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尊貴和品貌,女人只分兩種。舒歟珧留
他想要的,以及他不想要的。
她便是有幾分小聰明,若他不滿,不是一樣被冷落空閨整整三年?
裝呆扮傻正是她的聰明之處吧?
不然,一個聰慧勇猛有才有識的高貴太子妃被夫婿無視三年,不是更加無顏見人嫜?
他果然猜對了,木槿雖然還瞪著大眼睛傻傻地盯著他,但終於止了掙扎,甚至還生澀地回應他。
兩粒圓圓的什麼東西隨著清甜的舌尖度了進來。
滿口令人舒爽的清甜猶未散去,藥物的苦澀已盈滿口中仁。
她……竟趁親密之時,以口將度藥丸度了過來!
許思顏氣鬱,忙要推開她時,木槿反手抱緊他,唇舌再不肯鬆開。
他討厭藥味……
狠狠將那藥丸吞下,他一把撈起剛鬆了口氣的木槿,大步邁向裡間,撩開用細細琉璃珠子編就的簾子,將她重重擲到床上。
木槿忙要爬起逃開時,許思顏已經飛身將她撲住,卻似貓兒逮著老鼠般將她撲得緊緊的。
兩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彼此放大了的面孔在搖晃的琉璃簾下暗昧不清,輪廓卻很是分明。
他們的胸口亦貼得極近,幾乎感覺得出對方激烈的心跳。
身上的軀體太過健碩有力,眼前的面容也太過俊美魅惑,木槿身體似又在陣陣發軟,猜著自己多半媚毒未曾完全解去。
她定了定神,才能和緩了聲音道:「太子,你已經服過解藥,可以放開我了!」
許思顏盯著她,許久才喉間一滾,發出悶悶的笑,「丫頭,誰告訴你,男人非得中了媚毒,才會想要女人?難道你們女人都得中了媚毒才會想要男人?」
木槿一呆,卻覺許思顏的手又開始在胸腹間游移,不覺打了個寒噤,慌忙又奮力掙扎,叫道:「你又不喜歡我,幹嘛碰我?」
許思顏見她著急,反而氣定神閒,「誰告訴你,一定得喜歡才能碰?你是名媒正娶的嫡妻,喜歡不喜歡,我都得和你白頭偕老,生大大小小一堆娃娃。」
木槿便有些懵,「生……一堆娃娃?」
許思顏道:「嗯,也不用太多,七八個就將就,十來個最好!」
「七八……十來個!」
「對,以往你小,不適合生育。今日看你如此威猛,我才想起你的確長大了!」
許思顏鬆開她衣帶,將她壓得緊緊的,以自己身高和體形的絕對優勢宣告著自己的主動權,看著她終於不裝傻了,也不見了指斥方遒的威風,更不見了抽劍和他對打的凶悍,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小鹿又驚懼又無措地轉來轉去,甚至隱約閃爍著絕望,不覺更有興致,俯身親吻她,指掌已撫向她胸前,熟練地輕攏慢捻。
「果然……長大了!」
他感覺她隨著自己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顫悸,愈發得了意,輕吻著她的耳廓,戲謔地在她耳邊吹著氣低低說道。
木槿的淚水便一下子滾落下來。
她抿著唇嗚咽著,然後啞聲道:「便是跟你做了夫妻,我永不會喜歡你。你……那麼髒!你沒半點兒我父親的情真意切!你沒半點兒吳國父皇的氣韻風采!母后騙我!」
許思顏忽然間僵住,「你說什麼?」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青樺輕輕的敲門聲,「回太子,太子妃,樓大人那裡遣人來了!」
木槿如蒙大赦,抓住機會猛地將許思顏用力一推,已掙起身來,立時壓住喉間的哽咽叫道:「叫她進來!」
許思顏回過神來,伸手去抓她時,木槿好容易脫身,羞急之下再顧不得別的,張開五指便向許思顏湊過來的那張俊臉抓去。
許思顏吃痛鬆手,粹玉般的白淨面龐頓時多出四道紅痕。
兩人一時都呆住。
而外面門已推開,琉璃珠子輕盈悅耳的晃動聲裡,有女子怯生生地行禮道:「妾身綠藻,見過太子、太子妃!」
許思顏再怎麼荒唐,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和太子妃歡.好,只得站起身,摸著被木槿抓傷的地方,背對著外面一時沒說話。
木槿慌忙整理好衣衫,定了定神,便撩開前面琉璃簾子步了出去。
眼前女子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跪著,水碧色的紗羅裙束著細細的腰,就那麼靜靜俯著身,果如水中綠藻般裊裊娜娜,說不出的風姿出眾,惹人愛憐。
而樓小眠一路和木槿等同行,為行止方便,一個侍姬都沒帶,這個綠藻當然不可能是他的隨從了。
木槿走到桌邊,自己動手倒了盞茶,喝兩口平定了心緒,才瞥向綠藻問道:「樓大人叫你來的?」
綠藻道:「是,樓大人親手泡了茶,令我送予太子和太子妃品嚐。」
外邊便有些動靜,卻是青樺令一個在外侍奉的小丫鬟奉上了一壺茶。
這女子雖自稱是奉樓小眠之命而來,可青樺等並不認識,又經了夜間之事,早便心有所疑,一邊去找樓小眠確認,一邊難免要把那茶仔細檢查一番了。
木槿接過茶壺,聞那茶香,的確是樓小眠隨身所攜之茶,連茶藝風格都像是樓小眠親力親為。
她便看向綠藻,「抬起頭來。」
綠藻便抬起面孔,水汪汪的杏眼柔柔地看向她,果然是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兒。
木槿歎道:「高涼可真是出美人。我們太子府美人算是多的了,我在太子府都沒瞧見這麼多美人。涇陽侯呆在這風水寶地,可真是有福氣!」
綠藻道:「咱們高涼不比京城繁華熱鬧,倒也山清水秀,太子、太子妃若是喜歡,可以在此地多呆些日子。妾身從小在此地長大,也可領貴人們四處遊覽遊覽。」
木槿道:「倒是個好主意!你且問問太子願不願意去吧!」
她心情甚是低落,自此便坐在桌邊喝起樓小眠捎來的茶,再不理會了。
綠藻便抬著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依然站在珠簾後的那個貴公子。
許思顏揉揉被木槿抓過的臉龐,便見指間有些血跡,那抓傷處便格外刺痛。
不想他的太子妃用起爪子來,居然比拿起刀劍來更利索。想來,他也是第一個得此殊榮的男子。
他正懊惱之際,轉頭看到那邊娉婷而跪的絕色女子,便問道:「你並非樓小眠的從人,他怎會派你來送茶?」
綠藻怯怯道:「妾身本是去送夜宵的,承蒙樓大人錯愛,教妾身如何煮茶,又令妾身將茶送來太子這邊……」
許思顏道:「雖是個端茶送水的,模樣兒倒也長得很不錯,更難得性情乖巧,善解人意。」
綠藻便愈發地眉目盈盈,含嬌帶羞,宛如一枝裹在晨霧間的初綻玉蘭花,愈發清美動人,搖曳生姿。
許思顏隔了珠簾頗是讚賞般凝視片刻,便揚聲喚道:「成諭!」
成諭連忙踏入門檻聽令。
許思顏道:「前兒太子妃遇刺,蘇落之助我搜救,好生辛苦。他終日軍中奔波,身邊沒個貼心的姬妾,未免寂寞。就叫人把這個綠藻送過去吧!既可端茶倒水,又可暖床,豈不大妙?」
「是!」
成諭領命時,旁邊只聞「噗」的一聲,卻是木槿嗆著了,噴出了一口茶水。
她咳嗽兩聲,指著綠藻道:「雖是小門小戶的侍兒,可也不能太虧著了。拿二十兩銀子給她置辦嫁妝吧!」
「是!」
「太……太子!」
綠藻大驚,連忙要爬向許思顏分辯求饒時,成諭使個眼色,已有兩個近衛奔入,拖過她的臂膀便扯了出去。
她分明刻意揣度過太子等人心思,頭上的簪釵只覺精緻,質地倒還尋常,此時露出腕上一對翠玉鐲兒,通透水潤,把一雙青蔥玉手襯得纖美異常,少說也值個三五百兩銀子。
給她二十兩辦嫁妝,送給以不愛女色聞名的軍營武將蘇落之,做個連名分都沒有的暖床姬妾……
不只綠藻,只怕連她父母兄弟都得哭瘋了吧?
而許思顏根本不睬那女子的哭泣,又吩咐道:「我和太子妃已經歇下了,有再敢來***擾的,直接給我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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