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 幫我把男人也換了
“夥計,還不快過來招呼本小姐?”沒有人來迎接她,她一臉的不悅。
眾人的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一點點地挪動,一個個聳動著肩膀,忍笑忍得極為痛苦。
“客官想點什麼菜?”夥計慢慢吞吞地朝著她走了過去,將她隨意引到一張空桌子,待客的態度跟方才完全迥異。
司徒青蓮朝著雲溪一桌的方向橫了一眼,冷聲道:“跟他們的一樣。”
夥計揮著手中的抹布,隨意地撣了撣桌子,高聲喲喝:“每樣特色菜都上一盤——”
“等等,那極品血燕呢?”司徒青蓮看他轉身就要走,連忙喊住了他。
夥計神色詭異地上下打量她,堆笑道:“很抱歉,我們客棧的規矩,極品血燕只給美人享用。”
“那還不快給本小姐也上一份?”司徒青蓮高挑著秀眉,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夥計好心地再次重複了聲:“很抱歉,我們客棧的規矩,極品血燕只給美人享用。”他特意加重了“美人”兩個字。
其餘的客人們早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低低嗤笑了起來。
言下之意,也就是司徒小姐離“美人”的稱呼還不夠格!
可惜司徒青蓮壓根沒有被人嘲笑的覺悟,依舊是高挑著眉毛,拍桌道:“她是美人,難道本小姐就不是美人?”
司徒青蓮向來心高氣傲,且極為自負,對於自己的美貌,她從來都是信心十足的,哪裡肯承認自己的美貌不如人?
“這個嘛……”夥計瞇著眼,將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個遍,堆笑道,“很抱歉,小人眼拙,這個問題恐怕得問一下我們掌櫃,讓他來親自判定一下。”
周圍的嗤笑聲更大了,是不是美人,還要請掌櫃來判定,這絕對是大大的侮辱。
雲溪勾著一抹淺笑,好奇地打量著夥計,總覺得他有些詭異。論長相吧,平平無奇,可偏偏有一雙炯亮睿智的眼睛,恍惚間讓人產生錯覺,那樣的一雙眼睛,不該配在長相如此平凡的夥計身上。
“你——”司徒青蓮頓時面紅耳赤,還帶著說不出的狼狽和勃然怒火。
可惡,真是可惡!區區一個客棧的夥計,也敢如此小視她?
“叫你們掌櫃來!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本小姐要讓你們掌櫃開除了你!”
這下子,他該怕了吧?
司徒青蓮冷笑著,不過是個小小的夥計,諒他們掌櫃也不會為了保住一個夥計,而得罪司徒家的七小姐。
夥計面不改色,手中的抹布故意在她跟前甩了甩,隨口道:“那你慢慢等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本小姐殺了你?”司徒青蓮鐵青著臉疾言厲色道。
“小姐請息怒,咱們掌櫃很快就過來了。”這時候,另一名夥計奔了過來,將方纔的夥計給硬拽著拽走了。
餘光處那名夥計原本佝僂的背脊,在離開大堂的瞬間突然挺直了,雲溪輕笑出聲:“有意思。”
不多久,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疾步從內堂走出,朝著雲溪的一桌而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夥計,每人手中都端著一個盅,只是方才出來招呼的夥計不見了。
“小店一日之內來了兩位美人,真乃小店之榮幸!”中年男子儒雅沉穩,面帶微笑,一雙眼睛格外有神。
“在下就是不歸客棧的掌櫃,小姓嚴。這位『fū rēn』,您的極品血燕,請慢用!”他親自將盅端放在了雲溪的跟前。
“嚴掌櫃有心了!”雲溪沒有拂了他的好意,當即執勺品嚐了一口,細細地品味,頷首道,“不錯,入口即化,鮮嫩滑潤,果然是血燕之中的極品。”
嚴掌櫃眼睛登時亮起,欣喜道:“『fū rēn』滿意,那小人就放心了,日後還請『fū rēn』多多關照。”
雲溪淺笑不語,繼續品嚐血燕。
另一桌的司徒青蓮等得有些急了,拍著桌子道:“掌櫃,你們客棧到底是怎麼招待客人的?還不快把另一盅血燕端過來給本小姐?”
本來還想跟他計較夥計的惡劣態度,現在看到雲溪嘗得無比享受,她也跟著嘴饞,就等不及地跟他討要。
嚴掌櫃一臉困惑之色,搖頭道:“很抱歉,我們客棧的規矩,極品血燕只給美人享用。所以只準備了兩份,沒有多餘的了。”
司徒青蓮臉色更加鐵青了,他的話居然和之前夥計的話一模一樣,存心想要氣死她嗎?
“你不是準備了兩份嗎?難道她一人要喝兩份?”
“沒錯啊,是準備了兩份。兩位美人,一人一份。”
在司徒青蓮驚愕的眼神注視下,嚴掌櫃含笑轉身,親自將另一盅極品血燕端到了端木靜的面前。他一邊細心地為她揭蓋,一邊說道:“這一份是給這位小美人準備的。小小姐,請慢用!”
“謝謝掌櫃伯伯!”端木靜禮貌地答謝。
司徒青蓮怔在了原地,自尊心深受打擊。原來他口中的兩位美人,是將小女孩也給囊括了進去,反倒是她,連美人二字都沾不上邊,更別提能得到特殊的優待了。
司徒青蓮氣得發抖,雙拳緊握。
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侮辱她?
剛欲拍桌發作,她的兩眼就瞄見了正在飲茶的龍千絕,他的舉止優雅高貴,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流,她看著看著,又忍不住一陣癡迷。
不行,她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不雅的一面,必須給他留下好的印象,於是,到了嘴邊罵人的話,全部被吞嚥回了她的肚子裡。
與此同時,司徒青蓮又朝著雲溪的方向投去了一道銳利的目光,她越看雲溪越不順眼。憑什麼同去方便,最後被毒蛇咬的人是她,被眾人嘲笑的也是她?
憑什麼她有個那麼優秀出色的丈夫,而她卻連他的正眼瞄視都得不到?
還有,憑什麼她有極品血燕贈送,而她沒有?
在她看來,雲溪比那嘲弄她的掌櫃更加可恨!
這時候,原本已經跑沒影的司徒德突然之間衝入了客棧。
“七小姐、七小姐……”
司徒青蓮一見著他,頓時臉色鐵青,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立時又冒了上來:“你還敢來見我?給我滾!”
司徒德後退了幾步,結巴道:“七、七小姐,你聽我說,我、我有重要的消息!”
司徒青蓮腰間的佩劍拔出一半,厲目瞪向他,喝道:“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消息,否則……”
“絕對是真的!小人保證。”司徒德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附在了司徒青蓮耳邊低語了幾句。
司徒青蓮臉色微微變化,收起了怒色,唇邊逐漸綻放出笑意:“太好了!那咱們趕緊出發!”
周圍的眾人齊齊豎起了耳朵傾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消息,可惜司徒德聲音太低,他們無法聽得真切。
司徒青蓮勾著唇,冷冷地掃過所有企圖竊聽之人,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龍千絕的身上。一路上一直尋不到機會跟他接觸,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怎會輕易錯過?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她邁步走向了龍千絕所在的位子,離他兩步路遠處站定,盈盈一笑道:“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我有很重要的消息告訴你,你絕對會感興趣的。”出口的聲音竟是從未有過的柔媚,聽得一桌子的人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
司徒青蓮眼帶媚光,期待地凝望著龍千絕,她深信他一定會對她的消息感興趣的。
雲溪繼續自顧自地吃著,好似沒有看到正有人在試圖引誘著她的男人,然而沒有人看到,在她略微垂下的眸子裡,有一道懾人的精光掩在了眼底。
之前的毒蛇事件還沒讓她記住教訓,現在還敢來打她男人的主意?膽子不小啊!
雲溪在心底哼哼,她沒有往龍千絕的方向瞄,但是她的神識卻以強勢的姿態將身周圍幾尺的範圍牢牢地鎖定。
龍千辰左右看看大哥和大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不得不佩服司徒青蓮的勇氣,什麼人不好覬覦,居然覬覦他的大哥,而且還是當著大嫂的面?那不是存心找死嗎?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龍千絕終於懶懶地開口道:“你怎知我會感興趣?”他的目光輕掃著雲溪的方向,看到她只顧著自己埋頭吃,不理會這邊,心中微微有些失落,難道她就不擔心他會被別的女人給誘惑了去?
司徒青蓮見他終於和自己說了第一句話,那心情激動莫名,兩眼灼灼發亮,小臉也頓時泛出了潮紅。她就說嘛,憑著她的姿色,怎麼可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款擺著身姿,又挨近了他幾分,俯首到他耳邊低語:“此事關係到赤頭靈菇……”她朱色的雙唇一張一合,說話間,有意朝著他耳中吹氣,私下裡她也跟著家中的姨娘們學過些女人的媚術,知道如何才能成功挑逗一個正常的男人。
“卡嚓”一聲脆響,雲溪手中的竹筷應聲而斷。
一桌子的人頓時都將目光投向了她,雲溪面不改色,好似什麼事都未曾發生,勾著一抹淺笑,轉首對嚴掌櫃說道:“麻煩掌櫃幫我換雙筷子,你們客棧筷子的質量實在太次了。”
“『fū rēn』請稍等,新的筷子很快就給您送上。”嚴掌櫃勾著笑,笑容很詭異,隨意衝著夥計打了個手勢,就有夥計前去更換竹筷。
龍千絕淡淡的目光輕掃著雲溪故作無事的臉頰,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原來她是在乎他的,只是故作大方罷了。他笑而不語,突然很想看看她酸意氾濫的神色,看到他為自己吃醋,他大男人主義的自尊心就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司徒青蓮冷瞥了雲溪一眼,高抬著下巴,向她示威,隨後又繼續附在龍千絕的耳邊道:“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1公子一定對赤頭靈菇感興趣吧?我現在收到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有關於赤頭靈菇的。這裡人多口雜,公子如果想知道,就跟移步到別處,讓我慢慢告訴公子。”
“哦?”龍千絕懶洋洋的口吻,拖著長音,興味的目光依舊在雲溪的臉上打轉,卻不知自己是在玩火,在挑戰有些人的極限。
“卡嚓”又一聲脆響,另一隻竹筷也應聲折斷。
雲溪轉頭,回視著一臉玩味的龍千絕,挑眉勾唇道:“麻煩掌櫃,幫我把男人也換了!”
嚴掌櫃微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悶聲竊笑。
“咳咳……”龍千絕輕咳了聲,知道自己玩過火了,他面色一整,對著司徒青蓮冷聲道,“七小姐,如果你想告訴我,現在端木家族的人正在攻打凌天宮,正是我們偷盜赤頭靈菇的最好時機的話,我想你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青蓮驚奇萬分,不禁脫口而出,她不過才剛剛得到消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聽聞這個消息,其他的人也跟著沸騰了。
“如此良機,我們還等什麼?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等到凌天宮的人騰出手來加強守衛,咱們可就什麼也撈不到了。”
“對,就趁現在!”
“……”
司徒青蓮原本還想著賣一個人情給龍千絕,藉以討好他,誰想他未卜先知。現在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她也別想再賣關子了。
眾人議論了一番後,紛紛決定即刻就趕往凌天宮。
“千絕,我們也走吧。”雲溪想到端木家族的人此刻正在攻打凌天宮,神色變得肅然,畢竟這禍事是她給龍千絕惹來的,心中多少有些內疚。
龍千絕壓低聲音安慰道:“別擔心!凌天宮若是這麼容易被攻下,那我這個尊主算是白做了。”
目送著一眾人等離開,嚴掌櫃斜倚在了門檻處,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有趣,難得看到尊主吃癟!看來以後要在凌天宮過好日子,全得仰仗這位尊主『fū rēn』了……”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極為陰柔妖孽的男子臉孔。
回頭朝著夥計吩咐了幾句,他人影一閃,如青煙般消失在了客棧門口。
通往凌天宮的路徑有兩條,一條大路,直通凌天宮所設的第一道關隘,端木家族光明正大而來,走的就是這條大路,此刻第一道關隘處,雙方的戰鬥正陷入白熱化階段;另有一條小路,草木滋長,曲折通幽,卻是風景迷人,如臨仙境。通常那些目的鬼祟之人都會選擇走小路,藉著繁茂的草木來隱蔽他們的行蹤,然而他們卻不知小路遠比大路來得更加凶險,暗哨也遠比大路多得多。
當雲溪一行人剛剛踏入小路的入口處,就已經有十幾處暗哨盯上了他們,凌天宮有著自己的傳遞信息方式,只一會兒的功夫,消息就從入口處一直傳遞到了坐鎮在凌天宮裡的雲護法耳中。
“尊主他們來得好快,炎護法去接應尊主了嗎?”雲護法低頭研究著凌天宮的地圖,將一面面紅色的小旗幟插在了相應的位置,有條不紊。
“回雲護法,炎護法親自去了不歸客棧,沿途都在接應著尊主。”
“那就好!”雲護法的手頓在了紅色小旗幟密佈的位置,思索了下,道,“去告訴冰護法,且戰且退,將那幫老東西引入流箭陣,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屬下這就去。”
弟子剛一離開,就有一老者拄著枴杖徐步進入了大堂,老者的年紀不下五十,黑布裹身,就連半張臉也蒙在了黑紗當中,帶著幾分神秘感。她的髮鬢處有幾縷白髮,圓潤的額頭和眼角處,布有幾條細紋,其餘的容顏全部遮蓋在了黑紗之下,看不真切。她的腿腳看起來有些不便,一瘸一拐的,拖著沉重的步伐,不想引起人的注意力都不成。
雲護法聞聲,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舉步上前相迎:“楊婆婆,您老怎麼來了?”雲護法看著老者,眼中帶著幾分敬畏,他伸手攙扶著她,將她一路引到座位上安歇。
“是不是尊主和二公子要回來了?”楊婆婆一開口,聲音竟是鋸木般嘶啞難聽。
雲護法早已習慣了她的聲音,所以沒有絲毫的面色變化,恭敬地回稟道:“是的,這次尊主還帶了未來的『fū rēn』和小少主來。”
“『fū rēn』、小少主?”楊婆婆眉頭明顯地皺了下,鋸木的聲音更加難入耳了,“絕兒怎麼如此糊塗,隨隨便便就在外邊認了孩子,龍家的血脈豈容混淆?絕兒向來自律,從不在外拈花惹草,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誰知道那孩子究竟是姓龍還是姓別的?”
“這……相信尊主不會錯認吧。”雲護法為難地看著楊婆婆,整個凌天宮也就楊婆婆敢這麼說尊主,他可不敢隨意編排尊主的不是。即便心中真有疑問,他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相信尊主既然認了孩子,自有他的道理。
“還有那女子,怕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兒,一個大家閨秀,又怎會未婚先孕?”楊婆婆眉頭皺得更深了,思慮了再三道,“雲護法,你去替我查清楚那女子的底細,將她的身世事無鉅細地統統匯報給我,我絕不容許龍家的血脈有任何的疑問。”
“好,屬下有時間,一定幫婆婆查。”雲護法訕訕地應著。
“別以為我老了,你就想隨便糊弄我!我是兩眼昏花了,可是心卻不昏,我限你三天的時間內,必須給我答覆。”楊婆婆頓了頓枴杖,立起了身,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雲護法用力地抹了把汗,做人真難啊!
聽楊婆婆的語氣,似乎不太歡迎『fū rēn』和小少主的到來,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為『fū rēn』和小少主的處境擔憂,可是轉念一想,楊婆婆難纏,『fū rēn』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究竟孰勝孰負,還不一定呢!
他重新回到了地圖前,手指往旗幟零散分佈的區域一指,那裡正是大片赤頭靈菇生長的位置。他淺淺地勾唇,心中料定他們此刻必是已經到達了這裡。
司徒青蓮一行人沿著小路一直前行,偶然間回首,司徒青蓮忽然發現跟隨在雲溪身邊的兩個孩子和兩個大人不見了蹤影,她倏地駐足,帶著疑惑的目光盯視著雲溪和龍千絕兩人一步步走近。
“怎麼只剩下你們兩個?”
“有問題嗎?”雲溪挑著冷眉道。
司徒青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們。
這時候,司徒德從前方折返回來,稟報道:“七小姐,前邊就是赤頭靈菇的栽植地了。根據屬下以往的經驗,那裡周圍一定埋伏了不少的高手,咱們最好先派幾人打頭陣,去探探虛實。”
“有道理。”司徒青蓮狐疑的目光繼續流連在雲溪和龍千絕兩人身上,須臾,她忽然伸手指向了雲溪,“你,去探探虛實!”
“憑什麼是我?”她擺明了就是想借凌天宮的手害死她,然後她才好繼續打她男人的主意,這丫的,真夠毒的!
“你沒膽量,不敢去?”司徒青蓮丟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呵,激將法?
“我去可以,除非你跟我一道去。”雲溪勾笑,回了她一個同樣充滿挑釁的眼神。
司徒青蓮猶豫了下,不敢冒這個險。
“既然你沒膽量,那我又為何要冒險?”雲溪攬著龍千絕的手臂,懶懶地說道。
司徒青蓮看著她攬在龍千絕手臂的雙手,心中的妒意肆意地蔓延,突然心下一狠,斷然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大不了,有危險的時候,拿她當擋箭牌!
龍千絕沒有阻攔她們,噙著一抹高深的笑意,目送著她們離開。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兩名女子的身上時,龍千絕突然遁身隱入繁茂的草木之中,不見了蹤影,可惜沒有人察覺。
雲溪和司徒青蓮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栽種著大片赤頭靈菇的園地行走,兩人的神色迥然相反。雲溪走在前方,一臉的閒適,像是在逛著自家的後花園,事實也確實如此,而司徒青蓮則一手摁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亦步亦趨。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幽幽的鳥鳴,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哪裡像有埋伏的樣子?
現在凌天宮大部分的人馬都在大路對付端木家族的人,或許這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埋伏和守衛,然而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保住小命要緊。
隱身在暗處的兩名弟子看到有兩名女子往他們方向走來,兩人閒來無聊,開始打著手勢比劃起來。
“她們兩個到底哪個才是尊主『fū rēn』?”
“不用問,肯定是長得最美的那個!”
“我眼睛不好,看不清哪個最美,你給我指指,到底是哪個?”
“就是前邊的那個!穿白衣服的、身材很好、容貌很美的那個……”
“慢點、慢點,你能不能比劃慢點?我看不清楚……”
“炎護法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眼睛不好,還把你派來這裡蹲點。萬一弄錯,把尊主『fū rēn』給得罪了,那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都讓你慢點了,你怎麼越比劃越快?我完全跟不上了。”
兩人手舞足蹈地打著手勢,交談得熱火朝天,而這邊雲溪和司徒青蓮兩人已經走進了靈菇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