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問問。」歡歡淡淡的對我說，眼神有些黯淡。
    「嗯。」看歡歡表情不太好，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跟歡歡已經確定戀愛關係了，我沒法傷害她。但是林然那邊一直沒動靜，我始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你，還喜歡林然吧？」歡歡想了想輕輕問我。
    看著歡歡小心翼翼的表情，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她。跟歡歡在一起純屬偶然，如果不是我喝多了誤事，或者是我為了逞英雄亂保護人，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煩惱了。至少，我可以安安靜靜的等林然回來。
    歡歡現在是我女朋友，她對我好，她爸媽對我也好。不管怎麼說，她和她家裡人對我那麼好我都該對歡歡好點。尤其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更覺得心裡虧欠她。歡歡長的漂亮，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生。這樣的女生，她本來是很驕傲的。可是她，她從來沒有驕傲過。在我面前，她甚至有些自卑，她因為自己不是第一次而覺得欠我的。
    沒了第一次不是她的錯，我有什麼資格嫌棄她。而且能得到她這麼漂亮的女生垂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有這麼漂亮的女生當女朋友，無論是走到哪裡我都會很有面子。
    我該對趙歡歡好點了。
    「對，我還喜歡林然，我忘不掉她。」看著歡歡，我認真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如果我還是愛她的，我就不該欺騙她。欺騙她，既是害了她，也是害了我自己，更是傷害林然。
    因為喜歡她，所以我要對她誠實。我是喜歡林然，一直都喜歡，我也在等她。如果林然回來了，我已經平靜的心會立刻因為她變的波瀾。我，不能再騙歡歡了。
    「嗯，謝謝你對我說實話。」歡歡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應該對你說實話。」我對歡歡說。
    客廳中一片寂靜，夏小冉房間的門緊閉著，但是她房間裡亮著燈。看著我，歡歡想了想摘掉手中的戒指，「白浩，咱們在一起快四個月了，我覺得這四個月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日子。」
    「我也是。」我點點頭，心裡酸酸的難受。
    「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我現在不管怎麼看你都喜歡你。」她抓過我的手將戒指放在我手心，歡歡眼中流下晶瑩的淚水。
    「我沒見到你時就喜歡你。」我認真的看著歡歡說。
    「為什麼？」歡歡問我。
    「因為你是有名的美女，我對你好奇。」我對歡歡說。
    「那不是喜歡。」歡歡繼續流著眼淚。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一臉平靜的問歡歡。我跟歡歡，終於到該坦白的時候了。因為林然，我們全都太糾結了。歡歡需要我專一的愛，她也需要我全心全意的愛。而那種愛，我給不了她。
    「我不知道。」歡歡流著淚搖了搖頭。
    最見不得女生哭，尤其是我喜歡的人哭。想想我覺得我挺可笑的，不過是多麼堅強的女生都會被我氣哭。無論是林然還是歡歡，或者是蘇婷，更或者是曾經喜歡過我的田甜，她們全都被我氣哭過。覺得我挺壞的，人家全心全意對我我還要把人家弄哭。
    得到一些，總要失去一些。我在社會上混的越來越好，我在感情上失去的也越來越多。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可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也許，你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歡我。就像我一樣，我沒見到你時就喜歡你了。其實，那不是喜歡，那只是好奇。」看歡歡哭的可憐，我伸出手輕輕的為她擦眼淚。
    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小妹妹，她是一顆易碎的水晶。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她，可我卻將她氣哭了。覺得她挺懂事的，她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女生。跟歡歡在一起，她從來沒讓我為難過。但她越是懂事，我越覺得對不起她。
    「白浩，我是真的喜歡你，當你第一次為我擦眼淚時我就喜歡上你了。」巴巴的看著我，歡歡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別人也可以為你擦眼淚。」我心裡很難受。
    「但是別人沒有你那麼壞，別人不會像你那樣逗我。」歡歡哭著對我說，她忍不住自己擦了一下眼淚。
    「........」喉嚨很疼。我想起我和歡歡第一次認識時打架的情景了，當時歡歡在心裡極度痛恨混子，她看到我恨不得殺了我這個所謂的十三少老大。在她眼淚，我跟別的混子沒什麼兩樣。
    「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與眾不同的男生。」歡歡對我說。想了想她又說，「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像跟兩個人在一起一樣。我喜歡你壞壞的一面，我也喜歡你成熟穩重的一面。」
    「嗯，我是雙子座。」我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
    看著我，歡歡扁起了嘴巴。像是在哭，歡歡又像是在笑。扁著嘴巴看了我幾秒鐘，歡歡帶著哭腔笑著打了我一下，「你看你，人家跟你說認真的呢，你還不正經！」
    「我不是故意的。」看歡歡打我，我也皺著眉頭笑了。笑著笑著，我的眼睛有點濕潤。我濕潤著眼睛對歡歡說，「他們都叫我冷場大王，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很冷。」
    「煩死了。」歡歡哭著打了我一下。打過我，歡歡緊緊抱住了我。
    抱著輕聲哭泣的歡歡，我心裡難受的要死。因為我心裡一直都有林然，歡歡跟我在一起受了不少委屈。抱著懷中的女孩兒，我只覺得欠她的太多了。
    心裡，有種造化弄人的感覺。我和歡歡本來不該在一起，但我和歡歡偏偏在一起了。我以前跟林然在一起時想過蘇婷，想過田甜，幾個女生我都想過，我做夢也沒想過我會和歡歡在一起。
    就是這麼一個冰冷的女生，她在我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白浩，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林然，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想保護我。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好幾次想放棄但我都做不到。白浩，我太累了，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我們分手吧。」抱著我，歡歡哭著對我說。
    「嗯。」我抱著歡歡柔軟的身體輕輕對她說。的確，我做不到對歡歡好有什麼資格給她承諾。
    「我是真還喜歡你。」歡歡哭出了聲音。
    「我也是。」我對歡歡說。
    抱著歡歡，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記得她摘下戒指那一刻的眼神，她摘下戒指那一刻眼神中是那麼的不捨。
    和歡歡在一起抱了很長時間，被我輕輕撫摸著歡歡逐漸安靜了。鬆開歡歡，我看到了歡歡淚水漣漣的小臉。歡歡哭的很傷心，看到我的眼睛歡歡輕輕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為什麼閉上眼睛，她在等我跟她離別的吻。
    因為一個吻在一起，我們也該因為一個吻分開了。跟歡歡在一起太累了，不光她累，我也累，我每一天都特別累。跟她在一起我嘗到了戀愛時那種酸酸甜甜複雜的滋味，跟她在一起時我也嘗過轟轟烈烈讓人臉紅心跳的感覺。但是，跟她在一起我們也被不少人背地裡說過壞話。
    像是李爽，像是林然以前的朋友，或者學校裡認識我們我們卻不是他們的同學。在學校裡拉著手走在一起時我們經常被人謾罵，「看，那不是白浩嗎？他對像不是生病去外地做手術去了嗎？他對像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人在一起了，他可真賤。」
    「呵呵，那個歡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的那麼好看不好好學習，天天跟流氓在一起當小三，真有意思。」
    「兩個人都不是好人，還都是混子呢。」
    「呵呵，我看林然回來他們怎麼辦。」
    是的，即使我是學校老大我也被不少人說過壞話。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私底下願意怎麼議論我是他們的事。他們說過的話我偶爾聽到過，劉璇也試圖用暴力手段壓下那些流言蜚語。「由他們說去吧，我是喜歡歡歡，但我沒做過對不起林然的事。」我對劉璇說。
    「草。」劉璇罵了一句髒話。
    累了，歡歡也該休息休息了。她是一個女生，她不該被人那麼說。她只是喜歡我，她追求她喜歡的人沒什麼錯。
    我也喜歡她，我喜歡她也沒什麼錯。只是，我該讓她休息了。
    看著歡歡薄薄的嘴唇，我輕輕吻住了她的唇。歡歡的嘴很甜，跟她接吻時的感覺很美好。那種感覺，就像允吸著蜜糖一般。
    一聲輕哼，歡歡緊緊抱住我對我更熱情了。我們兩個人舌頭交纏在一起，我閉著眼睛痛苦的允許著她的芳澤。那一刻，我只覺整個世界都空白了。
    忘了是怎麼分開的了，第二天早上我只看到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
    陽光照進屋子裡，清晨的風吹的屋子冷冷清清的。我和歡歡，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白浩.......」夏小冉推開她房間的門走出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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