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被嚇跑了的蛇王
「孽畜,還要趕盡殺絕不成?」一聲清朗的喝聲響起,然後一道疾光向葉秋的面門打過來。
物體在飛行的過程中,竟然隱隱帶有破空之聲。而空氣灌入其中,會傳來嗚鳴的響聲。
嗖!
葉秋腦袋一偏,那尖端的物體從鼻翼前面飛過。葉秋這才看清楚,迎面打來的是一根竹狀物體,上面挖有孔洞,似笛子或者蕭一類的樂器。
難道是蛇王親自來了?
葉秋心裡一驚,伸手把剜給扣在手心。這一次,怕是要有一場惡鬥了。
印度蛇王塔米勒,雖然他從來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是對他的大名卻是如雷灌耳。
當年葉空閒評點天下英雄,講到他的名字時,特別的停頓了一下。並且叮囑葉秋,打的贏要跑,打不贏更要跑。不是因為他的身手有多出眾,而是因為他全身上下都是毒。
對付蛇女,還能和她玩個近身肉博。對付蛇王,你沾到他的衣服就有可能中毒。
要知道,印度蛇王,也就是世界蛇王。任何一個能夠被稱為『王』的人,都會有著極其恐怖的實力。他們每天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挑戰,還能活到現在,這可不是能夠用運氣來解釋的。
「誰?出來吧。」葉秋喊道。
「出來了又如何?難道你要把我也殺了不成?」從笛子飛過去的方向,一個身披白色長袍頭戴布帽鼻子上還很非主流的穿了一個大大銀環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葉秋撇了撇嘴,蛇王的這身行頭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一條手臂粗的白蛇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見到葉秋還對著他吐出火紅色的毒芯,正是躲在被窩裡企圖傷害葉秋的那條白蛇。
這牲口竟然還懂得認人!
不過,他走出來地方向倒是讓葉秋很是驚訝。剛才笛子明明是從他的正前方飛過來的,那麼他應該是在正前方投擲的武器才對。這個時候怎麼就從背後笛子飛過去的方向出來了?
而且,他的手裡還握著剛才當做暗器丟出來的繡笛。
這山頂並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物體,只有長及膝蓋地野草和一人高的小樹。
如果是個普通人,葉秋也能夠做到這樣悄無聲息的從他的前面轉到後面這樣的把戲。可是他面對的是自己---——~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也成了普通人?
差距不會這麼大吧?葉秋又想起了老頭子地叮囑,心裡琢磨著那一條路才能更好地逃脫。
表面上,葉秋是要裝作藐視天下英雄一點兒都不怕他的模樣。
說道:「怎麼?殺你又如何?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殺人,我就殺不得?」
葉秋看到他的華夏語說的那麼精通,就情不自禁的給他搞出了個成語出來。又怕他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不得已又在後面解釋了一句。
和國際友人溝通,還真***累。那些以一已之身投入偉大的為華夏與友邦人士在精神和**方面溝通的女人實在是值得人們崇敬。待得華夏數百年國慶時,應該專門為這些女人搞一輛花車。從華夏都天福門門口穿稜而過,接受數十億民眾的鮮花和掌聲。
蛇王低頭看了一眼葉秋腳底下地蛇女,原本就漆黑的面孔顯得更加陰沉。
冷哼著說道:「既然仇已經結下,那就生死各安天命。是你自裁,還是要我親自出手?」
蛇王雖然說話的腔調有些怪異,可是他竟然能夠用出『生死各安天命』這樣的詞語,還是讓葉秋大是詫異。都忍不住想問對方是在哪家的華夏語補習班深造的。
「為什麼要殺我?」葉秋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當然,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愚蠢在哪兒。
「殺你---——需要理由嗎?」蛇王很是狂妄地說道。
葉秋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如果自己不問出這句話的話,他不就沒有機會來裝逼?
他要殺自己,竟然連個理由都不給?還要自己自裁--——葉秋一直以為葉空閒是全天下最懂得裝逼的男人,沒想到和這蛇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總是需要個理由的。不然,怎麼能讓人死地心服口服?」葉秋冷笑著說道。
蛇王的狂妄已經激了葉秋骨子裡地傲氣,管它是什麼王啊神啊的,照砍。
世人都說蛇女多麼多麼地厲害,不也被自己給踩死了麼?
「好吧。既然你一定需要的話——」蛇王塔米勒伸手撫摸著肩膀上白蛇地頭,說道:「你傷害了小白,已經罪已致死。」
白?他這條白蛇的名字竟然叫小白?
葉秋握了握拳頭,看著塔米勒,一臉誠肯地說道:「能不能把你的蛇改個名字?」
「哦?」蛇王一臉愕然,他的思維有些跟不上葉秋的節奏。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有個朋友叫小白。」葉秋坦白的說道。
小白的名字是自己為她取的,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小白。這個怪物養的一條牲口竟然和她同名,而且整天在它手裡把玩著,葉秋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男人骨子裡都有些大男人主義,有的極其明顯,有的卻懂得隱忍。只是當他遇到值得自己去堅持或者守護的人和事時,才會暴露出來。
葉秋,無疑就屬於後者。
或許,這樣的行為在很多人眼裡是無聊幼稚。面對這麼強大的一個對手,多說幾句好話磕頭求饒才是正途。
葉秋不會,他如果這麼做了,他就不是葉秋了。
而且,自己跪地求饒他就會放過自己?
塔米勒一臉驚奇的看到葉秋,彷彿他比手裡的毒蛇還牲口一些。突然間呵呵大笑起來,用手裡的笛子指著葉秋,說道:「你是個很有趣的對手。這樣吧,我不殺你。讓小白咬你一口。如果你沒死的話,你就可以撿回一條性命。」
「你怎麼知道你殺得了我?」葉秋堅起手裡的剜,滿臉殺氣地說道。
「那麼,就怪不得我了。」蛇王蹲下來,將脖子上的白蛇慢騰騰地放在地上。放它自由後,開始正面對著葉秋。
一陣山風吹過,葉秋只覺得後背涼嗖嗖的。這個男人的眼睛也像蛇一樣的犀利陰寒。
蛇王手裡的笛子堅了起來,正待要進攻時,突然間耳朵動了動,然後閃電般的向葉秋撲過去。
葉秋一個側身閃過,手裡的剜對準他的肩膀揮灑出一片銀光。
落空了。
葉秋快回身時,蛇王已經失去了蹤影。連帶著地上蛇女的屍體也消失了。
到底生了什麼事?
那電筒的光芒還只是到達山腰,難道蛇王會害怕那些保鏢人員?
很快,迷底就揭穿了。
龍女和克裡斯蒂諾從山坡下緩緩走來,不疾不徐,爬山對她們來說如履平地。
葉秋對著龍女苦笑,說道:「也幸好你們來了,不然今天的戰鬥還真是難以預測。可是,這樣我會不會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每次有危險的時候,都是要靠女人替我出頭。」
龍女走到葉秋面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願意。」
葉秋很是憤憤不平,罵道:「什麼蛇王,也就是一欺軟怕硬的傢伙。知道你們來了,他跑地比兔子還快。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因為我們就在你的周圍。」克裡斯蒂諾悶悶地說道。顯然,龍女的這個決定讓她很是不滿意。
葉秋心裡感動,握著龍女的手動情地說道:「外面冷。我房間裡的床很大,三個人睡也不會覺得擠。」
葉秋被克裡斯蒂諾一腳踹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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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安靜地坐在車子裡,車是今天下午才從車行裡面租的,七成新的福特。這樣的車子不會太顯眼,正是他所需要的。
小白喜歡靜,他喜歡一個人坐在車子裡或者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那個時候,彷彿整個天地都屬於自己的。不用和人交流,不用說話,不用被人現自己和他們的與眾不同。
他的生活單調而乏味,但是卻甘之如殆。因為他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東西,這些,就是他在一個人的時候所享受的精神食糧。
他是今天下午到的香港,然後直接就通過本地的地下渠道買到了槍。車子和槍是一個殺手必不可少的兩件工具。小白恰好又受過頂尖的殺手培訓,對這一套流程很是精通。
他不知道葉秋為何要讓他盯住這個男人,但是他知道,當葉秋讓他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必然是有其價值的。
他要做葉秋的一把劍,這是他的宿命!
從他們的相逢開始播種,從他為他取名字開始萌芽,從他挺著瘦弱的肩膀擋在自己面前接下那個惡魔所有皮鞭的時候開花結果。
那個時候,他對自己說不要怕,還有我。
現在,是輪到自己為他擋風遮雨的時候了。雖然自己的肩膀也並不寬厚溫暖。
看到那輛黃色的蓮花跑車從司空家大門駛出來,小白輕輕地扭動了鑰匙,緩緩地把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