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什麼只會告訴我。」葉抒微忽地出聲,「由我買單。」
王赫川一聽見葉抒微的聲音就很不舒服,語帶挑釁:「我這裡的東西可不便宜呢。」
「沒事,我帶卡了。」葉抒微說。
「啊,真抱歉,我忘說了,今天店裡的刷卡機壞了,耳朵要買什麼你得付現金。」
女導購員疑惑地試探:「王總,刷卡機……」
王赫川一個眼神飛過來,讓她沒說話,轉而沒事人一樣地看耳朵:「耳朵,你看上什麼了?」
貝耳朵轉了轉眼睛,把手裡的抱枕塞給葉抒微:「我要買這個,你付錢。」
一個抱枕的價格不貴,完全可以用現金支付,她用行動表明自己是站在葉抒微這邊的。
「其他呢?」葉抒微問。
「我就看上這個了,其他的都不需要。」貝耳朵笑盈盈,「快去結賬,我們還要出去吃冰激凌。」
葉抒微看著手裡的圓形抱枕,對貝耳朵說:「那就買一對吧,可以放在沙發上,我們看電視的時候一起用。」
「……嗯,好。」
葉抒微去結賬的時候,王赫川不相信地看貝耳朵:「耳朵,你們已經同居了?」
「嗯?嗯。」貝耳朵淡定地圓謊。
「真是出人意料,我一直以為你是乖乖牌。」
「這和乖不乖沒關係,男女之間,感情穩定後住在一起也很正常。」
「聽起來你認準他了,該不會要嫁他了吧?」王赫川酸溜溜道。
貝耳朵笑而不語,在王赫川眼裡是默認。
等葉抒微買了單,拎著袋子回到貝耳朵身邊,貝耳朵主動挽住他的手臂。
「耳朵,下次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給你打折。」王赫川覺得這一幕很刺眼,忍不住又多言。
貝耳朵還來不及婉拒,葉抒微開口:「既然他這麼客氣,我們婚前就來這裡買東西,讓他在一邊幫我們做參謀。」
「……」王赫川準備好的下一句話頓時被噎住,一想到他們要以新婚夫妻的身份來這裡挑選最私密的床上用品,他還要在一邊旁觀給建議,簡直是胸口淤血。
葉抒微說完,伸手摸了摸貝耳朵的腦袋,貝耳朵朝他笑了笑。
快走出門的時候,王赫川突然轉身,故作疑惑:「對了,耳朵,你媽媽知道你們已經同居的事了嗎?」
葉抒微回了一句:「只要你不說,全世界人都不會知道。」
王赫川再次瞇起了眼睛,他的意思不就是指自己大嘴巴?影射自己不守承諾,把貝耳朵的戀情偷偷告訴了徐貞芬?
這句話也直接提醒了貝耳朵,於是,她態度嚴肅地交代王赫川:「請你這一回不要再告訴我媽媽。」
「當然,我上次是不小心說出去的,這次不會。」王赫川對上葉抒微的眼睛,覺得這男人城府很深,時時秀恩愛,處處坑他。
葉抒微看他的目光卻淡漠如白開水,比起上一次在KTV的句句重創,這一回,他顯然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王赫川逐漸清楚這代表什麼,葉抒微已經不當他是競爭者了,或者說,葉抒微不當任何人是競爭者,無論別人再怎麼挑釁,叫囂,都夠不上是威脅。
這是最高的勝利者姿態,四兩撥千斤地點明事實,你接不接受隨意,反正人已經是我的了,你無能力改變任何。
葉抒微和貝耳朵走出店,一起來到對面的飲品店,他給她買了冰激凌,自己要了一杯冰茶。
「你喝冰的?」貝耳朵問,他通常喝常溫的東西,這個細節她記得很清楚。
「嗯,今天溫度太高了。」葉抒微說。
雖然看不上王赫川,也知道貝耳朵對王赫川無意,但聽到王赫川自來熟的一口一個「耳朵」,他第一次感覺莫名的煩躁。
他從來不會為一點小事影響心情,情緒更不會被無關緊要的人牽動,今天是首例。
這樣想著,他竟伸手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