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9 說我盜,我就盜給你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和的語氣中透著威嚴。
白汐情見狀,連忙搶先說道:“夜大公子,這孩子偷偷溜進了老『fū rēn』的房間,偷盜了老『fū rēn』的翡翠玉環,被抓了個現行,他卻死不承認,你說這世上有如此沒有教養的孩子嗎?還有他的娘親,為了給她兒子脫罪,方才對夜統領出手攻擊。夜大公子,還請你快點將這對母子驅逐出幻夜星宮,如若不然,就是有失公允!”
“事實果真如此?”夜寒日淡淡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看不出他的意向。
夜統領被他目光一掃,連忙抱拳,上前應答道:“回大公子的話,我們的確是看到這孩子偷溜進了老『fū rēn』的房間,不過……”他現如今也不確定了,因為這孩子身上所擁有的財富,已經完全驚到了他,試想倘若他身上懷揣有如此多的寶貝,怎麼可能還去偷盜一件價值普通的寶貝呢?
夜寒日的目光一轉,柔和地落在了雲小墨的身上,他蹲身問道:“小墨,告訴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美人哥哥,他們都是壞人,他們冤枉小墨偷東西,小墨根本就沒有偷!”雲小墨有些激動,很怕自己喜歡的美人哥哥也不相信他。
“美人哥哥,你看!小墨身上的寶物都在這裡了,根本就沒有他們說的東西,小墨是清白的!”
“小墨別急!哥哥相信小墨。”夜寒日摸了摸他的頭,衝他微微一笑,再次轉首時,他的笑容頓收,“沒有真憑實據,你們如何能隨便冤枉一個孩子?他是我帶來的客人,你們懷疑他,莫非也是在懷疑我?”
“大公子,你究竟和他們母子倆是什麼關係?為何處處維護?我表妹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如此維護一個外人,究竟置我表妹於何地?”白汐情將白汐雨自身後拉了出來,“表妹,看清楚他的為人!誰說幻夜星海的大公子聰明睿智、公正公義,乃是幻夜星海最有可能的下一任島主的繼承人?就這樣淺薄的見識和武斷的評判,如何做一島之主、如何令人信服?”
“表姐!”白汐雨漲紅著一張俏臉,偷瞄了夜寒日幾眼,心虛更甚了。
“雨小姐,你說,你是否也認為是這孩子偷盜了老『fū rēn』的翡翠玉環?”
迎上夜寒日漂亮的眸子,白汐雨又是緊張又是雀躍,這還是頭一回他拿正眼看她,小臉再次不爭氣地紅透,她左右思量了下,回道:“我、我也不相信這孩子會偷盜,他還這麼小,就算真的拿了老『fū rēn』的東西,也是出於貪玩,所以大家也就不要再糾纏於這件事了,對孩子還是要多一點包容的。”
白汐情聞言,頓時氣惱地瞪了她一眼,她處心積慮,為的就是要讓雲溪母子倆倒霉,她的表妹倒好,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當起了老好人。
雲小墨可不樂意了,這樣的話,比直接污蔑他是小偷更為讓人氣憤!他是年紀小,可是他分得清是非曲直!
“我沒偷就是沒有偷!我才不稀罕你們的東西呢!”
“小墨,清者自清,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對於夜寒日的信任和袒護,雲溪記在了心中,對他的好感倍增,她揉了揉兒子的頭,盡量地安撫他受委屈的心情。
“不過呢,既然他們冤枉咱們,咱們也不能隨便讓人冤枉了去。他們不是說你偷了寶貝嗎?那咱們今天就真的偷了他們的寶貝,坐實了這個罪名,看他們又能把我們母子如何?”
面對這樣一群不講理之人,不拿出強硬的態度,只能被人任意踐踏,雲溪已經忍了許久,若非身處三大聖地當中,有所顧忌,她早就一掌拍死了所有讓她看著不順眼之人。敢污蔑她的心肝寶貝,讓他受委屈,簡直是罪該萬死!
她冷冷一笑,下一刻,她的身形開始挪移,如影子般飄過白汐情姐妹倆和夜統領等人的身旁。
“啊,我的寶貝!”
“還我寶貝!”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本統領的東西?”
“……”
堆積在雲小墨跟前的寶物又高了一層,全部都是白汐情姐妹和夜統領熟悉之物。
“好快的速度!她的實力到底到達了怎樣的程度?”眾人大驚。
幾人正欲衝向前哄搶,雲溪豈能讓他們如意?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長鞭,在空中猛然揮甩,止住了眾人前行的腳步。
“雲溪,你還我軟鞭!”白汐情面色鐵青,看清了雲溪手中的長鞭正是自己心愛之物,她怒不可遏。她沒料到雲溪居然真的如此大膽,當著眾人的面,明目張膽地搶奪寶物,簡直膽大包天!
“雲溪,你可知得罪我三大聖地之人的下場?”
雲溪冷哼,蔑視著她:“那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你們不是想污蔑我兒子偷盜嗎?現在我幫你們找到了證據,坐實了罪名,你們如何謝我?”
囂張,太囂張了!
白汐情盛怒,伸手奪過一名弟子手中的劍,提劍朝雲溪刺來。
夜寒日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站在了雲小墨的身側,就近保護。
白汐情這段日子受罰,武藝卻是精進了不少,武階一躍邁入到了天玄的境界,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3她這一出手,立即引來眾人的驚歎。在三大聖地,像白汐情這般的年齡,邁入天玄之境的高手數不勝數,然而在女子當中卻是少數。除了那天資出眾的天才高手夜紫曦外,白汐情的修為也算是不錯了,因為三大聖地同其他地方沒有太多的不同,同樣是尊崇男尊女卑,所以在眾女子當中,很難尋找出真正的高手來。
“好!白鯊島也出了一名了不起的女劍客!”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剛剛誇了一句,然後就看到了顛覆了場景。
“呃,怎麼可能?”此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只見原本還氣勢洶洶,舉劍刺殺雲溪的白汐情,下一刻卻被對方單手擒在了空中,跟玩兒似的,絲毫不費力氣。
大家『jī hū』就沒看清,白汐情究竟是怎麼落入她手中的,有些人的腦海中甚至出現了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白汐情和雲溪兩人分明就是竄通好來演這一齣戲的,而白汐情就是自己跳到雲溪的手中,以此來彰顯雲溪的厲害!
不對、不對,這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了!
“放我下來!妖女,你快放開我!”白汐情掙扎的厲吼聲,遠遠地傳出了園子。
“想讓我放開你?可以啊!你現在立即跪在我兒子面前,跟他道歉,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雲溪的態度無比得強勢。
“妖女,你休想!你如此羞辱我,就是羞辱我白鯊島,我們白鯊島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起來。
“看!那不是老『fū rēn』丟失的翡翠玉環嗎?”
雲溪循聲望過去,果然,陽光下,在那一堆高高壘起的寶物當中,有一抹幽藍的光格外醒目。雲溪的面色乍冷,高舉著白汐情的手狠狠地對著園子的圍牆丟了過去:“很好!你賊喊捉賊,好歹毒的居心!”
白汐情方才也看到了那一抹幽藍,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正思索著如何為自己開脫,身子重心突然被直直地送了出去,撞在了圍牆上。她聽到了自己身體各處骨骼傳來的崩裂聲,痛不欲生。
這時候,眾人也紛紛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白汐情所設的局。她自己偷盜了老『fū rēn』的翡翠玉環,卻將罪名栽贓在一個孩子身上,如此行徑和歹毒心腸,實在令人鄙夷。
夜統領這會兒悔悟過來,面色通紅地瞄向雲溪,心中充滿了愧疚。
白汐雨此刻的臉色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很菜,她閃躲著眼神,頭顱越低越下,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未婚夫。
夜寒日目光一閃,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道:“情小姐,事實擺在眼前,你如何解釋?”
“我……”白汐情疼痛難當,忽然伸手指向了白汐雨,道,“那玉環是她拿的,與我無關!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他們,他們究竟有沒有看到我進過老『fū rēn』的園子?又有沒有看到她進過老『fū rēn』的園子?”
她指著守門的兩名弟子,又指了指白汐雨,卻是將罪名給推到了白汐雨的身上。心想白汐雨好歹是夜寒日的未婚妻,他多少會給她留點顏面,她暗中朝著表妹使勁使眼色,希望她能把罪名給頂替下來。
白汐雨面色漲得通紅,也讀懂了表姐的眼神,她很為難。要讓她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承認如此不堪之事,她做不到,可是表姐畢竟是為了幫她,才會栽贓誣陷。論情論理,她都應該把這事給扛下來。
猶豫間,一個粗獷的聲音自園子外傳了進來,使得局面更加複雜:“誰敢污蔑我家小姐偷盜?就是給我白鯊島抹黑!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的膽子?”
圍牆之上,有一白色的身影如鷹般飛至,落地的瞬間,將地面震了三震。來人兩鬢染白,年紀在六十歲上下,緊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名中年男子,個個身上都透著強者的氣息。
雲溪的雙瞳微縮,轉為深沉。
“辰長老!您來得太好了!此妖女不但污蔑表妹,而且還一再地羞辱白鯊島,將白鯊島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根本不把白鯊島放在眼裡,您一定要替晚輩們好好地教訓她一番!”白汐情如毒蛇般的眼神狠狠地盯向雲溪,唇邊泛起了洩恨的笑。
夜寒日眸光一沉,上前一步道:“辰長老,此事個中原委頗為複雜,事實並非如你所聞。您身為長老會的長老之一,還請秉持公義,勿要偏聽偏信!”
辰長老大手一甩,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繞過他,直直地逼向雲溪:“你究竟是何人?方才可是你羞辱我白鯊島的弟子?”
“是又如何?”雲溪眼睛微瞇,毫不示弱,長老會的長老嗎?那又如何?難不成她還會怕了他?
辰長老陰冷的口吻道:“很好!看來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曉,來人,給老夫好好教訓她一番!敢羞辱我白鯊島弟子者,殺無赦!”
這老頭居然如此護短,不問是非緣由,就一味地護著他自家的人,雲溪冷哼了聲,眼底厲光閃動,用同樣的口吻回了他一句:“我也告訴你!敢羞辱我母子者,千刀萬剮!”
夜寒日見雙方爭鋒相對,形勢一觸即發,他擔憂地上前,攔阻在了兩人中間,勸阻道:“二位,有事好商量,莫要傷了和氣!”
辰長老毫不客氣地甩袖:“你小子給老夫滾一邊去!今日不好好教訓臭『yā tōu』一番,難消老夫心頭之恨!”
雲溪瞄了眼夜寒日,勾唇冷笑道:“此事公子不必插手!今日我若是不給這死老頭一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母子倆很好欺負?什麼狗屁白鯊島,不過是一些偷雞摸狗、栽贓誣陷的小人!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公道自在人心。我今日就是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幫自說自大、目空一切的鼠輩!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夜寒日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思索了下,終於向後退了一步,暗中吩咐身旁的下人,前去稟報島主。此事發展至此,恐怕也只有島主出面才能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