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之帶著秦婉婉歡天喜地趕過去,等到瞭大堂,就看見寧不言的父親寧昌河坐在高處,對面坐著一個金色華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旁邊首位坐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袍,從頭到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簡行之秦婉婉走進來,寧昌河趕緊起身:“二位來瞭。”
“寧前輩。”
秦婉婉朝寧昌河行禮,簡行之跟著簡單行瞭個禮,寧昌河安排兩人入座,隨後給兩人解釋:“無名是二位帶入寧府的人,如今他傢人中人尋來,要帶他離開,我想著也得同二位知會一聲,所以特意把二位請來。”
“寧前輩思慮周全,謝過前輩顧念。”秦婉婉禮貌道謝,轉頭看向對面金色華服男子。
她總覺得這男人有幾分眼熟,有種莫名的感情在心口翻湧。
她左思右想,終於試探性開口:“閣下是無名傢裡人?”
“是的。”男人面容溫和,“在下樂城城主君無緣,是他的父親。”
聽到這話,秦婉婉愣住,她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君無緣,是她這具身體秦晚的父親的好友,當年就是這個君無緣在秦傢滅門時將秦晚救出,然後為自己兒子君殊與秦晚訂下婚約。
那……那個老頭……
想到這裡,她意識到:“那個老頭是君殊?!”
聽到這話,簡行之直接坐起來,旁邊黑袍人身子一顫,君無緣微笑點頭:“不錯,真是犬子。多謝二位仗義相助,不然我兒小命難保。殊兒,”君無緣轉頭看向君殊,指向秦婉婉,“給二位道謝。”
“爹!”
君殊被這話激怒:“不是和你說瞭……”
說瞭不要在秦晚面前揭穿他身份嗎!
君殊有些難堪,他不想用這個樣子面對‘秦晚’。
可話已經開口,他扭過頭,也不多說:“不必道謝,直接把人帶走就是瞭。”
秦婉婉和簡行之對視一眼,君無緣皺起眉頭:“殊兒!你怎能對恩人……”
“她是秦晚。”君殊冷聲開口,“是我未婚妻,她救我不是應該的嗎?”
這話出口,眾人神色各異,簡行之當即坐直起來,後悔出聲:“我當初怎麼沒一腳踢死你?”
早知道是他,當初在山崖直接掀下去!
“你休要囂張。”
君殊冷哼:“之前我忍辱負重,現下我爹來瞭,我看你……”
話沒說完,簡行之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啪”巴掌抽在他臉上。
君殊臉直接打歪,帽子打掉,露出他老頭的面容。
“你!”
他立刻還手,簡行之抬腳踩在他手上甩手在他另外半張臉上又是一巴掌,徹底把君殊打懵。
“我什麼?你爹來瞭,然後呢?”
“爹!”
君殊反應過來,趕緊扭頭,看向位置上的君無緣:“你快殺瞭他!他就是晚晚身邊那個男寵!就是他迷惑晚晚離開問心宗的!”
“這位小友。”
君無緣不動聲色,笑著看向簡行之:“我兒不懂事,您高抬貴腳吧。”
“簡行之。”
君無緣開口瞭,秦婉婉想著還是要給這位原身恩人一點面子,小聲叫簡行之:“回來!”
聽秦婉婉喚他,簡行之才終於收腳,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上,環胸冷眼看著對面的君殊。
君殊在秦婉婉面前被打,覺得狼狽,幹脆把帽子戴上,低著頭一聲不吭。
君無緣看君殊安靜下來,看瞭看兩邊人:“看來三位多有誤會。”
說著,君無緣慈愛看向秦婉婉:“這位姑娘,我兒說你是秦晚,當真嗎?”
“君少主玩笑瞭。”
秦婉婉答得一板一眼:“我雖然名叫秦婉婉,但與君少主素昧平生,君少主怕是認錯瞭人。”
“不可能!”
君殊立刻否認:“秦晚當初離開問心宗時,沈知明給瞭她一道劍意,入荒城之前我明明看見你用瞭,你還敢抵賴?”
“劍意?”秦婉婉一臉茫然,“君少主在說什麼?我的確用過一道劍意,但那是我——”秦婉婉一遲疑,“我朋友,簡行之簡道君的,你莫不是看錯瞭吧?”
“沈知明與我父親乃世交,沈知明的劍意……”
“殊兒,”君無緣打斷他,“姑娘既然不願意,不必強求。走吧。”
君無緣站起身:“我們這就離開吧。”
說著,君無緣從秦婉婉面前走過,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從君無緣身上傳來。
簡行之明顯也聞到這股味道,他皺起眉頭。
君無緣走到門口,見君殊不動,扭過頭來,聲音冷瞭下來:“還不走?”
“我不走。”
君殊咬咬牙:“不帶晚兒走,我不走!”
“你有臉不走嗎?”君無緣似是動怒,冷眼看過來,“就拿這副長相惡心人?”
君殊被這話刺中,他僵瞭片刻,君無緣似乎也是覺得話說得重瞭,柔下聲來:“殊兒,等以後變好看瞭,就能回來瞭。”
“呃……”秦婉婉勉強笑起來,“其實好不好看都不用回來瞭。”“我不管,”君殊坐在椅子上,“晚兒是未婚妻,她現在隻是受一些混賬東西蒙蔽,我必須帶她回去。”
“你這孩子,”君無緣皺起眉頭,“我記得你過往不是這樣偏執,怎的現在如此執著?若是秦晚就不愛你瞭呢,你當怎樣?”
“不可能!”
君殊當即否認:“秦晚怎會不愛我?”
“若就不是愛瞭呢?”
君無緣緊追不放:“她就是要和別人生兒育女,要和別人雙宿雙棲,要拋棄你呢?”
“那我就殺瞭她!”
君殊此話一出,全場都能愣瞭,簡行之默不作聲上前一步,擋在秦婉婉前方。
君殊緊捏著扶手,喘著粗氣,他猛地意識到自己說瞭什麼,趕緊解釋:“不是,我是……”
“殊兒,”君無緣似是疑惑,“你怎麼瞭?”
而旁邊寧昌河眼神早已變瞭,他不著痕跡將手放在袖子中,君殊趕緊解釋:“不是,父親,我剛才是沖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話音未落,寧昌河手中符紙突然探出,直接貼在君殊胸口處。
綠光從君殊胸口大綻,寧昌河睜大眼,一劍刺下,君無緣動作更快,一隻玉笛擋在寧昌河身前,冷聲道:“昌河道君這是何意?”
“這是魔種!”
寧昌河震驚抬頭,急叱出聲:“君城主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出來瞭,”君無緣聲音加重,“但這是我樂城中人,輪不到你荒城處置!”
君殊不敢出聲,他震驚看著自己胸口的綠光。
綠色光將他胸腔內部照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心臟跳動之處,一朵蓮花含苞待放。
“爹……”君殊顫抖出聲,“這是……這是……”
“殊兒莫怕,”君無緣冷著聲,“為父會護你周全,就算你身中魔種,受邪神控制,心術不正,但父親一定會救你的!”
“君城主!”
寧昌河急叱:“你要顧全大局!”
“我的兒子,”君無緣抬頭,露出殺意,“我自己會教!”
說著,他抬手一把抓住君殊:“走!”
“不!”
君殊仿佛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猛地沖上前方,一把抓住秦婉婉的手:“晚兒救我!我不走!我不走!”
君殊握住秦婉婉手的那一剎,無數記憶湧入秦婉婉腦海。
秦婉婉首先清晰看到的是,沈知明如何找到君無緣,同他商議尋找玲瓏玉的場景。
“我已經查明,晚兒當時吞瞭一顆龍丹,她若願意,便可煉化為青龍體質。我這裡有一門功法,雙修之後,與她雙修之人,亦可成為青龍體質。她是你的兒媳,日後,我與樂城聯手共尋玲瓏玉,得到玲瓏玉後,君殊與秦晚開啟登仙門飛升,我留下玲瓏玉沖刺最後一道天劫,如何?”
“能讓殊兒和晚兒一起飛升,那自然很好。”
君無緣笑起來,與沈知明碰杯:“小兒就拜托你瞭。”
緊接著,又是鬼城之外,沈知明身受重傷後,魔種爆發而出,他抓住君殊,吸食瞭君殊的靈力的場景。
秦婉婉愣愣看著眼前浮過的回憶,直到君殊被君無緣帶來的人生生扯開。
“少主瘋瞭。”
君無緣聲音很淡:“帶走吧。”
說著,君無緣收起玉笛,轉身離開。
君殊被人拖著往外,他拼命掙紮。
“我沒有魔種!我沒有!陷害!都是陷害!沈知明才有魔種!沈知明害我!”
“這不是我爹!救我!救我!”
君殊被君無緣拖著出去。
簡行之轉頭看向秦婉婉,頗為唏噓:“沒想到他也是……”
話沒說完,他腦海中【叮】一聲響,666冰冷提示:“抱歉,【任務九:美救英雄,讓女主救下目標人物(可攻略),將目標送至他父親手中】宣告失敗,任務完成進度50%,積分+250,總積分:4435.”
聽到這聲提示,簡行之當即就往外沖,秦婉婉一把抓住他:“你去哪兒?”
簡行之看旁邊寧昌河等人還在,隻道:“走。”
說著,同寧昌河點瞭點頭,算做打招呼後,拉著秦婉婉就走瞭出去,轉頭急道:“任務失敗瞭。”
聽到這話,秦婉婉立刻反應過來:“將君殊送到他父親手中的任務失敗瞭?”
“沒錯。”簡行之點頭,咬牙,“我辛辛苦苦忍瞭他這麼久,居然最後隻給瞭我250個積分!不行,我要去找他。”
“不必瞭,”秦婉婉嘆瞭口氣,她拍瞭拍簡行之的手,“我大概已經清楚怎麼回事,算瞭,你過去積分也回不來。”
“為什麼?”
簡行之不明白,秦婉婉放開他,轉身往臥室走:“君無緣大概已經死瞭,沈知明殺的。沈知明吸食瞭君殊的靈力,又吸食瞭君無緣的靈力,如今厲害得很,我們就別找麻煩瞭。好好睡覺吧,”秦婉婉伸瞭個懶腰,“別多管閑事瞭。”
“嗯。”簡行之想想,點瞭點頭,“你說得也對。”
“我先去休息,準備明天決賽,”秦婉婉說著,從墻邊探過腦袋,朝他笑瞇瞇擺擺手,“晚安啦。”
簡行之愣愣看著秦婉婉離開的方向,過瞭好久後,聽666悠悠開口:“很可愛吧?”
“是啊……”
剛說完,簡行之突然意識到是誰在問自己,輕咳瞭一聲:“幹嘛?”
“任務來瞭,接一下。”
“嗯?”
簡行之這聲“嗯”剛出來,就看屏幕上【叮】一聲顯現出一個任務條。
【任務十一:命中註定的相遇——協助男主對女主英雄救美,讓雙方好感度+10。積分+1000,是否接受?】
【任務詳述:沈知明帶走君殊後,殺死君殊,在君殊死前得知他將自己的記憶給瞭‘秦晚’,為避免‘秦晚’復仇,以及貪圖秦晚體內的龍丹,沈知明鋌而走險,在君子劍賽場突然出現,試圖殺害‘秦晚’,危難之際,男主從天而降,秦晚與‘男主’一見傾心。】
看著這個任務,簡行之先是愣瞭片刻,隨後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男主?什麼是男主?”
之前都是“男配”,這個男主好像有點特殊?
“男主,”666咽瞭咽口水,但還是出於專業,艱難開口,“就是女主命定之人,就,根據系統測算,女主最容易喜歡那個……”
聽到這話,簡行之毫不猶豫,開始在那個灰色的“否”字上拼命點擊。
666同情看著他,不敢說話,看他氣急敗壞點瞭半天,終於道:“超時自動接收任務瞭,您……您看著辦吧。反正您不協助……也會自然發生。”
簡行之聽到這話,想瞭想,毫不猶豫扭頭,幾個起落就到瞭寧不言的房間門口,他拍瞭拍寧不言的窗戶:“寧不言!”
寧不言正要睡下,聽到簡行之的聲音,咳嗽著打開窗戶:“簡……咳咳……簡……”
“別咳瞭,趕緊幫我個忙,去把君無緣攔下來,隨便嘮嗑拖延一下時間,等我通知你以後,你再讓他走。”
說著,簡行之甩瞭一個傳音符給他:“帶上,等我消息。”
寧不言愣瞭愣,他遲疑著拿起傳音符,想瞭想,嘆瞭口氣。
算瞭,簡行之幫瞭寧傢這麼大忙,他幫一下,也是應該的。
簡行之讓寧不言拖住剛出門的沈知明,又立刻去找瞭謝孤棠和翠綠。
“謝孤棠,走,陪我打架去。”
“翠綠,幫忙,打架去。”
“南風……”
簡行之到瞭南風窗口,他看著眨巴眼的南風,把話憋瞭回去:“你看好你主人,讓她好好睡覺,明天別遲到。”
說完之後,簡行之帶著翠綠和謝孤棠,氣勢洶洶飛出荒城。
謝孤棠有些茫然:“前輩,我們要打什麼架?”
“對啊,”翠綠坐在飛行法器上,拿著一個銅鏡,按著臉上的黃瓜,“什麼人啊,你要把我們兩都叫上。”
“沈知明。”
簡行之把名字報出來,翠綠急急剎車。
“我突然肚子疼。”
她說著,掉頭就想跑。
“沈知明身上帶著魔種,君殊是他害的,君無緣估計也被他殺瞭。”
簡行之簡明扼要,翠綠頓住動作,想瞭想:“雖然他很壞,但這君傢也不是什麼好人,關我們什麼事呢?”
“秦晚當年被君無緣救過,欠一份因果。最重要的是,沈知明貪圖秦晚身體裡的龍丹,還會回來殺她。他如今剛殺君無緣,就算吸食靈力,也不可能消化完畢,此時一定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所以他沒有在寧傢強行要帶走我和婉婉。此時不殺他,那就是放虎歸山!”
簡行之理由充分,謝孤棠想瞭想:“可他畢竟是問心宗宗主……”
“又不讓你動手。”簡行之知道謝孤棠身後是天劍宗,翠綠身後是鬼城,做事多有顧慮,他讓兩人放心,“就佈個陣法,我來動手。”
“哦。”
兩人放下心來,謝孤棠點頭:“好。”
三人說著來到荒城出口,這裡是出荒城必經之處,三人停下來後,開始詢問簡行之:“怎麼辦?”
簡行之從乾坤袋裡開始掏,他在藺言之的墓裡拿瞭不少好東西,他拿出不少法器,開始擺陣。
謝孤棠和翠綠看著他擺下這個平時從未見過的陣法,隨後就聽簡行之道:“你們兩,分別在坤位和乾位上,等一會兒把靈力註入進去。”。
兩人點頭,隨後又看簡行之拿出瞭一個傳送陣,簡行之將手搭在傳送陣上,正要念咒,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謝孤棠:“老謝,見諒啊。”
謝孤棠茫然,隨即就看簡行之將傳送陣往空中一扔,一個漩渦在空中浮現,漩渦另一頭,竟然就是天劍宗劍塚!
謝孤棠呼吸停住瞭,緊接著他就看無數飛劍從傳送陣中飛出來,落到陣法邊上。
“我用完就還。”看著謝孤棠慘白的臉,考慮到謝孤棠的感受,簡行之趕緊安慰他:“你放心,我不拿。”
如果他想拿,大概隨時可以。
謝孤棠心中發慌,但還是故作鎮定:“嗯,我知道。”
劍擺好後,簡行之又拿出一個隱匿法器,將整個大陣隱匿好後,終於通知寧不言。
“寧不言,可以瞭。”
寧不言正在和沈知明十八相送,沈知明僵著笑容:“寧道君不必客氣,送到這裡就行瞭,真的不必再送瞭。”
“怎麼可以呢?我們荒城風俗,一定要送到有緣處。”
寧不言一面說,一面咳嗽,咳嗽間聽到簡行之的話後,他淡定抬頭,看向旁邊一顆柳樹:“啊,有緣處到瞭,君城主自便。”
說著,寧不言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和方才那副熱情模樣截然不同。
沈知明茫然,但想到正事,也不管他,冷著臉回到馬車,吩咐外面駕車青年道:“走。”
青年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聽到沈知明的話,揚鞭抽打靈獸,朝著荒城外奔去。
一般城內,為瞭尊重,除非特殊情況,修士禁止禦劍,沈知明不想招惹是非,便乘坐靈獸出城。
他帶著‘君無緣’的殼子坐下,看著被捆在角落裡的君殊,他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由得笑起來:“害死親爹的感覺,如何?”
君殊冷冷看著他,沈知明抬手一劃,解瞭他的禁聲咒,君殊瘋狂嘶吼起來:“我爹呢?你把我爹怎麼瞭?!”
“怎麼瞭?”沈知明歪頭笑瞭笑,漫不經心,“殺瞭啊。你給他送瞭信,他來救你,你都知道我的秘密瞭,我殺不瞭你,隻能殺他咯。”
說著,沈知明嘆瞭口氣:“我和他幾百年的交情,他對我一點都不防備,我就這麼一捅。”
沈知明說著,拉開衣服,露出腐爛的傷口,指著傷口道:“就這裡,一劍,神魂俱滅。”
君殊震驚看著那個傷口,沈知明拉好衣服,繼續喝茶:“你放心,你傢裡人我都處理好瞭,等出瞭荒城,我把你殺瞭,就會去昭告天下,你身中魔種,被邪念吞噬,一開始想殺瞭我吞噬我的修為,我身負重傷,但及時逃脫。之後你弒父殺母,我為友報仇,所以把你殺瞭。”
說著,沈知明感慨:“啊,我可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君殊聽著這些話,他感覺心中的恨瘋狂滋長。
“沈知明……”君殊捏起拳頭,顫抖出聲,“你為什麼這麼做?”
“事到如今,你還問我為什麼?”
沈知明說著,走到君殊身邊,他蹲下身來,湊過去看他:“我可真嫉妒你啊,這麼好的出身,這麼好的天賦,還有一個這麼愛你的女人。”
沈知明說著,馬車距離荒城界碑越來越近。
簡行之埋伏在路邊,看瞭一眼旁邊的謝孤棠和翠綠,用眼神示意他們準備。
直到這時候,666終於反應過來:“主……主人……你……你在做什麼?”
簡行之不說話,666勸著他:“不……不要這樣,這是,這是女主的劇情啊!”
“你閉嘴。”簡行之不搭理666,隻道,“婉婉沒有和男主相關的劇情。”
說著,馬車後輪滾出荒城地界,簡行之大喝一聲:“來瞭!”
也就是那一瞬,三個人把靈力瞬間註入法陣,法陣猛地亮瞭來。
法陣亮起來之前,沈知明正接著話拍打著君殊的臉教訓他。
“可你這麼蠢,明明晚兒這麼愛你,你卻喜歡蘇月璃那個蠢貨。那個蠢貨若非體質非凡,你以為我會多看她一眼?也就你,真心實意,被人帶瞭綠帽子,還高高興興的。說來也奇怪啊,以前秦晚你不喜歡她,現在她成瞭別人的女人,你就喜歡她瞭,你是不是犯賤啊?”
“沈知明!”
君殊聽到這話,猛地抬眼:“我要殺瞭你!我要殺瞭你!”
“哎喲喲,”沈知明站起身,像看一條狗一樣看他,“你這鬼樣子,醜得令人惡心。你殺我?我殺瞭你爹,我吸食瞭他全部修為,我倒要看看,這天下還有誰能殺我?”
說著,沈知明在君殊嘶吼之間張開雙手,大笑起來:“我沈知明修煉千年,距離天劫一步之遙,讓我看看,有誰!還有誰能殺我……”
話音剛落,隻聽轟的一聲雷響,一道閃電猛地劈在沈知明身上,上萬把劍直接貫穿瞭他的身體,猶如一條劍龍一般咆哮而過。
三魂六魄從君無緣軀體尖叫著沖出,那些帶著鎮邪咒法的飛劍旋即沖來,當即將那三魂六魄揮砍成灰,在巨大的光芒間,魂魄瘋狂尖叫,隨後慢慢失聲,隻有一抹綠意,猛地飛竄到瞭旁邊君殊身體中。
君殊在驚雷落下那一瞬間跟著車壁被震飛出去,被馬車壓在車下。疼痛和微弱的綠光一起鉆入他的身體,他疼得整個人都倒吸瞭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