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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有你啊。
這句話說得風輕雲淡,輕描淡寫,無雙目光看向海面,帶著淡然的微笑,似乎這一切是很自然的事情,這樣的答案脫口而出,沒有半分的窘迫和不自在。
卡卡定力驚人,聽了這話沒有特別的震驚,只是深深地看著無雙,海風吹起她的長髮,似乎迷濛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無雙十五歲。
已是風華絕代的亭亭少女,纖細,高挑,我行我素,灑脫恣意。她剛從中東的實踐訓練回來,身上帶著一種幹練的霸氣和隱約可見的黑暗氣息,或許剛經過兩年的密集殘酷訓練,那時候的無雙尚不懂得如何收斂身上的鋒芒,也不懂得如何自然地表現出常人的一面。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剛從修羅場中走出來。
他心中莫名的起了一層漣漪,惺惺相惜,他帶無雙玩遍倫敦,被禁錮兩年訓練,無雙玩得很瘋,那是他第一次看見無雙喝醉了。
她去迪廳跳舞,舞台上很多人,聲音很嘈雜,男男女女都在扭動自己的肢體,發洩白天的壓力,尋求青春的快感和飛揚,無雙也似在發洩什麼,舞跳得非常熱情,引起周圍小伙子的垂涎。
她是混血兒,身上有好幾個國家的血統,五官深邃,偏東方人,身高和西方女子無異,樣貌近乎完美,絕色,男兒見了莫不心動。
卡卡怕她吃虧,不喜歡在人多地方有過多肢體接觸的他上台,為她圈出一方天地隨意她跳。
若有人想邀無雙一起跳,他會抱著無雙的腰,冷芒掃過,讓別的男人退避三舍,誰知道無雙突然抱住他。
他和她一起長大,摟抱純屬正常。
可耳邊的喃呢卻讓他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說,卡卡,我喜歡你。
直接的,不帶掩飾的,抱著他就這麼赤-裸裸地說出自己的心意。
不打招呼,不給他任何反應,就這麼敞開她的心,隨他出入,去留隨意,他怎能不震驚,如何不震驚?
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甚至自欺欺人地以為是音樂聲太大了,太噪雜了,或許,他聽錯了。
是啊,聽錯了。
她喝醉了,又跳得如此瘋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即便她說喜歡,那也正常,這種喜歡未必就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也可能是青梅竹馬的喜歡。
無雙事後似也忘記這件事,絲毫不知道她的話給卡卡帶來多大的震動,她如常地和卡卡一起逛街吃飯,一起出任務,淘氣地要他陪伴,那陣子卡卡很忙碌,北美、中東兩頭奔走,無雙也跟著卡卡到處跑,且閉口不談喜歡一事,卡卡最終也說服自己。
只是一場錯覺。
那光影繚亂的迪廳,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光十色的燈光,艷光四射的無雙,情真意切的表白,彷彿是他不小心做的一場夢。
誰都不曾提及。
這件事一直忙碌到除夕夜,那一年的除夕夜,楚離和容顏、卡卡一起來羅馬,就在墨家的城堡裡過,他在無雙房裡無意打翻她的筆筒,看見無雙的日記。
無雙其實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準確來說,他所翻開的是一本他和她的日記,所記錄的都是他和無雙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無雙對他有這麼深的心思。
從日記上他也知道,那晚在迪廳不是他的錯覺,無雙真說了喜歡。
從日記上,他也知道,無雙那晚根本就沒喝醉,也不是一時興起。她怕自己沒勇氣開口,所以故意裝醉。如果她表白,卡卡拒絕了,她也能借口說是醉後胡話,兩人都不會尷尬。
情人當不成,朋友卻永遠都是。
卡卡如她所料的沒有反應,無雙也知道怎麼做,閉口不提這件事,讓卡卡以為只是幻覺。
他並不想翻開無雙的隱私,可鬼差神使的,他看完了整本日記,日記從海藍沒死之前就寫了,斷斷續續,有關於女王、公主和王子的念頭,他也都瞭解。
那一刻他才知道,這麼多年來,無雙心底埋了什麼。
她在他面前從不表露出來,他也無從知道,不是他遲鈍,而是無雙隱藏得太好,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他的心情忽悲忽喜。
被她深愛了多年,是他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
他想若無其事地把日記放回原處,卻不料無雙正好進來,看見他手上的日記。
慌亂和驚訝只是一閃而過,無雙表現得比他還鎮定,冷靜地拿過他手上的日記放回原處,笑問他,看完了?
他點頭,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無雙坐到一邊玩遊戲,似乎沒什麼話問他。
他在想,是不是每個女孩子被撞破了自己最隱秘的心事都會像無雙這樣表現的落落大方?她一點訝異都沒有,好像這件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直到小白上來讓她們下去吃年夜飯,他們都沒有說一句有關於日記的事。
飯桌上,兩人都面色如常,交談,玩笑。
論定力和耐力,無雙和卡卡都不錯。
十二點鐘聲響起那一刻,無雙才問他,他的想法如何?
他知道無雙在問什麼,他既然知道她的心事,喜歡或不喜歡,接受或拒絕,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小白和墨晨在放煙花。
午夜煙花燦爛,他們站在絢爛的煙花下,浪漫美好,本是一樁美事,可煙花映在他的眼眸中,並無半分燦爛,他微笑說,抱歉,我忘不了海藍。
他拒絕了她。
海藍只是擋箭牌,多多少少會因為海藍,卻不完全因為海藍,因為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拒絕無雙。
就是這麼直覺的……拒絕了她。
無雙很乾脆,兩人約定好從此還是好朋友,誰也不再提這件事。
她很瀟灑地轉身離開,留給他一抹堅強挺直的背影。
一年後,他有了方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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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嘉琪,他第一個告訴墨小白。
無雙喜歡他,表白被拒的事情,墨家的人都知道。墨小白是大廣播,告訴他就等同於告訴無雙,果然不如卡卡所料,無雙第二天就打電話來恭喜他。
……
他以為,他和無雙的事情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了,可誰知道,事情慢慢的有了變化。
無雙很少來找他了。
一個月後,墨小白又播廣播了,無雙也交了男朋友,意大利人,是意大利著名演員,拍過好幾部片子,人是小白給介紹的,長得非常帥,有意大利第一美男的稱呼,很憂鬱王子。無雙和他打得火熱,小白竟然瞞著他,直到他自己看報紙才知道無雙有了新男朋友。
意大利男人浪漫又多情,這演員功成名就,本身條件又好,每次傳緋聞都有好幾名女子,可他和無雙交往後很溫順,揮劍斬斷所有桃花,就喜歡無雙一人。
十分專一和熱情。
媒體也曾拍過無雙出入他家別墅的照片,凌晨五六點偷拍到的照片,誰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
媒體曾一度揣測,他們有可能結婚。
小白在打遊戲的時候也透露出可能不久之後他就有姐夫了。
後來,墨遙有事情和他談,本來墨遙會親自來倫敦一趟,卡卡卻主動提出去羅馬,親自去墨家談事情,無雙見了他,表現如常,仍然那麼瀟灑,對他的態度也像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可卡卡仍然感覺得出來,無雙有意無意和他保持距離,退到朋友的界限上,不再越界。
這本是他希望的事情,可真到了這個地步,他又隱約覺得很……不爽。
對,很不爽。
那天晚上和墨遙、墨晨和小白在一起喝了些酒,喝得微醺回房,他的客房就在無雙的對面,他鬼差神使地進了無雙的房間。
無雙剛洗澡出來,身上裹著白色的浴巾,十六歲的無雙發育得還不成熟,卻極為迷人,白皙的肌膚,白玉般的腿,若隱若現的胸前風光,皓白的肌膚上還滾著水珠,怎麼看怎麼誘人,無比的性感。
她本就這麼耀眼,美人出浴,更是風情無限。
無雙見了他,也不忸怩,似乎沒當他是男人,隨口問他有什麼事情,卡卡想,如果沒有那一晚,估計他和無雙的關係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般曖昧卻扭曲。
他彷彿著了魔,吻了無雙。
當時似乎真的著了魔,等他反應過來的手,兩人已經衣不蔽體在床上糾纏,一人是心繫已久,一人血氣方剛,都沒有嘗過禁果,氣氛多了,感覺對了,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可是,他們沒做到底……
那種程度的親密,和做了其實一樣,熱情地探索彼此的身體,給予對方最愉快的感官享受。身體的快感並非真正的進入才能享受到,除了真正的進入,還能有手,有嘴,甚至其餘的辦法,他們如偷情一般,一半在理智中,一半在瘋狂中,這種複雜的感覺更令人著迷。
從那以後,他們的關係就變得很特殊。
朋友不是朋友,情人不是情人,親密無間,卻又始終保留一層,兩人都很忙,不能時時刻刻見面,一年有時候最多也就見五六次,每次見面的發展都會跑到床上去。
卻從不曾真正的要了她。
十年來,他給予無雙的,是一名丈夫給予妻子的所有的權利,是一名男子對一名女子所能給的所有的寵愛。
可以說,無法無天。
只要是無雙願意,只要是無雙想要的,只要是無雙覺得開心,他從不曾拒絕她。
並且心甘情願地配合。
他迷戀上這種感覺。
十年了……
從知道無雙的心思到今天,已經十年了。
如果事情重來一遍,他會怎麼做呢?
他也不知道,可能還是一樣的選擇吧,他想起方嘉琪,不禁莞爾。
無雙本來一直看著海面,卡卡沉默想著以前的事情,她突然回頭一笑,明艷燦爛,「你有必要這麼震驚嗎?我開玩笑的……」
卡卡沒有笑,只是深深地看著她。
倫敦有你啊。
玩笑能開得如此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如此自然嗎?
「卡卡,你怎麼了?」無雙問,他怎麼一直不說話?
卡卡回過神來,輕輕抿唇,「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是不是想我?」
「你說呢?」
無雙嗤笑一聲,「我就在你身邊,你怎麼可能想我,在想你的嘉琪公主吧,別這麼愁眉苦臉了,她過幾日就回來了。」
「閉嘴。」
她伸手勒住他的襯衫,紫眸瀲灩,「反了你,敢叫我閉嘴?」
卡卡哭笑不得,沙灘上有幾個小孩跑過,好奇地看向他們,無雙這才鬆開卡卡,卻被卡卡握住了手,仔細地捧在手心摩擦。
她的手不似平常女人柔嫩,各種槍械訓練,十八武藝樣樣精通已讓無雙的手佈滿了薄繭,她的威名一點都不遜於年輕時的葉薇,也是國際第一殺手,也是神槍手,百發百中。
有這樣的身手,多好的膏藥都無法消除她手上的薄繭。
尤其是食指處的繭子很顯然比手心要厚。
即便不柔嫩,他依然很喜歡握著無雙。
「看上我的手了?」
「你的手有我的手好看嗎?」
「自戀。」
卡卡一笑,珍愛地捧著她的手,輕聲說道,「無雙,真的要去中東嗎?」
「嗯,我想去,承天過陣子也在中東。」無雙說道,卡卡蹙眉,又是龍承天,他還真的不習慣無雙開口閉口就提龍承天……
他微笑,「甩了他吧。」
無雙挑眉,「我還沒泡上他呢,說甩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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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位……真的沒什麼特色。」
「我覺得有特色就好,你也贊同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開心就好。」無雙笑說道,漫不經心地梳理長髮,「他能讓我開心。」
「難道和……和我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卡卡再一次微笑問,語氣更見溫和些,笑意溫柔,這種溫柔,特定對某一個人……
「這不一樣。」無雙瞇著眼睛看遠處的碧海藍天,眸光中有一抹憧憬,「我希望有一個人能愛我勝似生命,我希望能找到一位像爹地對媽咪那樣的人對我。」
就這麼簡單,別人無法給,她再找。
總有一天,她會找到的。
她不信,她墨無雙配不起一份純粹的感情。
「你要找這麼一個人,任何人都可以,為什麼一定要是龍承天,你殺了朱麗葉,他恨你入骨,怎麼會愛上你,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卡卡語重心長的說,語氣難得有一抹激動,他是真的不希望無雙和龍承天有什麼瓜葛。
無雙有很多的前男友,這十年來,她有數不清的男朋友,卻沒有一個人能讓卡卡如此介意,無雙和他們交往通常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
最久的也不過是半年。
然而,這個龍承天,卻堅持了一年多,為了刺激龍承天,甚至找他當她的假男友,各種手段傾巢而出,她對那個龍承天是認真的。
他第一次見無雙這麼用心地追一個人。
她是真的淪陷了麼?
「既然可以是任何人,為什麼不可以是龍承天,你告訴我理由?」無雙微笑著反問,相對於卡卡的少許激動,她更顯得神閒氣定。
「他恨你。」
「這不是理由。」無雙淡淡說道,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我爹地一開始也恨我媽咪,我媽咪又不是沒恨過我爹地,如今他們感情也很好。」
「無雙,這是兩回事。」卡卡試圖把其中的區別和無雙說清楚,讓她別再執迷不悟,可無雙的臉上卻淡淡的,漠漠的,並不太想聽。
卡卡語塞。
「卡卡,其實是一回事,沒試過,怎麼知道?」她看著海面,並沒有看卡卡,聲音在海風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和悲傷,「不是你以為的,就是事實,很多事情,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你以為你不喜歡,可真的不喜歡嗎?你以為喜歡,就是真的喜歡嗎?」
卡卡不知道無雙到底在說誰,是說龍承天,還是說他。
傷感並不適合墨無雙,也不過幾秒鐘的事情,她已恢復活力,笑吟吟地戳了戳卡卡,「日光浴也曬夠了,我們去happy。」
「想去哪兒?」他被她拉著起來,無雙笑說道,「去哪兒都好,反正方嘉琪回來之前,你是我的。」
無雙就明目張膽地住在第一恐怖組織總部,青龍、白虎和玄武、朱雀等人經過餐廳一事教訓後,就算心中對無雙不敬也不敢表現出來。
她住在第一恐怖組織,周暮寒很歡迎。
眾人卻覺得黑手黨的領導人在第一恐怖組織總部走來走去實在不像話,機密啊機密,可他們也知道,葉薇和十一都是第一恐怖組織的人,後來嫁給了黑手黨教父,第一恐怖組織算是他們娘家,無雙來第一恐怖組織就像來外婆家,也沒什麼理由好阻攔的。
葉薇和十一是斷然不會把第一恐怖組織內部的事情和墨家的人透露,無雙想知道總部的結構圖,地下到底有什麼,也要自己探索。
可卡卡和周暮寒都直到,無雙對這些不感興趣。
就算無雙知道了,也不會加害他們。
一起長大,這些信任還是有的,且周暮寒認為,只要無雙高興,無雙怎麼對付第一恐怖組織都行,只要沒人傷亡,只要卡卡能夠應付得了,他會花財力物力人力和無雙玩。
再說,能玩的過卡卡的人,可不多。
晚上窩在床上打遊戲,無雙和卡卡一個人拿著一台平板電腦,參加遊戲的所有墨小白,墨晨和墨遙,周暮寒,出了葉非墨缺席,該到的都到了。
幾人打了沒一會,又有一個角色加進來,是葉寧遠的id。
天下無雙:大表哥,這裡只有我一個女人已經很可憐了,你還加進來,陽盛陰衰。
小白是總攻:這裡除了卡卡,誰把你當女人?
小白的小哥哥:正解!
未來老婆是白癡:你們用得著夫唱夫隨嗎?
小白是總攻:我說卡卡,我猜你們一定在床上,我姐在你旁邊,趕緊把她壓倒吧,她很可口的。
墨遙:……
天下無雙:墨晨,爆他菊花!
周暮寒:……????
卡卡擰了無雙一把,兩人頗有男奸女賊的架勢,一看就是狼狽為奸的相。
小白是總攻:我的菊花要留在秋天開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想說,我是許諾。
天下無雙:大表嫂好。
小白是總攻:大表嫂好!
……
眾人一致問好,態度可乖順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吵完了,可以打遊戲了嗎?
小白是總攻:大表嫂,你要和我們打遊戲?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有什麼問題嗎?
周暮寒:嫂子上陣我們一定陣亡了。
小白的小哥哥:大表嫂,留條活路嘛……這麼晚了,不如去和表哥嘿秋嘿咻,春宵苦短。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小白,爆他菊花。
眾人爆笑,難得許諾也開玩笑,無雙快笑趴了,正要打字,就看見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又打出一句,「我老婆你們也敢調戲,不想活了?」
小白是總攻:大表哥,是不是嘿咻完了?你那邊才11點,這麼早就結束了,你不行了?????
小白的小哥哥:……小白,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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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小白你行過嗎?
天下無雙:你們男人開黃腔是不是顧忌一下在場唯一的女性?
未來老婆是白癡:他們沒當你是女人,乖,不要受傷,我當你是女人。
幾人七聊八聊了一會兒不見墨小白開口,平時在遊戲裡小白話最多了,現在不但不說話了,而且……他在遊戲裡威風凜凜的大俠被砍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他竟然沒有一點補救的意思。
血很快就放完了。
墨遙給了他好多血都挽救不了他的生命,砍他的人正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而且是拿著刀,一刀一刀……凌遲處死的那種……
很變態。
眾人向小白默哀,未來老婆是白癡:大表哥,你黑了墨小白?
只能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為什麼墨小白突然不說話了,而且還站著不動被人砍,除了被人黑了,還能有什麼解釋呢?在場的能黑了墨小白的除了葉寧遠還能有誰呢?
太黑了……
灰常的黑。
竟然不動聲色就幹掉墨小白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自己掉線了吧。
眾人紛紛給他一個白眼,天下無雙:這話證明,說男人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男人們一致贊同。
小白是總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表哥,你竟然黑了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掛了兩個月才升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眾人再一致默哀。
無雙靠著卡卡玩遊戲,一邊打一邊笑著和卡卡聊天,未來老婆是白癡:非墨手術怎麼樣了?
小白是總攻:有姦情的就是不一樣,這麼關心小表哥,卡卡,小表哥的心碎了,行屍走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手術成功,正在康復,身體也沒什麼大礙,至於心情……非墨向來沒什麼心情。
周暮寒:要不要我們幾個組團去慰問他?
小白的小哥哥:贊同!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想他暫時沒心情招呼你們,不怕挨揍的就過來。
……
未來老婆是白癡:非墨的情路真是一波三折,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拋棄非墨,果然還是我對他最好。
天下無雙:……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哪個老婆是白癡?
葉寧遠很久沒上來玩遊戲了,見卡卡改名了覺得很新鮮,隨口就問了。
小白是總攻:靠,卡卡,你到底有幾個老婆?
未來老婆是白癡:老婆只要是男人都不嫌多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老婆在看著,別把我扯進去。
墨遙是帝王:也別把我扯進去。
小白是總攻:我覺得我要打出一行字一定會第二次被黑的,所以……你們懂的。
小白的小哥哥:……默哀。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以為不打出來就不被黑了嗎?
小白是總攻:大表嫂,魅力無敵的大表嫂救命啊,千萬不要讓表哥黑了我,我上來一趟容易嗎?嗚嗚……
天下無雙:……
打了一行無語省略號,無雙斜睨著卡卡,「小卡卡,你招呼過多少老婆?」
每次無雙一說小卡卡,都帶著一股色-情味。
卡卡淡淡一笑,異常淡定,「你有多少男朋友?」
「誰記得!」
「我也不記得了。」卡卡如是說道,無雙直說他奸詐,難不成她有多少男人他就有多少女人?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許諾真說話了,墨小白沒被黑。
卡卡去洗手間了,無雙一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打遊戲,正玩得不亦樂乎,卡卡床頭的電話響了,無雙順手接過,「喂……」
那邊頓了頓,響起一道柔和的音色,「抱歉,我打錯了。」
無雙蹙眉,正想說沒打錯,這是方嘉琪的聲音,她可真有意思,無雙淡淡一笑,也沒說話,放下電話,她和方嘉琪見面的次數不多,大多數在羅馬,卡卡帶她去過羅馬好幾次,她對方嘉琪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如普通朋友那般,如果不是卡卡,她們不會有什麼交集。
方嘉琪聽不出她的聲音,並不奇怪,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她對卡卡可真信任,她打的是卡卡房裡的電話,一聽有女人接馬上就掛斷說打錯了。
無雙唇角冷笑浮起,這麼看來,方嘉琪對卡卡倒是非常信任,一聽女人就說打錯了。
她知不知道卡卡這幾年來一直和她曖昧不清呢,一男一女能做的事情他們幾乎都做過了。
電話鈴聲又響起,這一次間隔了很長時間,無雙在想,方嘉琪一定是核對了電話號碼,又一次撥過來,她一定也確認了上一通電話號碼是正確的。
她沒接電話,響了幾聲卡卡就出來了。
「怎麼不接電話?」
「犯錯誤了,你接吧。」無雙聳聳肩膀,捧著他的電腦繼續打遊戲,卡卡接過電話,「嘉琪?」
他回頭看了無雙一眼,伸手過去握住無雙的手。
無雙甩開,打遊戲。
「在挪威玩得好嗎?」卡卡微笑問,手指在網頁搜索著他想要看的東西,一心兩用,一邊還注意觀察無雙的神色,他沒避忌著無雙。
無雙若無其事地打電話,卡卡和方嘉琪說了一會兒,方嘉琪問,「我剛打過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聽起來不像朱雀的聲音,是誰啊?」
電話的揚聲器有些問題,無雙是能聽到方嘉琪的聲音的,兩人聊得十分愉快,方嘉琪去挪威旅遊,都在和他說旅遊的事情,乍一問到電話的事情,無雙暗笑,女人果然是沒能忍住,才沒幾句就忍不住問了。
她本以為卡卡會說打錯了,誰知道卡卡卻微笑說,「是無雙,她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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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紫眸微微下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卡卡,他是不是瘋了?
女朋友深更半夜打電話來查勤是一個女人接電話,再打第二次,聰明點的男人都知道敷衍幾句,不會當真,不會說真話,不然多得罪女朋友。
卡卡也是男人,自也不例外,誰知道他卻如實說了,說不意外是假的。
無雙若無其事地打遊戲,有時候她真的不理解卡卡的心思,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是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還是懶得懂,不管是她,還是方嘉琪。
在他這樣坦然的態度面前,似乎都不會好過,無雙甚至有些同情方嘉琪。
無雙的心思也是很扭曲的,她和卡卡曖昧不清,享受卡卡的寵愛,享受他情人和妻子所有的待遇和權力,她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對不起方嘉琪。
這種念頭從沒產生過,她也沒覺得卡卡對不起誰,他們做的事,彷彿把方嘉琪隔離在外,她才是局外人,可這個局外人也沒有對不起她。
換句話說,只要是她高興,她從不會覺得內疚,也不會把道德放在眼裡。
方嘉琪聽是無雙,似乎並沒有什麼驚訝,只是哦了一聲,兩人聊了一些趣事,方嘉琪說了歸期便掛了電話,無雙默默地想,這個女人挺大度的,竟然沒問她為什麼會在卡卡的房裡。
「不怕她回來讓你跪算盤?」無雙眼瞼都沒挑,戲謔笑問,遊戲正打得火熱,看手法是許諾在打,很嫻熟,但是沒有葉寧遠打遊戲時那股狠勁,卻很霸氣,頗有橫掃千軍的架勢,他們應接不暇。
幸好都是棋逢對手的高人,遊戲也打得硝煙連綿,金戈鐵馬,浮屍百里……
卡卡上床,一邊進入遊戲一邊說,「除了你,誰敢讓我跪算盤。」
無雙微笑,算他識相。
卡卡怎麼處理他和方嘉琪的關係,她一點都不關心,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在傷害她和方嘉琪之間,他選了傷害方嘉琪,這一點無雙心裡是甜的。
不管是誰,卡卡第一個維護的人一定是她。
這就足夠了。
不是情人,不是妻子又有什麼關係,她在他心目中比情人妻子更重要。
打遊戲期間,沒人說話,遊戲裡大家忙著備戰都來不及,怎能來得及說話。卡卡和無雙也沉默中,兩人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也快速地指揮作戰。
良久……
遊戲結束,酣暢淋漓。
許諾玩了一局就不玩了,收場下線,其餘幾人在遊戲中閒聊,無雙興致缺缺了,沒參與他們的男人的話題,舒服地靠著卡卡假寐。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幾個在一起準沒什麼好話,這麼無聊的事情她就不參與了。
卡卡低頭看她一眼,無雙閉目養神,看起來並不疲倦,他輕聲說道,「累了就睡覺吧。」
「不怎麼累。」無雙說,卡卡繼續和他們幾人聊天,她想了想,說道,「明天我就走了。」
卡卡手一頓,目光深沉,那抹晦澀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靜,「不是要去魔鬼城堡探險麼?」
無雙點頭,的確要去。
「明天晚上去,後天離開倫敦。」
卡卡靜默,沒想到無雙這一次來倫敦只留三天,她每次來看他,都留十天半個月才走,兩人一年也沒幾次相處的機會,大多時間無雙都在忙黑手黨的事情,不然就到處探險。
這一年多時間,她幾乎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龍承天身邊。
說起來,龍承天一年見她的時間比他這十年來都多……一想到這裡,卡卡的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非常的糟糕,他這人自製慣了,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那層微笑好像複製在他臉上似的,連紋路都沒什麼變化。
可心情,起伏不定。
他的脾氣和修養是這一輩中拔尖的,可遇到一個人,總會讓他陰晴不定。
「為什麼這麼急著離開?」卡卡輕聲問,「多留幾日,晚點再走。」
無雙搖頭,淡淡說道,「不行,承天已經去了阿曼,聯邦有好幾個消息要透過他賣給中東幾個政府,他要親自去處理,我閒著也是閒著,老大又不讓小白去中東那麼危險的地方,他自己走不開,索性我就去了,看看黑手黨這一次能不能和承天合作,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人在一塊,多個人出主意也成。」
話雖是如此說,卡卡卻知道,無雙會去中東,是因為龍承天在阿曼。
他想起無雙的話,問他去不去中東,卡卡蹙眉,沒了言語,他這邊也走不開,剛上任,很多事情要親自處理,熟悉,半年內根本沒辦法離開倫敦。
決策者有時候不能光考慮自己,從小楚離就把責任二字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第一恐怖組織的決策者,責任是最重要的,楚離時時刻刻都提醒他,第一恐怖組織在世界上是什麼樣的地位,他所面對的又將是什麼樣的挑戰,他所面臨的又有什麼樣的壓力。
他要負責的又有哪些人,不管做什麼,都要把第一恐怖組織的利益先行考量,都要對第一恐怖組織所有人負責,不能任性妄為,不能魯莽行事,三思而後行。
卡卡當年剛被楚離教訓的時候還有點想笑,什麼不能任性妄為,不能魯莽行事,他老子年輕時候為了他媽咪任性妄為的事還少做嗎?幾十家戰鬥機,十幾發導彈差點轟了一個小國,這樣不叫魯莽,不叫任性,那他就不知道魯莽和任性的定義了。
後來,他開始進入第一恐怖組織基層工作,慢慢的也開始瞭解責任二字,所以理智總是走到情感面前。
所以,他無法為了陪無雙,耽誤第一恐怖組織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突然擺出這副表情?挺嚇人的。」無雙笑著搖了搖他的手臂,打斷卡卡的沉思,卡卡漫不經心一笑,掌心撫著她的長髮。
「真的不能再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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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發不悔的新文哦,各位姐妹多多捧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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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了。」無雙作風利落,說走就要走,不會拖泥帶水,卡卡在想,或許正是這種不拖泥帶水的作風,才會導致……他莞爾,如今想這些沒用。無雙戲謔地看向卡卡,「喲,還沒走呢就開始想我了?」
卡卡半真半假地親她一笑,「寶貝,你真聰明。」
無雙一拳揍他,枕著他的胸膛理所當然地靠得更緊密了,她很喜歡卡卡身上的氣息,清爽剛陽,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卡卡也不聊天了,半擁著她,梳理著她的長髮,神色淡然,柔情脈脈。
「卡卡,你和方嘉琪什麼時候結婚?」無雙突然問。
她本來在玩另一款單人遊戲的,問這問題的時候,手指依然在屏幕上指揮著,並不受到任何情緒的影響,卡卡卻是一愣……
他難得有這樣遲鈍的表現。
結婚?
誰告訴她,他要和方嘉琪結婚?
「再說。」
「沒打算啊,你和她都談了九年,七年之癢都過了,還不結婚等什麼時候,你也不小了吧,大表哥在你這個歲數天宇都七歲了。」無雙戲謔說道,「你家小卡卡太不爭氣,怎麼沒蹦出一個兒子來?」
卡卡食指一彈她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啊。」無雙笑說道,躲著他的作弄,「別打我頭,老子最討厭別人打我頭。」
卡卡又彈了一下,無雙最討厭的事情並不代表他不能做。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卡卡問她,無雙從來不會過問他和方嘉琪的事情,有幾次問也是開玩笑問,問結婚是第一次。
一定有別的理由的……
如果要問結婚,早就該問了,以他對無雙的瞭解,她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誰給她說了,他要結婚?
「沒什麼,隨口問問的,不結婚就不結婚吧,說不定我泡上承天,我比你還早結婚,到時候你來當伴郎。」無雙繼續打遊戲,漫不經心。
卡卡輕笑,無雙和小白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啊……
「行,只要你嫁得出去,我就當你伴郎。」卡卡說,不知怎麼的,想起十年前的除夕夜,想起那天晚上的煙花,想起那天晚上的無雙……
十年了啊。
時間在她身上似乎停止了,她仍然是十年前的模樣。
少了戾氣,少了身上的暗黑之氣,多了一分沉靜和霸氣,多了內斂,所有的鋒芒畢露都隱藏在她的微笑之下。
十年……
人生有幾個十年?
「你在詛咒我嫁不出去嗎?」無雙佯怒,往他小腹上揍了一拳,卡卡笑著抓住她的手,裹在手裡,「我怎麼會詛咒你,你嫁不出去,我也娶不到老婆,我當然巴望你早點嫁出去。」
無雙心中微微一動,不明白卡卡在說什麼。
卡卡似乎並不想明說,無雙豈是那種有了疑問不能清楚的人,「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不嫁你也不娶?」
「我呢,答應你,在你沒嫁人之前,一定不會結婚,成麼?」卡卡微笑說道,饒是漫不經心的無雙此刻也有點……震驚了。
她不嫁人,他也不結婚?
她微微瞇起眼睛,如審判似的看著卡卡,那細細的細縫中可看出深邃的紫芒,銳利且聰穎,那目光如最精密的激光儀器,能把人身上隱藏的秘密都暴露出來。
然而,卡卡是驚雷不變的人物,饒是無雙再審視,也看不出什麼。
「真的?」她不確定地問。
卡卡堅定點頭,「真的!」
無雙眸光一亮,艷麗無雙,如斂了春夏秋天的風華,驚了高山流水的美麗,「如果我一輩子不嫁人呢,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結婚?」
卡卡沒有猶豫,「可以這麼理解。」
看見這樣的無雙,她不管多離譜的要求,他都心甘情願地答應。
她筆直地指著他,「楚南楓,說話算話,不然我閹了你。」
「成,姑奶奶,那我就祈禱你快點嫁出去。」卡卡半真半假地開玩笑,無雙徹底滿足了,似乎是緊懸在心底的一抹不確定和緊張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什麼嫁人啊,什麼結婚啊,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很多年沒有這麼開心了,彷彿她所有的開心,都來自於卡卡。
君子重諾,卡卡對普通人而言,算不上什麼君子,可她知道,他重諾,如此就夠了。
「喂,你不用開心成這樣吧。」卡卡見她開心得原形畢露,忍不住戳戳她的臉蛋,用不著開心成這樣吧,這不是他們一直都有默契的事情嗎?
「你不懂的。」無雙揮揮手打發他,隨口說了一句。
卡卡笑容微僵,你不懂的。
無雙總是這麼風輕雲淡,卻狠狠地擊中他的心事,每一次都像是脫口而出,可每一次脫口而出的話,都讓他心中酸酸澀澀地疼。
他捫心自問。
楚南楓,你真的不懂嗎?
只是懂裝不懂罷了。
兩人從晚飯後就一直沒出去,窩在床上打遊戲聊天,這比出去逛街還讓無雙卡卡開心,他們每次相聚的時間都太短,所以每次相聚,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就這麼擁抱著說話,聊天,說離別時候的趣事,兩人都會覺得很開心。
卡卡知道無雙很快就走,手頭上的事情也放一放,都交給周暮寒去做,他所有的時間都抽出來陪無雙。
今晚真是有些詭異,先是方嘉琪打電話過來,後是龍承天打電話過來。
龍承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卡卡和無雙正說小白和墨遙的事情,她這個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人並不多,多半是親人,卡卡剛開始還以為是葉薇給她打電話,誰知道是龍承天。
「事情辦完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冷酷,夾著一絲冷硬的氣息,聽聲音也能想像得出,此人多冷酷無情,哪怕是對無雙,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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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無雙笑嘻嘻地說,一點都不畏懼他的冷酷,說起冷酷無情,她家裡的幾位都不遑多讓,她豈會怕龍承天的冷酷。
那是小意思。
「難得你主動打電話給我,怎麼,想我了?也不過離開幾天嘛。」無雙笑意更是甜美,卡卡擦了擦胳膊,這種刻意偽裝出來的笑聲讓他雞皮疙瘩起一身。
他的小動作,她眼尖地看見了,紫眸一瞪,一邊含笑一邊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卡卡甚是無辜,真的霸道極了。
龍承天似乎很不欣賞無雙的調-情,從鼻子哼了一個單音,「事情辦完了就過來,你還磨蹭什麼?」
卡卡很反感龍承天總是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無雙說話。
無雙嗤笑一聲,冷漠的霸氣絲絲蔓延,「我高興什麼時候過去就什麼時候過去,你管得著嗎?老子不喜歡你這種語氣,乖,溫柔一點。」
龍承天掛了電話,手機裡很快傳來忙音,無雙揚了揚手機,對卡卡說道,「這男人脾氣比我爹地還差。」
卡卡失笑,墨家二公子的脾氣,恐怕不能用差來形容。
「脾氣差就不要追他了。」
「那不成,我媽咪都能把我爹地制得服服帖帖的,他是一碟小菜。」無雙繼承了葉薇的不服輸,越是不好上鉤的獵物,她越是要拿下。
卡卡不置與否。
沒一會兒,無雙的手機又響了,響了三聲她沒接,卡卡斜睨著她,無雙慢條斯理地打遊戲,手機響了十幾聲才接,一接電話就聽到一聲咆哮,「你該死的滾哪兒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無雙早就在他咆哮之前把手機拿離耳邊,等他咆哮完了,無雙才慢吞吞,有些氣喘地說,「不好意思,我在和卡卡滾床單,沒空……」
啪!
她還沒說完呢,又是一聲響亮的掛電話聲,無雙挑眉,再次無辜地卡卡揚了揚手機,再一次證明龍承天的脾氣多麼的暴躁……
卡卡無語了。
她在追龍承天,卻明目張膽地告訴龍承天她和別的男人在滾床單,這思路真是匪夷所思。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無雙挑眉,「咱們滾過不止一次了,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
「服了你。」卡卡寵溺地揉揉她的長髮,心情異樣的舒服,如被人泡在溫度適中的溫泉中,非一般的有感覺……「你就是這麼追他的?」
「你有意見?」無雙反問,看那眼神頗有一種你敢有意見我就做了你的架勢。
卡卡從來不怕無雙會做了他,於是笑道,「難怪你追了他一年多都沒追上,除了仇恨,還有你這態度,他都氣吐血了吧?」
「那關我什麼事?承天看來你是我男朋友,你和我上床不是天經地義的麼?有什麼好生氣。」無雙理所當然地說道,卡卡更是語塞了……
她和葉薇果然是母女啊。
葉薇就是經常這樣逗墨玦的,且是那種墨玦越生氣,她就越興奮的惡趣味,無雙比葉薇似乎更有過之而無不及,青出於藍……
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龍承天。
若是不喜歡他,無雙也不會費心費力去逗著他玩兒。
卡卡低頭看著無雙明艷的眉目,無奈歎息,無雙說道,「我讓你教我追男人的辦法,你又不教我,現在又說我追人的方式有問題,我可不接受,真的不考慮教我幾招?」
「我可真沒什麼可教你的。」卡卡說道,「承天和我不是一個類型的,這種款的,你得問布魯諾。」
無雙嗤了聲,剛要說話,手機又響了,無雙斜睨著卡卡,問,「可不可愛?」
卡卡撲哧一笑,「很可愛。」
竟然第三次打電話過來了,這龍承天也挺有意思的。
響了差不多十聲,無雙才接電話,龍承天不咆哮了,開始冷嘲熱諷了,「怎麼不氣喘了?做完了?」
無雙嘿嘿地笑,笑得花枝亂顫,色-情瀰漫,「還沒呢,正享受gao潮的餘韻,中場休息繼續,我家卡卡可是很威猛的……」
卡卡,「……」
龍承天估計又黑了臉,靜默了好久,無雙也沒掛電話,涼涼地撩撥他的脾氣,「有話快點說,我們中場休息很快就重整旗鼓了。」
卡卡,「……」
他忍不住擰了擰無雙,這死丫頭,越說越過分了,更要命的是,他似乎有反應了。
卡卡心中忍不住哀嚎,不會這麼沒用吧,光聽著無雙說這些事就能有反應,小卡卡你被她調戲多了聽她聲音也激動了麼?卡卡很苦惱,微微測了身子,沒讓無雙發現。
這真是一種折磨。
「到底什麼時候過來?」龍承天問,似乎放低了姿態,說話也沒那麼硬了。
「想我了?」
卡卡似乎都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了。
「什麼時候過來?」龍承天一字一字從牙縫裡蹦出來,脾氣似乎忍受到了極限,無雙慢悠悠地玩著卡卡的手指,故作思考,男人的脾氣似乎真的不太好,又開始咆哮了,無雙這才慢吞吞說道,「明天晚上順利的話,後天就過去。」
終於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男人又啪一聲掛了電話。
非常有個性。
無雙很確定,他不會第四次打電話過來了,而且很確定,這人一定又發飆了,他的屬下真辛苦,有這麼一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主子。
「怎麼不逗他了?」卡卡笑問,眸中那一抹不舒服壓抑得極好,沒有讓無雙發現,無雙會花心思逗的人,定是她喜歡的,不然她不會這麼無聊。
「適可而止嘛。」無雙笑瞇瞇地說,「哎,你瞧他這語氣,像是恨我的嗎?」
卡卡誠懇地說,「絕對不是愛。」
「是麼?」無雙悠悠然挑眉,「我爹地對我媽咪也沒什麼好臉色,當然,那是我媽咪自找的。」
卡卡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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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有兩個人打電話過來攪局,絲毫沒有影響無雙和卡卡的心情,相反的,自從龍承天打電話來確定歸期後,無雙心情特別好,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彷彿在期待著什麼事情,眉目中透出的喜悅任由是誰看都知道是陷在熱戀中的女子模樣,明艷動人。
卡卡沉默地撫著她的長髮,有話難言。
非墨,他和墨遙、小白都勸無雙不要和龍承天有太多的接觸,並非那男人不好惹,而是因為無雙這樣義無反顧地喜歡他,他卻恨無雙,兩人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非同小可,他們都怕無雙到最後受了感情的傷。然而,事情並非他們所想,龍承天對她,似乎是愛恨交加。
或許,無雙說得對,恨也能轉為愛。
無雙這麼好,值得人愛。
她應該很開心的,終於能如她所願,會有一個人愛她,寵她,一心一意,如墨玦對葉薇那樣。
無雙開心就好。
「明天晚上要不要我幫忙?」卡卡問,轉移了話題,不想在討論彼此的感情問題。
這一切都事成定局,他和嘉琪,無雙和龍承天。
「不用!」無雙瀟灑地揮揮手,她從小習慣了闖各種機關,到處探險,魔鬼城堡雖說沒去過,也沒什麼難的,不出2個小時就搞定。
「你到底去偷什麼?」卡卡微笑問。
「海藍之心。」無雙淡淡說道,卡卡抿唇,海藍之心麼?那塊帶著邪氣的心形寶石,無雙無緣無故對這塊東西起了心又是為什麼?
海藍之心上個世紀意大利著名設計師為意大利王妃設計的一款珠寶,非常漂亮,靈氣逼人。這款珠寶曾經在柏林參展過,也是世人第一次見到這款珠寶,那是一塊海藍色的寶石,寶石中彷彿蘊含了一股無知的力量,流光溢彩,奪目明亮,在寶石的紋路中隱約有什麼東西在游動,特別的明顯。
佩戴這款珠寶的有三位王妃,第一位是意大利王妃,佩戴不到一個月便暴斃,死因不詳,第二位佩戴這款珠寶的還是一名意大利王妃,佩戴不到一年,在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第三位佩戴這款珠寶的是英國王妃,同樣,不到一個月,身首異處,從此之後,王族沒人敢佩戴這款珠寶。
這款珠寶靈動、漂亮的同時,也帶著一種莫名的邪氣。
後來,英國王室把這款珠寶拍賣,同樣的上世紀被一名收藏家購得,儲存珍藏,所得銀兩全部投給社會福利機構,後來沒聽說過這款珠寶的下落。
據說這位收藏家收藏不到兩年珠寶就不見所蹤,他怕被人知道,所以命令打造一款贗品放在密室中,真正的珠寶卻不知道流落何方。
卡卡對珠寶瞭解有限,知道海藍之心是因為海藍幼年時提過,她也是偶然得知,海藍和程安雅喜歡去拍賣場,曾經在柏林拍賣場的歷史參展資料上看到這款珠寶,因為名字一樣,所以海藍特別執著。
海藍想查一件事比他們情報組織要簡單,她去哪兒都暢通無阻,所以很快就知道珠寶的下落,在魔鬼城堡,可她無法把珠寶拿出來。
本來她是想等身體稍微好一些以後就和無雙、葉薇一起探險,誰知道沒來得及去偷人就死了。
事隔這麼多年,無雙怎麼突然想要海藍之心了?
「那是塊不詳的珠寶,你要來何用?」卡卡問,這塊珠寶真的很邪門,佩戴過的人都死了,雖然收藏他的人沒事,可海藍一動去偷的念頭,人也不在了,雖然海藍的死不能和這款珠寶聯繫在一起,可卡卡總覺得不詳,並不像無雙去冒險。
「我無聊唄。」無雙戲謔說道,無辜地攤手,「這款珠寶我覬覦很久了。」
「無雙,聽話。」
「你想聽實話?」無雙挑眉問卡卡,卡卡蹙眉,無雙說道,「當初偷走這塊珠寶的人就是龍家的人,也就是龍承天家族的人,他們說,這款珠寶和他們家的詛咒有關,我想到非墨。」
「什麼意思?」
「我查過龍承天的背景,有很多可疑之處,他的背景太乾淨,就像我們一樣,更像是可以製造出來的,我想他和溫暖應該有血緣關係,如果這樣,這款珠寶說不定能幫非墨。」無雙聳聳肩膀。
「那也不該由你來冒險。」
「拜託,親愛的,魔鬼城堡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冒險好不好?亨利城堡那麼隱秘的機關爹地都帶我闖過,魔鬼城堡算什麼?」無雙說得十分霸氣和霸道,有一種獨斷的自信。
卡卡搖搖頭,無雙拍拍他的肩膀,「不說,睡覺,我要養精蓄銳,這塊珠寶我勢在必得。」
她說罷,躺下休息,不管卡卡心中究竟多擔憂。
魔鬼城堡對無雙而言,她自認為沒什麼危險,這款珠寶對葉非墨或許有幫助,她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卡卡似乎還想說什麼,無雙一扯他的肩膀,「不說話了,陪我睡覺。」
魔鬼城堡離倫敦港只有幾公里的路程,魔鬼城堡附近有五座看似很平常的小城堡把魔鬼城堡圍在中間,這一區沒有樹木,一覽無遺。
魔鬼城堡的頂端有一台轉動的紅外甄別系統,晚上八點後會自動掃瞄別墅外圍活動物體,人,動物,一切有氣息的生物只要被紅外掃瞄到會離開被傳送到信息室,有一套專門的分析系統分析也這個人的攻擊係數是多少,若是超出了系統所設定的危險指數,電腦就會對警衛室的人員發出警告。
如果外圍的行人身帶配槍,炸藥,匕首都逃不過這台偵測系統,只要她身上有一把手槍偵測系統都會發出警告,除非什麼都不帶。
五座小城堡上空都有專門的遠程狙擊槍設計,如果有人在城堡中偷盜了東西出來,沒有地下暗道,只能從地面上走,附近沒有樹木,沒有任何障礙物,狙擊也非常方便,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城堡固若金湯,無人能夠從中活著走出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