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過敏
面子和形象都是浮雲,把老婆和孩子的心抓住才是真實的!
他們這樣一群人出門,很吸引眼球。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是兩對夫妻各帶了一個孩子。
玩了幾天,穆天城要回a市,因為第二天是情人節,他要回去找文森!
聽完他的話,穆天陽、宛情、天雪都面色各異。
他走後,天雪看著沉默的穆天陽和宛情:「我……先回學校了,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飛快地離開。
穆天陽看著宛情,又看看倆孩子,頓覺孩子也不都是可愛的。比如情人節這種日子……孩子就是電燈泡!
嘖~他應該叫天雪和天城一人帶走一個的!只可惜,孩子還離不開媽媽,肯定不會願意。至於天雪和天城願不願意,根本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天雪&天城:喂~破壞別人二人世界會遭天打雷劈啊!)
宛情被他看得不自在,輕咳一聲:「晚上吃什麼?」
「呃……你想吃什麼?」
「我不知道,沒有菜了,要去買菜。」
「嗯。」穆天陽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好。」
二人抱上孩子,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街上已經在賣玫瑰了,迎面碰到的行人,有些捧著巧克力。
穆天陽納悶,怎麼就開始柴米油鹽了呢?感覺再捧出鮮花和巧克力,就不太對。難道以後,這個日子不該他們過了?
他覺得不行!愛情不能過了保鮮期,得時刻維護,節日、生日,哪怕結婚10年、20年,都應該製造浪漫。更何況,他現在還沒結婚呢!
可是這幾天,他天天和宛情在一起,要怎樣才能離開她,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玫瑰和巧克力買回來?製造音樂和香檳的浪漫?無論以什麼理由走開,她都會猜到吧?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在超市裡,看到了為情人節而豎起的巧克力專區。
二人路過時,都當沒看見。叮叮坐在購物車裡,突然伸手去摸巧克力盒子:「媽媽,好漂亮。」
宛情一頓,看著穆天陽。
穆天陽說:「這個是糖。」然後伸手拿了一盒,「給你吃好不好?」
叮叮還不太想和他說話,勉為其難地點頭:「好。」
宛情說:「不要買。孩子會吃上癮的,吃多了長胖,以後換牙的時候更麻煩。」
穆天陽一臉憂鬱狀:「我是給你買的。」
「……」
「你要不要?」他逗趣地問。
宛情故意冷臉,推著叮叮往前走:「我不要!」
穆天陽朗笑,拿了兩盒追上去,放進購物車裡,伸手攬住她的腰:「別生氣。」
「誰生氣了?」宛情睨他一眼,把他手撥開,「把當當抱好。」
穆天陽偷笑著抱好當當,當當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他說:「女人是拿來疼的。」
宛情差點摔倒,怒問:「你亂教他什麼?」
穆天陽不敢說。
當當口齒不清地回答:「女人是拿來疼的。」
穆天陽:兒子,你這是坑爹呀!
回到家,宛情去做飯,穆天陽老實地看著孩子。兩個孩子盯著巧克力,他拿了一盒放進房間,作為宛情的獨享,然後打開另一盒,一人剝了一顆。
當當咬了一口,皺鼻子說:「怪怪的……有點苦。」
叮叮點頭。
穆天陽鬆口氣,你們最好不喜歡,不然以後天天吵著吃,得了肥胖症和蛀牙,宛情就該找我拚命了。
雖然不太合口味,但叮叮噹噹已經有不浪費的意識,仍然決定吃完,大不了剩下的全部給媽媽!
吃著吃著,叮叮突然呀地一聲,低頭一看:「有水……」
「喲,你這是酒心巧克力。」穆天陽說,「不喜歡就不要了。」
叮叮小心翼翼地捏著巧克力,沒讓酒灑出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說:「是甜的,有點怪味……」
「嗯,不喜歡就丟掉吧。」
「不能丟。」叮叮說,「好孩子不浪費。」
「……」是,叮叮大人!
晚上,叮叮睡了一會兒,突然醒過來,發覺身體不舒服。她扭了扭,難受地喊道:「媽媽……」
宛情已經睡著了,她喊了兩聲沒喊答應,抓著宛情手臂使勁搖,一邊伸手撓自己後背:「媽媽,我氧……」
宛情醒過來,開了大燈,急忙問:「怎麼了?」
「好癢。」叮叮皺眉趴在她身上,難受得擠出了眼淚。
宛情連忙把她衣服掀起來,發現她背上好多紅斑,嚇了一跳,急忙搖醒穆天陽:「叮叮生病了!」
穆天陽也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慌忙跳下床:「別急,我送她去醫院!」
宛情把叮叮放下:「寶貝,你等一下,我們送你去找醫生伯伯。」說完自己也穿衣服。
一番動作,當當也醒了,見叮叮躺在旁邊哭,爬過去給她擦眼淚。
天陽和宛情穿好衣服,怕耽擱病情,來不及給孩子穿,用小被子將他們裹住就出門。
二人趕到附近醫院,掛了急診,醫生一查:「酒精過敏!」說完瞪著二人,「孩子才幾歲,怎麼給她喝酒?」頓了一下,「是不是做菜放了酒啊?不是很嚴重,應該沒沾多少,以後注意點,一滴酒都不能沾。」
宛情愣了一下,茫然地說:「我沒放酒啊……」
穆天陽心虛地說:「巧、巧克力,她吃了酒心巧克力。」
宛情猛地瞪著他,伸手去掐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我又不知道……」穆天陽難過死了,抱著她安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都是你!」宛情哭道。
「好了好了,是我是我……」穆天陽說,「我也心疼啊,我要知道,肯定不給她吃。」
「嗚嗚……」宛情知道不能怪他,心疼得直掉淚。
「發現了就好了,以後不給她吃。」
宛情點頭,覺得發現得早也有好處。這兩年念著孩子小,她根本不讓他們沾酒,過年時吃湯圓雞蛋,他們那份都不會放醪糟。現在一滴就這麼難受,等他們長大了學喝酒,一下子喝一杯,那得多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