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不會侮辱豬的智慧
而且,就算撞車後死不了,那也肯定會缺只胳膊少條腿什麼的,有可能還會毀容。
一想到毀容這種可能性,唐果的心就糾緊了。本來胸部沒有沈墨濃和林寶兒的大已經很是讓她自卑了。要是臉再毀容了,那以後就不能抬起頭做人了。-----是抬頭做鬼。
「啊------我的臉------我的臉沒有破吧?」唐果著急地撫摸著自己的臉,緊張地問道。
「自己不會照鏡子。」旁邊的葉秋很沒禮貌地說道。
「哦----」唐果睜開眼睛,對著法拉利後視鏡照了照,小臉依然水嫩光滑吹彈可破,別說破爛的傷口,甚至連一丁點兒瑕疵都沒有。
「啊-----我的臉沒事我的臉?」唐果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之下,抱著旁邊的葉秋狠狠地親了一口。
雖然這個過程很短暫,也就是唐果的嘴和自己的臉瞬間的接觸一下,而且因為自己長時間沒洗臉的緣故,那臉上堆積的灰塵還把那觸電般的感覺隔離了一部份,但葉秋的腦袋還是有些懵懵的。除了五歲時用一隻彩色的小鳥換了跟屁蟲二丫的一個吻之外,還沒有任何年輕的女性親過他。
當然,那隻小鳥很快就死了,二丫哭著喊著又讓葉秋賠了她一個吻。成年之後,二丫一度懷疑那隻小鳥是被葉秋捏死的,但苦無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在剛上幼兒園的小屁孩兒都開始老公老婆地叫沒事還牽牽小手玩玩親親的二十一世紀,葉秋連個女人的手都摸不到。你能想像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嗎?
葉秋也是男人,有需要的。
「你什麼呆啊?」唐果笑嬉嬉地問道。
「你親我。」葉秋說。
「誰親-----啊------」唐果尖叫起來。她想起來了,剛才自己確實抱著身邊的什麼東西親了一下,原來是這只禽獸的腦袋。天啊,怎麼辦?怎麼辦?「呸----呸-----呸------」
唐果覺得自己的嘴裡有些苦澀,還有一股濃重的油膩味,吐了半天,那種味道仍然揮之不去。
「你賠我-----你賠我-----」唐果越想越委屈,不停地捶打著葉秋的胳膊。她覺得這件事的罪愧禍是葉秋,要不是他坐在自己旁邊,自己能親到他嗎?想想他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就覺得胃裡冒酸水。
不過這話聽在葉秋耳朵裡就覺得唐果很傻冒,二丫五歲的時候覺得用自己的親親換一隻小鳥很不划算,在小鳥死了之後又讓自己還了她一個親親,沒想到這麼大一個人了,智商還跟五歲的二丫保持一個水準。
「如果你再不開車的話,綁架的人又要過來了。」葉秋漫不經心地說道。在剛才用過的手槍上抹了幾把,丟在了路邊------
「喂,你的腳怎麼踩在我腳上?」唐果沒好氣地說道。雖然這個男人今天晚上救過自己,讓她心裡有一丁點兒感激,可是------他就不能少做些讓自己生氣的事嗎?
正準備動車子的時候,卻現他那雙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的黑布鞋踩在自己的白色小蠻靴上,忍不住就想對他野蠻了。
「我不踩上去,這車能剎的住嗎?」葉秋很藐視地撇了她一眼,說道。關鍵時刻這女人竟然放棄了對車的控制閉上了眼睛,要不是他一腳踩在她腳上,車子非撞上那輛奧迪的車尾不可。
原來他是為了踩剎車?唐果原諒了他的行為,但不能原諒他的態度。「你不是說不會開車嗎?怎麼知道我右腳踩的是剎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你敢說我是豬?」
「我才不會侮辱豬的智慧。」
「--------啊啊啊-----瘋了,我要瘋了。換人,我一定要爹地換人。這個保鏢打死我也不會要。」唐果有些抓狂了,胡亂地扯了幾把頭,動車子繼續往前面跑。恰好找到一個稍微寬些的平台能倒車,然後沿著來時的路往下衝。前面有什麼危險還不確定,她也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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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唐果的手機被光頭男給摔破了,所以其它人也沒辦法聯繫上她。沈墨濃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後來還聽到山上有撞車的聲音,沈墨濃再也不敢耽擱了,立即打電話給唐布衣,向他說明了唐果的情況。
唐布衣早年喪偶,對自己這個女兒珍若生命。怎麼能容忍她去那種危險的環境?立即讓張管家備車,帶著群保鏢浩浩蕩蕩地就趕到了狼山腳。
得知狼山兩邊上山的路都被人給堵住了後,唐布衣立即預感到事情不對,聯想到前段時間女兒的綁架事件,唐布衣額頭的汗珠就嗖嗖地往下掉。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市局,市局局長郭正陽親自帶隊,又領著大批警察趕過來。那些原來還想留下來看熱鬧的體面人立即慌張地逃跑,反而是那些身份低微地小混混們還堅持留了下來。只不過收斂了許多。沒有人敢再光名正大的打野戰。
車子在下山的中途停下了,一群人小跑著往山上趕。為的就是身材有些胖跑起步來氣喘吁吁地唐布衣和一臉焦急地沈墨濃。後面跟著群保鏢和警察。前面的路被山石堵住了,車輛無法通過。唐布衣沒耐心等待他們清理完,就棄車往山上跑,其它的人也只好跟著。
「爹地-----」唐果看著大口大口地喘氣臉上佈滿了汗珠的父親,眼睛就有些潤濕。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唐布衣跑過去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沈墨濃若有所思地瞟了葉秋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安慰唐家父女。
葉秋----葉秋被幾個警察叔叔堵在路邊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