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戰神沈慶之
「沒有。」
「有沒有成癮性的香料?」
「什麼叫成癮性?」
「就是用上一段時間會產生依賴進而再也離不開。」
「約莫沒有。」
楚玉與王意之聊了很久然而究其要點也不過就是這幾句。
至於香料各自的名稱用途特性這些次要的訊息楚玉雖然也一一的記下來雖然沒什麼用處。
據王意之所言這些香料在切碎之後應該還被一種藥水浸泡過所以他也不能十分準確的把所有香料分辨出來只能猜測個大概。
藥材和香料這兩樣東西目前都是掌握在容止手中的。
楚玉坐在地上望著又交還到自己手上的錦囊愣。
王意之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但還是懶洋洋的靠在牆上鞋幫支地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木屐名貴的紫檀木出悅耳的響聲:「是否有什麼為難之處?說出來我也許可以幫忙。」
楚玉收斂憂色搖了搖頭:「沒只是在想一些事。」她抬起頭對上王意之瞭然的目光那目光之中透著寬容的理解以及通透的豁達。
他看出來她沒說實話只是寬容的不拆穿她。
楚玉又有了些抱歉:「我並非有心隱瞞你只是一來不知該怎麼說二來還有些事要考慮。」
王意之瞭解的笑笑道:「不必介懷這世上有誰沒有幾件不願告訴別人的私事呢……」
他的說話被輕輕的敲門聲打斷門外輕敲了兩下後是一個年歲有些幼小的聲音:「主人蕭公子等人說今日先行離去改日再來拜訪。」
王意之這才省起自己把客人丟在了亭子裡苦笑著拉開門門外立著先前引領楚玉進來的青衣童子見了王意之恭聲道:「蕭公子他們已經離開。」
楚玉這才恍然她與王意之消磨了許多時間把蕭別給消磨走了。她有些惋惜心說只有下次再接著打擊他這回就乾脆緩緩好了。
見識到王意之這樣的人物她今天已經十分滿足。
青衣童子說完話卻沒有離開他像是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蕭公子離開之前給這位客人也留下了一句話。」
王意之笑著瞥楚玉一眼:「說吧。」
青衣童子清了清嗓子脆聲道:「下一次他會向這位公子討教琴藝。」
王意之讓童子退下笑吟吟的望著楚玉兩人四目相對沉默片刻後忽然同時笑出聲來。
王意之一邊搖頭一邊道:「你可是把蕭別給激怒了蕭別平日冷若冰霜甚少關懷身外之事能把他給撩撥起來實在是難得至極。你究竟做過什麼讓蕭別對你如此懷恨在心?」
楚玉站起來邊笑邊道:「也許是我把他給玷污了也說不準。」
「真可憐。」王意之雖然說著可憐臉上卻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半點對蕭別的同情都沒有。
兩人並肩走出湖畔屋舍時天色已經微暮湖面上籠罩著一層暗色而在暮色之中越捷飛筆直的站在湖邊雙臂環胸身姿挺拔如劍影子長長的拖在地上也同樣的筆直。
王意之走幾步便停了下來:「你的護衛還在等候我便不遠送了。」
楚玉回頭望他抬手一揖:「今日多謝意之兄不過我的身份還請意之兄代為保密畢竟不是每個人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後都能如你這般不以為意的。」
王意之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楚玉和越捷飛走出王意之家來到秦淮河邊時暮色已然降臨白日裡熱鬧的秦淮河此時變得很是安靜只有那幾不可察的水聲柔婉的流向遠方。
暮色深靜。
白日裡河上的行船已經不在楚玉與越捷飛只有步行回去好不容易在終於回到內城時有些壓抑的夜色環繞著這座城市街上只有楚玉和越捷飛兩個人在一前一後的行走。
忽然越捷飛大步朝前踏上趕到楚玉身邊低聲道:「公主稍待。」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劍上。
下一刻前方街道的轉角處出現一隊人其中有人拿著燈籠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可以看清楚那些人大多穿著軍服。
對方也現了楚玉二人為的是一名軍官模樣的青年男子他走過來目光警惕的看著他們主要是看著越捷飛:「你們是何人?不知道近日宵禁麼?」
看清了來人模樣越捷飛反而收回了戒備的姿態他在腰上一抹扯下塊令牌舉起冷聲道:「我們是公主府的人今日出外辦事耽擱了些時候。」
年輕軍官辨認了一下令牌面色微霽然而看著楚玉卻顯露出不屑之色。
楚玉現在是男裝打扮面容俊俏秀麗猜出對方大約是把自己當作了公主府上的男寵也不解釋對年輕軍官拱了拱手:「辛苦了。」便要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此時在街角又傳來人聲:「怎麼回事?」
那聲音沙啞蒼老可是卻透著渾厚豪邁的氣概楚玉忍不住看過去卻見從街角轉出一人一馬一名身材高大的老人坐在馬上他須皆白臉上的皺紋就連在這黑夜之中也能看出來少許年紀已經是相當大了可是他坐在馬上雄壯的肩背卻好像山嶽那麼的沉重巍峨不可摧毀。
青年軍官一見那老人面上立即浮現仰慕尊敬之色他快步過去將事情簡要稟告老者聽完之後朝楚玉這裡看了一眼。
楚玉只覺得他的雙目如電如劍擁有無比的威勢被他看上一眼她幾乎動彈不得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直到老者與青年軍官所帶的隊伍從二人身邊走過遠去她才驚喘一口氣猶有餘悸的道:「方纔那老者是誰?」
越捷飛回頭望了一眼老者的背影道:「沈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