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奪冠
更強一些吧。再強一些吧。
只有這樣,比賽才更加的**四溢。而且葉秋明白一個道理,小孩子每生病一次,便會成長一次。一個武術高手,還度過一重險關,身手便會提升一次。這是實戰而來的保貴經驗,一生中的魁寶,和簡單的招式養成有天壤之別。
貪狼是一個高手,是一個從血火中淬練出來的高手。
簡潔有效的攻擊方式,遞招時一往無前以最大方式傷敵身體,即便自己受些輕傷也在所不惜,更多的時候甚至還願意以命博命。
不怕死的對手,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也是非常難纏的對手。一沾惹上,便不死不休。
這一點兒,他和小白很像。
簡簡單單地不怕死三個字,現實中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幾人?
葉秋見過不少人,遇到的高手不知凡幾,直接交過手的人更是不下百人。可是,能在葉秋心中稱為不怕死的人只有兩個半。一個是小白。
一個是貪狼。
瘋子算半個。
即便連葉秋自己,他也是極其怕死的。在打鬥的時候會盡量的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而且,在遇到貪狼同歸於盡或兩敗俱傷的招式時,會盡量回撤,不想讓自己受到絲毫傷害。
他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地對手是晏清風,而不是貪狼或第五部隊其它的人。
卡啪!
匡!
兩人再次拳頭接觸,葉秋二重勁兒使出,兩人再次斗的旗鼓相當。
貪狼爆骨後的手臂和拳頭鋼硬如鐵。勁氣相擊下,竟然隱隱有金屬聲音傳出。
葉秋又一拳攻了過去,大笑著說道:「我之前攻了你二十分鐘,你現在至少也得攻我二十分鐘才行。不然,我可是吃虧了。」
「為什麼不使用三重勁兒?」貪狼聲音陰沉地說道。
「我怕你輸地太快。那樣就沒意思了。你看,台下的觀眾看地多麼興奮。」
「你多慮了。」貪狼聲音陰沉冷淡地說道,手臂又一次找到機會。刺穿葉秋重重防守,從他的肩膀上面向下彎曲,拍下他的後心位置。
這一掌要是拍實了,怕是葉秋要血濺當場了。這場精彩的比賽也只能提前結束。
葉秋的身體驚出一身冷汗。
他對這一招是又盼又恨。
盼的是,他剛才在這一招上吃了悶虧,希望貪狼能夠再次使出這種功夫,他好徹底地研究一番。這也正是他不再主動。而是被動防守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在主動攻擊的時候,一些隱藏的東西也更容易顯露出來。
貪狼的實力深不可測,直到現在還在想著隱瞞實力。這讓葉秋很不爽,也很不樂意。
心裡打定主意,今天要不把這老小子的給搾乾。他就不結束這場比賽。
恨的是,這一招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即便再嚴實地防守,也大多是護住身體周邊區域或對手的正前方,以背後的防守卻過於薄弱了。
人的背後沒有長手和眼睛,又如何能加強的了?
你能想像,兩個高手正打地激烈時,後面突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拍一掌的感覺嗎?
而且,這一拳還去地如此無聲無息。如此詭異。
因為葉秋一直在防著他這招,在突然感覺到他地手掌有一隻落空時,便知道他要招。
千金難買早知道。葉秋需要的只是一點點時間的反應。
三角折射步伐。
葉秋的身體硬是橫向跳躍到左側,讓貪狼的一掌給落空了。
這也是貪狼太貪心的緣故。如果他這一掌直接拍在他的肩胛骨上,那麼,葉秋根本就沒有動的機會。他想要更多地戰果,選擇的目標是葉秋的後心。手臂伸長的弧度也自然要長一些。
只需要零點零一秒的時候,就足夠葉秋做出最好的躲避和反擊了。
這就是一個絕頂高手和普通高手的差別。他們對時間的利用近乎苛刻。
勢在必得的一掌落空,貪狼微微錯愕。他為了再次使用這一招。在前面地攻擊中已經埋下了無數次地伏筆。甚至還做了不下十次的佯攻。沒想到還是被他躲過了。
這個傢伙地身手。深不可測啊。
太極小碎步再次使出,身形緊緊地跟著葉秋。又一輪急攻施展出來。
「這一招是什麼功夫?」葉秋邊擋邊問。
「無可奉告。」
「爆骨是至鋼至強的功夫,為什麼可以將手臂彎曲到這種程度?」葉秋繼續無恥下問地說道。
「無可奉告。」
「還真是小氣。要不這樣。我打贏你了,你就偷偷就這個秘密告訴我?」葉秋一臉哀求地說道。
一個習武之人,見到突然有一種很神奇地功夫原理出他的理解之外,所以,他急切地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葉秋知道貪狼使出來的是爆骨,而這種功夫的功用和使用後的症狀老頭子也說過。
欲話說爆骨爆骨,爆地都是別人的骨,這句諺語很明確地形容出了這種功夫的霸道凌厲和厲害難防。但是像能將手臂三百六十度彎曲,這根本就是和爆骨使用後的情況是相反的。
難道這屬於另外一種神奇的功夫?
自己所不知道的一種功夫?葉秋更加地期待了。
貪狼便不再回答。這是正規比賽,怎麼這男人跟個娘們似的,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
評委席上的裁判會怎麼看?隊長不會以為自己和這小子談成了什麼交易吧?
「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們交換。」
「問什麼問題都行。即便你想知道我小時候幾歲不再尿床我都告訴你。」
「說一聲會死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告訴我功夫名字,難道我就能學會了?」
「媽樂個逼。」葉秋有些火了。
貪狼的眉頭皺了皺。猛地一拳揮出。
卡啪!
匡!葉秋被他的突然加加力搞地促不及防,身體連續後退了兩步。
同樣被葉秋的反應搞地啼笑皆非地還有觀眾席上的觀眾。
「那小子在說些什麼?手跟抽風似的,竟然還有功夫說話,還真是讓人佩服——」
「是啊,要是能用嘴巴把貪狼打敗就好了。難道他在勸降?」
「貪狼的臉色好像不對——激怒了——攻擊好霸道——
「隊長,你看,他們倆在打架的時候還在說話呢?會說些什麼呢?難道在切磋功夫?——可是不像啊。都是葉秋在說。貪狼好像臉色很不對的樣子——要是大賽讓選手比賽時耳朵上用上耳麥多好,我們就可以聽清楚他們說什麼了。」水鳥站在隊長銀猖旁邊,小聲問道。
「不要關注他們的談話內容。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是你看看他們地攻擊節奏。」銀狸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外的打鬥,輕聲指點著自己隊裡的隊員。
水鳥認真地盯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說道:「葉秋的節奏好像從一開始就形成了。即便在說話時也一樣。可是貪狼的節奏卻不夠穩定,時緩時急——他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銀狸搖頭。「但是這場比賽。怕是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隊長,沒想到什麼?」水鳥問道。
銀狸像是完全被比賽所吸引,再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葉秋稍微調整了一番內息地翻騰,步伐再次使出,身體疾如閃電般的向貪狼轟了過去。
「如果你就是這點兒本事的話,那這場比賽就到此結束吧。」葉秋冷笑著說道。左手二重勁兒。右手三重勁兒。
一左一右,兩股不同的力道,除非貪狼能夠使用分心術,能夠像周伯通一樣玩左右互博,不然,他的兩手必然會同時受到大腦的決定影響,阻擋的方式只能是一樣的。
果然,貪狼上當了。在承受了葉秋地二重暗勁兒攻擊後。右手正要抽離還招時,突然一股更加龐大的力量湧了過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擋的時候,整個身體便已經飛了出去。
匡!
貪狼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玄武大廳出沉悶的回聲。
貪狼坐起身體,後背火辣辣的疼痛。當然,這點兒疼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即便是刀傷槍傷傷極骨頭,也不一定能夠讓他有什麼疼痛。
可是他的內腑卻被葉秋橫衝而入的一股氣流給衝擊壞了,一口腥血順著喉嚨溢了出來。
一旦噴血,便可能脫力。
貪狼雖然強制性的忍住了。但是嘴角還有一絲血絲流了出來。
評委席上地晏清風臉色越地陰沉。竭力保持的風度已蕩然無存。
貪狼地身手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想要將他逼到這種程度。也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可是現在葉秋還豪無損,而且還一幅輕鬆自然地模樣。傻瓜都能看出來。他末盡全力。
難道,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起自己因為擔任大賽評委而沒能參賽,反而心中有些慶幸了。如果自己碰到他後也輸了。晏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葉空閒這個老不死地,怎麼又教出一個變態?
「怎麼樣?還能打嗎?」葉秋站在原地,笑瞇瞇地問道。
還能打嗎?
貪狼嘴角噙著一縷殘忍而凶暴的笑意。他竟然問自己這樣愚蠢的問題。
以前,都是自己問隊友這種問題的。沒想到今天問話的對象竟然變了。
貪狼出身在貧瘠深山,那兒的人以捕食野物為生。因為一次機緣,他從幼年時便被國家所招納。因為極佳的天賦和近乎野獸本能對危險地敏銳,從少年精英班脫穎而出。
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一天都耗盡了精力和血汗。訓練、戰鬥,訓練,戰鬥,這是他全部的生活。
甚至為了培養他的殺伐和反應能力,還特意到僱傭兵界廝混三年。金三角剿匪,越南叢林激戰,非州地區局部衝突。阿拉伯王室成員的保護或暗殺等等,到處可其他的身影。提起他的僱傭兵界地另外一個綽號,也是大名鼎鼎,如雷灌耳。只是這些資料隨著他的歸隊而一切全都抹平了。
貪狼今年四十二歲,在第五部隊屬於年齡最大的隊員。進入這個沒有最強只有更強的特別組織二十三年,隊長和隊員都換來換去。但唯一不變的只有貪狼。所有人都知道,貪狼就是第五部隊的常青樹。
晏清風站起來,厲聲說道:「你要幹什麼?」
葉秋掃了晏清風一眼,無視他的存在,蹲下身子對躺在地上大口吐血的貪狼說道:「再給你個機會。你可以使用基因藥劑。」
「我認輸。」貪狼聲音沙啞晦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