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三章、血之修羅
這是處於燕京郊區的一個大水庫,原本被一個富商承包,準備建設成一個旅遊景點,垂釣賞荷,乘船夜遊,這都是一些很愛那些小資白領們喜歡的情調。可惜因為這兩年遭遇股災,那個富商的資產大量縮水,也沒有多餘的資金過來開這塊了,所以就一直荒蕪了下來。
水庫南岸有一間獨立的平房,很小,原本是守魚人住宿的地方,現在守魚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這間小平房也空閒了下來,又沒有人打理,周圍雜草叢生,野草長到了一人多高。
費翔嘴裡釣著根野蘆葦根,一邊汲取著裡面甜甜的汁液,一邊看著面前那個身穿黑色西裝卻手上卻戴著雙白手套長相讓自己都覺得嫉妒的男人,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和他打聲招呼。
葉秋讓他們兩人過來守株待兔,自己卻跑得沒影了,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費翔實在覺得有些無聊。可身邊就這麼一個人,對方還冷冰冰的,根本就沒有出聲說話的意思。
「小白——」費翔笑著喊道。
小白突然轉身,眼神犀利地盯著費翔,讓後覺得心裡毛毛的。難道自己叫錯了嗎?那個男人不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叫錯了。修羅,我知道你就是血中修羅。我是花中禽獸,你應該聽說過我吧?哈哈,名號不好聽,我卻挺喜歡的。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費翔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確實是犯了忌諱。或許,那個名字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叫吧。自己是不夠格的。
小白眼中的殺機這才慢慢斂去,又轉過身體,盯著面前那唯一一條可以通向水庫的水泥路。如果對方要是來搶人的話。必然要經過這裡。
費翔這才放下心來,也不敢再稱呼小白的名字,甚至連修羅地名號都沒有叫,說道:「看來對方是有所警惕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搶人。還是他們的反應度實在太慢?」
見到小白仍然沒有出聲的意思,這讓費翔有些氣。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打量著這數十里的荷塘。費翔也不算一無所獲,倒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學會了如何裝冷酷。以後。又多了一式用來對付那些女人的絕招了。
一輛白色麵包車裡,一個眼鏡男人開車向水庫這邊趕來。
「報告導演,我在向目的地靠近,十五分鐘後到達。」
「全前進。」
「是。導演。」
眼鏡男掛了電話。將車提到最高,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時,耳朵上地接收器卻響了起來。
「報告導演,我是三號。請指示。」眼鏡男按了聲音接收鍵。
「任務失敗。撤。」
「是。導演。」眼鏡男在行人的驚呼聲中在馬路中間將車調頭,很快就隱匿在滾滾車流中。
鄭茹說她不是真正的七號。那麼真正的七號是誰?
她為什麼在臨死前對唐布衣說出這樣地一個消息?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為了報復將人的思想引入另外的誤區?
七號又是什麼?這時一個怎麼樣的組織?而前面是不是還有一、二、三、四、五、六號或後面還有更多的代號?
葉秋站在哪兒半天沒有反應,電腦飛快地思索著這句話所蘊涵地內容。自從那個懂得合氣道的女殺手出現後,葉秋就一直覺得身邊有一團烏雲籠罩著他們。
身手了得的女殺手、容貌氣質智商各個方面都極其優秀甚至能迷惑唐布衣這種成功男人的女間諜,而且有鋼鐵一般的紀律和嚴厲的懲罰措施,為了保密,失敗都是以咬毒自盡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狠毒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組織雖然只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可那種磅礡大氣的力量和殘酷地行事手段已經能讓人心生懼意。
「知道七號是什麼意思嗎?」唐布衣聲音淒涼地問道,聲音裡有掩飾不住地仇意。
「不清楚。應該是在一個神秘組織的編號。而她說自己不是七號——如果說的情況是真實的話,那麼證明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真正的七號還在身邊覬覦著我們。」葉秋言詞謹慎地說道,怕一不小心觸犯到鄭茹。刺激了唐布衣那顆可憐的心臟。這兩天生的事實在把他折騰地夠嗆。
先是自己最寶貴地女兒被人綁架。折騰了一天一夜的時候,好不容易得知女兒脫險了,自己心愛地女人又死在了懷裡。既使飽經風浪,唐布衣的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撞。
「葉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唐布衣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坐在地上抱著鄭茹的身體,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彷彿他轉過了身面對著葉秋請求一般。
「唐叔叔。你說。」葉秋已經猜測到他要自己答應什麼事了。
「幫我找到真正的七號。」唐布衣沉聲說道。
秋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本來就在他後期的工作範圍之內。
「去吧。我陪她一會兒。」唐布衣說道。
葉秋走出去。幫他們帶上門。或許他們真的是相愛的吧。
費翔的人將唐果和林寶兒送到了唐氏集團大樓,雖然兩個女孩兒都希望能去見見沈墨濃,但是,這個時候唐果更需要過來看看自己的父親。幫著別人來演戲騙他,她心裡已經很是過意不去了。
沈墨濃也得到消息驅車趕了過來,三個女人親熱的抱成一團。
「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誰讓你們跑出來的?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嗎?」沈墨濃氣憤地瞪著兩人罵道。到現在還沒有人告訴她唐果被人假綁架以及鄭茹死亡的事。
「墨濃姐姐,我也沒辦法啊。葉秋那個大笨蛋第一天就被人家趕出去了。唐唐姐姐在葉秋走後,整天無精打采的,她說要出去找葉秋,我只好跟她一起了啊——我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啊?」林寶兒一臉委屈,泫然欲泣地辯解道。
「林寶兒,你這個大蠢貨。是誰在軍訓的時候被教官罵,然後跑到我這兒來哭訴,說不想軍訓了,想出去的?」唐果恨不得撲過去撕林寶兒的嘴。「可是你先想念葉秋的啊。我故意讓教官罵好,好給你一個離開的借口——」
「你少來了。當我們是白癡嗎?再說,我為什麼想念葉秋?你少誣蔑我。」
「咦,你還不承認呢?在山洞裡的時候,你還和我講你和葉秋脫光衣服抱在一起,他還摸你大腿——」
沈墨濃聽不下去了,出聲將兩人喝停,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再不許這樣了,聽到了嗎?」
心裡卻是在想道,葉秋什麼時候和唐果這麼親密了?原來唐果不是挺厭惡他的嗎?
見到葉秋進來,唐果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看著他問道:「我爹地呢?」
「還在休息室——他說想安靜一下。「葉秋看了眼沈墨濃,回答道。心想,這件事自己全都是瞞著她做的,以她的聰明肯定會察覺出來,還不如現在先向她坦白了。
「我去看看他。」唐果從沙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葉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嗎?」果然,沈墨濃立即從唐果和葉秋的對話中聽出其中有問題。
葉秋唉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給了沈墨濃聽。
「唉,沒想到果果綁架的事是鄭茹安排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恐怕活著也是身不由已吧。死了倒也解脫了。」沈墨濃證據有些惆悵,話語裡倒是有些同情鄭茹的味道。
「是啊。所以我們沒必要為她的死難過。我在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想回去休息一下兒。你要回去嗎?」葉秋問道。
「我等果果和寶兒一起回去。」沈墨濃說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葉秋點頭答應。
走出唐氏大樓時,葉秋還在想,好像有什麼事被自己忘記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哦,好像是有關那三億五千萬的問題。
好吧,希望唐布衣父女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