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襄陽
人再次啟程上路,蘇小舞留心觀察趙清軼,越相處越乃無藥可救。比女人還嬌生慣養,在外生存能力為零。蘇小舞非常懷疑這人之前究竟是怎麼在江湖上存活下來的,十分可疑。
而且她看著趙清軼眼中的笑意,經常覺得自己有被捉弄的感覺。讓她更加不爽的是根本找不到證據他在耍她。一路上她也找了多次機會去試驗趙清軼到底會不會武功,總是讓他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子逃脫過去。一時還真不能確定他是真的柔弱公子一個,還是在裝傻。
不過論裝傻她也會,每次出了狀況她都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趙清,當然表面上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有意的。
總不能拿劍逼著他看看有沒有武功吧?蘇小舞有時看了看手心上因為每天甩馬鞭而起的繭子,還真希望這個時候來個刺客什麼的替她試試。不過為了她的小命著想,還是免了吧。
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吵吵鬧鬧,終於在幾天之後來到了襄陽城外。
襄陽位於位於漢水之旁諸河交匯處,控制著廣大的山區與上下游的交通,地理位置非常險要,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對西京洛陽的安危更是關係重大。
黃昏時分,蘇小舞駕著馬車,終於在城門關上之前來到了襄陽,繳納過城門稅之後進入城內。
襄陽城牆頗具氣勢,牆體堅固雄偉壯觀,城門箭樓,鐘樓鼓樓對峙。牆體上清晰可見刀斧之印,可見此城牆在歷史戰火中的數次洗禮。
高達十五丈的城牆上燃起燈火,貫通南北城門的大街上正好是華燈初上之時。跨街而立的牌坊樓閣,一望望不到邊際。道路兩旁店舖林立,屋舍鱗次櫛比。長街鋪著古樸的石磚,道上車水馬龍,一片太平熱鬧景象。
蘇小舞慢慢地駕著馬車走在大街上,發現這裡好多江湖打扮的人在閒逛。猛然想起路上遇見的那三賤客說過,襄陽的寒月堡堡主即將過六十大壽,想來這些就都是要參加壽宴之人。只不過她注意到大都是年輕人居多。
「蘇蘇,我們這就去寒月堡吧。」在車廂裡的趙清軼鑽了出來,坐在蘇小舞身旁,眉開眼笑地說道。
蘇小舞掐指算了算日子,發現他們兩個人在路上耽誤的時間還真多,「明天才是寒月堡的堡主壽宴,我們到時候再去吧。」蘇小舞瞥了一眼興高采烈的趙清軼,淡淡說道。他們這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怎麼晚上去打擾人家啊?
「這就去好了,還能省下住客棧的銀子。」趙清軼閒閒地說道,左顧右盼地看著襄陽的夜景。
徹底無語。
蘇小舞忍著皺眉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盡量平靜地說道:「可是我們並沒有準備壽禮,這樣空手去合適嗎?」他臉皮夠厚,但是她可不好意思。寒月堡聽起來好像還是個很有名的地方,他能隨便敷衍過去嗎?
趙清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蘇小舞,一臉得意地說道:「這就是我堅持今天晚上過去的原因啊,明天去了豈不是更要送壽禮?趁今天先混進去再說。寒月堡那麼大,肯定有客房給我們住。」
蘇小舞只覺得額頭上有黑線漸漸下滑,她覺得這傢伙的頭腦已經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拗不過他這尊王爺,蘇小舞歎氣道:「好吧,怎麼走?」
「穿過這條街,一直走到襄陽的南城門,隨後往西走不遠就是寒月堡。」趙清把手中的折扇搖得越發起勁,「我曾經到過一次寒月堡,嗯嗯,那鳳飛飛的脾氣啊,真是不得了。」
原來他去過寒月堡啊,蘇小舞略略
,駕著馬車在人流中穿梭。「寒月堡是個什麼地方I好奇地問道。
趙清軼揚了揚劍眉,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不會吧!你連寒月堡都不知道?」
蘇小舞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是不知道啊,我行走江湖不過半年而已,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她承認她是江湖小白,又怎麼樣?
趙清軼側過頭看了她半晌之後,緩緩道:「寒月堡是以落月鞭稱雄於世,大抵可以算得上奇門兵器之一。而這也只是寒月堡在武林中有所威望的一部分原因。」
「哦?」蘇小舞熟練的駕駛著馬車躲過對面而來的車隊,她的技術倒是在這幾天越來越嫻熟了。沒辦法,她不自力更生難道還指望著這個小王爺啊?而且用上一點點扳指的電流,就完全可以控制住馬匹,小菜一碟。
「寒月堡本來是鏢局出身,後來涉及陸運和航運,儼然發展成控制中原江湖的第一大勢力。」趙清笑呵呵地說道,但是蘇小舞卻可以聽得出他話語裡些許不滿。
想想也是,他畢竟是個王爺,怎麼能允許一個特殊的勢力在眼皮底下發展壯大?別人不知道交通的重要性,她可是知道的很。
「鳳飛飛怎麼了?」蘇小舞淡笑著轉移話題,「我聽說不是很有名的女俠嗎?連傅晚歌都曾經稱讚過她。」
趙清軼用折扇敲了敲額頭,壞壞地笑著說道:「別被她的名字騙了,她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刁蠻小姐。要不然,為何到現在都沒嫁出去,嘿嘿。」
刁蠻小姐?蘇小舞忽然想到之前華山派掌門尚君誠的女兒尚蓉。如果論刁蠻,尚蓉也是夠級別了吧,不知道她和袁不破袁大俠最近怎麼樣了。
蘇小舞想起袁不破雙面人的性格,暗地裡歎了口氣。在歧天谷發生的事情她沒有資格責備他,因為她現在不也是這樣活著嗎?在外保持著完美的偶像面具,其實內心也是不想被束縛的性情。
馬車載著兩人朝襄陽的南城門駛去,蘇小舞拐過一條街之後,很容易就看到哪裡是寒月堡。
這中原第一大勢力的寒月堡,建在襄陽城西南角的一座小丘之上。佔地極其廣闊,規模宏大。藉著昏暗的天色一眼瞧去,房舍星羅棋布,層層疊疊望不到邊。
府內處處張燈結綵,遍懸奇巧花燈,輝煌炫目,照得內外明如白晝。
到來的賓客倒還是很多,車馬不絕。蘇小舞注意到寒月堡的家丁裝束都一色灰衣,衣飾一樣。區別只是腰帶顏色的不同,想來是要代表不同的等級。
還真是大世家啊!蘇小舞一對比布衣山莊的蕭條,立刻就領悟到為何趙清軼對寒月堡如此上心。相對於比較識相的布衣山莊,寒月堡才是朝廷應該最注意的對象。
也許,這也是趙清軼並不想迎娶傅晚歌的真正原因。蘇小舞偷偷看了眼趙清軼在燈光下的有些凝重的側面,心裡替傅晚歌不滿。她就不信布衣山莊現在的勢力小過於寒月堡,只是前者知道棒打出頭鳥而已。
蘇小舞看到有寒月堡的家丁迎上前來,神情優雅的一笑道:「峨嵋派蘇小舞特來恭賀寒月堡堡主六十大壽。」
她倒要看看,這個寒月堡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過,誰告訴她一下,這個寒月堡堡主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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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寒月堡
小舞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她話音剛落,寒月堡前的廣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先是把目光對準了她,隨後不約而同的朝她身邊的趙清軼看去。
蘇小舞俏臉立刻黑了一半,她怎麼就一下子忘記了這件事。本來計劃好好的,為了避嫌,明天要找個借口和趙清軼分開到寒月堡來的。
她身旁的趙清軼即使不用偏過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也知道這小妮子心裡在懊悔什麼。他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風度翩翩的走下馬車,朝過來迎接的家丁一拱手說道:「在下趙清軼,和蘇小姐一同前來為鳳堡主祝壽,並沒有事先接到請帖,還請小哥代為傳達。」
蘇小舞驚異趙清軼瞬間轉變的態度,他們相處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架勢。對待一個下人都這麼彬彬有禮,為何偏偏對她大呼小叫的?而且她注意到他並沒有說出他是小王爺,而是一帶而過。
別著紅色腰帶的寒月堡家丁聞言連忙笑著說道:「無事,蘇小姐和趙公子大駕光臨實乃寒月堡的榮幸,請裡面請。」
蘇小舞跳下馬車,任憑這個紅腰帶家丁使喚其他白腰帶的家丁把馬車帶到一邊,她則和趙清軼跟著紅腰帶家丁往寒月堡的正門走去。
蘇小舞眼尖的看到寒月堡的大門前有一個長桌子,上面擺著一堆看上去包裝精緻或長或短的盒子,想來就是來的客人送的賀禮。桌子後面還坐著一個繫著黃腰帶的家丁,前面鋪著一張長長地紅紙,應該是送禮地人簽到用的。
其實這種禮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寒月堡也不是非要每個人送禮。也不指望著別人帶什麼厚重的禮品,只是方便堡主統計來賓而已。
趙清軼自然視而不見,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蘇小舞看著逐漸逼近的桌子,卻早有準備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紙袋,微笑地放在長桌之上。
趙清軼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看到蘇小舞手中的東西,臉色瞬間一變。
蘇小舞仰起頭,示威似的朝趙清軼一笑,淡淡道:「這是峨嵋派的『碧潭飄雪』,小舞此行沒有帶什麼值錢的物事。此物略表心意。」還好她進城之前把趙清軼收藏地茶葉隨手放在懷裡了,要不然就出醜了。嘿嘿,還可以順帶打擊一下這傢伙。
趙清軼想掐死蘇小舞的心都有了,他就剩這麼點碧潭飄雪沒有喝了,還想省到峨嵋派再去搜刮點呢。要知道喝茶也會上癮,喝過蘇小舞窖制的碧潭飄雪之後。別的茶葉再也入不了口了。
而且,什麼叫不值錢?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手上那一小袋碧潭飄雪在黑市上價值幾何啊?趙清軼當場就想衝過去把茶葉搶回來。但是修養讓他只能暗壓下怒火,表面上笑嘻嘻的站在那裡,但是雙眼卻噴著怒火朝蘇小舞瞪去。
蘇小舞暗出了口惡氣,頓時覺得心頭舒爽。是誰說過的?想要折磨某人,就先從他喜愛地東西下手。
跟著紅腰帶的家丁走進大門。蘇小舞頓時驚歎果然是寒月堡估計就是中原首富。嗯。中原首富算不上地話,襄陽首富總會是的。
寒月堡的主宅是由三趟進門組成的,盡顯奢華富貴。前堂不僅裝飾華麗。雕樑畫棟,氣勢宏大,其傢俱掛飾也都非常講究,富麗堂皇。高牆之內宅舍連綿,主從分明。而且在宅舍之間設置園林,山石花木交相輝映。蘇小舞趁著亮若白晝的燈光朝宅內看去,高牆內大小房舍大約能在百間以上,均是燈火通明。
蘇小舞和趙清軼剛剛踏進前堂地門口,便有一個年約四十餘歲,身形彪悍地中年人快步迎了出來。還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便已聽到他震耳欲聾的長笑聲道:「哈哈!居然是蘇女俠來了!父親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蘇小舞連忙拱手為禮,只聽趙清軼在她身邊輕聲說道:「這位是寒月堡堡主地大兒子鳳莫天,鳳飛飛就是他的獨生女兒。」
趙清軼說的話雖然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小舞保證鳳莫天可以聽見。
蘇小舞內心暗恨了一下,這傢伙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拆她台的機會,顯然是報復她私自把「碧潭飄雪」隨手送了出去。
還好這鳳莫天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蘇小舞硬著頭皮笑著隨口說了幾句場面話。她本來想著如果明天決定到寒月堡的話,今晚要做點背景知識準備的。沒想到一來到襄陽就直奔這裡來了,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果然一來就丟臉了。
用眼角餘光看著趙清軼笑得正開心,蘇小舞默默在心底又記下一筆,等有空再找回來。
「這位是?」鳳莫天看到蘇小舞身後的趙清軼,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可憐他一天見了多少人,也不能個個都認識。而且趙清這個名字他也沒有什麼印象。
「呵呵,一個仰慕寒月堡的朋友而已,在下曾有幸在堡裡打擾過幾天,還多謝鳳老堡主的好客呢!」趙清軼搶在蘇小舞前面回答道,臉上佈滿了真摯的表情。
鳳莫天呵呵笑了起來,寒月堡的朋友遍天下,這也是走鏢時候留下來的規矩。只要有江湖中人到寒月堡借錢或借住求助,基本上都會一一答應。而且也不會追要欠款,大多也都是借款的人主動上門歸還。也是因為這樣,寒月堡在江湖上的口碑極好。趙清軼這麼說,鳳莫天自然認為此人也是之前寒月堡幫助過的,又和蘇小舞同行而至,應該也是個人物。
但是沒有時間給他多加考慮,門口又有賓客進來,鳳莫天好好囑咐下人帶兩人去休息,告了聲罪之後便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蘇小舞和趙清軼跟著紅腰帶家丁走出主宅,在迷宮般的宅院裡繞來繞去。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廊道上每隔十步便有一盞八角宮燈,照得院落各處都好像一模一樣。蘇小舞在拐了第三個彎之後就徹底放棄記路線了,乖乖的跟著家丁哥哥往寒月堡後院深處走去。
偏過頭掃了眼趙清軼,她卻發現這男人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左顧右盼樣,可是分明是在暗暗記路。
看來他也不是草包一個嘛!蘇小舞隱約覺得趙清軼此舉有點和他平時作為不符,但是她立刻就在腦海中把這個念頭打消掉。巧合,巧合而已。
兩人跟著紅腰帶家丁在後院走了許久之後,穿過進入一個院落的半月門,院內樹木蒼翠,柔和的月色灑照著院內的水池石山、橋亭流水。雖然院落裡只有一趟房屋,但是庭院裡仍然佈置得精巧雅致。水池、小溪和跨於其上的小橋迴廊一應俱全。
蘇小舞環視一周,很滿意。但是看著紅腰帶家丁並沒有繼續走的意思了,不禁訝異地問道:「我和他要住一起嗎?」
紅腰帶家丁抱歉地一躬身,笑道:「蘇女俠,堡內空著的房間不多了,這個弄月小築是特意留出來給貴賓的。既然兩位是同行而來,不如就將就下吧。」這個家丁一看便是在寒月堡地位不低,舉止談吐都進退有禮。
蘇小舞正想和他說換個地方也無所謂,和別人擠一個院落也沒關係,但是千萬不要和這個男人一個地方住。可是還沒開口,就聽到身邊的趙清軼搶先笑著說道:「可以可以。這位小哥,你先去忙吧,在下理解。」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新能力
小舞眼睜睜的看著紅腰帶家丁施了一禮之後轉身而去的不好說什麼。
「呃,這麼大的世家,居然還如此不設防男女關係嗎?」蘇小舞不禁喃喃地抱怨道,宋朝不是嚴守男女之防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開放?
趙清軼聞言呵呵笑道:「這你就錯了。正是因為你我二人同行而來,才這樣安排。」
蘇小舞側過頭,看著他臉上欠扁的表情,瞇起眼睛笑問道:「哦?那你可要好好解釋下,解釋的不好我才不肯和你住同一個院落呢。」說罷方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曖昧,連忙補上一句道:「即使住隔壁也不行。」
趙清軼也不在意,施施然地搖著折扇,泰然自若地說道:「蘇蘇,你想想,江湖上恩怨這麼多,寒月堡又是交遊廣泛,來祝壽的人無數,現在這個時候是閒雜人等會聚一堂。縱使很多人看在鳳堡主的面子上不動干戈,但是如果住都住在一起了,還能不生事?」他們兩人倒也不怕路過的人覺得奇怪,就這麼站在院門口鬥嘴。
蘇小舞低頭想了想,覺得他說的確實有理,若換成她和靜照一個房間,估計半夜肯定打起來了。寒月堡再消息靈通,也不可能每個人之間的恩怨都知道。這麼解釋的話,看來還真是細心。
看了看臉上神情悠然自得的趙清軼,蘇小舞撇撇嘴,如果她再堅持不要和他一個院落,反而著了痕跡。畢竟江湖兒女不是不拘小節麼?
舉步走進弄月小築,蘇小舞瞥了眼趙清軼,嘴上還是不甘心地說道:「你怎麼不說明你的身份呢?如果擺明了是王爺。應該會給你安排更好的住處吧?」
「那你就錯了。」趙清軼合上折扇。搖了搖頭道:「武林中哪有用身份壓人的?在下可不會用王爺地名頭來行走江湖。」
蘇小舞聞言嗤之以鼻,是誰和她甫見面就說自己是王爺地啊?現在又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估計是不捨得送禮吧?畢竟說自己是王爺,肯定也要送與之身份匹配的禮物。
「哼,不管你了,本姑娘去休息了,不要吵我。」蘇小舞懶得看趙清的表情,自顧自的走進小屋,發現裡面一趟三進,一共一個廳堂三個廂房。屋內幾屏桌椅字畫書法莫不考究。她隨便選了右手邊的一間廂房,推門而入。
只見房內佈置素雅。桌椅擺設一看便知是精品。內進與外廳用一個錦竹屏風相隔,蘇小舞藉著屋內的油燈往裡面看去居然發現內進有水汽蒸騰。
好奇的走過去一看,原來裡面早就備好了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蘇小舞又驚又喜,她一路上並沒有發現紅腰帶家丁有什麼多餘的奇怪舉動,但是為何這裡這麼快就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暗讚下寒月堡果然富貴逼人,蘇小舞發現澡盆旁都放好了換洗衣物。居然也和她身上現在所穿地樣式差不多。
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之後,蘇小舞開始對寒月堡的體貼有所好感。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啊。如果她能拿到寶藏,是不是考慮用錢迅速買一個武林盟主當當,然後瞬間回到現代?當然,最好還帶著一堆古董財寶回去。
蘇小舞拿著乾毛巾擦著頭髮,走出屏風。正想好好的睡一覺。就發現趙清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端坐在她的房內,面前的圓桌上擺滿了熱騰騰地飯菜。而且,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正自斟自飲得非常開心。
「這個好像是給我準備地晚飯吧?」蘇小舞倒是沒有生氣這個傢伙在她洗澡的時候擅自進來。反正也看不到什麼,沒損失。她只是奇怪寒月堡的服務居然這麼周到,簡直可以和五星級賓館相媲美。
趙清軼唇角顯出一絲笑意,懶洋洋地說道:「我把我的也端過來了,一起吃胃口好。」
蘇小舞掃了一眼桌上精緻的飯菜,發現自己沒必要和肚子過不去。落落大方地一甩頭髮,她也不管自己還沒有梳頭,就那麼坐在桌邊,捉起筷子夾了一塊做得細緻剔透地水晶花餃。
「嗯,好吃。」蘇小舞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看來趙清軼的決定還真是終於有一個對的了。如果在客棧,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舒服。看著對面也是剛剛沐浴完地趙清軼,蘇小舞心中不免想著這男人安靜的時候看上去還挺有味道的。
室內靜靜的迴盪著碗筷在進食間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有間或的倒酒聲。蘇小舞忽然忍不住脫口問道:「為什麼你不好好的呆在京城?」
話甫說出口,蘇小舞就後悔了。她怎麼這麼多嘴啊,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管她什麼事?覺得氣氛尷尬選個話題也不能選這個啊!
蘇小舞剛想說幾句話搪塞過去,就聽到趙清軼一反之前的不正經,淡淡地說道:「京城是個牢籠,回去了,就很難出來了。」
「可是你的責任在那裡。」蘇小舞吃掉最後一塊香味四溢的醬鴨,端起桌上的米酒淺淺地喝了一口。
王爺就要有王爺的責任,輔助皇帝或者當個逍遙王爺都應該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可是很好奇為何他能如此清閒的在外遊逛。而且和她同行之後,她注意觀
好像還沒有被人監視的跡象。看來不是他這個王爺很是他這個王爺沒什麼威脅。當然,後者的可能性大多了。
「責任?」趙清軼似笑非笑地說道,「沒錯,在其位謀其政。可惜我這個閒散王爺沒有事情可做。如果有來世,我寧願投胎成一介平民。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活得更加快樂。」
蘇小舞挑了挑眉,暗想宋朝倒是出過幾個當皇帝當得很爛,但是相對卻是難得的書法家或是木匠等等。怨就怨在這個萬惡的封建制度,皇帝雖然位高權重。看上去風光無限。可是這些人未必就肯坐這個位置。
「那祝你投胎順利。」蘇小舞聳聳肩,起身調侃道。怨天尤人的男人,她一向覺得不爽。有時間怪這怪那,還不如做些不浪費生命地事。
她伸手把桌上地杯盤整理起來拿到外廳,一會兒自會有下人過來拿走。蘇小舞靠在門旁等著趙清軼自覺地走出來,可是五分鐘之後他大少爺還是連想動的意思都沒有。
「已經很晚了。」蘇小舞看著屏風後面隱約露出的床角,夢想著可以早點睡覺。雖然現在才是晚上八點左右,但是她已經露宿郊外好幾天了,每次都是恰巧這個趙公子出狀況。她剛剛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酒足飯飽。好想睡覺啊!
蘇小舞上眼皮都已經和下眼皮打架了。這個好像被她刺激到了的傢伙真不識相,還在不緊不慢地喝著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小舞站著都快睡著的時候,終於感到趙清軼從她身邊走過去,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麼。
蘇小舞懶得追問,胡亂點了點頭。睜著迷濛的睡眼關上門往床上爬去。
出乎蘇小舞的期盼,她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睡夢中總是做些稀奇古怪的夢,終於她覺得多了好久好久以後,掙扎著清醒過來。
她還是在那個屋內,外廳桌上的油燈都已經快要燃盡了燈油,發出微弱的燈光。
蘇小舞本想躺回去繼續睡覺。可惜偏偏頭腦卻清醒得要死。總覺得心裡有什麼事放不下。鬥爭無果之後,終於披上一件外套走出屋子,來到庭院裡。
月亮正靜靜地懸掛在夜空中。發出清冷地光芒。她面前的小水池裡正映照著月亮的倒影,偶爾寒風吹過掀起一疊疊漣漪。偌大的寒月堡一片寂靜,遠處主宅的八角宮燈徹夜不熄地燃著,呈現出一條炫麗的長龍。
蘇小舞被初冬地寒風吹得一激靈,之後便開始在心裡罵自己為什麼半夜出來自找罪受。現在是冬天的晚上,看月亮地位置估計都是後半夜了。敢情是她昨晚睡得太早,現在反而睡不著了。
蘇小舞又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池水裡月亮的倒影,但是等腳邁出去才發現前面的路上有個積滿雨水的小水坑,由於天色很暗她居然走到上面了才發現。
正暗想自己好倒霉啊,蘇小舞卻感到自己並沒有踩到水坑裡的感覺。
吃驚地往腳下看去,蘇小舞駭然發現自己地右腳停在了水坑地正上方,清清楚楚地懸在了離水坑表面幾厘米的空中。但是確實是腳踩實地的感覺,而且略微一使勁,腳下地水卻向兩邊激盪而去,露出地上本來的青磚。
這個又是什麼能力?蘇小舞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有超能力時的驚慌,反而充滿著興奮。自己之前的可以放電流能力和移動物體能力,還有後來開發的電磁能力,都好像是和磁力有關。可以憑空移動物體,也可以看成是用生物磁性控制物體。
那現在這個也可不可以用磁性來解釋呢?是她體內的水分子和水坑裡的水產生的磁性對抗。蘇小舞試著把左腳也放上去,發現自己可以憑空站在水坑上面,稍微再加強些注意力,就能把身形提高一點點。
太牛X了!蘇小舞滿心歡喜,這個如果練熟了,那就是超強悍的凌波微步啊!而且如果換成是水多一些的地方,會不會效果更好?
看了看不遠處的水池,蘇小舞考慮要不要現在就試一試。掃了一眼其他房間一眼,她發現都是漆黑一片。想來趙清軼那傢伙正在睡得香吧。蘇小舞緊了緊外袍,正要冒險跑到水池裡面試試新的能力,卻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心下一驚,精神一鬆,雙腳立刻「吧唧」一下,踩到了水坑裡。
「咦?你怎麼還沒睡?」一身青衣的趙清軼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拿著折扇正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蘇小舞連忙走出水坑,在旁邊乾燥的青石板上甩了甩雨水,然後抬頭定定的看著趙清軼,片刻之後勾起嘴角道:「剛剛才醒,屋裡氣悶,出來透透氣的。」
大半夜的這傢伙幹什麼去了?果然有問題。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燙手山芋
清軼臉上現出關心的神色,輕笑道:「那還不趕緊進氣冷了,著涼了怎麼辦?」
蘇小舞緩緩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淺淺笑道:「是啊,天氣很冷。不知道小王爺夜深人靜之時,去了哪裡?」
趙清軼臉上現出尷尬的神色,支支吾吾地不肯開口。
蘇小舞輕哼了一聲,嘴角雖然笑著,但是笑意卻並沒有達到眼底。「該不會是夜會佳人了吧?怪不得堅持要今晚就過來。」他身上的青色外袍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顯然在外面停留了很長時間。
趙清軼為難地看著蘇小舞,只是呵呵傻笑著。
蘇小舞耳尖的聽見院落外有很多人快速步行的聲音,可是卻沒有其他的話音,心想為何寒月堡半夜居然也會這麼多人在巡邏。
走上前幾步,蘇小舞神神秘秘地拍了拍趙清軼的肩,別有深意地笑道:「不會就是那個鳳飛飛吧?小王爺你還真是勇氣可嘉啊!」
趙清軼乾咳了幾聲,匆匆道:「夜真的深了,蘇蘇早點休息吧。」說罷躲開蘇小舞的手,閃身進了左邊的廂房。
蘇小舞看著趙清軼的身影沒入到黑暗中,臉上的笑容越發有趣。搖搖頭想了想,蘇小舞又看了眼遠處燈火通明的主宅,打消了自己去水池裡試試自己新能力的主意,推門回到自己的廂房。
把桌上已經黯淡的油燈加了些燈油,屋內又重新恢復些許光明。蘇小舞伸手入懷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本子,藉著燈光細細看著。
哼,想騙她?他還是嫩了點。早就知道這傢伙到寒月堡來就是不安好心。大半夜的居然出去偷東西。偷東西吧還不承認。偏偏還要往人家姑娘身上賴。她和他同行了這麼久,還沒見他拿出過這樣地本子過,肯定是偷地。
蘇小舞甩了甩手中有些嫌薄的本子,奸笑著佩服自己有瞬間轉移物品的能力。剛才她藉機上前調侃趙清軼的機會,把他懷裡的本子轉移到自己懷中。幸虧趙清軼當時就怕被她看穿,心思也不防備她。而且她手上也沒有任何動作,自然他也沒有注意到懷中少了東西。
這個是……賬本?
蘇小舞翻開一頁,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用蠅頭小字寫著一排排的數字大寫。這個應該是賬本吧?古人還不會用阿拉伯數字,真是不方便。蘇小舞細細看去,只見每筆金額數字都是異常的龐大。而名頭卻寫得模模糊糊,很多都是用連筆行書,她看不太懂。
這個,難道是黑市交易的賬本?或者是什麼違禁物品的交易賬本?蘇小舞頓時覺得手中地本子異常沉重,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趙清是本子的擁有者,這麼晚出門是為了交易……不過這個根本說不通。他身上又沒有帶巨額的銀票或者什麼貴重的物品——她根本早就翻過了。
那麼就是最後一種可能了,他就是從寒月堡偷出來的這個賬本。也只有寒月堡才能運轉起這麼巨大的金額。等她翻到賬本地最後封底,果然看到了寒月堡的印章。
蘇小舞突然想起剛才聽到院落外密集地腳步聲,想來就是寒月堡的家丁在巡邏或者根本就是在找尋這個失蹤的賬本。
她連忙掐熄油燈,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一時蘇小舞只能聽見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現在再怎麼告訴她趙清軼那個傢伙不會武功。她也不會信了。這個賬本質地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用紙。而且名目都用化名,可見其主人地小心謹慎,肯定藏在看守嚴密地地方。
或者也是有內線交給他的。蘇小舞轉念又推翻了之前自己的猜想。一個上位者想要控制住可疑勢力,肯定會有些非常手段。看來這個趙清也並不是像他所表現出來地那麼自暴自棄地閒散。
不過這個賬本怎麼辦?蘇小舞的眼睛適應了屋內的黑暗,低頭看著手中已經成了燙手山芋的賬本,後悔自己不該一時好奇就弄了過來。現在還他?還是明天找個機會再轉移回去給他?
可是趙清軼也不是傻子,這就等於不打自招地交待了她看過了這個賬本。
重點是,她不知道他懷裡的東西居然這麼重要啊!而且貌似牽連甚廣,如果要是她把這個賬本還給寒月堡呢?那她就要解釋這東西到底從哪裡來的,說不定還會被毀屍滅跡。
蘇小舞趴下身,鬱悶的用頭輕輕地磕著桌子,她真是沒事找事做。
等等,毀屍滅跡?燒了吧……蘇小舞忽然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停住自虐的動作,藉著透過窗紙照進來的月光,看著桌上的打火石。
對,燒了就一了百了,蘇小舞又看了看手中的賬本,歎了口氣。萬一這個東西非常重要怎麼辦?她說燒就燒了,也許會關乎人命……
蘇小舞抱著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藏起來再說。居她這些天的瞭解,趙清軼不正經歸不正經,但是人品還算不錯。至於寒月堡她還沒接觸過,這個事件裡她什麼都不清楚,不如多觀察幾天,再決定吧。
頭疼地把賬本貼身藏好,蘇小舞心想自己果然是惹禍的體質。以後要少言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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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小舞早早就起身,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趙清軼已經起來坐在前廳裡,桌上有著寒月堡準備好的早點。
裝作自然地和趙清軼打了聲招呼,蘇小舞坐在他對面,偷偷觀察他。只見趙清軼神清氣爽地吃著早點,臉色平靜如常。
呃,越不動聲色就越有鬼。蘇小舞忐忑著喝著熱乎乎的豆漿,心想自己要不要自首。
「蘇蘇,你晚上好像沒睡好嘛!」倒是趙清軼狀似一臉關心地開口問道。
蘇小舞點了點頭,輕顰秀眉道:「是啊,不習慣在這麼豪華的地方休息。」她當然沒睡好,懷裡的賬本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在她心頭,怎麼可能睡好?
「對了,今天是怎麼安排的?」蘇小舞還是決定隱瞞下來,現在自首是白癡,坦白絕對不從寬,還是裝傻最聰明。
趙清軼慢條斯理地用手絹擦了擦唇角,動作優雅至極,「方纔寒月堡的家丁過來說過了,請我們用過早點之後去煦春園賞山茶花。壽宴將會在午時舉行。」
「山茶花?」蘇小舞挑了挑眉,她記得山茶花一半是種在雲南,也就是現在大理一帶,這種中原地帶想要培植好山茶花,而且到可以賞花的地步,簡直是難上加難啊!
「淺為玉茗深都勝,大曰山茶小樹紅。」趙清軼唇邊淺笑,別有深意地看著蘇小舞,「這個季節正是山茶花開得旺盛的時候,不知道寒月堡的山茶花會怎麼樣?」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賞花宴
人用過早點,便整裝出門。院落外面就站著等著他們堡家丁,這次是個黃腰帶的家丁。
蘇小舞還是一身白色女俠裝,雖然無法穿出夏天時候的飄逸,而且還要顧忌保暖效果,所以幾乎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外面還披著一個月牙白色的御寒披風。腰間配著象徵性的一把木劍,長髮輕挽一個髮髻,其餘靜靜垂在耳後,倒也是翩翩俠女一名。
反觀趙清軼一身厚厚的冬裝,雖然並不華麗,但是穿在他身上就難掩他一身尊貴之氣。只是單單站在那裡就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蘇小舞走的略落後趙清軼半步,偷偷地觀察他。越看越不確定這男人到底會不會武功,因為她完全相信,某些人天生發出來的氣勢也可以和習武的人一般。
習武之人為何會有那種氣勢?她行走江湖半年來的感受就是,因為他們夠自信。真是由於他們有武功,自負高人一等,所以才會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而且是武功越高,信心越大,氣勢越強。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最強的。而到了某種程度之後才返璞歸真,這也是悟道的一種表現。
單就趙清軼而言,他的身份是王爺,自然覺得自己比別人更加尊貴。而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會讓他散發出這種「王八之氣」。
蘇小舞輕輕地撇撇嘴,她是在平等的社會成長的,自然不會相信那種什麼天授神權的說法。想起自己當時假裝武林高手地時候,不也能輕易裝出那種氣勢。她只不過是加上些許輕功修飾下步伐。就能輕易騙過多少江湖中人。也正是這個道理。
要不要找個人來看看趙清軼是不是真地毫無武功呢?蘇小舞默默想著,寒月堡堡主的六十大壽,來的人肯定有她所認識的。隨便拉一個人過來詢問下應該沒問題吧?
蘇小舞不知道為何自己偏偏糾結在趙清軼到底會不會武功的問題上。不過她就是氣不過這男人有可能在騙她,一路上受的氣,她要想辦法一一找回來。
趙清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面帶微笑地看著寒月堡的風景。陽光迎面照在他的側臉上,更顯俊逸。
兩人跟隨著黃腰帶家丁往西北角走去,穿過一小片松林,遠遠就看到一叢花樹繞池而生,而水池中央的那個小島上隱隱傳來好多鶯聲軟語的笑聲。各色地山茶花樹間清晰可見已經來了好多人的身影。好不熱鬧。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蘇小舞不禁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而且看打扮好像都是年輕的江湖俊傑和武林紅粉,這種似曾相識的氣氛實在不能不讓她想歪。
黃腰帶家丁回過身,低頭恭敬地說道:「回蘇女俠和趙公子,這上午的賞花宴是大小姐置辦的。」
這大小姐指地,自然是那個鳳飛飛。蘇小舞接著問道:「那來的人都有誰?」她怎麼一眼掃過去。都是年輕人地身影?
「回蘇女俠,上午參加賞花宴的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少俠和女俠。」黃腰帶家丁續道。
趙清軼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那看樣子本公子參加這個賞花宴還是沾了蘇女俠的光嘍?」
蘇小舞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心想這就是個典型地露天相親會。他趙清長得如此帥氣,就是沒有和她同行而來,也一定會被請來地。暗歎了一口氣,蘇小舞笑容滿面地問道:「知名的少俠?那不知道武當派的皇甫非墨少俠是不是也來了?」她邊說邊朝遠處地人群張望著。但是由於花樹的遮擋。一時無法分辨誰是誰。
趙清軼聞言臉上現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蘇小舞不理他陰陽怪氣的樣子,笑盈盈地看著黃腰帶家丁。等著他的回話。
「皇甫少俠?他昨天倒是傍晚的時候來了,
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和堡主親自告別離去,說是有情,堡主想留都留不住。」黃腰帶家丁語帶不解地說道。
走了?蘇小舞臉上不可抑制地浮現出失望的表情,她還想當面向他道謝呢。如果不是他力挽狂瀾,她現在能這麼大大方方地站在這裡嗎?肯定是在江湖上被人人唾棄。
而且,重要的是,她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帥哥少俠長的什麼樣子。他們分明都有過兩次接觸了,偏偏還這樣,嘔血啊!
蘇小舞還想多問問這個家丁些情報,沒曾想身旁的趙清軼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連招呼都不打,逕直朝煦春園走去。蘇小舞只好也跟著走了過去。
「喂,說兩句話你就不耐煩了啊!」蘇小舞快走幾步趕上趙清軼,壓低聲音不滿地說道,也不在乎自己在他面前有何形象,反正她對著他是裝不下去了。「喂!和你說話呢!」
趙清軼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叫趙清軼,不叫喂。」
蘇小舞被他突然之間認真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後撇撇嘴道:「好,趙公子,你我二人還是分開行動可好?就當不認識吧。」她可是怕遇到熟人,到時候這傢伙顛倒黑白的本領就有機會發揮了。
趙清軼像是看穿了蘇小舞內心所想,微翹唇角地說道:「那可不行,在下手無縛雞之力,萬一被人打劫了怎麼辦?那還誰和蘇蘇你一起回峨嵋啊?」他們在外自然都把尋寶一事自動轉化成回峨嵋。
蘇小舞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前走去,口中不依地說道:「打劫?在寒月堡裡,誰打劫你啊!再說,打劫你做什麼?」
這次換趙清軼追著蘇小舞身後,背負著手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要擔心,我怕被劫色啊!」
黑線,蘇小舞差點頭一昏撞到旁邊的草叢裡。這男人說的還真是至理名言,而且也同她一般一眼就看穿這個賞花宴到底目的是什麼。
話說這江湖中的少俠女俠還真有閒情逸致,每日結伴遊逛美其名曰闖蕩江湖,實際上就是增進感情,外加斬妖除魔戰個小斗添添刺激。發乎情止乎禮,再你推我就增加點情趣。
小資生活啊!這就是古代的小資生活!蘇小舞邊想邊幾乎要流下淚來,她這種朝著盟主寶座努力的女俠是不是該頒發個什麼勵志獎項啊?
「劫色?你昨夜不是夜會佳人去了嘛!跟在我身邊不怕我壞你好事?」蘇小舞呆想了半晌,之後反將一軍回去。用昨晚他晚歸的借口調侃了回去,果然見他無話可說。
讓人啞口無言的感覺就是爽啊!尤其是他!蘇小舞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頓時覺得路邊的花朵開得分外嬌艷,陽光也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煦春園是建在一個大水池中間的小島上,方才黃腰帶的家丁只是把兩人送到一旁的岸邊,必須要繞著走到連接小島的唯一一座浮橋上才能到達煦春園。
蘇小舞走在岸邊,隔著池水向島中央看去。此時已經是和方纔所站的位置不同,一眼望去,只見滿眼紅白繽紛的山茶花,幾乎連其間的人影都罩住了。而中間現出一座假山和涼亭一角,山石花木相互映照,雖然此時已入寒冬,但是扔給人感覺春意盎然。
蘇小舞心情不錯,正想和趙清軼說明白兩人先後走過浮橋,就只見前面拐角轉過兩人。男的俊逸英挺,女的嬌小可愛,正並肩談笑而行。
蘇小舞一見之下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而那兩人看到蘇小舞和趙清時也同時一愣,隨之停下腳步。趙清軼不解幾人氣氛如此僵硬,滿頭問號地看著三人,也止步不前。四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