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 十大變態男聚會一
出於嫉妒心,她設計陷害自己的姐姐,給她下藥,讓她被這世上最為醜陋之人破了她的身,目的就是要毀了她,使得她再也無法跟她爭奪靖王。
如此歹毒的心腸,殺了她,都嫌不夠痛快!
若不是她設計陷害,雲溪何以會因為此事性情大變?她在生下了小墨之後,心結依舊難解,最終選擇在慈雲觀的山崖之巔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留著她,是為了讓她贖罪,讓她生不如死!
雲溪不覺得自己殘忍,一命抵一命,天經地義。
站在榆樹下,深吸了口氣,身後是雲孟瑤母女倆殺豬一般的嘶嚎聲,而當空卻是烈陽高照,清風拂面。
又是晴朗的一天,真好!
穿過花園,便是她的住處。
雲溪一路悶頭走著,思索著如何調查雲孟瑤身世之事。若不是發現了二『fū rēn』的緊張異樣,她或許還不會有所懷疑,而今卻是越想越不對勁了。
雲家和羅家乃是政敵,向來不和,那麼羅家的女兒何以會嫁入雲家,而且甘願做小?再則,父親和母親的感情甚厚,而母親又來自江湖,為了父親拋棄了從前的家世,甚至二十年來都不曾返回容家,這樣的深情厚誼,父親何忍辜負了母親的一片深情,昧著良心另娶他人?莫非這其中另有緣故?
花園深處,一襲墨色長衫的男子背著身子負手立在了一簇山茶花前。
雲溪頓時一怔,停住了腳步,看向他。
山茶花開得正艷,絢爛的色彩,點綴著滿園的春色。
他站在山茶花前,通體的黑色織染,微風吹起了他的墨發,墨發如一匹黑色的錦緞鋪染開去。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影挺拔,猶如一幅色彩絢爛的畫卷,只是滿園的春色全部成為了他的陪襯和點綴。
他自微風中回眸,飛揚的眉角,飛揚的墨發,飛揚的唇線,說不出的雅致風華,道不盡的雋秀飄逸。
真正是個妖孽啊!
誰家若是養了這麼個妖孽,可真是愁哦!
雲溪清涼的眸子微微瞇起,唇角輕撇,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來了?我在等你。”
龍千絕唇角向上揚起,飛逸出一抹溫潤肆意的笑容,聲音清越動聽。
長長的睫毛撲扇了下,雲溪沒有答話,腦海中浮現出他當日在寒園的話語。
“你可知道,那一夜我身受重傷,無法行動,也不能言語。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確切地說,那一夜,是你……強爆了我!”
“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
面頰上不經意地染起了粉色嫣然,原來他那日所說都是真的,倘若那日不是他誤打誤撞出現在了木屋,恐怕雲溪真要糟蹋在了那醜陋之人的手中。
然而,真正和他發生關係的,始終是原來的雲溪,而非她……
莫名地,心底升起了一股悶悶的酸意。
“怎麼了?在想什麼?”
屬於他的氣息突然逼近,雲溪抬眸,直直地撞上了他的眼眸,他的眸子異常黑亮,仿若將漫天的春光全部都吸納進了那深邃無垠的眸底,漾起層層疊疊的光瀾,灼灼奪目。
有一瞬間,那雙眸子竟讓她微微失神……
然而,心底那股子突生的悶氣怎麼也抹不去,雲溪避開了他的視線,側身繞過了他,繼續前行。
“溪兒?”右手被扯住,屬於他的濃濃的氣息壓了過來,“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心情不好,別理我!”雲溪掙脫了他的手,不看他,繼續往前走。
“你不能走!”龍千絕輕盈的身姿,移步到了她的跟前,阻攔了她的去路,含笑的眸子忽然間變得肅然而無奈的慍怒,“你先告訴我,那什麼該死的招親大會,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真的想讓我兒子認別的男人為爹?”
“兒子是我生的,我想讓他認誰為爹,就認誰為爹,反正你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存在,我更不知道那夜的女子是你!”
聽到他提起那一夜,心底的那股不自在湧動得更加厲害了,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會跟死去的雲溪吃醋。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的到底是六年前的雲溪,還是現在的雲溪?”她灼灼的目光直逼向他,閃動著認真的光芒。
龍千絕如畫的眉毛輕佻了下,很是不解,為何她總是糾結於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上,這兩者有區別嗎?
“溪兒,你究竟想問什麼?我不是說過嗎,只要是你,我都喜歡。你究竟在猶豫什麼,還是你心裡另有顧慮?”
深吸了一口氣,心底隱隱地失落,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喜歡的究竟是六年前的雲溪,還是現在的她吧?這樣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招親大會是我娘和『nǎi nǎi』一手操辦的,相信她們一定會為我覓來不少沁陽城內的優秀男子,你若是想知道究竟誰會成為小墨未來的爹爹,屆時歡迎光臨和觀摩。”
雲溪淺淺地勾唇,颯然轉身離去,轉身的剎那,那一抹淺笑便徹底消失了。
萌動的心,無處安放,那麼就讓天意來決定吧!
給他,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龍千絕站在原地,遙遙地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眉心微微蹙起。為什麼他還是看不透她?她的心明明已經向他靠近了,可為何總是患得患失,突然之間又遠遠地離去?
女人,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尤其是像她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招親大會嗎?很好,他倒要看看,究竟誰敢來跟他搶他的女人?
一抹銳利的精光劃過眼底,他冷冷地勾唇,有著志在必得的決心。
那一日之後,龍千絕便消失了,徹底離開了將軍府,再沒露過面。
雲溪的心中更加忐忑了,同時也很氣憤,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嗎?她不過是氣氣他,給他些許的考驗,他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能不好找嗎?
她偏要找一個比他強上十倍、百倍的男人來,氣死他,讓他慚愧而死!
“娘親,你快把盆栽的葉子給摘沒了,你跟它有仇嗎?”
兒子軟軟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雲溪低頭看去,豁然發現自己正對著一盆盆栽蹂躪發洩,那上面的綠葉『jī hū』都已提前退休,等著入土為安了。
雲溪輕咳了聲,絲毫沒有尷尬和困窘之色,低頭看著兒子道:“娘親是在幫它手工修剪枝葉,這叫藝術,懂嗎?”手指一撥,將盆栽挪到了一邊,她若是再繼續下去,它可真全毀了。
“哦。”雲小墨點著頭,卻是一臉的不信。
“娘親,爹爹去哪裡了?為什麼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他?我還想跟他學練劍呢。”
“別跟我提他!你想學練劍,娘親教你。”
雲小墨抿了抿嘴,有些為難道:“可是,飄雪十三式,只有爹爹才會……”發現娘親的臉色越來越黑,他的聲音慢慢地弱了下去。
糟了,娘親看起來像要發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像櫻子所說的娘親是慾求不滿的表現?
娘親一定是很想得到一樣什麼寶貝,可是一直得不到,所以才會慾求不滿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娘親,你想要什麼禮物,能不能告訴小墨?”
“禮物?”兒子的思維跳躍頗有她的風範,雲溪抬眉想了想,道,“我現在就想吃一隻純正的北京烤鴨!”
“烤鴨?”雲小墨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甜甜地一笑道,“哦,小墨知道了。小墨一定不會讓娘親慾求不滿的!”
“嗄?”雲溪『jī hū』以為自己幻聽了,這麼彪悍的一個成語居然從純潔可愛的兒子嘴裡迸了出來,她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道,“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鄭夫子看起來一派道貌岸然的君子風範,卻在課堂上教孩子們這麼彪悍的成語?嘖嘖,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啊!”
鄭夫子拚命掙扎著,從課堂的講桌底下爬了上來,委屈的表情申訴:“萬惡的女人,你居然如此詆毀我純潔的心靈,我恨你——”
午飯的時間,所有人都到齊了,只差小墨一人不見了蹤影。
“怎麼還不上菜?我都快餓扁了。”白楚牧敲著碗筷,很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雲溪拋了他一個白眼,冷聲道:“小墨去哪裡了?白楚牧,你把我兒子看哪裡去了?”
白楚牧嘴一扁:“他……他剛剛好像說要去廚房……好啦好啦,我去廚房看看。”白楚牧只好擱下了碗筷,灰溜溜地往廚房跑。
“對了,爹,二娘跟雲孟瑤的事查得怎麼樣?”趁著等候的間隙,雲溪不經意地問道。
雲逸歎息了聲,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我已經拷問過相關的人等,證實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我又去查探了下二十年前那夜發生的荒唐事,最後發現原來那一夜是羅家有意設下的圈套,他們請我去府裡喝酒,在我酒裡下了藥,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羅家為了對付我們雲家,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願意賠上……”
“那雲孟瑤真正的父親究竟是誰?”雲溪並不覺得驚訝,只是對父親的懦弱和屈從有些失望,被人設計了,難道他就不會查清楚真相嗎?到底有沒有做過,他會一點印象也沒有?為了給羅家一個交代,就把羅家的女兒娶進了門,不但讓母親傷心失望,還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他真的很失敗。
“我暗中抓了幾個羅府的家丁來詢問,才得知你二娘從前有一段時間跟羅府管家的兒子過往甚密,但是羅丞相嫌棄那男人身份低微卑賤,無法幫到丞相府的仕途,所以就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
“嗯,想辦法在靖王來迎娶雲孟瑤的時候,將那男人找來。哼,賴在我雲家二十年,她們母女倆不知幹了多少惡事,不僅讓我娘受了委屈,還讓雲溪……總之,我一定不會讓這對母女好過的!她們該死,羅家的人設計雲家,更該死!”雲溪冷瞇了眼,眸底閃出一抹清厲的光芒,直直地射向空中的某處。
“找人看住了她們母女,羅家剛剛出了事,她們母女就急著回到將軍府,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盯住她們了,諒她們也掀不起什麼浪來。”雲老爺子道。
雲逸面上一片窘色,尷尬地低下頭去,不知該說什麼了。
許久,白楚牧揪著雲小墨的衣領回到了飯桌上,眾人見到雲小墨一身黑不溜秋,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0還夾帶著焦味的模樣,不由地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小墨,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髒亂?”雲溪訝異地問道。
白楚牧有些哭笑不得地將他放在了一邊,又將一盤燒得黑乎乎,分辨不出模樣的菜式放在了桌上,道:“這就是他在廚房辛苦了好一陣的戰績,他都差點把廚房給燒了,你們問問他,這究竟是什麼?”
“小墨,你去廚房幹什麼了?就為了做這一盤菜?娘親怎麼不知道你開始學習廚藝了?”雲溪看著那盤分辨不清內容的菜,忍不住偷笑。
雲小墨小手抹了抹臉,撇了撇小嘴道:“娘親想要吃烤鴨,所以我就親自動手去做了,誰知道過程那麼複雜,一點兒也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吐了吐舌頭,想起方才廚房裡眾人忙亂著幫他擦屁股的情景,他也覺得心裡很內疚。
“烤鴨?”雲溪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盤中之物,實在難以想像它曾是一隻烤鴨的本體,不過想到了兒子的孝心,她心中暖暖的。
摸了摸兒子的頭,道:“小墨想給娘親做烤鴨,可以找廚房的伯伯和嬸嬸幫忙,沒有必要自己去做,萬一弄傷了,娘親豈不是要心疼?”
雲小墨偏頭道:“可是我問了,他們都不會做北京烤鴨,我想其他的烤鴨,娘親估計也是不喜歡吃的。所以我就決定親手來做,雖然不是娘親最喜歡的北京烤鴨,可是有了小墨的愛心,娘親一定吃得開心。”
“小墨有這份心,娘親就已經很開心了。”取出帕子,給兒子擦了擦臉,雲溪忍不住輕笑。兒子真是可愛,居然真的為了她隨口的一句話,就親自跑廚房去了。有這樣孝順的一個兒子,她夫復何求?
雲小墨揚起了黑乎乎的小臉,甜甜地說道:“娘親開心就好,小墨就是不想讓娘親慾求不滿,不開心!”
雲溪舉著帕子的手忽然就頓在了那裡,再也動不了了,冷汗涔涔地往下流。
察覺到周圍的異樣,她偷瞄著回首,然後就接收到了無數道曖昧和瞭然的目光。
“你們想什麼呢?不是那麼回事!小孩子不懂,亂用成語,難道你們也不懂嗎?”雲溪氣得紅了臉,一個個那都是什麼表情,難道她看起來像是慾求不滿的樣子嗎?
“正所謂童言無忌,小孩子說的話,往往就是最為真實的寫照。”
“雲娘子,這種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大家都瞭解的。”
“大嫂,你一定是在想我大哥了吧?我明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
容少華、白楚牧和龍千辰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惟恐天下不亂,氣得雲溪雙唇直打哆嗦。
“一會兒我們正好要去瓊花樓參加聚會,今日前去參加聚會的,全部都是十大美男排行榜上的人物,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們一道去,隨便找一個都能滿足你的需要。”容少華笑瞇著狹長的鳳目,折扇搖得無比風騷中。
“對,今天天下美男榜上排名第二的赫連紫風也會到場,你去了,一定能大飽眼福,絕對不虛此行。那小子跟龍千辰的大哥相比絲毫不遜色,而且人家的家世出身好,乃是十大家族之首的赫連家的少主,名門之中的名門,正派之中的正派。哪像龍千辰那廝的大哥,他可是被十大家族和聖宮的人都視作眼中釘的邪派人物,人人得而誅之,乃是邪派之中的邪派。聽說過些日子,赫連紫風就要繼任家主之位了。赫連家族所有的人都對他是絕對地服從,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的能力,以他這樣的年齡繼任家主之位,簡直就是開創了十大家族的先河。你不去見見他,實在是可惜了……”白楚牧也跟著唆使道。
“喂,你想吹捧赫連紫風,也不必這麼詆毀我大哥吧?我大哥若真是邪派之中的邪派,你還有命坐在這裡說風涼話嗎?”龍千辰哼哼道。
雲溪朝著幾人拋白眼,不屑道:“你們省省吧,什麼天下十大美男排行榜?我看是十大變態男排行榜吧?一個個都古里古怪的,要麼賣弄風騷,要麼天然呆,要麼自戀狂,要麼面癱,還有一個短命鬼……我看你們十大美男差不多能把天下間最為古怪變態的男人全部給囊括進去了。”
“賣弄風騷?”容少華手中的折扇停下,眼角有些抖動的跡象。
“自戀狂?”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異口同聲,臉色也不怎麼好。
藍慕軒『hēi hēi』一笑,慶幸地拍了拍胸膛,幸好,這裡邊沒他什麼事。只是,天然呆是什麼意思?他疑惑不解。
雲溪勾唇一笑,擊掌道:“恭喜你們,都會對號入座了!”
霎時間,整張桌子上都是齜牙咧嘴的聲音,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毒舌,把他們天下十大美男究竟置於何地?
雲溪無所謂地甩了甩頭,道:“你們也不必太傷心,這不是你們的錯,畢竟這排名也不是你們想要的,而是天下人眾望所歸推選的。這說明什麼呢?小墨,你可知道?”
雲小墨皺了皺鼻子,疑惑道:“按娘親這麼說,那天下間豈不是再找不出不變態的男人來了嗎?小墨長大後,一定要做不變態的那一個!”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同時臉色發黑,容少華的定力稍好些,就是嘴角抽得厲害。
“噗!”雲溪在心底笑噴,果然是她的兒子,很有覺悟。摸摸兒子的頭,讚許道:“小墨果然很有見地,也很有抱負,做人就要做個正常人,做男人更應該做個正常的男人!”
“哦,小墨知道了。”
撲通、撲通……連續幾聲,有人從凳子上栽了下來,‘沉魚落雁’。
午飯後不久,從將軍府出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往瓊花樓。這一行人極為引人注目,不為別的,只因這一行人當中美男如雲,美女絕色,還有一個仙童一般的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日裡做夢,夢到一眾仙人私下凡塵了呢。
容少華當先走在最前方,月白色的長袍,風雅無雙,俊逸非凡,他拉風地搖著折扇,偶爾瞇一下桃花眼,一路走來,不知迷倒了多少無知少女。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並肩而行,一人手中抱一把長劍,一白一藍的身影,倒是也很養眼。
藍慕軒一襲青袍,不修邊幅,卻還是將前面兩人的光芒給掩蓋了下去。他落在了三人的後頭,緊隨在了雲溪母子倆的身旁,不住地詢問雲溪有關於煉製丹藥的問題,攪得雲溪不勝其煩,真想一鎯頭敲昏了他。
“娘親,為什麼這麼多人看著我們?”
“他們在看前面的幾隻耍猴呢,不關我們的事。”
前邊的三人齊齊轉了頭,怒目射向她。
“雲娘子,你不是不跟我們來湊熱鬧嗎?怎麼現在又跟來了?”
“就是啊,你不是很不屑我們什麼十大美男排行榜嗎?那怎麼還跟著過來?”
“我看表妹是嘴上不好意思說,其實她內心裡是空虛寂寞的,想著來我們的聚會上邊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那麼一個人來滿足她的慾求不滿呢。”
三人難得地一致槍口對外,對著雲溪,一陣火力猛掃。
雲溪輕輕佻了挑眉梢,無視他們的攻擊力,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們十大變態美男榜上的另外幾隻到底變態到何種程度,或許我還能幫著你們把變態榜的名次按照每個人的不同變態程度重新排下名呢!”
前邊的三人齊齊抖動了下,美男榜到了她的口中,居然成了變態榜?太惡毒了!士可殺,不可辱!
藍慕軒絲毫沒有被侮辱到的意識,湊著一張無害的臉,討好道:“師父、師父,能不能把我從變態榜上除名?我實在不喜歡自己的名字老被人掛在嘴邊……”
“你嘛?”雲溪訕笑了聲,往他腦後勺甩了一記,突然變臉道,“想要除名,那就給我學機靈點,別老傻呆呆的,丟我老人家的臉!”
藍慕軒一臉的無辜,摸著頭,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惹到師父生氣。
“娘親,那是不是一會兒也能見著翔叔叔呢?”
“他是短命鬼,變態榜上缺不了他的。”
龍千辰三人實在受不了她了,還是趕緊走人為妙,要不然一會兒不知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從她嘴裡蹦出來呢。
傷啊,太傷了!
今日的瓊花樓出奇得熱鬧,人山人海。知情的和不知情的男女老少們將瓊花樓外圍了個水洩不通,腳踩著腳,肩膀擠著肩膀,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腦袋。
天下十大美男榜上的人物齊聚在了瓊花樓,如此大事,誰願意錯過?
也不知是誰放出去的風聲,一傳十十傳百,沁陽城遠近的人都聞風而至,前來湊熱鬧。那些不知情的人,看到此處有熱鬧可看,也紛紛駐足,翹首以盼。
當雲溪一行人趕到瓊花樓時,隔著一條街就被堵住了去路,隨行的幾人不由地咋舌,這場面未免太壯觀了些吧?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是容少華容公子!美男榜上排行第一的容少!”
嘩——
所有的人齊齊都回了頭,無數道強烈的目光都射向了開先引路的容少華身上,瘋狂的尖叫聲也在這個時候喧囂而起。
“真的是容少!好帥啊!”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先前進去的幾位跟他一比,就算不得什麼了。”
“容少,往這裡看!啊,他真的看過來了!我要暈過去了——”
“容少——”
雲溪的額頭落下了無數的黑線,這場面也太過誇張了吧?都趕得上現代好萊塢大牌明星走紅地毯時的待遇了,想不到她的風騷表哥,居然有這麼多瘋狂的粉絲,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她實在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裡好了。瞧瞧,看人家得瑟的,絲毫沒有被那無數道的狂熱的目光給嚇到,反而笑得愈加風騷,折扇也搖得愈加起勁,腳底生風,好似就要飄飄欲仙了。
龍千辰和白楚牧兩人擰著眉頭,無比得鬱悶。
“我就說,不能跟他一起來!現在好,大家都只看到他,把我們兩個給徹底無視了。虧我還特意做了個新的髮型,想要露一露臉呢,現在完全用不上了。”白楚牧甩了甩他額前特意垂下了一縷頭髮,沉著一張臭臭的俊臉,心情很是不爽。
龍千辰甩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別噁心我了,你那什麼新髮型?醜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