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 夫君就是用來出賣的
可惡!
端木家的人居然如此狠毒,對一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怎麼辦?
遠遠地,看到楊婆婆的手似乎動了一下,或許還有救……倘若他們拿楊婆婆來要脅千絕,千絕是重感情之人,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處理了。
與其讓他們拿楊婆婆做人質,倒不如由她自己來充當這個人質。心中有了決定,她跳下了樹梢,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在樹幹上留下訊息。
“楊婆婆!”雲溪走到了楊婆婆倒下的位置,查探了下她的脈息,她擰眉幽幽歎息,還是遲了。
四周細碎的腳步聲臨近,雲溪沒有理會,只是鎮定地將楊婆婆從地上抱起,將她送入了馬車。人已去,總不能再讓她的屍首棄於荒野吧?
“雲溪,死到臨頭,你倒是很鎮定。”
這聲音有些熟悉,雲溪放下了車簾,回首相顧,眉心不由地糾起。
“冷眉兒?”
“沒想到我會在此吧?雲溪,你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今日我就要你命喪在此!”冷眉兒冷笑著,朝著端木亨使了個眼色,“端木公子,她可是龍千絕最心愛之人,只要你殺了她,我保證龍千絕一定會發瘋發狂、痛不欲生!”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底除了一絲報復的快感,還有濃濃的不甘。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絕的愛,而她努力了這麼久、等待了這麼久,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還損失了一身的功力,這世界何其不公?
她想不通,論美貌,她根本不輸於雲溪;論才智,她也絕對不會輸給她;論對絕的感情,她更是不可能輸給她!
可為什麼偏偏絕最後選擇的是雲溪,而不是她呢?
她越想越不甘心。
“端木公子,你說我跟她相比,到底誰更美?”冷眉兒眸光流轉著瞟向端木亨,顧盼間媚態叢生。
端木亨被這突來的艷福給電到了,被她這麼一瞟,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酥了,迭聲應道:“美、美!我是說,當然是尊者大人你更美!”
他的七魂九魄全都被冷眉兒給勾了去,哪裡還有心思去比較到底誰更美,他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看雲溪一眼。
冷眉兒輕抬著眉梢,朝著雲溪的方向拋去了挑釁的神色,得意非常。那意思好似在說,看吧,這世上的男人並非全部眼裡就只有你雲溪一人!
雲溪淡淡地瞄著她,這女人是不是心理變態,隨便拉個男人來說她美,她就這麼開心,真不知她究竟是什麼心理。
“你們辛辛苦苦在這裡設伏,該不會只是想殺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吧?我雲溪何時成了大人物,值得這麼多位長老親自相候?”
“你也是害死二長老的罪魁禍首之一,你死不足惜!”八長老憤怒道。
雲溪擺手道:“等等,你們可說錯了!我也是受害人,是二長老要殺我,而不是我要殺二長老。再說了,最後殺二長老的人是龍千絕,不是我!你們要找殺二長老的罪魁禍首,應當找龍千絕才是,關我屁事?莫非你們怕自己鬥不過龍千絕,所以專門來找我的麻煩,把我當成了軟柿子來捏?”
有時候,夫君就是用來出賣的,誰讓他的實力讓她無限仰望呢?
三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頗為詫異她的言辭,倘若他們沒有記錯,當日她有難時,龍千絕可是不顧一切地去救她的,怎麼她不但不感激,反而一再地用言語出賣龍千絕呢?女人啊,就是善變的動物!
“龍千絕我們自然要殺,但你,也休想逃過一死!”
冷眉兒在一旁陰惻惻地低笑起來:“小賤人,你終於露出本性了!虧得絕那麼喜歡你、在意你,生死關頭,你居然如此出賣他,像你這樣無情善變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絕的寵愛!”
“你嫉妒嗎?可惜,就算你再怎麼努力,千絕都不可能喜歡你,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才是那個賤人,不止人賤、嘴賤,心更賤!”
雲溪如錐一般的眼睛緊盯著她,一錐一錐地敲打著她的心,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她,讓她失去理性。她很想知道,冷眉兒失去了武功之後,還能有什麼能耐。
“你……”冷眉兒氣得臉色煞白,腳下也跟著癱軟,再從被龍千絕廢去武功後,她身子比起常人都要來得虛弱,所以她才會如此痛恨雲溪,將自己失去武功的罪責也全部算在了雲溪的頭上。
“尊者大人,你沒事吧?”端木亨上前扶住了她,在扶著她的瞬間,他敏感地探得了對方的內息,心底不由地吃了一驚,原來玄龍尊者失去了內力!
冷眉兒不接受他的好意,冷冷地推開了他,她從來都有潔癖,尤其是對男人。她從來不讓男人碰她的身體任何部位,除了龍千絕,凡是碰過她的男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總之都沒有好下場。只可惜,現如今她失去了武功,再沒有了昔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本事,也只能暫時忍耐。
“端木公子,你還猶豫什麼?殺了她!”
端木亨唇角牽起,扯出了一抹殘酷的冷笑:“可惜了一個大美人,就這麼死……可惜了!不過誰讓你惹咱們尊者大人生氣呢?”
他朝著冷眉兒的方向拋去了一個獻媚討好的眼神,徐徐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雲溪淡定地看著眼前兩人,腦海中忽閃出三個字——狗男女,沒錯,就是狗男女!說真的,兩個人還真是挺相配的,一個犯賤,一個喜歡犯賤之人,天生一對!
她冷冷地彎唇,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從原地消失。只是未到最後關頭,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她更擔心他們會拿楊婆婆的屍首做文章來要脅龍千絕,所以她現在盡量地拖延時間,希望能等到龍千絕帶人前來支援。
“去死吧!”端木亨吐出了嗜血的三個字。
“究竟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雲溪一步踏出,毫不示弱,袖底銀針在握,斂藏的鋒芒,隨時有石破天驚之勢!
目光相接,氣勢剎那間凝聚。
端木亨有些小小的吃驚,未料到這個女人身上居然有如此氣勢,也讓他蔑視的心逐漸收斂,轉為凝重。
戰局一觸即發。
“住手!”千鈞一髮間,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喝止了這場戰局。
來人正是大長老。
“爹。”端木亨見著父親,連忙收斂了他的驕縱。
大長老冷冽深沉的眸光一一掃過兒子和其餘三名長老,視線經過冷眉兒時,他眼神定了一定,隨即流露出了幾分猜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容許你們私自在此設伏?”大長老語氣不善。
端木亨上前回稟道:“爹,她是龍千絕最在乎的女人,只要殺了她,我們就算是為二長老報仇了。”
大長老肅然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厲聲道:“你也說了,她是龍千絕最在乎的女人,倘若我們殺了她,豈不是跟龍千絕結下了死仇?到時候他一怒之下殺了小靜,那麼我們端木家豈不是……”
關鍵時刻,他止了聲,有關端木家的秘密,他是萬萬不能透露的。只要一想到失去了端木靜,他手中的神器就會變成毫無用處的廢銅爛鐵,他就心焦如焚。現如今什麼都不重要了,保住端木靜、守住端木家族千百年的基業,那才是最為重要的。
冷眉兒一聽,嫵媚的小臉上立即顯露出了猙獰之色,急道:“不行,小賤人不能留,必須殺!”
做慣了聖宮的四大尊者之一,哪怕是她現在失去了武功一無所有,那頤指氣使的蠻橫氣勢依然不減。
大長老眉頭皺了下,很不滿她的態度,沉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端木家族指手畫腳?”
“爹,她可是聖宮的玄龍尊者……”端木亨低聲解釋道。
卻不想大長老根本不買聖宮的賬,甚至冷哼著,一派義憤填膺的口吻道:“哼,聖宮?但凡是聖宮來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昔日還有一個天龍尊者值得老夫尊重,可惜自從天龍尊者離開了聖宮之後,聖宮就成了一個烏煙瘴氣、骯髒不堪的地方,哪裡還有什麼聖潔之處?”
咦?想不到這大長老對於天龍尊者本人頗具好感,倘若他得知他們的仇家,也就是龍千絕,正是昔日的天龍尊者本人,不知他到底會如何想法和反應?雲溪心中思索著。
不止她如此想法,冷眉兒也想到了這一點,眼神微閃了下,心中不禁有些慌亂。煮熟的鴨子已經到手,她萬萬沒有料到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頑固的大長老來阻止,徒生事端。
大長老的視線輕蔑地從冷眉兒身上掠過,落在了雲溪的身上,語氣也稍稍改善了些:“這位姑娘,我們此來並非為尋仇而來,而是想跟凌天宮和談,迎回我們端木家的小小姐。此番還需姑娘跟老夫走一趟,老夫保證一定以禮相待,絕不會讓人傷姑娘半根毫毛。待得老夫與凌天宮談妥了條件,老夫自會放姑娘離開。”
“爹——”
“大長老——”
端木亨和三位長老自是不甘心的,紛紛想要阻止。
“住嘴!老夫主意已定,你們休得多言!”大長老好似吃了秤砣,下了鐵心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5,果斷地打斷了他們。
雲溪眨了下眼,萬千的心思在眼底掠過,沉吟道:“跟你們走一遭也無妨,不過我有個條件。”
大長老道:“姑娘請說。”
朝著馬車的方向抬了下下巴,雲溪悠悠說道:“讓人將馬車送往凌天宮,不得擅動馬車上的屍首。”
“姑娘請放心,老夫一定會命人將此事辦妥。”大長老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只要有個活的人質在手,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雲溪點了點頭,於是就跟著大長老離開了樹林,大長老倒是對她很客氣,沒有讓人將她五花大綁,而是派遣了四名高手緊隨在她的身周圍,同時還有他自己親自盯梢,不怕她跑得無影無蹤。
三位長老見大長老主意已定,再難更改,也只好歎息著跟了上去,靜觀其變。
端木亨和冷眉兒兩人落在了後面,冷眉兒氣得渾身發抖,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只好衝著端木亨嚷道:“你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對她如此客氣?”
端木亨眉頭微擰了下,眼波流轉,道:“這……此事說來話長。尊者大人不如跟我們一道,或許還能尋到殺小賤人的機會。”
冷眉兒低眉沉吟了一番,凌天宮她是回不去了,暫時也只好這麼做了,眼底劃過一抹狠厲的光。她咬牙,恨不得將雲溪碎屍萬段!
端木亨盯著她的側臉,眼放色光,從前他千方百計想要接近她,向她獻慇勤,可惜每每都被她棄之弊履,現在好了,她有求於他,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端木亨陰惻惻地笑著,一臉的垂涎。
冷眉兒此刻的心中只想著怎麼置雲溪於死地,哪裡看到他不懷好意的險惡臉孔?不過就算她看到了,她依舊還是會跟著他去的,因為在她心底,看著雲溪怎麼死、怎麼受虐,才是她心中最為解氣之事。
裝載著楊婆婆屍體的馬車被運送回凌天宮時,凌天宮內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龍千絕兄弟看著斷了生機的楊婆婆屍體,悲從心來,然而更讓龍千絕怒髮衝冠的是,馬車內還附著一封書信,無論書信的言辭有多婉約,總之說的就是一個事實:雲溪現在就落在了端木家族的手中,想要救她,就必須拿端木靜去交換!
殺了從小養大他的奶娘不說,現在又綁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端木家族到底長了幾顆膽,敢如此挑釁他?他們當他龍千絕是只紙老虎,只是擺擺架勢不發威,任何人都可以欺凌嗎?
“來人!”
“屬下等在!”
聽到尊主一聲叫喚,凌天宮的弟子們眾志成城,齊聲高呼,誓要將他們的新『fū rēn』給救回來,他們連『fū rēn』都保不住,凌天宮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龍千絕怒意滔天,正欲發號施令,不顧一切也要滅了它端木家族,然而話剛要出口,他又收了回去,逐漸收斂心神,冷靜下來思考。
端木家族的人固然可恨,不過眼下還不宜大動干戈,先把人救出來才是上策。再說了,溪兒她識得挪移術,若是想逃,隨時都有機會。她之所以跟著端木家的人離開,或許是另有緣故吧?
深邃的目光逐漸沉澱,龍千絕平和的語氣吩咐道:“冰護法,你現在立即前往北湘國,跟炎護法會合,本尊命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端木家族在北湘國所有的基業根本,一旦本尊一聲令下,就徹底地摧毀它們!這一次,本尊要將端木家族連根拔起,讓他們知道殺了本尊的親人、動了本尊最在乎之人,究竟是何下場!”
“是,尊主!屬下必定不辱使命!”冰護法沉寂無波的雙瞳瞬間迸發出了異樣的芒光,凌天宮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大的動作,她知道尊主此次是真的動怒了,也只有楊婆婆和『fū rēn』才能讓尊主如此震怒。
雲護法抬頭瞄著尊主的神色,眼底也升騰起簇簇的火苗,終於,尊主決定要放手一搏了。凌天宮偏安一隅的確是不錯,但這樣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沉寂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大展拳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了。
不止他期待,其餘的凌天宮弟子們也是一番熱血沸騰的勃勃激情。
現場之中,唯有侍女小落嚇得渾身發抖,小臉煞白,她不過是想除去新『fū rēn』,使得自己能有機會得到尊主的寵愛,所以才答應了冷姑娘的提議,騙新『fū rēn』出宮,可是她萬沒有想到因此會害死楊婆婆。楊婆婆待她恩重如山,就像她的親人一般,現在卻因為她的緣故而死,她心中悔恨萬分。悔恨之餘,她更多的是害怕,倘若尊主真的將『fū rēn』救了回來,他們會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腳下一軟,她險些栽倒在地。
龍千絕敏銳的目光射向了她,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盯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銳利。
小落接收到了他審視狐疑的目光,整個人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向前撲倒在了楊婆婆的屍體上,痛哭起來:“婆婆,你死得好慘!你不在了,小落以後該怎麼辦?婆婆……”哭著哭著,她想起了楊婆婆往日裡對她的好,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動了真感情,哭得天昏地暗、情真意切,讓在場之人都忍不住動容。
龍千辰微紅著眼圈,也正在為楊婆婆的死而感到悲傷,現在見著小落哭得如此傷心,便上前安慰道:“婆婆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了,以後你就去桃花小築服侍上官姑娘吧。”
小落從痛哭中抬眸,不斷地抽噎著,卻是心下大喜。
桃花小築雖也是在凌天宮的範圍之內,卻是一處最為僻靜之所,尊主曾下過令,不准任何人踏入桃花小築,打擾到上官姑娘清修。
聽聞尊主和上官姑娘之間有著特殊的淵源,倘若她去了桃花小築服侍上官姑娘,那麼到時候就算『fū rēn』想找她的麻煩,也會礙著這一層關係,不敢隨意動她了吧?
小落美美地想著,面上卻是依舊一副悲痛之色。
龍千絕心中惦念著雲溪的安危,也就沒有多去注意她了。
雲溪跟著大長老一行人來到了北湘國邊境的一個小鎮,入住在了一座較為奢華的宅子裡。大長老還算上道,給她安排了一間單人間,舒適的大床,飄著馨香的房間,除了沒有自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外,其餘的待遇倒是都不錯。
“雲小姐,地方簡陋,委屈你暫住幾日,待老夫與龍尊主晤面之後,立即送雲小姐回去。”
大長老道貌岸然地留了一句話後,就留下了四名高手重點看守她,看得出這四名高手都非等閒之輩,每一個的玄階都在她之上。他之所以如此謹慎,一來是防止她逃脫,二來是防止自己的兒子和另外三大長老合起伙來打她的主意,破壞了他想要和龍千絕和談交換端木靜的計劃。
雲溪四肢大張,仰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心想著要不要現在就出去返回凌天宮,可是轉念一想,她又隱隱覺得此次端木家族的人前來凌天宮事有蹊蹺。他們之前還派遣殺手要追殺端木靜,甚至還請動了天下第一殺手的獨孤謀,不惜一切。現在卻一反常態,不但急切地想要尋回端木靜,還擔心龍千絕因惱怒而殺了端木靜,這不是想保住端木靜的性命是什麼?
前後如此迥異的反應,到底是為了什麼?
腦海中忽然掠過赫連紫鈺曾經說過的話,十大家族當中,每個家族都有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子弟,也只有這個人才有能力開啟神器的力量……他們如此急著要找回端木靜,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原因,端木靜就是端木家族當中唯一一個擁有特殊能力之人?
她倏地從床上坐起,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成立。他們一定是在整個家族裡遍尋了這個唯一能開啟神器力量之人,卻毫無收穫,於是他們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端木靜的身上。因為她還是個孩子,平日裡無人注意,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擁有這種特殊能力,所以其他人更不會懷疑到她。若不是端木家族真的無計可施了,又怎麼會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開啟神器力量的人,神器……她眼睛忽地亮起,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假設,事實上端木家族的人也不確定端木靜究竟是不是那個唯一能開啟神器力量之人,那麼他們勢必會帶著神器前來,想要確認他們心中的設想。
神器,第一件神器終於要現世了嗎?
雲溪的目光中充滿了狂熱,心中興奮不已,她決定了,她暫時不走了,她一定要打探清楚再走不遲!
正想著,門口傳來了幾個腳步聲。
“讓開,本尊者要進去!”一聽就知道是冷眉兒驕橫霸道的聲音。
守衛的四大高手卻不賣她的面子,冰冷的語氣道:“這裡是端木家,我們只認大長老,不認什麼尊者不尊者。”
“大膽!你們敢對本尊者不敬?”冷眉兒氣急,想不到端木家隨便一個奴才都能對她漠而視之,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什麼事?”端木亨遠遠地走來,聽到了雙方的爭執。
四大高手見著端木亨過來,神色才變得恭敬些,回稟道:“大公子,大長老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入這間屋子,這女人非要進去,所以我們才……”
端木亨微微頷首,心中明白了個大概,轉首笑瞇瞇地看向冷眉兒道:“尊者大人,他們四個也是職責所在,我爹已經吩咐了,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我看你也還是放棄吧。你若是真的想要教訓這個小賤人,等到我爹跟龍千絕談妥了交換人質的事宜,到時候我再幫你殺了她不遲。”
冷眉兒雙目緊盯著房門,不甘地冷哼:“只要小賤人一日不死,我一日寢食難安!”她的語調故意上揚,像是專門說給門內的人聽的。
“別氣、別氣,不如去我房間小酌幾杯,讓我來好好想想辦法對付她。”端木亨半推半曳地將她帶離了房門前,雙手觸著她溫香軟玉,心神緊跟著一陣蕩漾,一雙淫邪的眸子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在她玲瓏曼妙的身子上下打量。
冷眉兒正在氣頭上,也忘記了有男人在觸碰她,微瞇著冷眼,在心底做著各種算計。
雲溪將門外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底不由地冷笑,死女人,想害死我,沒那麼容易!
她繼續雙手枕著頭,仰躺在大床上,也在心裡琢磨著如何偷盜神器。
想著想著,她的眉宇間浮起了一抹憂慮,自言自語道:“千絕得知我被端木家的人捉了,他一定急壞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一路留下的標記……”
歎息間,床邊無名地刮起了一陣微風,雲溪訝異間,眼前忽然黑影飄閃,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嘴。
“唔唔!”雲溪睜大眼睛,看清了眼前之人,所有的條件反射後的攻擊行為也全部收了回來。她徐徐拉下了那隻手,無聲地用嘴型驚呼了聲:“千絕?!”
墨色的長衫,如綢的墨發,還有那一張略帶憂慮卻美得神人共憤的俊美臉龐……
突然降臨到她眼前之人不是龍千絕還能有誰?
她心中狂喜,又用嘴型無聲地說道:“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