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酒吧風波(1)
到了晚上,我決定讓「浩墨行動組」再度出擊,於是把周墨也叫了出來,而周墨又帶上了她的妹。所以最後去DT酒吧的就是我們四個,分別是我、展、周墨、齊思雨。自然是由周墨開車,我們在夜色下風馳電掣般朝開元路而去。一路上,我就說服齊思雨加入我們浩墨行動組,並例舉了種種的優秀福利,齊思雨問了個和當初展一樣的問題:「既然是浩墨行動組,為什麼只有你倆的名字?」展心有慼慼焉的看了齊思雨一眼,我認真地說:「因為我是組長,周墨是副組長啊。總之,你倆的行動要經過我倆的同意。」
齊思雨還想說什麼,但她看連展都保持沉默,只好也默認了這個設定。我又開玩笑說:「現在組織上命令你倆搞對象。」周墨一拍方向盤說:「組長英明,我表示贊同。」齊思雨拍手說道:「好啊好啊,這福利可真好,我愛上『浩墨行動組』了!」因為我是在副駕駛坐著的,展從後面把腦袋伸過來,幽幽地說道:「組長,你和副組長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和小雨就什麼時候在一起。」我本來想將展一軍,結果被他反將了一軍,只好用假笑敷衍著。周墨在旁邊嬉笑著說:「你別為難他了,他對夏雪太后可忠心著吶!」
一路聊著天,我們就到了DT酒吧。從外表看,酒吧確實不大,在開元路上也不起眼,但這卻是宇城飛的第一家產業。周墨停好車,我們四人朝門口走去。宇城飛、楠楠、元少他們在門口候著,看到我們幾人就喜笑顏開。我走過去打招呼,宇城飛親暱地摟著我的肩膀,楠楠則拉了周墨的手問長問短。我好久沒見宇城飛,發現他今天精神奕奕,一掃往日的萎靡不振。我對旁邊的元少說:「宇哥今天好精神!」元少說:「那可不,宇哥為了今天的開張,睡了整整三天!」眾人笑作一團,宇城飛在元少屁股上踹了一腳。寒暄了一陣,又有一撥客人過來了,看氣質就知道也是道上的人,宇城飛便讓張北辰帶我們進去。
我們四人跟著張北辰進來,發現這酒吧雖小,但是五臟俱全,而且裝修很有情調,周圍是一圈的卡座,間是些零零碎碎的散座,正前方是供樂隊表演的舞台,旁邊是售酒的櫃檯,櫃檯前放著一溜的高腳凳。這時候酒吧裡的人不多,散座上零零星星的有些客人,舞台上的樂隊正演奏著安靜的歌。張北辰引我們到西北角的一個卡座,又招呼服務員給我們拿了些喝的和玩的。我們既然是來捧場的,自然就要放開了玩,於是各種遊戲輪番上陣,這裡面除了我以外都是行家,我跟著他們也很快上手,玩遊戲誰還不會啊。
在我們喝酒的時候,酒吧裡陸陸續續進來一些客人,均由張北辰帶進來,有的引向卡座,有的引向散座。張北辰不是服務員,這些事本不該由他來做。可是他現在不僅做了,而且對這些人很客氣,再加上這些人的打扮,基本可以斷定都是道上的人。酒吧裡的客人慢慢越來越多,氣氛也跟著熱鬧起來,舞台上的樂隊便開始演奏激昂的歌。我發現今天晚上就沒有普通客人,全都是道上的混,一撥一撥的,看來都是給宇城飛捧場的。過了一會兒,張北辰又引進來一幫客人,我一看就差點笑出來,因為領頭的正是張順東。張順東又恢復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驕傲樣,走起路來眼睛都快喵到天上去了,看來是忘了那天怎麼被宇城飛爆的頭了。在張北辰的指引下,他也走向另一處卡座,看來對他也是比較重視的,畢竟都是白閻羅手下的頭目。張順東領了七個人,坐下以後還不老實,吆五喝、張牙舞爪的。
我盯了他們一會兒,發
現他們沒有鬧事的意思,這才繼續投入到我們的酒局來。又過了一會兒,張北辰又領進一幫人來。他們也不坐卡座,直接把兩張散座拼在一起,正對著舞台的方向,看來是要好好欣賞音樂表演。張北辰放下他們後就出去了,也不知今天晚上會來多少客人。我們正玩的開心,元少突然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們幾個都端了酒要敬他,元少也沒客氣,直接舉杯一飲而盡,然後罵道:「媽的,他敢鬧事,我弄死他。」
我奇怪地說:「誰啊?」元少用下巴指了指場間,正是剛才進來,把兩張散座拼在一起的那撥客人。其有個青年染著一頭白髮,神態看上去張狂之極,和張順東有的一拼了,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我又問:「這是誰啊?」元少說:「綽號白毛,也是白閻羅的手下,這幾天和宇哥不對付呢,有事沒事刺咱們宇哥幾句,看見他就煩得不行。」
宇城飛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於是我看見那個白毛也特別的不耐煩。酒吧裡的客人比剛才又多了一些,漸漸地能佔到三分之二了,以我的觀察來看,其沒有一個普通客人。我就問元少這些都是什麼人,元少告訴我都是白閻羅的手下。算上宇城飛,白閻羅手下一共有七個頭目,張順東、白毛就是其之二。今天宇城飛的酒吧開業,所以剩下人都來捧場,場坐著的都是他們的小弟,過一會兒白閻羅也是要來的。
元少還告訴我,在白閻羅的刻意安排下,這七個頭目之間表面上其樂融融,私底下的關係則都很緊張,摩擦不斷、紛爭不斷,白閻羅只裝作沒看見。除非鬧的很大,白閻羅才出來做個主,否則分崩離析了可不好。白閻羅利用這樣的手段,確保自己的位置能坐的穩。
我對剩下個人很感興趣,便讓元少給我介紹一下。元少說:「張順東和白毛,你都認識了吧。」我點點頭,元少便給我介紹剩下的幾人。首先,他指了個最南邊的壯漢。
「那個叫紅豬,脾氣非常暴躁,但是不太愛說話,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接著,他又指了個最東邊的瘦:「那個叫馬騰,是唯一和咱們宇哥關係不錯的。」因為這一點,我仔細看了他兩眼,發現此人的目光陰惻惻的,像條藏在草叢裡的毒蛇。
「那個是河馬,這些人裡面最色的一個。」元少指著西邊的一個青年說道。我又跟著看了過去。一看他,我就知道他為什麼叫河馬了,因為他生了個大齙牙,顯得整張嘴都凸出來,看上去就像動物世界裡的河馬。河馬摟著個細腰翹臀的女人,正用他那張凸嘴使勁親著,整張臉都快埋到女人乳溝裡去了。女人的眼神裡流露出討厭,卻還要做出享受的模樣,還真是為難她了。元少又繼續說:「河馬很愛玩女人,可能是因為和以前的經歷有關……以前他被女人看不起,現在上位了,就要玩更多的女人,來彌補以前的創傷。」
我點點頭,元少分析的十分有理。元少指向最後一個人:「那個叫毛猴。」我看過去,他比馬騰還要瘦,簡直就是骨瘦如柴了,怪不得要叫毛猴。「別看他瘦,卻是七個人裡面最狠的一個。」元少說:「我親眼見過他用刀把一個叛徒的皮剝下來……」做了生動的講述。
聽完他的講述,我想像著那個畫面,突然覺得胃裡一陣蠕動,差點就給吐出來了。因為我小時候見過殺狗,知道剝皮是什麼樣的,再加上自己的想像力,簡直……
我轉過頭去,看到展還好一些,周墨和齊思雨的臉都是煞白。我埋怨元少:「這還有女孩呢,你能不能別說的那麼可怕啊。」元少不好意思地笑著:「抱歉,抱歉。我以為出來混的都能接受這些東西呢。你們不喜歡聽,我以後就不講了。」
周墨和齊思雨連連點頭:「可別再講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說她們是混,其實只是玩票性質,在學校裡耍個威風罷了,畢業以後都就該幹嘛幹嘛去了,不會還在這條路上繼續混下去。不光是她們,其實學校裡百分之十的混都是如此,他們不會一直混下去,這條路注定越走越窄,人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