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這次是大殘忍
葉秋大搖大擺的走到角落的酒櫃前,取了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後,說道:「這酒不錯。「
金海利心裡直滴血,他當然知道這酒不錯。這是他在黑市買到的法國釀酒世家路易家族的珍藏品,一瓶酒花了他二十七萬美金。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這小子倒是不客氣。
「你想找我談什麼?」金海利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對著葉秋舉杯。真正的大丈夫是能屈能伸的,留得青山在,以後才有復仇的機會。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葉秋同樣對著金海利舉杯,啜飲一小口,讓液體在舌尖溶動,感覺其味道。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他也有些欣賞這個對手了。臨危不亂,能屈能伸,懂得審時度勢,這樣的男人方能成大事。
「如果我知道的,我定會全力配合。」金海利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坦然說道。
葉秋遲疑了一下,確定不會給唐氏集團或唐果帶來什麼麻煩後,這才問道:「你有沒有派人綁架唐家大小姐?」
問話的時候,眼神灼灼地盯在金海利的臉上。仔細地觀察著他,任何微小的細節都不會錯過。
金海利這才醒悟,原來這人是為了唐家大小姐而來。來不及細想,怕對方誤會自己遲疑是在找借口,便說道:「唐家大小姐被綁架一事並不是什麼秘聞,在***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不過,這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金海利說完,心裡又是苦笑不已。白的東西很容易被染黑,但黑的東西卻是極難漂白的。人品便是如此。自己確實幹過綁架勒索的事,可幹過一次之後,以後再出現綁架事件,不管你有沒有做過,都會有人往你身上推。你的名聲也只會越來越臭。
「是嗎?」葉秋對這個答案保持懷疑態度。
「我沒理由騙你。而且------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敢騙你?」金海利苦笑,他的話語裡面有些變相地求饒味道。
葉秋冷笑,說道:「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威風。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們就換一種方式談吧。」
葉秋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酒杯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下,抽了兩張紙巾握在手裡,然後撿回那把剛才被他踢到牆角的m9,笑著說道:「本來我是不打算用的。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認定了是你,我也只能給你留下點兒教訓了。放心,沒說要殺你-----只是要我打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
這次金海利坐不住了,握著杯子就坐了起來,急切地說道:「先生,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這樣,我現在就去向唐先生解釋。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葉秋搖頭。「唐先生說不想見你。」
金海利心中暗恨,但仍然不死心地說道:「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也行------如果這件事是我做的,你無論如何對我,我都接下。可不是我做的,你這樣對付我,只會便宜了真正的兇手。」
「真正的兇手很快就查出來了。」葉秋用紙巾包著槍,笑瞇瞇地說道。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怎麼樣證明你才相信?我可以用自己所有的人手幫你尋找真正的兇手。你也可以先把我監禁,等待你查實兇手是誰之後再放了我。我和唐老闆並沒有什麼怨隙,何必斗的你死我活?------對了,我還願意放棄狼山那三百畝地的竟爭。並幫助唐老闆取得那塊地的開權。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金海利都想罵娘了,從來沒有被人逼過這種程度。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這個王八蛋都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滿臉的不信任。這下可怎麼辦?真的要被他挑了腳筋腳筋的話,自己活著不就是個廢人嗎?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其實,金海利提出來的條件都很合情合理。因為自己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這事兒是金海利干的,只是因為唐布衣懷疑他。就這麼把他給做了,連葉秋都替他感到委屈。
可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還是笑瞇瞇地舉起了m9。
「不要-------」
砰!
金海利躲閃不及,被葉秋一槍擊中小腿。槍口汩汩地流血,錐心地疼痛感一股股襲來,金海利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朋友,你這樣做太過份了。」金海利撐著面前的椅子,努力使自己能夠站住,平靜地對葉秋說道。
真是個性格堅韌地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或許你受到的懲罰會更輕一些。
「做為一名優秀的殺手,只能完整地執行僱主的意願。」葉秋笑著說道。再次抬槍,並豪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又一聲槍響,金海利的左邊小腿也中槍。雙手再也支撐不住,嘩啦一聲跟著椅子一起撲倒在地上。
「給我一次機會,我幫你找到兇手。相信我-----相信我-----」金海利大聲吼道,他要崩潰了。面對這個一臉笑意卻出手無情的殺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蕩然無存。這一刻,他只想保留住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跟冷血無情的殺手講條件很愚蠢,但此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保留尊嚴地去死?英勇的就義?
那種事誰願意做誰做去。他對那種人心存敬意,如果遇到或許還會上他靈前上柱香,但他自己卻不願意做這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生存的重要性。
見到金海利這幅模樣,葉秋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輕撫戒指,那手指上冰冷的銀色戒指突然如活過來一般,晦澀難認地字母肉眼難辨地度轉動起來,表面上索饒著一層水銀般的銀取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