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 小靜長出了第三隻眼(下)
“明天!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龍千絕不由紛說,強行地堵上了她的嘴,將她狠狠地就地法辦。
書房之內,一片春意盎然。
一口古井旁,聚了三個人。
雲護法背負著雙手,一臉神秘兮兮。
龍千辰和雲小墨兩人跟在他的身後不住地圍著古井繞圈。
“雲叔叔,你快點說啊,江湖第一八卦究竟是什麼呢?”雲小墨仰著小臉,很是好奇,“為什麼你說跟我爹爹有關?”
龍千辰也是同樣好奇的神色,追問道:“對,快說、快說!我大哥究竟有什麼八卦?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hēi hēi』,這可是不傳之秘,通常我都很少跟人說的。”雲護法賣起了關子,笑得無比邪惡。
“雲叔叔,你就快說吧,到底是什麼呢?”雲小墨扯著他的衣角,有些不耐煩了。
雲護法停下腳步,噙著笑,壓低聲音道:“這個八卦,跟你爹爹身體某個部位有關。”
“身體某個部位?”雲小墨撓著頭,一臉的迷茫。
龍千辰聽了,卻是俊臉刷地一紅,鄙視的眼神看著雲護法:“咦,你怎麼這麼缺德?”
雲護法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我怎麼缺德了?這可是江湖公認的第一八卦。”
龍千辰斬釘截鐵道:“那就是整個江湖的人,太缺德了!”
龍千辰不由地在腦海中浮想聯翩,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居然拿大哥的那地方說事,雖然是挺可樂的,可誰讓被八卦的主人不是別人,是他大哥呢?
雲護法擰著眉頭,細瞧了他一會兒,挑眉道:“二公子,你臉紅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歪了吧?我說的是尊主的眼睛,尊主在極度震怒的時候,眼睛會變成金色的!”
“嗄?”龍千辰被震到了,原來壓根就是自己給想歪了,他上前一步,狠狠地揪住了雲護法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爺爺的,不過是眼睛罷了,你笑得那麼欠揍做什麼?”
龍千辰很惱怒,感覺受到了欺騙,他寧可第一八卦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麼一來,他就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從大哥身上尋找一點平衡感和自信心的地方,可是現在,他的夢想破滅了,這能怪誰,當然得怪萬惡的雲護法了!
雲護法一臉的委屈,振振有詞道:“那可是尊主啊,咱們最偉大的尊主!他成了江湖第一八卦的男主角,這還不值得我偷樂嗎?”
“沒出息!”
龍千辰鬆開了他的衣領,又加了句:“沒素質!”
雲小墨也一臉的失望,緊跟著吐了句槽:“無聊!”
叔侄倆齊齊給了雲護法一個鄙視的眼神,隨後攜手離開了,獨留下雲護法一人鬱悶無比地仰頭望天。
拜託,這可是天大的八卦,咱們尊主有一雙金色的眼睛,這還不算是江湖第一八卦嗎?
你們才是沒出息、沒素質、無聊!
拿袖子扇了扇風,雲護法鬱悶過後,眼睛忽地一亮,第一八卦,他是不敢隨便去找尊主詢問的,那不是找抽嗎?不過這個第三八卦,如今近在咫尺,他相信只要他花費些功夫,或許他就是解開江湖第三八卦的第一人。
第一人哪!多大的成就!
想著,雲護法將頭顱高高地仰起,手指撓著下巴,開始在心底琢磨著,是應該用美男計啊,還是美男計啊,還是美男計,來逼獨孤謀就範呢?
喜歡鑽研八卦的雲護法,恐怕永遠都不會承認,江湖上最八卦的第一人,其實就是非他莫屬!
被人算計中的獨孤謀,此刻正藏身在凌天宮某一處隱蔽的高樹上,偷偷地練習著繞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剛念了兩句,後頸突然涼颼颼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頓了頓,又繼續開始練習:“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哎,這世道,幹什麼都不容易!
舌根壞了十多年,現在終於好了,想要把話說得順溜,還是得下一番苦功夫啊。
苦練繞口令的獨孤謀,哪裡會想到自己正在被人算計當中,誓要揭開他的面紗,看一看他的真面目!
禁、欲——
這兩個字讓龍千絕頭疼無比,什麼鬼秘錄,居然在最後一頁寫上這麼兩個字,他恨不得將它狠狠地撕了,撕它個粉碎!
說什麼在每一個修煉階段,都必須禁慾,誰曉得每一個階段到底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煉成呢?好傢伙,一共九個階段,每一個階段的修煉進度還不一樣,越是後邊肯定越難,萬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修煉成功,那他豈不是要被活活憋死?
為了將以後可能損失的福利提前統統討回來,龍千絕霸著雲溪整整一天一夜,就沒讓她離開過書房半步。
這一下好了,凌天宮又多了一條八卦。
尊主和尊主『fū rēn』在書房大戰了一天一夜……生猛生猛的,讓人望而卻步!
楊婆婆得知這個消息,心臟彭彭激跳,險些昏厥過去。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女人究竟給絕兒下了什麼迷藥,把她乖乖懂事的絕兒教壞成這副模樣?
端木家族的三位高手匆匆逃離凌天宮之後,剛剛踏入北湘國的地界,就迎面碰上了領著眾多高手前來的大長老,於是乎,三人將二長老如何如何大戰龍千絕,如何如何為了救他們離開自爆身體的過程添油加醋了一番。
眾高手們聽聞,大罵龍千絕缺德、全家不得好死!
大長老性情較為穩重,聽了三人的哭訴後,不露聲色,倒是他的親兒子端木亨有些按捺不住了。
“爹,凌天宮的人如此狂妄,目中無人,根本就沒將我們端木家族的人放在眼裡,我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麼?他們不但扣留了我們端木家的小小姐,又將二長老逼得自爆,說不定下一次,他們就直搗黃龍,要將我們端木家族直接給滅門了!”
“對,亨兒說的有理!想想那上官家族,不就是一夜之間被龍千絕滅了滿門嗎?上官家的那些老傢伙,若不是怕神器被人盜去,也不會跟烏龜似地躲了起來,至今音訊全無。”
端木亨附和道:“八長老說的有理!爹,龍千絕他敢滅上官家,誰能料想他會不會同樣對咱們端木家下狠手?正好咱們這次帶了神器來,只要將小靜那小『yā tōu』弄到手裡,這一次就趁著機會用神器的力量滅了它凌天宮!”
“住口!”大長老厲聲威喝,將正欲開口的眾人統統給嚇住了。
“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要驗證小靜究竟是不是咱們端木家唯一能開啟神器力量之人,不宜與凌天宮發生正面衝突,倘若一不小心讓龍千絕發現了我們端木家的秘密,他若是痛下殺手,殺了小靜,那麼我們端木家的神器豈不是成了一塊廢銅爛鐵,毫無用處?”
端木亨等人聽著他的話有理,也就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繼續說了。
大長老提高了聲調,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和凌天宮的人隨意發生衝突。咱們這次來是來和談的,只要他們將小靜交還給端木家族,從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你們誰若是敢隨意生事、節外生枝,影響到端木家族百年的基業,老夫絕不輕饒!聽到了沒有?”
“是,知道了,爹!”端木亨低頭應著,眼底卻是不甘之色。
別說他了,就是其餘的三大高手也是憤憤不平之色,二長老和他的嫡孫都死在了凌天宮,這個仇難道就不報了嗎?他們做不到!
待大長老在前邊走遠,三大高手悄悄將端木亨招到了一旁,私下商議。
“亨兒,二長老的仇咱們一定要報,否則我們哥仨嚥不下這口氣!”
“就是!你爹他怕事,咱們可不怕事,此仇不共戴天,咱們絕對不能和龍千絕議和!”
端木亨轉動著眼珠子,思索了下,道:“幾位長老,你們莫急!倘若實在不行,我就去我爹那裡把神器盜來,有了神器,咱們就不怕鬥不過龍千絕!神器的力量驚天動地,神器一出,恐怕整個凌天宮都要在旦夕間毀滅,哼哼,什麼邪尊,恐怕也要成了神器的祭品……”
“好主意!只不過,想要開啟神器的力量,恐怕還需要小靜那『yā tōu』才行。唉,本來殺了端木靜一了百了,家主之位也就能落在亨兒你的頭上,區區一個小『yā tōu』又如何能擔當家主之位?可是誰能想到,原來開啟神器的力量,必須是家族當中擁有特殊能力之人,遍尋整個家族竟無一人有這本事。”
“端木靜是已故家主的嫡傳血脈,也是最有可能擁有特殊能力之人,只不過她尚年幼,因而不知道自己有這才能,家族當中恐怕也只有家主一人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特殊能力。現在我們想要動用神器的力量,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yā tōu』的身上了。”
端木亨冷哼了聲,眼底浮起了不甘:“區區一個小『yā tōu』能有什麼能耐?就算她真的擁有特殊的能力,也不過是一把能開啟神器的活鑰匙,想要坐上家主之位,還是需要有能力有威望之人才行。”
三名高手看著他心動了,相互對視了一眼,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去負責偷盜大長老身上的神器,我們三人負責將端木靜那『yā tōu』給弄出凌天宮。到時候萬事俱備,凌天宮還不成了我們囊中之物?哈哈哈……”
四人對視著,狂放地大笑了起來。
他們口中的端木靜,此刻正與雲小墨玩過家家,小白客串他們的小寶寶,他們兩個,一個是寶寶他爹,一個是寶寶他娘,一家三口圍著賣糖葫蘆的大熊他爹扮演著一家三口買糖葫蘆的戲碼。
“小靜,小白想吃糖葫蘆,咱們給它買一串吧?”雲小墨裝作一臉老成,伸手撫摸著端木靜的後腦勺,使勁揩油。
“好啊,多少銀子?我來付銀子。”端木靜掏著腰間的小錢袋,一臉的慈母相,左掏右掏,好不容易才掏出一個銅板來。
“老闆,給你一個銅板,夠買一串糖葫蘆嗎?”
大熊他爹滿頭的黑線,看著兩個孩子和一隻會說話的獸寵,很是無奈,這樣的戲碼每天都要上演好幾回,連台詞也是一模一樣的,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新的創意嗎?
“夠了,夠了的,給你們一串糖葫蘆,客官請慢用。”大熊他爹還是很配合地跟著演戲,誰讓他收了人家爹大筆大筆的銀子,平日裡除了教做糖葫蘆,就是陪著孩子們解悶,這都是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套了件小馬甲的小白一蹦一跳的,格外開心,每當此時,它才覺著自己不再是一團小球,而是一條披著小馬甲的小龍龍了。受到了重視,感覺就是不一樣。
“謝謝爹爹、謝謝娘親!”小白很愉快地從兩人手裡接過了糖葫蘆,反正有的吃,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7喊什麼都成。
雲小墨繼續一臉老成地摸摸小白的腦袋,道:“小白真乖!天色還早,我們要不要繼續去別處逛逛?”
小白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使勁點頭,反正它知道這是在演戲,下面的情節可不是這麼發展的。
果然,端木靜突然望著天,驚呼了聲:“呀,天怎麼突然陰下來了,難道是要下雨了嗎?”
雲小墨緊接著她的話道:“不好,『jiā lǐ』的衣服還沒收呢,那咱們趕緊回家去吧!”
“嗯。”兩人手拉著小手,再一手拎上小白,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大熊他爹無語地望天,這大太陽的天,怎麼就快要下雨了呢?
他歎息了聲,看著孩子們越走越遠,他蹲身坐在了石凳上,遙望著天際漂浮的白雲,也開始思念起他家的大熊來了。
“哎呀!”端木靜走至半道,腳下突然被石子磕絆了一跤,腦門著地,狠狠地摔倒在地。
待雲小墨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著急蹲身去扶她,卻見她腦門上磕出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狂流不止,端木靜痛哭流涕,雲小墨也被嚇壞了。
“救命啊!小靜流血了!”
“小白,快!快去把我爹爹和娘親找來!”
小白不敢逗留,連忙嗖地一聲跑沒了影。
“小靜,你別怕,我娘親很快就來了。”他兩隻小手扶著端木靜,左右翹首顧盼,小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嗚嗚嗚……小墨哥哥,好疼!”
大熊他爹聽到了哭聲,也跟著跑過來察看,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手指指著端木靜的方向,嚇得兩眼都快凸了出來。
“她、她……她有三隻眼睛!”
“三隻眼睛?”雲小墨不信,轉頭去看正哭得稀里嘩啦的端木靜,乍看之下,他也吃了一驚,可不是真的有三隻眼睛嗎?那之前被磕出血的腦門位置,不知何時鑽出了一隻藍色的眼睛,深藍色如波瀾壯闊的大海,其本身並不可怕,甚至充滿了神秘感,只是它長在了一個人的腦門上,這才是真正可怕之處。
“啊!”雲小墨也驚嚇得鬆開了手,心有餘悸。
端木靜一邊抽泣著,一邊淚眼看向他略顯驚恐的神色,從他漆黑的雙瞳中,她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影子,同時也看清楚了那一隻從她額頭上多出來的藍色眼睛。她尖叫了聲,隨後軟軟地昏厥了過去。
“小靜、小靜!”雲小墨立即回過了神,上前抱住了她,他心底不禁有些懊惱,就算小靜真的有三隻眼睛那又怎麼樣?她是他的好妹妹,是一家人,他怎麼能因為她多了一隻眼睛而嫌棄她呢?
看著端木靜昏厥過去的容顏,小小的臉龐上流滿了血跡,隨著她昏厥,腦門中央的第三隻眼也跟著倏地消失了,好似之前所見的全部都是幻象,其實並未發生過。
雲小墨倒吸了一口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忽然有了決定。他轉頭,無比鎮定認真的神色,對大熊他爹說道:“剛才發生的事,你不准對任何人提起,就是對我娘親和爹爹,也不准提一個字,知道嗎?”
大熊他爹還沉浸在方纔的驚嚇中,轉首對上他小臉上迸發出來的冷冽認真的神色,他的心也頓時靜了下來,頻頻點頭道:“小少主請放心,小人絕對會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會對外人說的。”
雲小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小靜也不准說!”
“是,對小小姐也絕對不說。”大熊他爹連聲答應,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小少主,他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種懼意,從他身上看到了許多屬於他父親的影子,那般威嚴、那般冷傲,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以小白迅捷的報信速度,雲溪和龍千絕兩人很快就趕到了現場,看到陷入昏迷中滿臉帶血的端木靜,雲溪的臉上也顯露了焦急之色。
她查探了下端木靜的脈息,確認她只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昏厥,這才放心。
“小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地怎麼會摔成這樣?”
“我們剛才在玩過家家,小靜一不小心被石子給絆倒了,腦袋剛剛摔在另一顆石子上,所以才磕出血來。”
雲小墨鎮定地看著娘親,有條不紊地回答,卻沒有將小靜的腦門上長出了第三隻眼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怕爹爹和娘親知道小靜的腦門上長了第三隻眼後,就會把她當作怪物,就再也不喜歡她了。他不想讓小靜離開他們,他想永遠做小靜的哥哥,保護她,所以他只好對爹爹和娘親撒謊了。
說完之後,心中有點小小的內疚,可是他不後悔,只要能將小靜留在『jiā lǐ』,他就不後悔跟爹爹和娘親撒謊。
雲溪察看了下端木靜腦門上的傷勢,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便也沒有再多問了,抱起了端木靜離開了原地。
雲小墨低低地吐了口氣,回頭朝著大熊他爹瞟去一眼,無聲地傳遞著他略帶警告之意。
在雲溪的照看下,端木靜睡了一覺後,終於悠悠醒來。
雲小墨見著她徐徐睜開了眼,連忙拉著雲溪的衣襟,往外拖:“娘親,你出去吧,我來照顧小靜。”
“你這孩子,搞什麼鬼?你能照顧好她嗎?”雲溪斂眉看著他,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這麼熱衷於照顧病人了?
“娘親,你放心啦,你就相信我吧,我能把小靜照顧好的。”雲小墨仰著小臉,一臉的信誓旦旦,手上還不忘將雲溪一點點拖往門外。
雲溪拗不過他,也就隨了他的意:“行了、行了,娘親自己走!你記得一會兒讓小靜把藥趁熱喝下,今天之內就好好地在床上躺著,不許再帶著她到處玩了,知道嗎?”
“小墨知道了,娘親你就放心地走吧。”雲小墨偷瞄著屋裡面的情景,很是焦急。
雲溪捏了把兒子嬰兒肥的小臉蛋,擰不過他,只好邁步離去。
雲小墨一直等在門口,直至看到娘親真的走遠了,他才將小白丟在了門口,小聲吩咐道:“小白,你在這裡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他進來。嗯……就是我爹爹和娘親來了,也不許放他們進來。”
小白一臉的迷茫,不解道:“為什麼啊?”
雲小墨肅然的神色道:“別問為什麼,總之聽我的就對了。”
“好吧,小白一定幫你把好門。”沒辦法,對於小墨墨的要求,它從來沒有抗拒的能力,只好乖乖地替他把門。
雲小墨賊兮兮地探頭左右看了看,小心地關上門,這才快步衝到了床邊。
“小墨哥哥,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的額頭上長了一隻藍色的眼睛,好可怕!”端木靜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拉著雲小墨的手,淚汪汪地看著他,楚楚可人,“小墨哥哥,你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噩夢,對不對?那不是真的,小靜的額頭上怎麼會長出第三隻眼睛呢?”
雲小墨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小靜別怕,那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小靜的額頭上根本就沒有第三隻眼睛。不信的話,我把鏡子拿來,讓你自己看。”說著,他蹭蹭地跑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裡取出了一面銅鏡,又蹭蹭地跑了回來。
“小靜,你看!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三隻眼睛,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端木靜怯怯探頭到銅鏡前,她先是閉著一隻眼,待看清楚銅鏡中的自己的確沒有第三隻眼,她才勇敢地睜開了另一隻眼,從雲小墨手中搶過了銅鏡,開心地歡叫了起來:“太好了!我沒有第三隻眼睛!小墨哥哥,我太『gāo xing』了!”
雲小墨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破涕為笑,看著她笑靨如花,他在心中暗暗做出了決定,他一定會替她嚴守這個秘密,讓她像尋常人一樣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雲小墨的唇邊也綻放出一抹甜甜的笑:“小靜這麼可愛,怎麼可能長出第三隻眼呢?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小白無聊地守在外邊,穿著小馬甲,曬著小太陽,聽到屋內傳出的歡笑聲,它鼻子裡哼哼,原來小墨墨是想單獨跟小靜玩,所以才支開它,讓它獨自在外邊守門。
小白好傷心,好無聊哦!
“呼呼——”小白的心情是灰色的,無聊之餘,玩起了噴火的遊戲。
雲溪和龍千絕兩人原本正在鑽研殘花秘錄,經小靜的事件這麼一耽擱,兩人又得重新開始探討。
回到了龍千絕平日裡專門用來閉關修煉的石室,兩人重新打開殘花秘錄,細細鑽研。
“這一套殘花九術,一共有九種術法,每一種術法都得循序漸進地修煉,不可亂了次序,也不能急功近利。我們現在就從最低階的挪移術開始,等到我們能夠正確地掌握挪移術的挪移方位和挪移距離,我們就能進入下一種術法的修煉。”
“嗯,挪移術是靠精神力來掌控方向和挪移距離的,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倒是你,你剛剛邁入天玄之境,精神力還不夠充裕,得多花點時間和精力才行。”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趕上你的進度!我聽我父親說過,這一套殘花九術是專為我雲家的人所譜寫的,其他的人也可以修煉,但修煉的效果和進度卻未必能及得上真正擁有雲家嫡傳血脈之人。尤其是修煉到最高境界的術法,也只有真正的雲家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力量。”
“這麼說來,以後你的修為恐怕要超越我了。”龍千絕淡淡地笑了,一臉的坦然,沒有感覺到威脅,也沒有任何嫉妒之色。
“咱們是一家人,誰勝誰負,又有什麼關係?”雲溪嫣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殘花秘錄,道,“就讓我先來試驗一下挪移術的威力吧。”
凝神屏氣,雲溪心中默念著挪移術的要訣,將精神力慢慢集中到了一點,她用著意念,將自己想要挪移的目標設定在了右邊五步開外。
“移——”她在心中默念了聲,然後整個人就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
龍千絕一直都在注視著她,親眼看著她從原來的位置倏地消失,然後瞬間就出現在了離原地五步開外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五步!
他的眼睛灼灼發亮,看著她成功做到了,他也跟著熱血翻湧,躍躍欲試。
這挪移術果然是好東西!
高手對決,往往就差在了那麼毫釐之距,現在他有了挪移術,不但可以在交戰中突然挪移避開對方的攻擊,他甚至還能突如其來地挪移到對方的背後,給予致命的一擊,關鍵是,他的速度必須快到極致,不能讓對方有任何的反應時間。
雲溪看著自己小試了一下,就成功了,也是滿臉的欣喜之色。不過這只是小試牛刀,她想要的不止是挪移幾步,她想要的是能在瞬間上天入地,甚至可以在眨眼間挪移到千里之外,這絕對是用來逃命的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