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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看到溫暖那一刻,心中最初並不是責怪她,而是擔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很害怕。
所以溫暖撲過來抱著他的時候,他緊緊地摟住她,那一刻他有些開心。
他的笨丫頭遇到危險,她會不由自主地撲向他,她受了傷害,會情不自禁地摟著他尋找安慰,他是開心的。
然而,那混亂的一幕,又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韓碧。
讓他想起了這麼多年,他所接觸到形形色色為了往上爬的女人,她們的手段,還有她們的心計,他忍不住怒了……
好似歷史重演。
他本身就對藝人有些偏見。
或許溫暖出去陪酒陪唱歌,說不定是她自願的,因為熊哥做得太過分,她才會反抗,才會鬧得不可收拾。
韓碧是如此,溫暖也是如此,是不是每個女藝人都是這麼下賤?
他以為溫暖是不同的,結果,她和那些女藝人也沒什麼分別。
葉非墨此刻心中所充斥的,全部是過去所見的,不堪的一幕幕,幾乎把這些事都和溫暖掛鉤。
葉非墨不知道,他這一席話在溫暖心中彷彿是炸開了一個炸彈,把溫暖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炸的粉碎,葉非墨竟然這麼說她?
裝清高?裝清純?歡天喜地去陪酒陪飯局,陪唱歌?廉價?
在他心裡,她就是這種女人?
臉上敷著冰塊,她卻覺得被人扇了幾巴掌,這幾巴掌比熊哥扇得更重,更厲害,把她的自尊都打碎了,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下。
蔡曉靜深知葉非墨是關心則亂,口不擇言,這些話指責溫暖就太過分了,葉非墨氣得理智盡失,見她哭了,流失的理智又慢慢地回籠。
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葉非墨懊惱不已,但臉上卻強硬地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模樣,溫暖一擦眼淚,空洞地笑起來,「是啊,我為了出頭歡天喜地跑出去陪酒陪飯局陪人唱歌,陪人上床,是我的自願的,我樂意的,你滿意了嗎?你不知道我有多廉價嗎?我擔心你的胃病,問你媽媽那樣的菜飯對你的胃比較好,我擔心你發病,我再忙再累也會幫你準備三餐盒飯。我還天天幫你暖床,這些都是免費的,你可以免費享用,你上哪兒找的免費女傭,免費抱枕,我多廉價啊,你今天才意識到溫暖是這麼廉價嗎?你早幹嘛去了?」
「溫暖!」葉非墨厲喝,這些話從溫暖嘴巴裡說出來,葉非墨心中什麼滋味都有。
他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剛剛口不擇言說那些話。
原來,她再忙再累都幫他做飯是因為怕他的胃病發作,有時候她都吃過了,可一聽他沒吃又會立刻跑到廚房給他做夜宵。
「滾!」溫暖含淚別過臉去,葉非墨氣急,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溫暖吸了吸鼻子,胡亂地扯過紙巾擦眼淚鼻涕,扯動臉上的傷,疼得眼淚一直掉,都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真疼的。
蔡曉靜第一次見好脾氣的溫暖這麼尖銳地和葉非墨說話,在她眼裡,溫暖很良善,也很單純,只要不惹她,她真的很好相處。
總是給人帶來快樂。
即便她和葉非墨總是抬摃,葉非墨總是冷不防地嘲諷她兩句,她也是樂呵呵地反擊回去,可愛又機靈,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
這胡亂擦眼淚鼻涕的賭氣動作更有說不出來的可愛。
「葉總,我接到張總的電話,他說徐永昌今天下午到劇組探班,看上了溫暖,晚上借口請劇組的人吃飯,飯桌間灌了她們幾人不少酒,接著又不由分說地帶她們去ktv,溫暖她們幾人又不知道徐少別有心思,他怕溫暖吃虧就給我打電話,我一聽就趕去酒吧了,半路被你叫到這裡,你真的誤會溫暖了。」蔡曉靜說道。
溫暖冷冷一哼,「曉靜姐,你不用為我解釋,他沒誤會我,是我見徐少長得帥,又有錢,我像哈巴狗一樣粘上去,吃了虧是我活該,是我犯賤,他沒誤會。」
溫暖覺得,剛剛一見到葉非墨就往他懷裡撲的自己,蠢得就像十頭豬。
「溫暖,你閉嘴,少說一句。」蔡曉靜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葉非墨的臉全黑了,溫暖也是倔強的人,在葉非墨那麼說她後,她才不會說半句好話。
葉非墨陰沉著臉起身,走出大門,啪一聲摔上,那啪啪響震得地板都好像在動一般,溫暖不冷不熱地哼兩句,「就他會摔門嗎?我也會啊。」
溫暖扁扁嘴,心中無限委屈,她被人欺負,他好歹哄哄她吧,好吧,的確是她粗心了些,可她又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蔡曉靜瞪她一眼,「能和他強嘴了,你沒事了?」
「誰說我沒事的,曉靜姐,你看我的臉,再看看我的肩膀……」溫暖果斷地扯開衣裳秀一下她傷口,可愛得讓蔡曉靜心情都沒那麼糟糕了。
溫暖這丫頭吧,承受能力好,而且本來心態也樂觀,遇上這種事,別的女孩子怕是要好些天才能恢復,總會害怕,難以忘懷,她才幾個小時就露出笑臉。
剛剛她真是擔心極了,可見她如此,蔡曉靜也安心了。
帶這種藝人,經紀人最舒服了。
她是屬於那種受了多大打擊也能很快站起來的人,這樣的性子很適合娛樂圈的大起大落,這樣的性子也讓她省心不少。
她不喜歡太過矯情的女人,就像當年的韓碧,柔柔弱弱的,受了一點挫折就委屈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樣。
「你真是的,看你這樣子,全忘了剛剛的危險了?」蔡曉靜聽著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溫暖是神經太粗,還是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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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照片要是發上去,半身裸露的……
「你放心,葉總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蔡曉靜說道,除非哪家報社不想活了,再說溫暖如今名氣也不算大,新聞價值不高,誰會冒著倒閉的危險得罪葉二少。
溫暖一聽,安心不少。
回想起來也覺得後怕,但如今在家裡,她沒有一點危險,溫暖燦爛一笑,她要忘記這件事,沒什麼是不可以面對的,再記住也是自己難受。
「總之,你沒事就好,剩下的問題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有事的才不是我呢。」溫暖笑吟吟地道:「我砸了那頭豬一酒瓶,還用碎酒瓶紮了他兩次,真是後悔,當時怒傻了,要是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就往他褲襠裡扎。」
蔡曉靜,「……」
真狠!
看不出溫暖這麼柔柔弱弱的,竟然有這種爆發力,牛了。
「等等,熊哥要是不肯善罷甘休,你會吃官司的。」蔡曉靜驚呼,一揍溫暖的大腿,「你怎麼這麼衝動?」
「那頭豬要當眾強暴我耶,在場那麼多人,我沒捅死他算他走運好不好。」溫暖忍不住反駁,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兒來的勇氣,頭昏腦熱就紮下去了,她還是第一次傷人,心情也很糟糕,可當時顧不上那麼多,所以說,人的暴力和血腥都是被逼出來的。
「你……算了,算了,不說了,看看明天的消息。」蔡曉靜說道,又看了溫暖一眼,「還有你,以後別和葉總這麼說話。」
「為什麼不能和他這麼說話,你也聽見他怎麼說我的了,罵我在他面前裝清高,裝清純,說我歡天喜地去陪人吃飯唱歌,他哪只眼睛看見了?他還說我廉價,說得這麼難聽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反駁他?」溫暖激動地說,憤憤不平,那雙桃花眼裡都是怒氣,一想起葉非墨的話,她就難受,「而且,我一直和他這麼說話的。」
「他不是針對你。」蔡曉靜不知道怎麼和溫暖解釋這件事,葉非墨是罵得歹毒過分了些,可並非全然針對溫暖,「葉總只是見多了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女孩子,再說,他曾經被……咳咳,總之,他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他本身對女藝人就帶著偏見,又發生這種事,勾起他不堪的回憶罷了,哪是故意針對你,你下次不要這麼頂撞他。」
「我又不是有自虐傾向。」溫暖嘀咕,「誰在他面前裝了?我本來就純潔清高好不好?天天吃我做的飯,還要挑三揀四說我廉價,我脾氣已經夠好了,你說,到底哪個女人能忍得住他的臭脾氣,他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發洩吧,說話那麼難聽,就不許我說了。」
蔡曉靜撫額,淚了,溫暖還真是固執倔強得她想撞豆腐,身為她的經紀人,蔡曉靜是絕對不希望她去頂撞她的金主的。
「來,乖女孩,我和你講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名女藝人被富商包養了,富商對她非常好,捧地她高高在上,成了一線女星。有一天,女藝人逛街,看中了卡地亞的一款珠寶,立刻打電話讓富商過來付錢,富商正在和談一筆非常重要的生意,被她打斷,心情十分不爽,進了珠寶店就甩了她兩巴掌,珠寶是買了,不過給她當了分手費,從此以後,女藝人就一蹶不振,沒人捧她,她就不紅了,開始走下坡了。」蔡曉靜微笑地看著溫暖,她覺得,溫暖是很聰慧的姑娘,一定會聽懂她的話。
她說得夠含蓄了。
所以當蔡曉靜用很期盼,很期許的目光看著溫暖時,是多麼的期盼溫暖說一句,親愛的曉靜姐,我懂了。
誰知道溫暖一臉茫然。
蔡曉靜淚了。
溫暖猶豫了下,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沒發現你和葉總,就像女藝人和富商嗎?」蔡曉靜很乾脆地指點迷津。
溫暖剛哭過,眼睛還是紅腫的,這時候很詭異眨了眨,緩慢得好像動漫裡的動作,蔡曉靜看得分外無語,溫暖喃喃自語,「我已經被葉非墨那頭豬包養了嗎?」
蔡曉靜溫柔地摸著她的頭,「乖女孩,你終於發現這個事實了,以後乖一點,不要和伺主頂嘴。」
溫暖,「……」
曉靜姐,你和葉非墨一定有不清不白的血緣關係……嗚嗚,說話都差不多一樣。
警局。
葉三少去警局領自己老婆的時候,非常無語,葉寧遠人不在A市,但葉可嵐第一時間就把事情報告給他聽了,葉大少爺也非常無語。
「老婆,你在美國都是請人到國際反恐喝咖啡的,怎麼一回家就被人請去喝咖啡了?」葉寧遠戲謔問,堂堂一個國際反恐的督察被請到警局,你讓國際反恐組織的臉往哪兒擱啊。
許諾道:「這不能怪我,媽咪和你兒子惹的禍,話說,石頭,A市警局的咖啡好難喝,沒有我局裡的咖啡好喝。」
葉寧遠,「……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許諾道:「這就是重點!」
「好吧,爹地去接你們了嗎?」葉寧遠問,他們全家的女人都在警局了,這可不是個小問題,至於兒子,葉寧遠素來不計其中。
「爹地和四叔正在辦手續。」許諾說道,電話被葉可嵐搶過去,「爹地,爹地,二叔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哦,不過被人欺負得好慘。」
「一定沒有我們小公主漂亮。」葉寧遠笑著說,對這個寶貝女兒,全家都疼得不得了。
葉可嵐非常不謙虛地接受讚美,「那是當然,我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許諾受不了這兩父女,程安雅在一旁戲謔,「你離女人還有一點距離呢。」
「奶奶,說不定過了今晚我就是女人了。」葉可嵐嘟嘟嘴巴。
葉寧遠慌忙打住,「停停停,這念頭趕緊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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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不定過了今晚我就是女人了。」葉可嵐嘟嘟嘴巴。
葉寧遠慌忙打住,「停停停,這念頭趕緊打住。」
葉可嵐又和葉寧遠胡扯了幾句,又把電話給葉天宇,葉天宇和葉寧遠又說了幾句,把電話給程安雅,葉寧遠一人輪著和全家聊天打發時間,直到葉三少和葉雨桐把手續都辦好。
酒吧裡的錄像被人毀了,在場的人,幾乎看見這一幕的也都閉嘴了,人證沒了,物證也沒了,這段莫名其妙的案子警方也只能摸摸鼻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再說誰敢在這一家老小頭上動土,又不是不要命了。
「雨桐,不好意思啊,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程安雅笑道。
葉雨桐笑道:「三嫂客氣了,我也難得為你們跑一趟警局,三哥,三嫂,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葉三少和程安雅點頭,許諾和孩子們也和他打招呼後,葉雨桐開車離開。
「誰惹的禍啊?」葉三少問。
葉天宇和葉可嵐異口同聲,「奶奶!」
葉三少涼涼地看著程安雅,許諾笑道:「爹地,也不是什麼大事,媽咪打傷他,總比溫暖打傷他來得好,他要告溫暖容易,告我們就難了。」
若不是如此,程安雅也懶得來警局走一躺。
無非是想要讓熊哥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忽略了溫暖。
至於葉非墨想要怎麼整治他,那是葉非墨的事情了。
「溫暖是誰?」
「我們安寧一名藝人,無非就是那事,估計人家小姑娘不願意就鬧出事了。」程安雅笑道,程安雅和他說非墨的八卦,但葉三少並不知道八卦的主角是誰。
「你也閒得無聊,藝人的事管她做什麼?」葉三少戲謔道。
「爺爺,那可不是普通的藝人哦,二叔可是很生氣,很生氣的,一腳把人家門牙都踩沒了,還把那頭豬當球踢。」葉可嵐說道,膩到葉三少身邊去,一手挽著他,眉開眼笑地說,「說不定是二叔喜歡的人呢。」
葉三少笑著擰了擰她的鼻尖,目光倏地一冷,「韓碧?」
「呸,要是她,我送她一程,上一次我和你說的那位,回家說。」程安雅笑著,幾人上車,葉可嵐一上車就說道:「爺爺,奶奶,我們去二叔那看看好不好?我想看看那美人漂不漂亮。」
「漂亮,你二叔是什麼眼光。」程安雅笑道。
「奶奶,二叔的眼光亂不好了,我看報紙上他挽的女人沒一個看得上眼的。」葉可嵐忍不住吐槽。
程安雅笑道:「那些不算。」
「怎麼不算啊,反正就是有一腿嘛。」葉可嵐說道,「我覺得二叔很孔雀,每次都挽著一個沒他漂亮的女人走在一起,他一定是想要襯托出他的美貌是不是?」
葉三少,「……」
程安雅,「……」
葉可嵐,你真是太瞭解你二叔了。
程安雅說道:「我們家的男人年輕的時候眼光都不好。」
葉三少眉梢抽搐,這算什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葉可嵐反應可快了,興沖沖地問:「奶奶,你這話的意思是說,爺爺和爹地的眼光也不好,所以年輕的時候看上你和媽咪了?」
程安雅,「……」
許諾,「……」
婆媳兩人都淚了。
葉三少空出一隻手來,讚美般地捏了捏葉可嵐的臉蛋,乖孫女,葉可嵐立刻孔雀開屏了,笑得好不得意。
程安雅鄙視葉三少,「你爺爺看上我的時候已經不年輕了。」
葉三少,「……」
20歲不年輕,老婆,你的年輕標準是什麼?
葉可嵐扭頭看許諾,「那是爹地眼光不好嗎?他看上媽咪的時候才七歲耶……夠年輕了吧?」
許諾淚了。
她又扭頭看葉天宇,摟著他的手臂笑道:「哥哥,你一定要吸取教訓,擦亮眼睛。」
葉天宇笑得優雅,「男人只要不看上你,都有眼光。」
車裡一陣大笑。
熊哥在醫院做筆錄,仍然不知死活的要告溫暖和程安雅傷人,葉非墨親自去了一趟醫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熊哥突然就改口了,笑瞇瞇地送葉二少出來。
似乎是私下做了什麼交易,和解了。
他們願意和解,警方樂得輕鬆。
晚上,仁心醫院的院長很糾結地放下電話,葉二少說,要想辦法,盡量讓熊哥的腿好得快點,熊哥這腿吧,被打斷得比較有藝術,想要接好還真不太容易。
「二少爺,要挑了烈火門嗎?」一名黑衣人問。
葉非墨冷冷一笑,「不急!」
「監視著強哥,徐少,別讓他們跑出國了,我可有一場好戲要他們出演。」葉非墨唇角掛著一抹冷酷的笑意,笑得跟隨他多年的小黑汗毛肅立。
「是,明白!」
這二少爺的手段,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現在不封了熊哥,反而讓醫院治好他,實在是有點奇怪。
不過葉二少爺的扭曲心態,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特別是他看到卡薩布蘭卡內的錄像後,身上那種殺氣更叫人害怕。
卡薩布蘭卡是包廂內都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老闆是聰明人,自從他們酒吧內出了一次殺人案後,老闆就在每個包廂內都安裝了攝像頭,客人並不知道,這信息工作只有老闆和卡薩布蘭卡內的信息主管知道,無人知曉。
平常這些錄影,若是沒什麼特殊之處的,老闆當晚就會命人毀了,若是有特殊的,他會保存下來。
葉非墨有的是渠道查出這些東西,自然也知道包廂內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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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酒吧內人多嘴雜,又有不少挖新聞的娛記在場,大嫂估計已經清除了一些,為了防止有漏網之魚,你今晚派兩人去查一查今天出入酒吧的娛記。還有看看誰把這一幕拍下來了,我不喜歡明天早上看見任何一點和溫暖有關的東西上報上網,要敢不從,你們知道怎麼辦。」葉非墨的聲音冷酷至極。
小黑點頭,「是,我明白了。」
「那頭熊出院的時候記得通知我。」葉非墨冷冷一笑,「還有,顧依婷、白秀雯這兩位女明星,去查一查她們過往的資料,我要她們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是!」
看似一場風暴在葉二少爺風行雷厲手段下,強硬地壓了下來。
葉非墨深夜回到家。
程安雅打電話問溫暖的情況,葉非墨只說沒事,事情也壓下去了,沒什麼事情。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你以後注意點,別讓她見到這種事。」程安雅忍不住指責道,「蔡曉靜辦事的確牢靠,手段也好,但畢竟沒有兩雙手,你給她添一個助理,隨時幫襯著。」
「溫暖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我會注意的。」葉非墨很疲倦,「媽咪,今晚謝謝你。」
「你謝可嵐和天宇吧,剛下飛機說想跳舞,我這才帶他們去卡薩布蘭卡。」程安雅笑道,「事情處理好就成,回去陪她吧。」
程安雅笑著掛了電話,葉非墨這才上樓。
習慣性的按44樓。
溫暖早就沉睡了,臥室裡就亮了一盞昏黃的燈,蔡曉靜怕她夜裡睡不安穩,今晚她就睡在客房,葉非墨回來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她。
他坐在床邊,昏暗的燈光下,溫暖的臉還是有些腫,敷了冰塊的效果是好了些,但熊哥打得重了,腫得太厲害。葉非墨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
臥室開著不小的冷氣,她的臉蛋卻有一種灼熱,葉非墨看著這傷痕有些心疼。
這笨丫頭,今晚真是萬幸。
要是真出了事,他會發瘋得殺人吧。
溫暖翻了一個身子,葉非墨收回自己情不自禁的手指,她沒有睜開眼睛,又沉沉地睡著。
黑暗中,葉非墨的目光沉得如一團火,跳躍著戾氣的火焰。
「笨丫頭,好好睡吧。」欺負她的人,他會千倍百倍的欺負回來,讓他們後悔生為人。
溫暖是他專屬欺負的,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他的人,那就有等著他報復的心理準備。
韓碧的公寓。
linda放下電話,韓碧正在看劇本,linda猶豫了下,說道:「韓碧,今天卡薩布蘭卡出了點事,溫暖的,有興趣聽嗎?」
韓碧挑眉,興致不大,酒吧能出什麼事,linda手機滴答響了一下,一條視頻發了過來,她點開一看,笑了笑,交給韓碧。
「你今天怎麼這麼八卦?」韓碧笑著,接過手機,這一看詫異地挑眉,這段視頻正巧是在包廂內拍攝的,熊哥讓溫暖敬酒,後來被熊哥推倒在沙發上,撕了上衣想要強暴的視頻。
視頻中的溫暖,目光驚恐,一身狼狽,身上有著被人蹂躪的痕跡,熊哥那東西,擺明了誰都不准插手,一定要辦了她。
周圍有不少人。
「這是誰發給你的?」韓碧驚呼,這樣的視頻竟然外露了,太不可思議了。
「今天selina在陪熊哥、強哥他們唱歌,徐少帶著清蓮劇組的人過去吃飯,熊哥看上溫暖,誰知道這丫頭脾氣硬的很,不肯敬酒,惹惱了熊哥,熊哥當場就想和徐少他們幾人玩她,誰知道她掄起酒瓶打傷熊哥,聽說發了狠,用酒瓶插傷了熊哥。」linda不屑地笑道,「剛出來的混的丫頭就是這樣,膽子不小,一不擦亮眼睛,我看她八成是完了,明天肯定見報。」
韓碧看著視頻,並沒說話,她也想起她剛出道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一幕,當時的她也是極力反抗,但沒有溫暖這麼……強硬。
那年,她的年紀比現在的溫暖還小吧,青蔥般的年紀,什麼都不懂,就一股傲氣。
後來慢慢懂的,傲氣這東西在娛樂圈就是自取屈辱。
「後來怎麼樣了?」
「selina說,葉夫人和葉家大少奶奶正好在場,救了溫暖,聽說葉夫人還讓自己孫子打斷熊哥兩條腿,送醫院了。後來有人封嘴,全部刪了當天拍攝的視頻和畫面,誰敢傳出去就封死誰的嘴。」linda幸災樂禍地笑道,「卡薩布蘭卡圈裡多有名,大家常去,那裡潛伏了十幾名娛記呢,個個都是人精,安寧能封住多少張嘴吧?就算再保護溫暖的形象也保不住,明天一定見報。」
這事說來也巧,selina就是今晚陪熊哥唱歌的玉女歌手,linda和她的經紀人關係不錯,前幾天聊天無意中說韓碧不太喜歡溫暖,溫暖被人叫小韓碧,selina當時還拍韓碧的狗腿說溫暖不咋地,說了她不少壞話,正巧有這一幕立刻就拍下來傳到郵箱,存下來想給韓碧看的。
後來許諾命人一個一個刪了視頻和圖片,但她這段視頻早就傳到郵箱裡,成了漏網之魚。
「葉夫人?」韓碧的注意力被這幾字給吸引了,握緊了手機,她心中有一股不忿,「她怎麼認識溫暖的?」
「誰知道。」linda聳聳肩膀,「也許只是路見不平吧,怎麼說溫暖也是安寧國際的藝人,她就那麼衝出來,或許葉夫人看不過去吧,以前我們不是也看見過她也幫別的藝人救過場嗎?」
程安雅的看法一直是韓碧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總是在她心裡隱藏著,刺得她隱隱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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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藝人,溫暖也是藝人,可程安雅對她們的態度卻完全不同,這一點讓韓碧很不舒服,她有哪兒比不上溫暖那丫頭。
linda見她的表情如此,也就沒告訴她,葉非墨也去了,而且聽selina的意思,葉非墨和溫暖關係匪淺呢。
「剛出來混的新人,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真是的。」韓碧把手機放到一邊去,「熊哥沒得逞吧?」
「聽說沒有,不但沒得逞,還被打得很慘,他以為自己惹了一個小白兔,誰知道是一隻母老虎,聽說,那溫暖拚命起來,可狠厲了,一個碎酒瓶紮下去,鮮血濺了一身,眼睛都不眨一下。」linda說道,韓碧沉默不語,如果主角不是溫暖,或許這件事她們就當八卦來聽,根本就不會在意。
葉非墨呢?
他知道了嗎?
他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會為了溫暖出氣嗎?
一名小藝人,應該不值得他勞心勞力吧,酒吧人多嘴雜,那麼多人,他要是全部封住可要花不少錢呢,而且在場那麼多娛記,他不會一家一家威脅吧?
為了一名小丫頭,這種事非墨是不會做的。
韓碧自認為很瞭解葉非墨。
誰知道他絕情冷狠是出了名的,再加上葉夫人也傷了熊哥,雙方私下和解的機會比較大,要是熊哥不甘心要溫暖,他怕也沒理由拒絕。
反正也只是安寧的藝人,她不認為葉非墨和溫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也不認為葉非墨會真的看上溫暖那楞姑娘。
「韓碧,這回你放心了吧。」linda笑說道,眉目都是得意的勝利。
韓碧挑眉,「放心什麼?」
「你傻啊,從這件事來看,葉二少和溫暖就算有關係,溫暖也就是和他過去的緋聞女友一樣,沒什麼特殊的,因為你的關係,他那麼討厭演員,如果真看上溫暖了,他不會讓溫暖在娛樂圈發展,更不會讓溫暖遇上這種事吧,陪酒吃飯,陪唱歌,那都是藝人自己願意的,哪個男人度量寬得會讓自己的女人做出這種事,這就說明,溫暖和葉二少沒什麼特殊關係,他心中還是有你的,你再和他親近,說不定兩人就可以重歸就好了。」linda建議道,身為韓碧的經紀人,她當然喜歡韓碧能和葉非墨好上,事業更上一層樓。
韓碧好了,她自然也好了。
韓碧唇角逸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想起葉非墨,整顆心都陷在柔軟中,她美麗的臉彷彿有一種逼人的光芒。
非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韓碧說道,聽過linda一提點,她心中也有數了。
「你看,要不要整整這個溫暖?」linda戲謔道,有些壞心眼地建議,「聽selina說,這段視頻可能只有她當時即使存下來了。別人的都被刪了,要是發給綠光日報和GK傳媒,明天娛樂圈就有八卦看了。估計所有電視台都會播放,溫暖肯定不能翻身。」
韓碧掠過思考一下,笑說道:「卡薩布蘭卡那麼多娛記在場,這件事明天肯定見報,那些娛記保存資料的手段更高,就算沒有視頻,照片一定會有的,別人在做的事情,我們幹嘛插手,再說,溫暖這樣的小角色,值得我費心對付她嗎?那不是自降身價?」
韓碧說得傲氣,憑她的身份,國際地位,溫暖拍馬都趕不上,她為什麼要自降身價去對付溫暖,她不出面也自有人收拾溫暖,何必沾一身腥呢。
娛樂圈這種勾心鬥角的事不少,誰揭發誰,誰暴露誰那是常有的事,但一名國際巨星去對付一名菜鳥,那是不靠譜的事情。太掉身價了。
韓碧不屑溫暖,自然不會去對付她。
「你說的是,瞧我都忘了這茬了,她的確不值得你動手,明天,我們就等著看她的好戲吧。」linda笑得更得意了。
蔡曉靜,看她的臉這回往哪兒擱。
藝人之間有藝人的矛盾,勾心鬥角,經紀人之間也有。
linda和蔡曉靜是一期的經紀人,一起進入安寧國際,都是新人,當年linda就很不服蔡曉靜,她帶過的新人,有女藝人,有男藝人,也有組合,帶一個紅一個,公司非常注重蔡曉靜,當年還是程安雅掌權,整個娛樂部程安雅是老大,她最看重的人才也是蔡曉靜。
linda心中很不服,總是低蔡曉靜一等,她總是覺得蔡曉靜只是運氣好罷了,她帶的藝人資質不錯,而且肯努力,又聽話,所以才成就了她。
他們同期進去的經紀人,蔡曉靜的地位並不是最高的,程安雅讓蔡曉靜專門帶新人,帶紅就轉手,並不讓她帶專屬的藝人。
她的手下出來一大批紅人,培養出安寧國際大批的中堅力量,這是程安雅最看重的能力。
她的待遇比安寧國際娛樂部總監的待遇還高,這一件事是秘密,她原本以為蔡曉靜就算待遇比他們好也好不到哪兒去,沒想到卻是天差地別的。
所以當年她是很不服蔡曉靜的,韓碧和安寧國際鬧翻後,她也隨著韓碧走,從此就當了韓碧的經紀人。
其實linda的能力手腕都不比蔡曉靜差的,就是人太過愛攀比,又爭強好勝,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別人都比不上。
所以linda很希望看到蔡曉靜吃癟。
如果溫暖出了事,她在安寧國際的地位也會一降千尺吧。
若是韓碧和葉非墨復合,當了安寧國際的二少奶奶,那麼,她就會踩在蔡曉靜的頭上了。
「韓碧,有時間,我們主動約葉夫人吃飯吧。」linda說道,眉心淨是算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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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頓了頓,又說道:「上一次那電話就不該掛斷的,後面再撥打,她就沒接過了。聽說這一次葉家大少爺一家都回來,你想啊,安寧國際的大少爺是藝術家,對安寧國際又不感興趣,日後安寧國際還不是葉二少的,他們家孩子又還小,你可要把握機會,別錯過了,要是讓別人捷足先得,你多冤枉了。」
「我知道,可是……」韓碧抿唇,「葉夫人根本就不肯見我。」
「她不見我們,我們可以主動去找她啊。」
「你讓我再想想。」韓碧頭疼地揉揉眉心,那些事都過來這麼多年了,葉夫人的氣也該消了吧,她最主要的還是要把握住葉非墨的心。
若是葉非墨要她,葉夫人也不好干涉她兒子的幸福吧。
「我還聽說一件事,安寧國際正在籌備的《梁紅玉》,聽說男主角要請葉琰來主演,所以,與其接《風月佳人》,不如接《梁紅玉》,你不是一直想和葉琰合作嗎?」linda說。
韓碧眸光一亮,「男主角是葉琰?這件事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總之消息是不會錯。」
「如果是葉琰來演《梁紅玉》,當然是接《梁紅玉》比較好,這對我來說是事業的又一個高峰,看來,我得多找找葉非墨說這件事。」韓碧一臉喜悅,已憧憬著和葉琰合作一部又叫好又叫座的好作品了。
linda一笑,在旁邊幫她出主意。
葉非墨動了不少關係,也用了不少手段,總算把這件事壓下去了,第二天,一切風平浪靜,昨晚酒吧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報道。
葉家夫人和人起衝突的事情也不見報,好似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韓碧和linda很意外。
韓碧的臉整個都沉了。
為什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分明發生這麼大的事,熊哥是什麼人,A市黑道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會一字不吭呢?
還有在場那麼多娛記,酒吧裡有那麼多演員,製片人和導演,投資人,都是圈內人,竟然誰都沒有說,實在太奇怪了。
韓碧昨天還覺得葉非墨和溫暖沒有什麼關係,今早卻疑惑了。
真的是葉非墨把消息壓下去了嗎?
他就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溫暖嗎?韓碧自然知道要壓下這麼大一則消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簡直匪夷所思,她認識的葉非墨不會做這種事。
溫暖今天也是戰戰兢兢地看著MBS電視台,ATV電視台和國內幾個最有名的電視台,都沒有發現昨晚的事情,連苗頭都沒有報道。
報紙上,網上也沒有,什麼都沒有,她安心了。
最八卦,最缺德的綠光八卦娛樂報都不見報。
「曉靜姐,為什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是有人壓下來嗎?」
「廢話,你是安寧重點捧的新人,哪能讓你出半點事情,當然會壓下來,你放心吧,沒事的,出了事,安寧頂著。」蔡曉靜笑道。
溫暖眉開眼笑,她上午請了假,沒有去劇組,為了趕進度,溫暖不好耽誤太長時間,下午就和蔡曉靜去了景德影視城。
卓冰冰,陳航、李誠銘三人都在,一夜的功夫,溫暖的臉頰消腫了,就是唇角那有些破皮,沒什麼大礙,昨晚劇組有十餘人都在場,但大家對昨晚的事情三緘其口。
陳航和李誠銘覺得很對不起溫暖,昨晚的事情,他們身為大男人卻幫不了溫暖。
溫暖卻不介意,對方有權有勢,又有黑道勢力,哪能是他們能應付的,對於卓冰冰的相救,溫暖很感激,再三感謝。
張導演並沒有和溫暖說什麼,只是和蔡曉靜說,「曉靜姑娘,這一次是我不對,明知道徐少那批人是什麼貨色也讓她們上車,真抱歉,幸好溫暖沒出什麼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張導,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溫暖昨天能吃能睡能開玩笑還能和人因為一些小事強嘴,早就沒事了,你別管她,她的自我治癒能力太強了。」蔡曉靜笑道,雖然心底對張導的做法是有點意見的,可張導也無奈啊,這部電視劇是海潤投資拍的,他只是小小的電視劇導演,他能有什麼辦法。
再說,這圈子這種事見怪不怪,吃了虧是藝人自己運氣不好,蔡曉靜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溫暖吃了虧,張導演對她歉疚,這是好事,起碼這部戲,屬於溫暖的那部分,張導演會比平常更用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
「以後有什麼飯局,誰要請吃飯,如果我不在,溫暖你就多幫襯一下,要是推不過去,你就告訴我。」
「成,我知道了。」
整個劇組就這麼平靜下來了。
誰也不提起那件事,彷彿他們都得了失憶症,忘了曾經有過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葉非墨這兩天都回葉家,享受天倫之樂,沒有回名城公寓,溫暖樂得開心,那天剛吵架過後,她可不想面對葉非墨。
這一日,張導演在剪輯片子,又排成一集,副導演和編劇在一旁看著,副導演戳了戳張導演的肩膀,「你不覺得,這部劇不叫清蓮公主會更好嗎?」
張導演撫額,非常頭疼,他當然知道副導演說的是什麼意思,溫暖的戲份實在多的人神共憤了,並不是出了事,張導演覺得很歉疚有意加她戲,這都是之前拍好的。
「這能怪我嗎?溫暖的戲看著一秒鐘都不想剪,別人的一看就想剪剪剪,這是我的錯嗎?」張導演異常無辜,再這樣拍下去,這部戲真要改名叫《香香郡主》,而不是《清蓮公主》。
卓冰冰也異常委屈,「張導,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張導把劇本捲成卷紙狀,異常霸氣地往她頭上一揮,「肯定是你的化妝師的錯,明明是女主角,怎麼和溫暖一比就硬生生成女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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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導把劇本捲成卷紙狀,異常霸氣地往她頭上一揮,「肯定是你的化妝師的錯,明明是女主角,怎麼和溫暖一比就硬生生成女配了。」
於是,這部劇中的納蘭太子也很無辜地被人罵沒有眼光,沒有內涵,竟然沒看上香香郡主,而看上破公主了,男女主角都覺得這一定不是自己的錯。
化妝師在那邊喊,「張導,這能怪我嗎?這是長相氣質上的硬傷,化妝品補不了。」
眾人大笑,溫暖也笑了,這樣毫無心機,相處得愉快的劇組很少見的呢,拍這部戲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沒事休息的時候,溫暖和卓冰冰索性也不卸妝了,兩人穿得飄逸的往林寧的劇組跑,他的片子最近幾日就到尾聲了,也不怎麼忙。
林導一看溫暖這造型趕緊讓自家攝影師拍下來,又讓造型師來研究,溫暖莫名其妙,唐曼冬也拿手機拍著,打算回學校秀一秀。
陳雪如的戲最近也結束了,正打算接另外的劇本。
「林導,你也看上我們家香香郡主了嗎?」卓冰冰嬌俏地問。
林導道:「你們郡主太仙氣了,我這種凡夫俗子可不敢想,老子看上了也會被打斷第三條腿的。」
第三條腿,溫暖迷茫,哪兒來的第三條腿。
劇組各位熟悉林導流氓的男演員道:「林導,你就不要調戲人家姑娘家了,看看人家郡主都聽不懂。」
「哎,某人的教育太失敗了,回頭我得和他說說。」林導裝模作樣地歎息,溫暖還沒聽懂,卓冰冰是聽懂了,笑個不停。
溫暖不恥下問是什麼意思,林導高深莫測道:「回家問你家那位。」
溫暖更迷茫了。
眾人大笑,林導上下玩味地瞅著溫暖的造型,嘖嘖稱讚,「話說,你這長相,真是宜古宜今。」
「那是!」溫暖桃花眼眨了眨,非常自戀地擺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唯美造型,「林導,你看,我像一朵花骨朵吧。」
「你和姓葉的果然是天生一對。」
「滾!」
清蓮公主的海報和花片都出了一期了,網上是讚不絕口,原本百分之八十不看好這部劇的人現在都稱想要一睹為快。
劇未播,已先火了。
再說有舊版本的清蓮公主當噓頭,林導說,就算是垃圾,拍出來收視率也不會不錯的,卓冰冰和陳航是實力派演員,硬件全部過關,氣質也過關,又有彭玉明,程英等老戲骨,想不火都難。
呼聲最高的就屬於香香郡主了。
第一期片花,張導演是偏心得可以,四分鐘的片花溫暖一個人就佔了快要兩分鐘,硬生生地剪成女主角來,和卓冰冰平分秋色,兩大男主角硬生生成了綠葉。
溫暖最近非常喜歡逛天涯論壇和貓撲,為什麼呢?
前陣子,天涯和貓撲上是一片罵聲,把溫暖罵得狗血淋頭,害得她嬌弱的自尊心受傷了,還去尋找罵卓冰冰的帖子來看平衡一下受傷的心。
而如今,鋪天蓋地都是香香郡主很仙女,很出塵,很飄逸,很靈動,很傾國傾城,很驚艷的帖子,溫暖看得心裡美滋滋的,正想一朵盛放的花骨朵。
她爸爸媽媽也看了海報和片花,讚不絕口,溫暖就更開心了,整天快樂得和小鳥似的,把卡薩布蘭卡內的那一幕忘得一乾二淨。
總之,溫暖最近風頭很勁。
而且,5203系列香水震撼上市,銷量迅速排在同類商品銷售額第一,成為少女少婦們的新寵,而5203系列香水那款曖昧多情的廣告立刻也鋪天蓋地上A市各大電視台,商場大廈外全部是5203系列的短廣告,女子半裸的蝴蝶香肩。
廣告中也開始打出模特兒的名字,溫暖!
安寧國際葉非墨正式宣佈,溫暖成為這款香水的代言人。
接下來馬上要推出5203系列珠寶,溫暖同樣是這款珠寶的唯一代言人,這則消息在娛樂界是震撼性的,安寧國際的珠寶素來只要國外巨星代言,因為是暢銷全球的珠寶,安寧國際自一開始就從沒有啟用哪一位亞洲女星代言安寧國際珠寶。
而這一次,溫暖成了安寧珠寶唯一的東方女星代言人。
且不是亞洲地區的代言,而是全球唯一的代言人。
蔡曉靜接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有點發愣了,葉二少,你這一下子就把溫暖捧上一個高度。
安寧國際前任總裁葉三少在挑選珠寶代言的時候考慮到珠寶在全球性暢銷問題,也考慮到珠寶本身的問題,他認為,任何一位東方藝人都戴不出安寧珠寶所要的氣場。於是,他從來沒有啟用過一位亞洲明星,這也成了慣例,葉二少的目光和他老子非常吻合。
所以,溫暖是安寧珠寶以來第一位亞洲面孔。
溫暖面無表情,內心非常糾結,這就是被包養好處咩?
這事一報道,溫暖迅速成了廣告商心目中的寵兒,無數的廣告,代言蜂擁而至,蔡曉靜應接不暇,溫暖的廣告身價也往上翻了好幾倍。
程安雅在家裡看著葉二少在珠寶發佈會上宣佈溫暖當代言人後,眼角抽了抽,「捧自家人的好處就是多,能捧紅,又不花錢,非墨腦子轉真快。」
葉三少,「……」
葉可嵐嘟著嘴巴,「爺爺,奶奶,你們讓二叔捧我吧,捧我吧,寶貝長得乖巧可愛,美麗伶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捧我好處也多啊,我去代言也不要錢啊。」
葉可嵐還擺了一個非常淑女的pose。
「讓你去拍奶粉廣告嗎?」葉天宇笑問。
葉三少道:「……」
程安雅,「……」
「no,讓小表叔來和我拍情侶系列廣告,奶奶……」
許諾捂臉,對這個女兒非常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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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溫暖很奇怪,顧依婷自她出事後就來過劇組,問誰,誰也不知道,她缺席三天後,張導演說顧依婷毀約要換人了。
她也沒多想是誰在背後搗鬼,既然要換人,溫暖和卓冰冰很開心地建議陳雪如來演,林導說他會去爭取,成不成就不一定了。
這一日,娛樂圈除了一個裸照門事件,主角是白秀雯和顧依婷,那照片拍得非常的風塵,而且,從照片上看,白秀雯和顧依婷兩人臉色很不對勁,頭髮凌亂,身子亂擺,倒是想沉迷在某種快感中,有一名資深娛記爆料,這是她們去年在一家地下酒吧吃搖頭丸後和人亂搞拍下的照片,其中還涉及到FMKL姓氏的好幾位大牌女藝人,這件事迅速登上安寧國際娛樂版頭條。
不用問,這名資深娛記,當然是安寧國際的資深娛記,這消息一出,整個娛樂圈一片嘩然,除了露出面容的白秀雯、顧依婷外,這FMKL姓氏的女藝人是誰,眾人也紛紛猜測。
有幾位大紅大紫的一線女藝人同時陷入緋聞中,報道鋪天蓋地展開,瞬間席捲整個演藝圈。
顧依婷和白秀雯形象大跌,兩人都小有名氣了,不同於其餘混熟臉的明星,特別是白秀雯,正是當紅,拿過不少獎,形象又那麼好,這一次林導的賀歲片她是女主角呢。
爆出這種事,眾人大跌眼鏡。
這吸毒,拍裸照什麼的在娛樂圈是見怪不怪的,大家都玩的凶,但這擺上檯面來還是第一次,白秀雯和顧依婷算是徹底毀了。
安寧國際一出,其他報紙也跟著就出了,電視台也跟進報道,各種猜測,各種八卦紛紛出籠,那些姓氏開頭有關於FMKL的女藝人個個提心吊膽,深怕自己被點名。
一片罵聲,白秀雯算是徹底毀了。
劇組裡,也是謠言四起。
大家除了關注白秀雯和顧依婷的消息外,也紛紛猜測其餘女藝人是誰,卓冰冰一看看報紙,一邊和溫暖說道:「這兩個人活該,雖然顧依婷沒對你怎麼樣,但這個白秀雯,包廂裡那麼對你,這一次是咎由自取。真爽啊,本來大家都說她演好林導的賀歲片後身價會瘋長,名氣直線上升,沒想到會有這事,嘿嘿,她算完了。」
卓冰冰倒是幸災樂禍的,她對顧依婷和白秀雯的印象本來就極不好,溫暖卻擔心,林導的賀歲片怎麼辦呀?
「這片子都拍好了,就剩下後期製作了,這不是毀了林導的作品嗎?」溫暖擔憂道。
「你管這事做什麼?反正安寧國際有的是鈔票,你也別操心了,當初害你的人得到報應,郡主,你應該開心才對。」卓冰冰笑道。
溫暖抿唇,蔡曉靜在一邊聽著她們說八卦打盹,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事本來就是葉非墨干的。
安寧國際有好幾位資深娛記,可誰都不知道,這資深娛記是何方人物,只知道神秘莫測,專門挖新聞的,安寧國際娛樂版頭條天天都有好戲看。
蔡曉靜曾經跟著程安雅,心中有一個模糊的念頭,那就是葉家人辦事手段真是可以用神出鬼沒來形容,幾乎什麼事情都能查得出來。
本來就是他們自己幹的,還弄出一個資深娛記來。
白秀雯和顧依婷是最好下手的,蔡曉靜不知道聽溫暖說過當日包廂中的事,這兩人一出事,她就猜得到是葉非墨在背後動關係,他並沒有雪藏她們,而是讓她們身敗名裂。
這比雪藏她們更狠。
接下來就該輪到熊哥,強哥和徐少了,但葉非墨整他們不會動到檯面上來,私底下,恐怕這三個人會死得更難看。
然而,這些事都不關他們的事。
也沒必要讓溫暖知道,葉非墨在背後為她做了什麼,根本就沒必要。
溫暖催蔡曉靜忙自己的事情去,別管她了,天天來探班盯梢,她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蔡曉靜了,她的美人經紀人一笑,「我就帶你一個人,樂得輕鬆,溫美人,你就乖乖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管我。」
溫暖蹭到蔡曉靜身邊去,神秘兮兮地問:「曉靜姐,那個……這事是不是葉非墨干的?」
蔡曉靜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斜睨她一眼,喲呵,這小白兔這一次腦筋轉得很快嘛,溫暖又自問自答,「可不可能吧,那部賀歲片就要上映了,毀了片子,安寧也損失慘重,沒道理這麼做啊,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蔡曉靜摸摸她的頭,「乖,說不定葉二少要美人不要江山。」
「誰是美人?」溫暖眨巴眼睛看她,蔡曉靜覺得這丫頭裝糊塗,扮豬吃老虎的功力特別的高深。
「其實,我一直覺得葉二少的眼光非常有問題。」蔡曉靜說道,一臉笑容地看著溫暖,「他一向有虐人的傾向,也有自虐的傾向。」
所以才會和溫暖不清不白的。
「他這裡有點問題,直接影響了眼光。」溫暖在腦門上轉了一圈,蔡曉靜對她徹底無語了。
這一夜,風光無限好,星河璀璨。
葉二少接到熊哥出院的消息,唇角勾起,打通了熊哥的電話,「喂,熊哥,出來吃個飯吧。」
「好啊,葉二少答應我的事,我們可要好好談談。」
「當然,我還給熊哥準備了一場不錯的節目。」
「哈哈,什麼節目,有沒有把你旗下那名不識相的女人帶來。」
葉非墨眸中跳躍著一團冷厲的火,聲音卻如死水般平靜,木然沒有表情,「今晚的節目,一定讓你盡興。」
掛了電話,葉非墨目光沉冷。
今晚,一定是熊哥永生難忘的夜晚。
他扭了扭手腕,問一旁的小黑,「都準備好了?」
小黑唇角一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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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真的很變態耶,你確定?」小黑擦汗,他從十五歲就是葉非墨的保鏢,專門幫葉非墨幹一些不上檯面的事,這二少的手段是他見過的葉家人中最殘忍變態的。
葉非墨風輕雲淡地勾起唇角,「你不覺得我今天很溫柔嗎?」
小黑淚了,心中第N次演練打起辭職報告,嗚嗚嗚嗚,當年他真的年幼無知才會跟了二少爺啊啊啊啊啊!
熊哥帶著五名兄弟赴約,葉二少把他們約在A市高橋港口,他們到的時候,葉二少已站在油輪上等著了,今晚海風很大,葉二少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閒裝,外面套著一條長款黑色風衣,挺拔,俊美,站在夜色中,彷彿舊上海時期呼風喚雨的公子哥。
尊貴,霸氣,冷厲的眉目間帶著一份冷酷,木然,彷彿從黑暗地獄來的使者,熊哥領著兄弟們上了油輪,葉二少目光冷冽一掃,唇角若隱若現地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葉二少,去卡薩布蘭卡喝酒談事多爽快,漂亮妞兒一抓一大把,來這裡做什麼?」熊哥叼著煙被屬下扶著上了油輪。
他這腿被打斷了,接是接上了,但一時半會還不會痊癒。
葉非墨眸光一厲,沉沉地隱藏在他漆黑深邃的眸底下,他膽子不小,竟然和他提起卡薩布蘭卡,他冷厲挑眉,木然道:「今天夜色不錯,我安排的節目,你會很享受。」
熊哥抬眸看天空,黯淡無星光,黑沉如墨,海風吹得人心頭發涼,夜色不錯?
熊哥的手下們看葉二少臉色太過冷厲,暗忖著不好,但熊哥轉念一想,葉非墨此人,面無表情,冷厲鐵血那是出了名的。
誰看見葉二少笑過?
他記得有一次看葉二少的八卦,幾個大老爺們還在想著,葉二少在辦那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個表情,熊哥當時還是很垂涎葉二少的美色的。
那是很久的事了,五年前,葉非墨正式擔任安寧國際的總裁,整個商界掀起軒然大波。
他老子葉三少離退休還有一段距離,程安雅帶領安寧國際打進娛樂圈,成為娛樂圈的龍頭老大,風頭正勁,突然把安寧交給二兒子管理,安寧很多老董事怨言極多。
葉非墨那年才20歲,青蔥一般的年齡,當然沒什麼資本令人信服,而且葉三少召開新聞發佈會,他一句話沒說,木然地坐著,就這麼冰著一張臉,比年輕的葉三少還要冷厲。
他老子當年至少在應付媒體的時候還會笑瞇瞇兩下,誰像他,整個就是一個高傲太子爺,目空一切,那一場記者會眾人可是印象深刻。
熊哥當年也是有看報紙的,葉唐兩家的關係比較密切,黑道上混的,誰不怕唐家,自然而然也比較關注葉家。熊哥這人玩起來不分性別,男女他都樂意,只要他高興。
20歲的葉非墨五官尚有幾分稚氣,精緻完美,冷厲逼人,穿著一身西裝,感覺就像動漫中禁忌軍官形象,令人有一種想要狠狠蹂躪他的衝動。
熊哥當然也在此列中,後來,葉非墨的傳聞聽得多了。
葉家黑白兩道通吃,據說此少年人的手段比起他老爹是有過之無不及,非常狠辣,道上的人聽聞葉二少都繞道走,不會主動招惹他。
熊哥和龍門並沒有什麼生意掛鉤,他和葉二少當然沒有什麼聯繫。
此時近距離看葉二少,熊哥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啊,他長得實在是夠精緻,氣質又很冷厲,總是令人想要征服,簡單的說,葉二少自己是變態,也是招惹變態的體質。
「開船。」葉非墨抿唇,冷酷一笑,小黑應了聲就命令船長開船。
熊哥淫-笑一斂,問:「徐少和強哥呢?」
葉非墨負手而立,油輪如離弦的箭射出,海風吹起他的長風衣,獵獵生風,氣場暗黑,令人畏懼,熊哥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種不祥的念頭。
葉二少詭異地露出一個微笑,「他們在樓上等你。」
他這一笑,小黑也打了一個寒顫,說實話,跟著葉非墨快要十年了,他見到葉非墨笑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啊,可他一笑起來真的有種群魔亂舞的感覺。
特別的詭異,陰森。
小黑淚,二少爺,您真的不適合笑,特嚇人了。
這油輪有三層,極其豪華,一看就是貴族式的豪華油輪,金碧輝煌。熊哥一邊走,一邊垂涎,葉家真的家大業大,財力雄厚啊,這樣的豪華油輪,放在A市幾個人能擁有。
炫目得令人不敢逼視。
葉非墨領著熊哥上了油輪二樓,突然,燈光全部暗下來,熊哥一愣,緊接著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陣很大的推力,他的手下沒扶住他,熊哥已經被葉非墨推倒到二樓。
他的手下知道不好,正要去解救他,不知道從哪兒竄出兩名黑衣青年人,三兩下就把黑衣人全部打趴下了。
熊哥慘叫,在地上滾了兩圈,燈光又亮起來,不是那種金碧輝煌的燈光,而是一種曖昧的,危險的,昏暗的光,熊哥大罵葉非墨,他卻無動於衷,長腿勾過一旁的椅子,如帝王般霸氣地坐下來,目光冷酷得彷彿夜色中的魔鬼,熊哥心頭急跳,他也開始明白,這是一個陷阱。
「熊哥……」熟悉的呼喊,熊哥爬起來,看見強哥和徐少,兩人痛苦地啪在地上,熊哥大驚,這時候,他發現不對勁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很多,令人心驚膽戰的道具。
蠟燭,繩子,鎖鏈,刀子,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皮鞭等……熊哥哪有可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小黑把他們三人踢到一處。
強哥和徐永昌似乎被人揍過了,身上都是皮鞭的痕跡,這種鞭子的痕跡可不是□□□道具中的軟皮鞭,而是刑具,熊哥大驚失色,抬頭看葉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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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二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熊哥問,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天啊,這氣氛太可怕了,除了他們幾人,房間裡也有三名黑衣人,個個目光如刀。
葉非墨冷酷道:「我看過那天晚上你們在卡薩布蘭卡的視頻,熊哥和強哥、徐少似乎很喜歡玩這種遊戲,所以,今天我準備了這節目給你們好好的玩過癮,你們不感謝我嗎?」
整一個人,不需要把他整死,他多是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少,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你了,別這麼玩兒,會出人命的。」徐少爬著要過來求情,一名黑衣人又把他踢出去。
他和強哥已被葉非墨打了一遭,此時十分恐懼,只想上岸。
他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著脫困,上岸,趕緊走,葉非墨實在是太可怕了。
「求我?」葉非墨眉梢挑了挑,往後一靠,那模樣更帝王了,「我可沒有這種嗜好,你求我,不如求強哥和熊哥,他們會很樂意滿足你。」
徐永昌一聽,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熊哥憤怒叫囂,「葉非墨,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整人,我的腿是你老媽打斷的,我還沒和你們算賬,你憑什麼……」
小黑收到葉非墨的眼神指示,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掄起鐵棍往他腿上一揍,熊哥慘叫,又嘗了一遍斷骨的痛苦,他滾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強哥和徐少都驚呆了。
葉非墨道:「我就告訴你我憑什麼,就憑我是葉非墨!」
他冷冷一笑,黑暗中,那雙眸子如魔鬼般狠厲,「既然你們喜歡玩群P,玩女人,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玩個夠。」
他緩緩地掏出槍支,慢悠悠地上膛,黑乎乎的槍口指著強哥,強哥嚇得屁滾尿流,不能動彈,葉非墨慢吞吞道「去,上了他!」
強哥哭喪了臉,連忙搖手,「二少,我沒這種嗜好啊,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吧……」
熊哥也驚出一身冷汗,連斷骨的疼痛都忘了,他總是玩別人,可沒有被別人玩過啊,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徐永昌想逃,一名黑衣人掏槍指著他,葉非墨慢吞吞道:「徐少,不急,一會兒就輪到你。」
你無法說出這是什麼樣一副畫面,一名長相精緻的男人拿著槍指著另外一名男人,讓他去上了另外的男人,強哥簡直想死。
黑暗中,葉非墨的聲音帶著一份寒峭,「我數三聲,你不上,你就死。」
「一!」
「二!」
「……」
「我去,我去,我去……」眼看著他就要扣動扳機,強哥瘋狂大叫,小黑捂臉,這一幕真是太有衝擊力了,他們幾個大男人就這麼看著強哥爬到熊哥身邊,熊哥掙扎起來,葉非墨冷冷地笑。
強哥哭了,他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變態事,這比抽他一百鞭還要令人無語,他平時也有玩男孩子,但畢竟很少。
再說,就算玩兒也是玩那種精緻漂亮的少年,不是熊哥這種肥豬啊。
這……
他怎麼能有反應啊。
葉二少,換個玩法行不行啊,他都寧願熊哥上他了。
那幾名黑衣人無語地看著葉非墨,一人弱弱地說,「二少爺,貌似強哥沒胃口耶。」
葉非墨面無表情,手槍在手中轉了轉,「我數三聲,再磨蹭我就讓你去上閻王。」
「二少爺,硬不起來啊……」這怎麼上啊,強哥哭了,葉非墨挑眉,詭異一笑,「這關我什麼事?」
小黑弱弱提議,「二少,咱們不是有中東那邊要來的……」
「給他們三人都服下。」
「嘿嘿,嘿嘿……」小黑詭異地笑兩聲,把龍門最強力的春藥給強哥、熊哥和徐少服下,葉非墨的扭曲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加量!」
「二少爺,會死人的。」小黑小聲說道。
「加量!」葉非墨一臉不加量你就去上的表情。
「……好吧。」
小黑心裡對熊哥等人敬上一把同情淚,加大了份量,惹上葉二少,實在是太不明智了,此人就屬於不正常體質的,絕對不能惹。
三人服了藥,全部淪陷於情慾之中,無法自拔,眾人就這麼聽著熊哥慘叫的聲音響起,葉非墨喃喃問:「小黑,是不是覺得不盡興?」
小黑,「……二少爺,絕對盡興了。」
那幾名黑衣人也點頭,這一幕對他們幾個大男人來說,已經非常有衝擊力了。
葉非墨面無表情,指著牆上的工具,「給他們,讓他們自由發揮。」
小黑,「……二少爺,真的會死人的。」
葉非墨冷厲一笑,「你再多說一個字,你就去輪了他們。」
小黑立刻噤聲了,把牆上的工具丟給他們三人,短皮鞭啊,長皮鞭啊,鎖鏈,刀子啊,套子啊,一股腦兒地仍給他們。
嗚嗚嗚……回去他一定要和三少說,老子要辭職。
嗚嗚……
陰風陣陣,各種聲音在油輪上響起。
徐少本來是躺在地上打滾的,可服了藥後,身子熱的不行,一直脫著自己的衣裳,摩擦著冰冷的地面,耳邊是熊哥的慘叫和強哥的爽叫,徐少這叫冰火兩重天。
身子早就被感官掌控,他撿起地上的辮子往強哥身上狠狠一抽,強哥一聲慘叫,小黑眼角一抽,看向葉非墨,他發現葉非墨真是牛人,竟然能看得面無表情,怎麼一個牛字了得。
其餘的黑衣人都轉過頭去,這一幕,咳咳,真是……
徐少那鞭子抽強哥,又拿著刀子去劃強哥,緊接著撲上去,三P,三個人完全淪陷於情慾中,SM把戲層出不絕。
鞭子抽,刀子劃,滴蠟油……都是小意思。
各種聲音聽得幾個早就見慣了血腥的男人一臉抽搐。
熊哥最慘了,被兩人輪流壓著來。
葉非墨打了盹,小黑看得臉頰一個扭曲,他們聽得汗毛肅立,他竟然能打盹,這就是境界不同的區別嗎?小黑又淚了。
葉少爺你是虐我們吧。
葉非墨有些無趣地說,「怎麼我覺得還不夠盡興?」
小黑囧,看著房間中如野獸般的三個人,這還不夠?
要不,二少爺你親自上?
這話打死小黑也不敢說的,不然他肯定會被二少爺當場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