何必當初那樣對我?
我心裡這樣想,張開口對她說:「別嬉皮笑臉的,有話請說。」
「家陽,你沒結婚?」
「嗯。」
她低頭。
「我說,你不要這樣,不是因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當幾年鑽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適的再說。」
「這是你說的,那好。」
啊?我說什麼了?這人不是來道歉的嗎?她怎麼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喬菲……」
她沒抬頭,我在下一秒鐘就把她抱在懷裡,手揉著她的頭:「哎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你來幹什麼來的?就這麼一句話就要走?我哪兒招你了?」
她很安靜,頭埋在我的懷裡,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覺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淚了?
我的心裡柔軟,輕聲說:
「喬菲,我想了太久了,咱們兩個不能分開了。」
「我都被你嚇死了。」她抬起頭,來吻我。
我推開她:「你沒哭啊?」
「這麼嗨皮,哭什麼呢?」她繼續摟著我,撅著嘴巴,臉往前貼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嗎?」我還是掙扎著說。
「我不這樣,你還得搶白我到什麼時候?」
我空閒出來的手已經打開薄荷冰淇淋的蓋子,用手指挖出一塊,放在自己嘴裡:「我告訴你啊,代價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傳染期,吃虧不到哪裡去,哎呀,你真香噴噴的。」
接著她的小舌頭就放在我的嘴巴裡了,在我唇齒間上下翻動的,這麼熱情,我受疼若驚,只能全心投入的響應。
我捧著她的臉,吸吮她,伸手脫她的衣服。喬菲同學的手基本與我同步。
我們兩個就這麼心急如焚的赤果著糾纏在一起,倒在之前曾無數次顛龍倒鳳的床上,我要傾身覆蓋在她身上,喬菲按住我,撫摩我的頭髮,我的臉,溫柔的親吻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