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出嫁了
宛情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不准他亂說。
穆老爺和金老夫人在一邊樂呵呵的,就像普通的爺爺奶奶。金老夫人指著人群對穆老爺說:「你看那個小男生,背後還留一根鞭子,多可愛啊!」
穆天陽看了一眼,的確可愛,不禁摸了摸下巴,問宛情:「我們也給當當換這個髮型吧?」
宛情說:「當當都滿5歲了,恐怕不好看了。這個髮型,越小的越可愛。」
「唔……」穆天陽略有些失望。
「不然你自己去給他商量,剃來試試?」
「算了吧!」小男生有自尊心呢,名字都得喊「展輝」了,又怎麼肯讓人在他頭上亂來。
叮叮表演的是集體舞蹈,一群小朋友跳來跳去,不說舞蹈有多好看,至少自己的孩子是十分完美的。當當表演的武術,和一群半大的孩子穿著白色的功夫服,哼哼哈哈地出拳踢腿,可愛到爆!
天雪和阿成也在,拿著dv邊拍邊說:「阿成,我們一定要生雙胞胎啊!也要龍鳳的。」
阿成苦逼了,那是他說生就能生的嗎?不過也只有寵愛地拍拍她的頭。
第二天,楚維親自找上門來,要和宛情簽約,說投資方和製作團隊都找好了,就等她授權了。
縱觀世界動畫電影,成功的,製作週期怎樣都少不了三五年。他不敢再等了,早一天簽下來,早一天投拍。
穆天陽幫忙看了合約,對宛情說:「沒問題。」然後問楚維,「投資方是誰?」
楚維猜他想投資,說:「暫時有人投資了五千萬,這個價錢根本做不了3d的。做3d,沒有一兩億絕對不行。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有點猶豫,再看看吧,反正前期還要做準備。」
宛情簽完字,覺得他們的話題往某種嚴肅的方向跑了,不禁看著他們。
穆天陽問:「與國際接軌,要多少?」
宛情瞪大眼:「你別……」
「三億保底。」楚維說。
宛情把合同摔到他身上:「沒投資方你就放著!反正多的是劇本放了十年八年沒人拍,不准來騙我老公!」
「這是賺錢的事,怎麼能叫騙呢?」
「萬一賺不了呢?」那可是幾個億啊!
楚維攤手,對穆天陽說:「你老婆不信任你。」
宛情扭頭說:「你說過不投資電影了的。」
「可這是你的……」
「我只是寫故事而已,電影和我沒關!」
「好吧。」穆天陽拍拍她的肩。
楚維臨走前給穆天陽飛了一個眼神,穆天陽第二天就去找他,投資了三個億。
楚維問:「你就不怕虧?」
「那要看你。」穆天陽說,「慢工出細活,磨個十年八年都可以,我不急。」
楚維拍拍他的肩:「投資人都不急,我們當然更不急!」
月底,宛情拿了畢業證,舉家搬回a市。金老夫人除了她,沒有別的掛念,也跟著搬過去,平常住在柳依依家對面,經常到穆家做客。
回來後,先給孩子找新的幼兒園。開始時,兩個孩子有點不高興,因為見不到熟悉的小朋友了。過了幾天,習慣過來,也就沒事了。
叮叮的繪畫老師也重找了,她學畫倒是認真,好像以後真要吃這碗飯似的。
穆天陽本來想帶宛情去二度蜜月,但宛情要複習考研,怎麼也不肯去。結婚週年日前後,她陪他去風景區避了幾天暑。原定一周,因為孩子打電話說想他們,二人只能提前兩天回來。不過穆天陽也很滿足了,誰叫孩子是他生的呢?哎……終於領會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年底的時候,天雪的婚禮準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宛情忙著考試,也幫不了她多少。直到考完試,宛情才全身心撲在天雪身上,至於成績、複試什麼的,也不管了。
天雪和阿成定居在a市。因為他們都是a市人,而且穆天陽、穆天城也在a市。如果他們住c市,逢年過節走動起來就很麻煩。過去的一年,天雪忙著佈置新房和準備婚禮,阿成就專專心心把她的公司搬來a市。
元宵過後,天雪的婚禮很快就到了。天氣很冷,不敢穿著婚紗到草地上去受凍,婚禮在酒店舉行。
一大早,阿成來穆家接人,然後直接去酒店。他沒有父母可孝敬,不用帶天雪去敬茶。
天雪的婚禮,比起穆天城、穆天陽的來不遑多讓。她自己就有名氣,六對伴郎、伴娘,一半都是演藝圈明星,可謂星光熠熠。
阿成的身份,外界知道得不多,大家只知道他是穆天陽大學校友,畢業後到穆氏工作,能力不凡。大家自然而然在心裡給他打了一個標籤:鳳凰男。
阿成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他只看著天雪。
婚禮主持人是綜藝界名嘴,他一宣佈新郎可以吻新娘了,阿成就衝上去,抱住天雪狠狠地吻了一下,雙唇止不住地顫抖,渾身都是汗。他終於娶到她了,一輩子不放手。
第二天,二人出發去南美旅遊,隨行的有穆天城和文森。
南美對宛情來說太陌生了!說到北極南極,她還知道白極熊和企鵝,但南美有什麼啊?對了,有倫巴!好像還有足球……啊,不對!很危險!那裡好像很多原始森林!
天雪就是去冒險的。用她的話說,以後就要相夫教子了,哪還有機會啊?
她讓穆天城當導遊,穆天城跟穆天陽說:「讓文森陪我去吧。你看我們一大把歲數了,再不浪漫就老了,就算補我們一個蜜月唄balabala……」
穆天陽揉了揉額,答應了,在公司內部的說法是讓文森去國外出差一個月。結果文森沒帶任何秘書助手就走了,大家聯想到他結婚多年沒有孩子,私下傳言他是去治不孕不育症了!!!
緊跟著是宛情生日。家裡剛剛辦了大喜事,她這個也不需要隆重了,邀了幾個好友來吃飯就是。
穆天陽又憂鬱了,時不時地盯著宛情。宛情摸摸臉,才二十七歲,難不成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