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婷編輯看稿子,總喜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聲來。她讀了兩遍,寫故事的人喝了兩杯拿鐵。
袁編輯說:「文字還算好看,就是,你怎麼寫了個關於日本人的故事啊?」
寫故事的人說:「現在寫日本人,總比法國人容易接受些。不對嗎?小日本也沒接見達賴啊。」
「話是這樣說,但是,哎,」袁編輯頗撓頭,「你說你,連日本汽水都不喝,從來不去伊勢丹的人寫了這麼一篇文給那個怪談集收尾。你讓人罵了漢奸怎麼辦?」
她點一支煙:「寫傳奇總得有個背景。是人就有愛情。我一個通俗小說的寫手,日貨我照樣抵制,但是別把作品上綱上線。」
「能不能……?」
「你知道我交了稿子就從來不改。……哎,」她有點遲疑,「難道又有錯別字了?」
編輯沒有辦法,把她的稿子存在手提電腦裡,將U盤還給寫故事的人:「說起來,你的那個計劃中的長篇,籌備的怎麼樣了?」
她把煙灰輕輕彈在煙缸裡:「惦記這個了?寫不寫完還不一定呢。」
袁文婷笑:「太狡猾了。」
她吸一口煙:「其實,有很多情節還沒有計劃好。我得再積累積累靈感。我在那裡定了個房間,明天搬去住。」
「遼寧賓館?」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