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的前任就能知道他的品味。」唐栗說,「我和那種類型相差太遠了。」
電話這頭的貝耳朵安靜了一會,然後說:「其實不一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我看得出郁總對你很關心。」
「他對誰都這樣。」唐栗說,「不像葉抒微,對誰都很冷。」
「是嗎?」
「重點是葉抒微的感情史是一片空白,可以任由你來塗改。」唐栗笑了笑,由衷地說,「說真的,喜歡他挺值的。」
貝耳朵想說什麼,最終只是簡潔的「嗯」了一聲。
「好了,具體的燈安排了我會通知你的,你記得下周來我們公司簽一份補充合同。」唐栗說,「我剛回到家,還沒有吃晚飯,快餓死了,先掛了。」
唐栗掛了電話,去廚房的冰箱找吃的,正準備拿食材做湯麵,門鈴響了。
她去接了玄關處的電話,是郁升。
「剛才和客戶吃了飯,幫你打包了一份湯。」郁升表明來意。
唐栗誠惶誠恐地開門。
說起來,她搬進來後的第三天才知道一直作風低調的郁總就住在對面那幢樓。
言下之意,他們之間只隔了幾百米的步行距離。
郁升上來後,把湯遞給唐栗,讓她趕緊喝完。
唐栗請他進來,幫他泡了茶,然後在他的監督下,一口一口地喝湯。
兩人聊起天來,提及葉抒微和貝耳朵這對官配。
唐栗很義氣,未經貝耳朵允許沒敢透露她對葉抒微的那層意思,只是含蓄地表示貝耳朵挺欣賞葉抒微的。
「欣賞葉抒微的女人一直很多。」郁升說,「只是都望而卻步。」
唐栗點頭:「也是,葉抒微長相,身材出眾,氣質絕佳,又有學霸,是很多女人的菜,無奈看上去比較高冷,不好接近。」
要知道連從來沒有喜歡過男人的貝耳朵都對葉抒微心動了,正想方設法地接近。
郁升眼裡的笑意更深,慢慢鬆開手裡的煙盒,推至一邊,溫和地問唐栗:「那他也是你的菜嗎?」
唐栗嘴裡的一口湯差點噴出來:「郁總,你這麼問的意思是?」
郁升貼心地遞過紙巾給她,友善地建議:「誠然,葉抒微條件百里挑一,人有魅力,但並不一定適合做男朋友。」
「為什麼?」唐栗擦了擦嘴角。
「從小到大,他喜歡一個人獨處,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玩遊戲,不太搭理人,如果做他的女朋友,很有可能被他冷落。」
「是嗎?」
「對,還有我上次說過,他喜歡研究動物標本勝過研究女人。」郁升告誡,「他不懂絕大多數女人喜歡什麼,自然也不擅長浪漫的那一套。」
「嗯,還有嗎?
「他擅長烹飪,也會做家務活,還能照顧小動物,再賢惠的女人和他比都相形見絀。」
「這個,好像是的。」
「他還有不輕的潔癖,如果女朋友一天不洗頭,可能不行。」郁升微笑,「他很自律,工作日都早睡早起,如果你賴床,可能會被他批評。」
關於這點,唐栗嚴重同意,因為她很喜歡賴床,工作日常常是踩點到公司的,幸好郁總寬容,對於這種情況基本睜一眼閉一眼,從沒有為此扣過她一分錢,相比起來,她的郁總和藹可親很多。
「這麼說來,和葉抒微一起生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總體來說他出類拔萃,是難得人才,我也自小欣賞他,當他是一個學習目標。」郁升說著喝了口清茶,姿態優雅地撇清剛才對舅舅的暗貶,恢復自己的風範,「只可惜人無完人,和那樣的人一起生活會有壓力。」
唐栗皺眉。
「你好像在擔心什麼。」對面的郁升聲音更溫和了,卻帶著一點危險。
「沒什麼。」她搖頭。
葉抒微怎麼樣,不是她需要擔心的,她是替貝耳朵擔心,擔心好友的抗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