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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不一樣,他會注意我的一舉一動,他會關心我的喜怒哀樂。我也追逐著他的腳步,卻不會覺得如當初那麼遙不可及,他會停下來等一等我,等我跟上來。我可以放肆地在他面前哭,也可以放肆地在他面前笑,我也可以讓他看見我最糟糕的一面。他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不由自主地想去瞭解他,關心他,總想把自己最美好的都給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他是我,我就是他,我們是一體的,不能分離的。當初你不愛我,我總是鼓勵自己,多努力一些,你就會愛上我。如果是他不再愛我了,我不敢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我想,這就是單戀和兩情相悅的區別吧。」
「你讓我知道,世間有著美好的愛情,我在懵懂的時候,是你帶我走近這個世界,然而,是葉非墨帶我走進那個世界,且讓我感覺到愛情的酸甜苦辣。這是兩種感覺,應該說,是感情的兩個階段吧,有些人很幸運,一生就遇到一個人,帶她走近,並且走進。然而有些人一生都只是走近,沒有走進。」
溫暖甜甜一笑,「柳城哥哥,我希望你能遇見讓你真正幸福的女孩,真的,你一定會遇到的,那時候你就會感激我離開了你。我當初也以為我愛上你,永遠不會愛上別人了,誰知道,最終還是愛上葉非墨,所以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難說。」
「暖暖……」方柳城靜靜地聽著,有她這一聲愛過,他昏暗的世界頓時射進了一道陽光,「暖暖,謝謝你,還有,祝福你。」
謝謝她,曾經用心愛過他。
是他不珍惜,所以才失去。
「彼此彼此。」溫暖笑著掛了電話,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下來了,溫暖開心一笑,總算沒了負擔,偏頭卻見葉非墨站在花房門口,環胸看著她。
溫暖臉上轟的一聲,彷彿炸開了一朵紅雲,倏然站起來,臉頰在白玉蘭花的映襯下,更如三月桃花。
「你……你怎麼偷聽人家講電話呀。」溫暖驚慌失措,故作凶狠地瞪他。
葉非墨依在門口,挺拔俊秀,花房的燈光在他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玉色,他的容顏在燈光和花朵下更顯精緻,漆黑的眸中含著笑意。唇角似笑非笑地彎著,似是得意,又似是滿足,那模樣分外的魅惑。溫暖被那目光看得滿面羞紅,心如鹿撞。
他彷彿在她周圍布下了一層情網,她被他逐步困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他灼熱的目光,他已給她畫地為牢,無處可逃。
葉非墨鬆了手,微笑走過來,輕輕撫著她的臉龐,目光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她躲避著他的目光,不敢去看,害怕一眼就沉淪,越陷越深,葉非墨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那人漆黑的眸中倒影著她的影子,她看到了羞澀不安的自己。
「暖暖,再說一次。」葉非墨輕聲說道,音色彷彿沾染了一層性感,聽得溫暖心中一顫,彷彿細小的電流在心臟處竄過,直竄頭皮,背脊陣陣發麻。
臉上越來越熱,好似要燒起來了。
她愛他是一回事,可當面說,她又羞澀難安,好似真沒有正兒八經地和他表白。
「欺負人。」
「再說一次,說你愛我。」葉非墨沉聲說道,如壓抑著什麼情緒的聲音聽起來更有一種蠱惑人的魅力,溫暖感覺自己被他緊緊地抓住了。
「我愛你,葉非墨。」溫暖勇敢地凝著他含情的眸,一字一頓說得極是清晰,「很愛,很愛。」
葉非墨的唇慢慢地揚起,漆黑深邃的眸中暈開了笑意,漸漸的,笑意漸濃,彷彿得到了一種肯定,一種鼓舞,又或許說是他的絕世珍寶。
他的笑容彷彿夜色中盛開的白玉蘭,優雅中透出芬香,溫暖一直以為葉非墨是罌粟,笑起來有一種致命的蠱惑力,從不知道,他也能笑得如此純粹和燦爛,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滿足和喜悅,她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欣悅。
她很開心,能讓他這麼笑的人是她。
葉非墨低頭,輕輕地穩住她的唇,溫柔纏綿,令人心醉。
燈光搖曳,花朵盛放,兩顆相互愛慕的心,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不分你我。
韓碧一個人坐在別墅三樓的露天陽台上喝酒,她沒有化妝,皮膚白淨,依然美麗動人,魅力十足,一頭大波浪捲發誰披在肩上,身上就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露出一雙筆直白潤的美腿,整個人在夜色中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性感、美麗,又有幾分頹廢,彷彿引人犯罪般。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美女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心臣服。
她的美麗,已不是以言語能夠表達,那種性感的魅力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華麗得令人心動。
月光在她臉上覆上一層薄薄的憔悴和冰冷,睫毛上還有晶瑩的淚水,腳邊已空了兩個葡萄酒酒瓶,白襯衫上也沾染了葡萄酒的痕跡。
她喝了不少,卻沒有醉,韓碧唇角掛著淡淡的譏笑,不知道譏笑什麼,linda走過來,奪下她手中的酒瓶,「韓碧,別喝了,你再傷心,葉二少也看不見,別再傷害自己了。」
韓碧發出一陣呵呵的笑容,又奪過酒瓶,嗤笑說道,「別管我,誰都別管我。」
linda怒不可遏,想罵她卻又不知該罵什麼,「就為了一個溫暖,你至於這樣子嗎?韓碧,你還是我認識的韓碧嗎?你那麼驕傲,那麼自信,怎麼能被溫暖打倒,她算什麼?什麼都不是,連你十分之一都沒有,你又何必對她耿耿於懷呢?」
韓碧仰頭灌了一口烈酒,「是,她什麼都不是,比不上我十分之一,可是……非墨喜歡她,非墨心中喜歡她……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再也……」
*
有幾個姐妹在上海的咧?11月13號在福州路新華書店簽售的話,有人要來咩?(*^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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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再一次仰頭灌酒,只想一醉方休,什麼都不管不顧,至少在夢中,她還是當年不懂世事的小姑娘,為了生活日日奔波,為了成名絞盡腦汁,為了堅持自己的原則,清高得不肯被人欺辱。
那段日子,的確很辛苦,想要成名,機會就在眼前,卻要自己犧牲一些東西去換取,她是很驕傲的女人,自是不願意。
當年蔡曉靜帶她的時候就告訴她,只要能忍,總有一天她會成功,她會有辦法讓她成名,韓碧選擇聽蔡曉靜的話,一直安安分分地當她的新人,接蔡曉靜安排的工作,保持不高不低的曝光率。
然而,機會一次又一次在面前。
一次,兩次,不願意,冷傲一笑而過,可次數多了呢?
同一批出來的女明星,一個一個都有很好的發展,光鮮亮麗,唯獨自己,雖然小有名氣,卻接不到很好的工作,只有羨慕她們的份。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奮鬥,總有一天,她什麼都會有的。
她外形,才華都不比別人差,一定能夠出頭的。
不用靠什麼手段,她都會比別人強的。
演過一兩部當紅的偶像劇,小有名聲,在別人看來很光鮮了,可事實上,她很窮,安寧抽去了大頭,再到經紀人,回到自己手裡的錢已經不多了。
為了維持自己明星的形象,她還要花一大筆錢購置衣物,還要打扮得光鮮亮麗,不然媒體會說,你怎麼怎麼寒酸。
她自幼窮怕了,所以一直更努力地證明自己,希望自己能過得好一點,脫離貧困的家庭,逃開貧困的生活,她想出人頭地。
所以,她更怕媒體亂寫,破壞自己的形象,在外人看來,她小有名氣,可背後卻很心酸,這些別人都想不到的,那一段日子過得真的很辛苦。
再後來,她拍一支化妝品廣告,被一名導演相中,想她出演一部電視劇女一號,條件是陪她上床,若是剛開始,韓碧一定會拂袖而去,再也不理會。然而,韓碧那一次學乖了,她沒有和那導演上床,卻學會了周旋,圓滑,被他吃了幾次豆腐,卻贏來了一個機會。
正是那部片子,讓她從小有名氣到真正的大紅起來。
那一陣子,誰不羨慕她,韓碧自己也覺得自己很棒,抓住了這機會,又沒有用什麼不正當交易,她很開心,那陣子拍了很多代言,參加很多活動,有很多片子找她。
慢慢的,自己也有點積蓄了,日子開始慢慢地好轉了。
韓碧幻想著自己從此以後就能一夜爆紅,名利雙收,誰知道,事實並不如願,那部電視劇風頭過後,安寧也湧起了一批新人,李媛媛,楊洋等人開始嶄露頭角,風頭很勁。韓碧開始有了危機感,本來她有機會出演林寧的一部片子,能夠走上大屏幕,誰知道最後那個角色被李媛媛搶走了。
原因是當時的李媛媛和林寧私交甚好,林寧很中意她,臨時換人,韓碧心中有了怨恨,本來是自己的機會,最後卻拱手讓人,她很不忿。
那時候她在娛樂圈打滾了兩年,各種黑暗都見過,也深知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都要有人捧的,那時候就想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辛苦,犧牲自己的純真能換來成名的機會,自己能過上好日子,不用這麼被人壓迫,受人白眼,只看著同一批藝人在自己面前炫耀。
她又不是沒有人捧,只是她不願意而已。
韓碧是清高的,然而,娛樂圈並不是說你清高,它就會陪你一起清高,你玩不起,你就被淘汰,沒得選擇,每天都有無數的美女湧進娛樂圈,其中不乏有才華的女子,捧誰不是捧,你不付出代價,誰願意捧著你,什麼東西都不勞而獲的。
蔡曉靜當年是看出她的動搖的,當時候的蔡曉靜也是新人,剛當經紀人沒多久,但手中帶紅了一批人,程安雅很器重她,蔡曉靜很老實地告訴她,只要她能再隱忍兩三年,她一定能讓她成為大明星。那時候的韓碧才十八歲,名氣算是有了,有了兩三部收視率不錯的片子。可畢竟太年輕,不可操之過急,蔡曉靜讓她懂得避鋒芒,因為她感覺得出來當年程安雅很看好韓碧。
韓碧聽蔡曉靜的話,也就是在那時候,她遇上葉非墨,再和葉非墨相愛,那段時日是她事業的空檔期,當年韓碧和李媛媛、楊洋等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很厲害的,眼看著她們越來越紅,自己卻沒有什麼特別的作品,蔡曉靜能安排給她的也只有一些小角色,韓碧心中是很不平衡的。
葉非墨那時候很年輕,一身貴氣,身上除了一塊名表,什麼都沒有,她是掏心掏肺愛著葉非墨的,然而,她更注重自己的發展。
她想要成功,年少時候,一心一意就想著怎麼能成功,怎麼樣能賺更多的錢,過上好日子,她沒想著要傍著誰,當時甚至想著賺了錢,她和非墨就能一起過上好日子了。
那時候的自己,很單純。
徹底改變自己想法的是那一巴掌,那時候在片場,李媛媛比她晚出道,大家同是安寧的藝人,當時在一個片場工作,有一天她因為和葉非墨發了一點小脾氣心情不好,不小心撞上李媛媛,被李媛媛扇了一巴掌。
當時的安寧國際四大美女,韓碧是拍第一的,雖然她的名氣不是第一的,李媛媛當時和她鬥得很厲害,兩人都算半紅半紫的人,李媛媛名氣比她稍微大一些,然而,卻因為她無心的一個過失打了她。
片場冷眼旁觀的藝人很多,沒有一個人幫她。
最後在李媛媛趾高氣揚下,她還壓著脾氣道歉,從那以後,韓碧就徹底認清這個圈子的實情,也徹底醒悟過來,她不要再等了。
蔡曉靜總是讓她等等等……可她要等到什麼時候?
竟然在片場還被比同門師門打了一個耳光,成了片場的笑話,午夜夢迴,那笑聲像針刺在她心中,韓碧心中怨氣越來越深。
最終陪一名投資商吃飯,開房……
她當時只想著要成功,而不是在片場被誰都可以打的小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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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正和葉非墨感情正濃,第一次背叛,她心如刀割,好幾天不敢直視葉非墨的眼睛,後來見葉非墨沒有發現,她膽子就大起來,卻還是不敢讓他知道,每次都瞞得很好。
回想當年總總,韓碧眸角濕潤,她自己奮鬥了兩年,小有名氣已很不容易,如果沒有人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又被同門女星恣意羞辱,辱打,她哪受得住。
如今回頭再想當年,如果她咬咬牙挺過來了,沒有走捷徑,或許如今她和葉非墨已是一對神仙眷侶,誰都羨慕,韓碧悔不當初……
當初真的很辛苦,要經營感情,又要經營事業,又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困難和壓力,她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嬌弱的肩膀哪兒承擔得起,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所以在選擇背叛葉非墨的時候,也就做好了放棄他的心理準備。
雖然是如此,當年也有不少成名的男藝人向她示好,也想和她發展一段情,韓碧都拒絕了,還是捨不得離開葉非墨的。
她抱著葉非墨不發現一天,她就和他在一起一天的卑微想法,一直拖著,一直到最後,傷害越來越深。
當年她對葉非墨是極好,她那麼怕窮,可葉非墨手錶丟了,她卻傾家蕩產去買一塊一模一樣的回來,她給葉非墨吃的,穿的,都比自己好。
一有時間,她就和葉非墨出去玩兒,享受任何一對年輕情侶都享受的事情。
她一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和一個窮小子在一起,要是被圈內人知道都要笑掉大牙,可她卻不在乎,甚至還想著葉非墨要是不發現,她就一直瞞著他,等她名氣足夠大了,不需要陪人應酬,不需要和別人吃飯上床,自己可以有選擇權的時候,她就和葉非墨結婚,一輩子開開心心的。
只是沒想到,走錯一步,步步錯,直到後來他決然離開。
他那性子,怎麼容忍自己女朋友……韓碧回想往事,又哭又笑,自己當初真的很傻,那時候雖然很辛苦,壓力很大,可在他身邊,她很開心,好像脫去了女藝人的鮮亮外衣,只是他葉非墨的女朋友。
那時候,笑得多開心啊。
非墨不常笑,可有時候她硬是要看他笑,他也會笑。
兩個人永遠都是那樣子,該多好。
如今,功成名就了,不用再做那些骯髒的交易了,她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想做的工作,有足夠的錢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就算不嫁人,奢華用度一生都不成問題了。
然而,她失去的快樂呢,該從哪兒找回來?
她早就失去了那顆單純的心了。
也失去那顆快樂的心了。
該從哪兒找回來?
「我後悔了,linda,我真的後悔了。」韓碧含淚說道,抱著肩膀,頭抵在膝蓋上,濃密的頭髮遮了她的臉,臉上泛著淚光,彷彿被人遺棄的孩子。
「韓碧,你說什麼?」
「我後悔了,我當年不該聽你的話……」韓碧哭泣著,如果不聽linda的話,她聽蔡曉靜的話,耐心等兩三年,她的路可能和今天就完全不一樣了。
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再等兩三年,她一樣能夠功成名就,一樣能受到重視,她不會失去非墨。
程安雅當年很看重她,或許她和葉非墨會走得很順利,程安雅也會很喜歡她,她還是當初的自己,沒有被慾望和名利弄得面目全非。
然而,後悔就能挽回這一切嗎?
「韓碧,你在責怪我嗎?」linda目光略過一抹冷意,目光也有了失望,韓碧沉默喝酒,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怪誰,linda說道,「韓碧,如果當年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你能成為光鮮亮麗的國際巨星嗎?恐怕還是掙扎在二線的藝人,就你當年那脾氣,你能混到二線就很不錯了。」
韓碧淡淡一笑,面對linda的指責,她說道,「如果當年不聽你的話,蔡曉靜可能能讓我成名,再不濟,非墨是安寧國際的總裁,我若一直和他在一起,成不成名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
當年只是一步之差。
她不否認,因為葉非墨的身份,她很後悔當年的一念之差,可她愛葉非墨那顆心,她從不否認,程安雅一直以為自己不愛葉非墨,她根本就不懂。
linda冷冷一笑,「韓碧,這是你的錯,是你沒認清他的身份,你怪得了誰,你也捫心自問,如果葉非墨不是安寧國際二少爺,你還會如此悔恨嗎?如果葉非墨一窮二白,你願意跟著他吃苦嗎?當年你也算小有名氣,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曾擔心過被媒體知道被人恥笑嗎?說你和一個窮小子在一起,韓碧,別自欺欺人了,你做不到的,你如今如此後悔,只是因為,葉非墨是葉家的繼承人,你後悔自己沒抓住了機會。」
「住口!」韓碧揚起長髮,目光冷冷地看著linda,「你和我在一起幾年,你應該比誰都知道我多愛他,如果不是你說要闖出名堂才回來找他,如果不闖出名堂,葉夫人一輩子都不會接受我,你還讓我故意吊著他,若即若離,如果不是你,我第二年就回頭找他了,那時候沒有溫暖,說不定非墨原諒了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linda臉色陰鷙,韓碧的指責讓她心中怒意,她是為誰辛苦為誰忙,今天她卻抱怨她,「韓碧,你在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是讓你失去了葉非墨,可我也讓你功成名就,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說,你要出人頭地,是你自己說你要成為國際巨星,不惜一切代價,這是你親口說的。我已經成就了你的夢想,你的愛情你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你一味指責我公平嗎?」
「夠了,這個問題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好累,你讓我靜一靜吧。」韓碧抬起手,示意linda不要再說了,越說,她越是沉悶,心情越發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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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碧獨自一人喝悶酒,身心疲倦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也不想去怨恨誰,也不想去責怪誰,linda在一旁陪著她喝,這麼多年,異國他鄉,她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linda陪著韓碧一個人在美國,孤零零地過,韓碧剛到美國,語言不通,為了學英語也吃了不少苦,為了讓自己能配的起非墨,她一邊拍戲,一邊唸書,拿到了學位證書,學了兩門外語,她想證明自己比誰都優秀,能配得上他。
做了很多,很多,卻耐著寂寞,沒有和他聯繫。
即便沒有聯繫,她的書架上有很多關於他的雜誌,報紙,每一份都買了,即便是他和女人的緋聞她也買了,只為了知道他的消息。
這些年,葉非墨總會出現她出現的場合,頒獎典禮,珠寶發佈會,或者她參加的活動,每一次都帶著不同的女人出場,她看著很嫉妒,也很心疼。
他不過是找一個借口,想和她共處在一片天空下,離她近一些而已,而她每次也挽著不同的女人,在他身邊來來往往,就這麼七年。
每次看他冰冷的眼神,她都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身邊的渴望,卻又拚命地克制住。
如果自己能早一年回來,或許她和非墨的結果也會不一樣,如果這麼多年,哪怕是一次,她願意走向他,他都有可能原諒她,冰釋前嫌。
可她都沒有,為了該死的驕傲,身份。
如果早一步……
韓碧抽過面紙擦去眼淚,心中異常疼痛,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一想到葉非墨和溫暖,她感覺自己在被油煎一般的難受。
「韓碧,你真的愛他,你去爭取,為什麼躲在家裡自怨自艾?」linda說道,有些看不過去,「溫暖竟然連你都敢打,這口氣你也忍著?」
「爭取?」韓碧苦笑,「我還不夠爭取嗎?為了爭取回到非墨身邊,我已經做了很多我不該做的事情,不管我再怎麼爭取,如果非墨的心不在握身上了,那也於事無補。我太自信了,總以為他死心眼,一直會等我,誰知道最後他還是愛上別人了。你看他和溫暖的照片,我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那麼開心,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副樣子,他是真的愛上溫暖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linda說道,「韓碧,如果你能懷上他的孩子,你還愁不能嫁給他嗎?」
「你在胡說什麼?」韓碧看了她一眼,只感覺她在癡人說夢,懷上非墨的孩子,F市的時候,就算在那種情況下,他一身慾火,他都能在最後關頭停下來,她還能指望什麼?她送給他的手錶,他戴了七年,可最終他還是還給她,她還能再相信什麼?
她已經慢慢地相信,葉非墨真的不愛她了。
即便她是他的初戀,即便忘不了,可如今,她在他心中已沒什麼地位了,這件事早就該認清了。
她真的好不甘心。
「韓碧,機會是自己創造出來的。」linda說道,在韓碧耳邊說了一句,韓碧一擦眼淚,低低喝了聲,「夠了,你別說了。」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上一次就教你。」
「linda,你在說什麼?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麼醜陋,我不想自己在非墨心中最後一點美好都消失,你就不要再給我出這種餿主意了。」韓碧不悅至極,又仰頭灌了一口酒,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我作繭自縛,自己斷送了自己的愛人,我怎麼這麼傻。」
如今回頭才明白,多少金錢都買不回當初的感情,多少榮譽都抵不過當初非墨一個笑容,多少成就也還不了她的初戀,她自己把自己的幸福給毀了。
當初若是野心沒那麼重,當一個在一線二線徘徊的藝人,有一批粉絲,或許不如現在這麼多,但能賺錢養活自己,衣食無憂,擁有一個溫馨的小家,這樣的幸福是如今買不到的。
「那你是想如何?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把葉二少拱手讓人,你甘心?」linda尖銳地問,韓碧捂著頭,不想聽linda說教。
她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放低身段去求非墨這種事都去做了,還能怎麼樣。
「溫暖有什麼好?憑什麼可以搶走你的愛人,韓碧,你爭氣一點,拿出你的自信來。」linda說道,韓碧苦笑。
自信?
她並非沒自信,她和溫暖比,她很有自信,然而……
有自信就代表能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嗎?
「我真的好嫉妒溫暖。」韓碧自嘲一笑,「自從金枝玉葉長大,無風無浪,被父母當成公主一樣呵護著長大,沒有吃過苦,挨過餓,受過凍,也不用遭人白眼。如今又有非墨一路護航,她在娛樂圈風生水起,出道半年身價就逼一線女星。誰能有她的好運氣?看見她,我就想到當年的自己,我那麼辛苦才得到一個不錯的機會,她不費吹灰之力,第一次就能上大屏幕,主演林寧的片子。我在娛樂圈辛苦打滾,陪人吃飯,唱歌,鞠躬哈腰,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誰,她卻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有什麼事情都有蔡曉靜和非墨幫她擋住,誰都知道她是安寧的新寵。就因為她受欺負,葉非墨可以追查到底,甚至把欺負她的人折磨得不成人形,被送去當妓女,任人褻玩。她憑什麼?圈內人人都說她和林寧交情匪淺,卻不知道她是葉非墨的女朋友。非墨處處保護她,處處幫她,別人十年都等不到的機會她一句話就可以,溫暖憑什麼可以如此幸運?憑什麼上天如此眷顧她,這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葉非墨和方柳城,兩個男人都那麼喜歡她,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拍《風月佳人》嗎?那是因為是方柳城給溫暖投資拍的,溫暖不拍才用我。linda,我真的好嫉妒她,全天下的好運都在她身上了,年輕,漂亮,性子又好,人緣也佳,你說她不如我,我除了名氣,又有什麼如她的?」
韓碧說著,說著,又哈哈大笑,一瓶葡萄酒又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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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又是心疼,又是煩悶,韓碧又開了一瓶酒,仰頭就灌,linda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借酒澆愁,突然說道,「韓碧,既然你如此討厭溫暖,何不整垮她,她是公眾人物,鬧出一點不雅新聞很容易,到時候人氣一落千丈,你也出口氣了。」
「你說什麼?」韓碧停下來,沉沉地看著linda,「你要我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同行規矩你比誰都清楚。」
身為藝人,一個公眾人物,平日說同行的壞話都是禁忌,何況是背後用手段,除非能做得乾乾淨淨,不然只會引火燒身。
「韓碧,你真傻,誰讓你親自動手?」linda冷冷一笑,「金章獎就要到了,葉非墨有意捧溫暖,新人獎一定會頒給溫暖,還有最佳女主角,最受歡迎女演員,溫暖恐怕都有份參與,你甘心嗎?你想想你以前剛出道的時候,拼了多久才拿到一個獎項,她出演一部電影就能拿到這麼多獎,得到這麼多肯定,你甘心嗎?」
她不甘心。
韓碧沉冷地看著linda,她又想出什麼歪招?
「金章獎早就內定了,溫暖一定能拿到新人獎,你又能做什麼?」韓碧面無表情地問,好像做什麼都於事無補,抬溫暖運氣之好,別人只有嫉恨的份。
「你忘了嗎?上一次她在卡薩布蘭卡的視頻在我們手裡,這視頻稍微剪輯一下,很容易就能弄出溫暖被人潛規則,私生活淫亂等假象,葉二少就算再保溫暖,這視頻一暴露出來,溫暖的形象大跌,評委組也要綜合考慮,如果她醜聞纏身,又有什麼資格拿新人獎,恐怕出席金章獎典禮都不行,就算葉二少怎麼護著,這件事他也護不住。」linda臉上浮起了惡毒的笑容。
韓碧別開了目光,看向沉沉夜色,目光幽冷得可怕,彷彿沉入無邊的夜色中。那段視頻,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去陷害一名藝人麼?
這些年,在娛樂圈勾心鬥角什麼事情都經歷過,然而,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她從來沒做過,太卻缺德了,令人厭惡。
前些年,李媛媛也被人這樣誣陷過,她很討厭李媛媛,這女人還打過她,可在國外聽說這件事,,她還是覺得陷害她的人很沒品。
幸虧李媛媛是安寧主打女星,顧小貝極力壓下了,努力挽回她的公眾形象,慢慢好轉起來。
她曾經厭惡的事,難道如今要做嗎?
韓碧啊韓碧,你已經淪落到這地步了嗎?
在片場整一整溫暖,最多也就讓她得到教訓,一點皮肉傷而已,這一點她無所謂,然而,公開那一段時間,韓碧是反感的。
「韓碧,你在想什麼,這是你最好的機會,溫暖一旦被整垮,她或許也會產生不平衡,心理也會扭曲,你看著她這麼幸運,這麼順利,你不恨嗎?」linda繼續給韓碧灌輸這種思想。
「夠了,別說了。」韓碧沉聲說道,「我不想那麼做。」
「你在想什麼?溫暖打了你一巴掌,你就不恨她?」
「是,她打了我,我會以別方式報復回來,但絕不是這種。」韓碧沉聲說道,目光銳利。
「除了這法子,你還能怎麼樣報復她?別忘了,金章獎典禮開始了,金章獎前夕爆出她的醜聞,時機最是恰當,你別白白錯過這個機會。」linda說道,韓碧沉默了。
的確,除了這個視頻,她還能怎麼報復溫暖呢?
葉非墨現在對她視而不見,手機也不接聽,她都開始相信,他已經愛上溫暖,她想回到他身邊就好比癡人說夢。不可能了。
如果沒有溫暖……
如果溫暖身敗名裂,或許她還有一絲機會,不然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真要如此做嗎?
做一名她自己都覺得討厭的女子?
《梁紅玉》的海選依然在進行,溫暖和葉非墨婚後一直在溫家住了一個禮拜,小夫妻兩人再搬回自己的公寓去住,因為葉三少和程安雅環遊世界,樂不思蜀,尚沒有回來,溫暖也沒什麼壓力,小夫妻兩人過得如膠似漆,感情正濃。
這一段時間溫暖工作並不忙,除了宣傳《清蓮公主》這部電視劇,其他時間都能自由支配,她難得有一段這麼空閒的時間。
大多時候在家裡研究食譜,如何保養葉非墨的胃,她目前非常專注於這件事。她學了不少藥膳,把葉非墨養得非常滋味,於是有一天唐舒文和葉非墨、林寧等人一起去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林寧突然蹦出一句,「非墨,你長胖了。」
唐舒文目光在葉非墨身上轉了一圈,摸著下巴點點頭,果然是胖了。
林迪雲偏頭,「怪不得我最近看非墨總有點不對勁,原來是他的臉長肉了。」
葉非墨蹙眉,換衣服的時候,特意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最近他的氣血非常的好,臉色紅潤,他的面部輪廓本是有一些尖銳和菱角的,如今變得圓潤了許多。面部線條彷彿一下子變得柔軟了,整個人看起來不像過去那麼冷厲,木然,有幾分人情味了。
「難得啊,非墨,最近是不是過得很滋潤?」林寧笑問,「溫暖怎麼伺候你的,竟然把你伺候得臉都圓了,照這個形勢下去,不出一個月你就發福了吧?」
發福?
葉非墨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地中海,啤酒肚,滿面油光的自己的,頓時被自己雷了,靠,這猥瑣的男人是誰?葉二少登時凌亂了,腦海裡怎麼都揮不去自己地中海,啤酒肚的模樣,頓時雞皮疙瘩起一身,群魔亂舞。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溫暖和他一番交談,溫暖當時在煲藥膳,一邊抱著藥膳一邊說,「非墨,你最近氣色真好,腰上也有點肉肉了,抱著很舒服哦。」
葉二少心中冷艷地想著,抱著他睡當然舒服了。他順便還捏了捏自己的腰,好似是大了一點點,褲子都有點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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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求金牌喲,嘿嘿,不准鄙視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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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想健身的,身材的保養這麼一方面葉二少非常注重的。
然而,溫暖笑瞇瞇地說,「非墨,你長點肉好看,白白嫩嫩的,以前晚上抱著你就像抱著一塊排骨,現在暖烘烘的,好舒服。」
溫暖這麼說著,葉非墨又在想,溫暖既然覺得舒服,那就長點肉吧,沒關係,老婆抱著舒服最重要。
又有一天,溫暖在看八卦雜誌,雜誌上是李媛媛和一名投資商的緋聞,那名投資商長得肥頭釉面,一身肥肉,身高還不足170。溫暖在一旁聊表感慨,為什麼有錢人總是長鎮這幅德行呢?
有錢人?這幅德行?
葉非墨說,「我,唐舒文,林寧,林迪雲都是有錢人,我們長成什麼德行了?」
溫暖偏頭很嚴肅地看著葉非墨,半晌不說話,葉非墨被她的目光盯得渾身汗毛起來,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溫暖的目光太過詭異,偏偏他又看不出來她古怪的腦子在想什麼。
晚上她在床上上網,他湊過去一看,既然在看一項調查,調查說的是男人婚後出軌率有多高的問題,葉非墨頭皮一陣發麻,卻見溫暖一臉詭異地盯著他看,從上到下好像打量物品一般的看。
葉非墨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老看這些無聊的調查研究做什麼?」
一點都不健康,更不科學。
溫暖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據這項調查顯示,葉非墨先生婚後出軌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一200。你屬於高危險男人群。」
有錢,有貌,還有權。這樣的男人不出軌都對不起社會的培養。
溫暖有危機感了。
葉非墨也有危機感了,不過兩人的危機感顯然不在一個水平面上,葉非墨正想讓她關電腦睡覺,溫暖又說,「如果你長得油頭肥面的,可能比較安全點。」
葉非墨,「……」
油頭肥面?
葉非墨再一次幻想大了一號的自己,挺著一個孕婦般的肚子,頓時都被雷酥了,打死也不要變成這模樣,就算是為了老婆的安全感問題,他也不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雖然外表什麼的都是浮雲,然而,葉二少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以程安雅的話來說,他的形象關係到安寧國際的形象,所以千萬不能毀了。
葉非墨看著鏡子中,似乎,好像,應該是有點胖了的自己,開始以客觀的目光評分了,是有點胖了,臉長肉了,菱角沒那麼分明了,然而,依舊是帥哥一枚,而且是從冷艷帥哥轉向溫潤如玉帥哥的成功轉型,嗯,還是滿分的。身材麼?是有點胖了,然而,離走形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以前的自己看起來有點單薄,太過精瘦了,如今看起來有點強壯的感覺,女人應該更喜歡這樣的類型,嗯,還是滿分的。
於是,在林寧,唐舒文和林迪雲都說他胖的人身攻擊下,葉非墨依然很冷艷地想著,自己還是國際大帥哥一枚,比你們幾個都帥,你們就嫉妒吧。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們是嫉妒自己,嗯,就是這樣。
「根據我的專業目測,非墨胖了12斤絕對有的,這才十天就把非墨養多出12斤,要是一百天,不是多出12斤嗎?太恐怖了,非墨,溫暖把你當豬來養嗎?」林寧問,身為一名很注重外形的導演,林寧對男藝人的身材目測是很標準的。
葉非墨自幼長得就比較單薄,自從胃不好後,身材更見精瘦,怎麼都胖不起來,他們幾人雖然也屬於比較挺拔精瘦那一款的,可沒有葉非墨那麼厲害。
結婚後,這傢伙好像過得真的太滋潤了,七八年都不長一點的身板,竟然神奇般地多了十幾斤肉。雖然身材沒走形,看起來的確是更完美的。
然而,身為兄弟的,有必要提醒葉非墨注意一下別太滋潤了,這樣剛剛好,要是滋潤過頭就發福了。
「沒胖那麼多吧?」葉非墨奇怪,褲子是緊了,他以為就胖四五斤左右呢。
正好休息室那邊有一個體重計,林寧推著葉非墨上去,葉非墨眼睛眨了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胖了15斤????
一天一斤的速度在累積?
唐舒文和林迪雲豎起拇指,「溫暖真是賢妻良母,葉伯母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竟然做到了,非墨,她都給你吃什麼了?」
「藥膳。」葉非墨誠實地說,溫暖說,那是她特意學的藥膳,對他的胃很好。
「怪不得長胖了。天天藥膳哪有不胖的道理,你還真要注意一下,你老婆給的伙食太好了,小心你真走形了。」唐舒文哈哈大笑。
林寧突然生出一個陰謀論,「非墨,前幾天我看溫暖和曉靜才說要幫你養成豬頭,這樣她就比較有安全感,你確定她真的沒當你是豬來餵養嗎?」
葉非墨又大又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豬頭?
溫暖說,你看李媛媛和那富商都傳要結婚了,我總算知道她們為什麼找這一類型的了,有安全感啊,太明智了,不像你,太桃花了,沒安全感。
他還在一旁冷冷一哼而過,權當溫暖說的耳邊風。
溫暖最近都在研究營養均衡的問題,藥膳他都很喜歡吃,她早就弄清楚他的胃口了,所以東西都比較合胃口,他一貫吃不多,最近都吃得不少。
溫暖每天還會過來和他喝下午茶,自己帶奶茶,做點心。
這一算下來,自己每天要吃好多東西,吃著吃著,就長肉了,他一直以為這是老婆心疼他來說,莫非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感把他當成豬來養嗎?
經過林寧一提醒,葉非墨更確定了這個想法。
以溫暖這麼扭曲的心思,動這種念頭,似乎很正常,葉非墨蹙眉,他們吃的東西都一樣,為什麼就他胖了?溫暖一點都不長肉?
「非墨,你現在是典型的妻管嚴啊……」唐舒文捂著肚子笑,太可愛了,當初他們還覺得沒人能拿下葉非墨這麼一個變態東西呢,誰知道結婚的他竟然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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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冷冷地看向唐舒文,「五十步笑百步。」
唐舒文微笑說道,「此言差矣,我的老婆溫柔可愛,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她可沒有要把我養成肥豬,你瞧你這身板,再不節制就真危險了。」
林迪雲也說道,「葉二,你可是代表著安寧國際的形象,別變形了。」
葉非墨冷艷一哼,不理這群人身攻擊的男人。
幾人打完高爾夫球便去喝酒,林寧突然說道,「韓碧已經找我說過兩三回梁紅玉海選的事情了,這名單什麼時候公佈?」
海選如火如荼進行,林寧已經失了興致,只是剛開始那幾天有點興趣,順便看看能不能挖掘新人,誰知道失望了。
根本就沒什麼有潛力的新人。
他想早點把名單落實。
「等海選結束。」葉非墨說道,「海選結束,墨小白也該過來了。」
「這回熱鬧了。」唐舒文涼涼地說道,「葉二,我們兩人的老婆都和墨小白有對手戲,還有吻戲,你覺得你是不是有必要讓王老師改一改劇本?」
對於這一點,唐舒文是非常不爽的。
葉非墨冷哼,改劇本,昨晚溫暖第N次興奮地抓著他說,非墨,我和墨小白有吻戲喲。看她那期待的表情,他就想像拍蟑螂一樣把她拍扁。
改劇本什麼的,估計好多人要抗議,第一個抗議的是墨小白,第二個抗議是林寧。
林迪雲說道,「據林寧說,沒吻戲墨小白罷演,他還要求主動加吻戲,床戲,你們就等著老婆被他調戲吧,墨小白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招,他要是安分才叫奇怪呢。」
唐舒文和葉非墨的臉色同時都沉了。
林寧說道,「你們還想一個吻戲都沒有嗎?想得美,現在沒有吻戲,女主角不露一露肩膀誰會進影院看你的電影?沒有這種畫面你好意思說你是大製作嗎?你好意思打成華麗片花嗎?」
葉非墨,「……」
唐舒文,「……」
什麼時候電影需要女主脫衣服來吸引眼球了?
葉非墨冷冷地凝著林寧,林寧光明正大地瞪回去,唐舒文在一旁看戲,如果這兩人打起來,他還能考慮要不要參與一起揍林寧。
「蔡曉靜據說也很喜歡葉琰。」葉非墨淡淡說道。
林寧挑了挑眉。
「溫暖拍這部戲的時候,我會讓蔡曉靜天天過去盯場。」葉非墨木然說道。
林寧微微瞇起眼睛。
「等溫暖拍完這部戲,我讓蔡曉靜到好萊塢幫溫暖談合約,沒有半年一年,不准回來,兩三年也說不準,說不定安寧的海外市場我交給她了。」葉非墨聲音平板沒有起伏,彷彿沒有波動的死水。
林寧一拍桌子,「葉二,交給老子了,老子一定幫你整死墨小白。」
葉非墨木然地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眸中彷彿泛著眸中冷光,林寧果斷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唐舒文憋著笑,多冷酷的人天生都有一剋星。
喝了點小酒,葉非墨回家,溫暖在陽台上研究她的小仙人球,她買了兩仙人球,葉非墨一株,她一株,她想放在葉非墨的書房裡。
他一天到晚總是對著電腦,輻射嚴重,溫暖聽說仙人球能夠防輻射就屁顛兒的買兩回來了。
「你喝酒啦?」他一回來,溫暖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乍一回頭看,微微吃了一驚,哇塞,非墨最近真肥了不少呀,他一脫外套,裡面就一條深藍色的緊身襯衫。這衣服以前他穿著有些寬鬆的,如今穿著很綁,身板看起來很圓潤。這也就算了,因為喝了酒,臉頰上粉嫩粉嫩的,一片酡紅,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有點肉嘟嘟的感覺,以前菱角分明的臉蛋變得有點溫潤,像東方古典美男子。
身材變好了,人也變得更白馬王子了……
「你看什麼?」葉非墨詫異地低頭看看自己,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看什麼看得入神。
「非墨,你好像胖了好多……」溫暖喃喃自語,葉非墨臉色一沉,頓時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今天這是第四個人說他胖了。
這是人身攻擊,絕對是人身攻擊。
溫暖是機靈的女孩,一見他生氣了,慌忙放下仙人球,不停地笑著膩過來,爪子往他臉上一揉一捏,接著又非禮他的腰部,量了量尺寸,葉非墨眸中翻滾著一股風暴,她再敢說他胖了,他就把她丟下去。
「真好,終於有點肉可以摸了。」溫暖有點小興奮地揉著他的臉蛋,拉著他坐下來,客廳的沙發上還丟著溫暖正在研究的食譜。
「你不高興呀?胖點很好看呀,很招人喜歡的,看來藥膳挺管用的,我得繼續研究,以前你一身骨頭,怎麼養都沒肉,這樣真好,再壯一點就更完美了。」溫暖笑著下評語,葉非墨這樣看起來很健康,她很開心,以前太瘦了,總覺得男生長那麼瘦有點不健康,知道是因為他的胃不好,她也理解,如今自己能把他養得這麼健康,她很有成就感,就好像韓碧搞垮他的身子,她又把他醫好的感覺。
「不行,不能再吃了。」葉非墨果斷拒絕,胖了這麼多,不是開玩笑的,他都要懷疑溫暖給他吃脂肪了,竟然平均一天長出1。5斤脂肪出來,太誇張了。
「你不喜歡嗎?我看你吃得很開心的。」溫暖說道,葉非墨很喜歡她做的藥膳,比較合他的胃口,這陣子他的胃口的確好了不少。
怪不得晚上抱著軟乎乎的。
「後天就是金章獎,我要出席典禮,這幾天要瘦身。」葉非墨淡淡說道,兩天他一定要把十斤肉給甩下去,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絕對是不能再胖了。
「你又不是明星,金章獎出席典禮幹嘛要瘦身?人家那些娛樂界的大頭哪個不是地中海,啤酒肚,身高不夠平均水平的,你太異類人家會排斥你的。」溫暖淳淳教誨,說得一點都不面紅耳赤,葉非墨狠狠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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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笑吟吟地拿著手機給他拍照,最近過得滋潤他心寬體胖,過陣子勞累,他一樣會瘦下去,拍出來留念一下,拍好了以後,溫暖翻給他看,「非墨,你看,這樣子多好看呀,水靈水靈的,一看就是哪家的貴公子。」
水靈?
「不吃藥膳了,口味改清淡點吧,我要真長了七八十斤,看你不哭死。」葉非墨抿唇說道,身子往後一靠,一會兒去健身房跑兩圈。
45樓有一個簡易型的健身房,以前葉非墨懶得去健身房都在家裡活動的,隔兩天總會鍛煉一下,有了老婆後,每天一有時間就巴不得和老婆多膩著。自然也就沒想到健身這回事,再加上伙食滋潤,於是就悲劇了。
溫暖斜睨著葉非墨,人家女人才會關心自己的身材,男人一般是藝人才會注意保持自己的身材,葉非墨這麼關心自己身材做什麼?
再說,他的體重很明顯就是在正常體重下的,長了十幾斤才到正常體重,這是他這身板最標準的體重,相比過去是胖了。可是,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吧。
「你不喜歡長胖一點?」溫暖疑惑地挑眉,做沉思狀,「我前幾天看一個調查,婚後的男人為了讓老婆有安全感,責任感,都喜歡長胖一點。」
葉非墨瞪圓了眼睛,「你看的都是什麼調查?」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暖吐吐舌頭,婚後的女人能看什麼調查,她笑著跑開,「我不和你說了,我去學校,4點有課。」
學校已經開學了,剛開學功課不算很重,英語課溫暖一般是逃掉了,畢竟有葉非墨在,她的口語和聽力已大有長進,現在能說能聽。一般外語就是交流用的,既然能說能聽了,她基本也就不上英語課了。所以下午2點的課她跳掉了。4點有程玉的課,這一節課她不會跳。
葉非墨抬腕看了看表,又拿過外套穿上,溫暖已經拿著包包出來了。
「我送你過去,你下課打給我,我去接你,順便去選禮服,再過兩天就是金章獎了。」葉非墨說道,金章獎他還是比較注重的。
溫暖頓了頓,「選禮服做什麼?曉靜姐已經選好了,就是那件紫色的禮服,我覺得她眼光很好,那禮服選得挺好的。」
就是稍微低胸了點。
金章獎典禮就是一個大型秀場,男人比有型,誰酷,誰帥。女星比誰更性感,漂亮,爭奇鬥艷,無所不用其極,特別是金章獎,藝人都是盛裝出席的。一般女星穿得都很風涼,低胸,透視什麼太正常了,一點都不露的女星是鳳毛麟角。
現在晚禮服設計,大多是偏低胸的,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也沒辦法。
前幾天和蔡曉靜一起去試禮服的時候有幾件透視裝和鏤空裝更暴露得過分呢,蔡曉靜猜到葉非墨不會喜歡溫暖裝束太過暴露,所以那件紫衣服算是好了,就是稍微會露點小胸部,尚在溫暖的接受範圍內。
她給葉非墨看過,他只是嗯了一聲,沒什麼大反應,她以為葉非墨接受了呢。
「重選!」葉非墨淡淡說道,拉著她出門。
溫暖微笑問,「我那天問你,你又什麼都沒說,我以為你覺得那禮服還不錯,你不會想讓我包成一團去吧,非墨,拜託啦,只是一件禮服而已,又不是很暴露。」
她雖然沒有和別的女明星爭芳鬥艷的心理,可畢竟是女孩子,也是愛漂亮的,難得有展現自己的機會,她也想穿得好看點,性感點。
那套紫禮服特別適合自己,高挑,性感,又透出淡淡魅惑。彷彿是量身定做般,溫暖喜歡至極,幾乎一眼相中,蔡曉靜的眼光一貫好,這是公認的。
「我眼光一定比蔡曉靜好。」葉非墨淡淡說道,溫暖不置可否,他的眼光要說不好,那些時尚界的造型師服裝師什麼都該下台一鞠躬了。
對葉非墨的眼光,溫暖一直都非常有信心。
然而,有信心是一回事,這眼光在她身上選衣服的時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葉非墨看不中那套紫色禮服,以溫暖的瞭解,那是因為禮服偏低了,會露出小乳-溝,胸前半片美景都會露出來,他大爺不爽了。葉非墨的獨佔欲強,怎麼可能讓自己老婆穿那樣性感的禮服被別人非禮。
溫暖倒是無所謂,只要他不選一件什麼公主禮服,或者從頭到尾包起來的禮服她都能接受。
「重選就重選,不過說好了,要是我不滿意就穿紫色那套。」
「好!」葉非墨沒有異議,溫暖甚是驚訝,她以為葉非墨會非常霸道地來一句我選什麼你穿什麼的話呢,這麼利索她很意外。
意外歸意外,她也沒有異議。
離學校一百米,葉非墨就把溫暖放下了。
上課的時候,溫暖做在第一排,她是表演系2班的,一個班級40人。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女的平均身高164,男的平均身高176。2班是所有班級中美女帥哥最集中的班級,這一屆的系花也是2班的,真要論美貌,溫暖是班上只能算是中上的,不算拔尖的。
2班有幾個大美人,人很高傲,有兩人已經被一家影視公司看中出演一部武俠片,另外幾人還沒什麼成績,溫暖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同學有的羨慕,有的嫉妒。
溫暖並不在乎同學們對她的看法,對她來說,朋友不需要多,知心朋友一兩個就足夠了,她有唐曼冬、高春苗兩個死黨,關係很鐵,生活多姿多彩,別人對她的看法她都無所謂。
她和班上同學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溫暖在大一的時候和班上關係就處得不算很好。大學的環境和中學時代很不一樣,她不是住宿生,上課就走人,學校裡參加什麼社團活動,她幾乎都不參於的,偶爾過去給唐曼冬捧捧場會參加一些,和同學們沒什麼交集。後來成名後,關係更不好,女同學過來和她說話,有人是揣著架子,認為自己外形才華都不比溫暖差,以後一定會出頭,她目前只是幸運而已。揣著高傲的架子,卻又擺出一副很想進入娛樂圈,很想讓溫暖介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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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羨慕,問林寧的八卦,試探問她怎麼得到林寧的提攜,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易,言語間暗示自己也可以。有的人則是希望溫暖能夠幫她們一把。一個表演班也是一個宮心計,每個人待她的心思都不一樣,或多或少都帶著一點目的。
畢竟她是唯一在娛樂圈裡算紫紅的藝人了,又簽了安寧國際,多少人都在眼紅著。
溫暖總是淡淡一笑而過,片場攀高踩低的她都見過,何況在娛樂圈打滾半年多,見過的也不算少了,這些事她並不在乎,總是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不疏遠,卻也不會很熱情。
正因為如此,很多女同學更覺得她為人孤傲,不好相處,出了名就橫起來,不理人,在班上她交不到一個很好的朋友,能說話的只有幾個。
程玉的課溫暖聽得很認真,她對溫暖的偏愛班上的人都知道,她就收溫暖一個關門子弟。
下了課,程玉把溫暖留下說金章獎的事情,溫暖笑瞇瞇地湊過來,「老師,你當評委的吧,給我放放水吧。嘿嘿……」
她習慣這麼和程玉說話了,也沒什麼禁忌。
程玉一笑,拿著課本敲了她一下,「你不知道金章獎背後有內幕?」
「有什麼內幕?」溫暖好奇地問,略有點茫然,程玉直直地看著她,溫暖更茫然了,不知所措,程玉很少用這種眼光看她,「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你和安寧的葉總是什麼關係?」程玉直白地問,教室裡的同學都走光了,這是最後一節課,也沒什麼人在,程玉的聲音又輕又淡,在夕陽中讓溫暖感覺到有點冷意。
溫暖是聰明的女子,程玉一提點,在加上內幕這件事,溫暖就猜到自己在金章獎上一定會有收穫,程玉是評委組總評委,影協那邊的人一定給她打過招呼,該怎麼選,怎麼引導她心中有數。
如果是獲獎的人是她,老師一定會好奇是誰在捧她,程玉的人脈很廣,在業界都保有一定的威望,她要打聽這件事並不難。
溫暖出演林寧的電影成名,很多人都猜測林寧把溫暖潛規則了,網上傳聞,溫暖是潛規則上來的,人家都說林寧,卻沒有人說葉二少和溫暖有什麼關係,也不是沒被人拍過,然而,被拍的照片都被葉二少壓下來了,也封了口,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真正傳出來的消息都不是什麼內幕,真正的緋聞,內幕都被壓下了。
程玉是溫暖的恩師,她不想程玉認為自己是那種不檢點的女子,靠什麼潛規則上位,甘心和別的女明星一樣為了成名乖乖地張開大腿,別人這麼說她,她沒什麼,可她不想程玉也這麼看她。
沒有程玉,就沒有今天的她。
溫暖拉出胸口的項鏈,除了吊墜還有一枚戒指,她微微紅著臉,又帶著幾分幸福,揚了揚婚戒,「老師,這是我的婚戒,我和非墨結婚了。」
饒是程玉,也大吃一驚,詫異地看著溫暖。
結婚?
溫暖和葉非墨?
「天啊,這麼大消息,竟然一點苗頭都沒傳出來?」程玉又驚又喜,驚的是溫暖竟然成了安寧國際的女主人,喜的是,看溫暖臉上的笑容,她應該過得很幸福,最近的確也沒葉二少什麼緋聞,都在炒舊飯,看來他們小夫妻感情很好。
「我們在國外登記的,我還小,還想奮鬥幾年,又有點小矯情,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身份,說我靠後台什麼的,雖然的確有點靠後山,不過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老師也要幫我保密哦。」溫暖淘氣地眨眨眼睛,程玉失笑,心中也釋然了。
剛開始從影協那邊聽到消息後,她的確認為,溫暖可能也不可避免的和葉二少做了什麼交易,畢竟是安寧旗下的藝人,誰知道,他們竟然結婚了。
既然是結了婚,葉二少要捧自己老婆,那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
溫暖目光一亮,親熱地挽著程玉,笑得有點小諂媚,「老師,我會拿什麼獎?嘿嘿,告訴我內幕嘛,除了新人獎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然你剛剛不會那麼看我了。」
新人獎她能拿到,老師應該不會很意外,她剛剛那麼看著她,一定是因為自己拿到自己本來很難拿到的獎項,是最佳女主角,還是最受歡迎女演員?
「你怎麼不問自己老公?」程玉微笑道,溫暖心思轉得真快,眨眼就想這麼遠去了,她也頗是意外。
「上一次影評人獎我沒拿到新人獎,非墨說如果我在金章獎拿不到新人獎,他就……」自宮謝罪這個詞差點脫口而出,溫暖給打住了,乾笑兩聲,「他的意思就是說,我一定能拿到新人獎,我一直以為我就能拿這個,所以也沒問他。」
「他沒說?」
「沒說。」溫暖聳聳肩膀,葉非墨很少和她提娛樂圈的事情,有時候是她比較八卦問他,他才會說,像一些陳年就是,葉非墨很少提,但你問他,他都知道的,而且誰和誰的八卦,他都很清楚,可信率也非常高。可如果你不問他,他是不會說的。
「那就等後天晚上吧。」程玉說道,收拾課件,溫暖搖著她的手央著要知道,程玉一字不提,就是不告訴她。「女藝人只能拿的那幾個獎,有幾個你是每份的,自己知道能拿哪些,也就那麼點概率,自己去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到時候多沒驚喜。」
「老師,你忍心看我撓心撓肺過兩天嗎?」
「那你問你老公。」
「我老公肯定不會說的,他嘴巴比你還緊。」溫暖想想,感覺不對,她說老公這個詞怎麼說得這麼順溜呢?程玉笑看著她,「老師真沒想到,你二十歲就嫁人了。」
「我遲早也是他老婆,早嫁晚嫁都一樣了,還不如早點嫁了。」溫暖微笑說道,目光淨是幸福的笑意,手機鈴聲響了,溫暖咕噥了聲,慌忙掃起桌上的課本,一邊接電話一邊說,「他估計等不耐煩了,老師我走了,後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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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在校門口等溫暖,她匆匆跑出來,一眼就看見他的車停在對面,溫暖看了看身邊的同學們,也不管了,上了葉非墨的車,葉非墨有四部車,今天開的是寶馬,這輛車他比較少開,玻璃一檔也沒人認出來,再說溫暖家庭條件又不錯,以前她爸爸也經常開寶馬來接她,同學們見怪不怪。
「怎麼這麼晚?」葉非墨發動車子離開,他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還以為她在裡面被人欺負了,溫暖在學校的人緣不好,葉非墨是知道,她在學校逗留一久他就猜著老婆被人欺負了。可看她一臉帶笑,心情似乎不錯,他就打消這個念頭。
他不該擔心溫暖被人欺負,她也不是吃素的,別人欺負她,她會狠狠地反擊回去。
「我和老師聊了一會兒,順便告訴她我們結婚了。」溫暖笑說道,葉非墨斜睨著她,「這算隱婚?知道我們結婚的不少了。」
「那怕什麼,老師又不是隨便到處說。」溫暖笑說道,轉而看向葉非墨,「我從老師那裡聽來一個小道消息,金章獎我能拿兩個獎?除了新人獎還有哪一個?」
「小道消息你也信,肯定不准。」葉非墨淡定地說道,唇角略微彎起,目光淨是一片笑意,看起來很是美好,他的菱角圓潤後,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冷厲的感覺,每次看他,她都覺得他彷彿被白馬王子附身了。
「別人說的小道消息我聽聽就算了,老師說的小道消息一定準確。」溫暖笑道,「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呀。」
「假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氣。」溫暖咕噥了聲,也沒繼續問了,葉非墨帶她去人民路一家禮服店挑選衣服,這一帶溫暖不太常理,一排排都是小禮服的店面。
有國際大牌,也有一些不知名品牌。
這一條街的衣服不是普通百姓能買的起來的,大是貴婦人,大小明星過來挑選禮服的地方,每家店都很有特色,裝潢或豪華,或精緻,各有不同。
葉非墨帶著溫暖進了一家旗袍店。
溫暖有少許的錯愕,葉非墨要給她挑選旗袍?
金章獎上穿旗袍?
店裡有化妝師,造型師,還有兩名設計師,葉非墨把店給包了。旗袍店裡沒有人,溫暖看牌子才知道是A市一家老字號的旗袍店。
「穿旗袍嗎?」溫暖問,葉非墨點點頭,造型師是一名優雅的中年婦女,名費玲,身材高挑,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穿著一套黑色的繡花旗袍,人看起來更有氣質。
葉非墨坐在沙發上等候,費玲領著溫暖去挑選旗袍,溫暖脫了外套,費玲目測她的三圍,點了點頭,微笑說道,「溫小姐穿旗袍一定很好看。」
溫暖骨架小,身材纖長,豐胸細腰翹臀,最關鍵是有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這樣的身材穿旗袍最是好看,溫暖微微一笑,看了看沙發上的葉非墨。
他環著胸,目光深邃,傍晚的光線透過紗窗籠在他身上,彷彿有一種悠遠綿長的東西在他目光中滋生,溫暖一笑,收回了目光。
旗袍就旗袍吧。
金章獎典禮上穿旗袍的藝人並不多,明星們如今爭奇鬥艷都挑選歐美大牌的晚禮服,這種中國風的禮服很是少見。
溫暖暗忖,葉非墨看中旗袍的原因一定不是因為她適合穿旗袍,而是因為旗袍比較保守,還真是從上到下都遮了,然而大多是開叉設計,會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費玲給她挑選了幾件,溫暖都不是很喜歡,於是從傳統的旗袍那一排逛到中西結合的那一排禮服去了,那邊也是旗袍,不然是中西結合的,有很多黑色的無袖旗袍溫暖很喜歡。
費玲是想溫暖傳偏中國風的旗袍的,然而她個人偏愛這邊的。
葉非墨起身,慢慢地漫步到架子前,溫暖挑選了一套黑色的旗袍,下擺略寬,盤扣十分精緻,脖頸上別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費玲誇溫暖眼光好,她一笑,隨著費玲一起去換衣服。
「最好的旗袍都在這裡了嗎?」葉非墨問。
費玲說道,「葉總,你要的禮服都在這裡了。」
「張雨設計的懷念系列那套旗袍呢?」
費玲一驚,「葉總怎麼知道我們店裡有這套旗袍?」
「拿出來給我看看。」葉非墨說道。
費玲甚是為難,「葉總,這套旗袍是非賣品,杜氏那邊已經定了,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我說,拿出來給我看看。」葉非墨一字一頓地說道,費玲擦汗,這兩邊都得罪不起,她更是為難了,可杜家小姐已經訂下那套旗袍,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
「葉總……」費玲著實為難,想了想,也沒辦法,只能到隔間去拿那套旗袍,葉非墨通知她們要過來試旗袍的時候,費玲特意讓人把那套旗袍收起來了。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溫暖試了禮服出來,這套禮服的下擺很有特色,這麼穿著彷彿魚美人,那些皺褶搖曳看起來甚是美麗,店中人人稱讚。
溫暖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滿心歡喜,第一眼相中這套衣服,穿起來感覺比想像中的好,把她身材的優點都襯托出來了。
葉非墨出現在鏡子裡,一個旗袍,一個西裝,看起來還很搭配。
溫暖戲謔,「我穿旗袍,你要不要穿馬褂?」
一個穿旗袍,另外一個穿馬褂,兩人就更相陪了,典型的從某個年代裡走出來的女人。
葉非墨低頭一笑,滿含溫柔,修長的手指在她肩膀的蝴蝶上輕輕拂動,溫暖習慣了他的撫觸,只感覺背脊有一竄小小的電流竄過。腦海裡回想起每次歡愛,他似極是喜愛她肩膀上的蝴蝶,總在上面落下無數個吻,總是讓她面紅耳赤,悸動心跳。
這輕輕一拂,她都有遐想了。
結了婚還真邪惡了,特別是自己還有一個流氓的丈夫。
溫暖羞紅著臉拍落他的手,眼角瞥見那名設計師的語義不明的笑,心中只覺得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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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穿馬褂。」葉非墨說道,他看向鏡子中的他們,掠過一抹笑意,溫暖真好看,兩人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葉非墨看著鏡中的女人,一種驕傲之感油然而生,這麼明艷動人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他最心愛的女人,如此巧笑倩兮在他身邊,她是他的一朵解語花,又是他的罌粟花。
他甘願沉淪的女子。
「好看嗎?」溫暖問,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溫暖自然也希望得到葉非墨的讚美。
「很美,再試一套。」葉非墨說道,剛一說完,費玲就拿著另外一套旗袍出來了,那是一套很傳統的旗袍,暗藍色的,綢緞面。溫暖極少看到這樣的藍色,並不暗沉,那是一種很有氣質的暗藍,比藍天稍微沉壓一點的藍色,看起來很有質感。
樣式看起來很普通,葉非墨讓她先去試一試,費玲一臉為難,溫暖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邊,笑著進去試衣服。
費玲說道,「葉總,杜小姐脾氣不好,要是她知道了……」
「那又如何?」葉非墨冷冷說道。
費玲更是為難,「其實溫小姐這樣的身段穿旗袍都好看,不一定要穿這一款,我們店裡有很多旗袍溫小姐穿著都很有魅力,葉總要不再考慮一下?」
「這件旗袍如何?」葉非墨沉聲問,玩味地拂過一件旗袍上的牡丹花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邪魅中透出幾分譏諷。
費玲實話實說,「這是十年來張夫人最好的旗袍,一出來就有很多名媛小姐看中。」
「杜小姐那樣臃腫的身材,你覺得穿著好看嗎?」葉非墨一點都不留情地問,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目光更是不屑。
那表情就是,世上除了我老婆沒人駕馭得了這件旗袍的模樣。
費玲默了,臃腫?
杜小姐身段也很好,稍微顯得豐潤了些,珠圓玉潤的感覺,更適合穿旗袍,一點都沒有臃腫的感覺,然而,她沒有去反駁葉非墨的話。
她算看出來,如果溫暖穿得合適,他一定要拿到這旗袍,到時候……
兩邊都得罪不起,她很為難。
十分鐘後,溫暖走出試衣間,葉非墨側身看去,深邃的眸掠過一抹驚艷,有那麼幾秒鐘是處於驚艷狀態的,完全被迷住了。
費玲也微微驚訝,本以為溫暖穿著不一定好看,卻沒想到,出乎意外的好看。
暗藍色的旗袍,頸部至鎖骨位置以透視的設計去詮釋旗袍的性感之美,給人以若隱若現的感覺,無袖設計,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玉臂。
旗袍繪有幾何和雲紋圖案,一針一線都是純手工製作,極是素雅。兩邊開衩升高至臀部,長腿若隱若現,如貴婦,又帶著少許挑逗的味道,令人心動。腰身束緊,女性完美的曲線顯露無疑,溫暖骨架纖長,身材勻稱,整體看上去精緻玲瓏。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生活在旗袍中的女人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這一款旗袍本來就以懷舊為主題,溫暖穿在身上,就如女人如花開在凡塵寂寞中,瀰漫著花朵開在冷風中的暗香,孤芳自賞,以最優雅的姿勢沉澱著繁華塵世的美麗。
她氣質清純,可這一身旗袍上身,幾乎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形象,成熟嫵媚,宛若舊上海那種活在寂寞中獨自盛放的女人,帶著一種邪魅的氣質,眉宇間透出懾人的魅力。
美!
美極了!
葉非墨自己都沒想到,溫暖穿著旗袍,竟然美到這種地步,他也從不知道溫暖竟然能有這樣魅惑的氣質,那一股暗香迎面而來,他突然有一種讓她穿著旗袍就這麼做一遍的感覺。
溫暖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手腳無措,面紅耳赤,忍不住偏頭看向鏡子中,她微微吃驚,自己彷彿真的變了一個人。
這是她嗎?
葉非墨總算理解為什麼林寧說她好上色,想要風塵就風塵,想要清純就清純。
「好看嗎?」溫暖紅著臉問。
葉非墨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有衝動了,你說好看嗎?」
溫暖,「……」
當天夜裡的非墨特別的熱情,從晚飯到回家,彷彿壓抑著的激情都被人點燃了,都沒來得及進房間就把溫暖撲在沙發上吃干抹淨。
黑暗中的激情讓人亢奮,他每一次都進得很深,火熱激情的摩擦讓溫暖尖叫出聲,又被他狠狠地堵住。
「非墨,你……你個禽獸!」溫暖捶打了他幾下,卻沒能阻止男人的略多,反而讓他更興奮,彷彿吃了藥,不知饜足。
旗袍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她感覺自己就像油鍋裡的魚,渾身滾燙,翻滾在油熱裡,總想逃離,卻別無他法,只能沉淪,沉淪,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沉浮在情yu的世界中。
葉非墨在床上一直很禽獸,卻極少這麼失控,她更喜歡他能溫柔一點,今天失控的他,彷彿她是他的十世仇人……
事後,溫暖癱軟在沙發上,好久沒勻過一口氣來,兩人擁抱在一起擠在小小的沙發上,窗外寒風呼嘯,室內卻暖和如春。
「葉非墨,你吃了興奮劑是不是?」如果她有力氣的話,她會一腳把某人踢下去,太過分了,簡直是禽獸。
「疼了?」
「滾!」溫暖笑罵,渾身粘膩得難受,推著他起來,坡上外套去放洗澡水,葉非墨笑著掃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隨後也到浴室洗澡。
……
溫暖上線,正好看見蔡曉靜,於是和他說了禮服的問題,蔡曉靜沒什麼意見,反正到時候她和葉非墨一起走就對了。
上了微博轉了會兒,溫暖無聊發了一條微博。
今天是禽獸日。
發了微博,順帶著發了一張很朦朧的照片,不認識的人一定看不出來是葉非墨,因為是背光拍的,拍得很有意境,就像雜誌一樣,只看見一道修長優雅的背影,看不出來是誰。有點海報和雜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