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暴殄天物
這點面，他們還是給我的，於是大家相安無事的坐進車裡，直奔森林酒吧。
路上，磚頭問：「所以，你是幫主，他們兩個是堂主，而我只是個幫眾？」
我和展都沒說話，我倆很能理解磚頭的不平心理。唯獨阿冷冷地說：「沒錯，就憑你剛才打我那一下，就能給你安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拖出去打折兩條腿都是輕的。」
我給展使了個眼色，讓他隨時做好抱住磚頭的準備。但是磚頭稀奇的保持了沉默，過了許久才說道：「別得意太久，我也遲早會是個堂主。」
那一刻，我的心裡輕輕觸動了一下，我感覺到了磚頭的認真和固執。
來到森林酒吧，員工們都回去了，只有楊峰和黑虎幫的幾個骨幹在。我向他們介紹了一下磚頭，眾人相互認識之後，便坐下來商談事情。磚頭的額頭有些汗珠，我知道他在努力記這些人的名字。我問阿：「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阿說：「已經派了兄弟跟著，因為才是第一天，所以還沒什麼收穫。楚局長的表現很正常，就是上班和下班，沒去其他地方。」
我點點頭：「繼續跟著。」又看向眾人：「你們還有什麼事？」
楊峰說：「浩哥，森林酒吧最好早點開張。否則人心惶惶，大家都想著跳槽了。」
我皺著眉說：「不是照常發工資麼，怎麼還要跳槽？」
「關鍵是妖妖她們啊。這些女生都是靠提成的，那點死工資哪裡夠她們活。如果一個星期內不能開張，她們鐵定要走。也別怪她們現實，這行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有賺錢才是王道。」
「媽了個巴的。」拳虎罵道：「她們敢走，老撕爛她們的逼。」
我沉默下來。森林酒吧能有這麼好的生意，一個是本身上檔次，另外一個就是有妖妖她們這幫妖精的存在。她們往門口一站，就能吸引不少的雄性牲口進來，而且場裡有三分之一的酒都是她們推銷出去的。倘若她們走了，絕對是個不小的損失。
我問：「她們只能堅守一個禮拜？」
「對，這還是我強行挽留的結果。開這種場的，最基本的就是後台要硬。要是酒吧動不動就被停業整頓，她們在這呆著也沒什麼安全感。一走，就不好往回拉了，會和其他場發生矛盾。」
我呼了口氣，說道：「看看她們平常能掙多少錢，按最高的比例付給她們。告訴她們，讓她們放心，森林酒吧會重新開張的，我這幾天正在活動。」
「行。」楊峰點頭。
之後沒什麼事，便讓大家散了。阿帶著磚頭去紋了個虎頭。這傢伙別出心裁，非要讓虎頭的嘴巴裡叼塊磚頭，阿說以前沒這個規矩，幫眾都是統一的虎頭。磚頭說：「規矩還不是幫主定的嗎？我去跟王浩說說。」然後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無所事事，整天往返於工地和森林酒吧。阿派出去的兄弟回報，楚局長的生活很正常，就是上班和下班。有人去他家送禮，但拎的都是普通禮品，拍下來也沒什麼大用——就算普通禮品裡面別有洞天，我們也進不去他家，無法接觸，更無法取證，想抓到楚局長「貪污受賄」的證據這條路似乎是被堵死了。
這幾天裡，磚頭盡快熟悉著黑虎幫的業務，跟著人收賬、看場、拉土方，很認真的在學習怎樣當一個正牌的黑社會份。其實說「黑社會」是往臉上貼金，正如周洪林送說的，真正的黑社會是要和政府勾結的，我們連個保護傘都沒有還算個屁的黑社會。
這期間裡，我的雙手也拆了石膏和繃帶，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不能拎重物和打架。要想完全恢復，還得在半年以後。不過即便如此，我也已經很滿足了。第一件事，就是上了趟廁所，自己握著小弟弟的感覺實在是太充實了。手好了以後，自然就用不著桃照顧了。桃收拾東西回宿舍，看著她在別墅裡走來走去，我忍不住說：「住下來吧。」
於是桃就住了下來。當然，我們是分房睡的，偶爾周墨也來過夜。有時候就幻想，要是能讓四個女生都搬到這，大家能這麼永遠住在一起就好了。
森林酒吧的事，宇城飛也一直在幫忙。他找了白閻羅，通過白閻羅的人脈去活動，據說白閻羅的後台就是市公安局的宋副局長。但是一直沒有消息，白閻羅說事情有點難辦。楠楠也跑前跑後，但都在楚局長那邊被卡死。楠楠說實在不行，再去找找她爸，但是被我拒絕了。
阿派出去的兄弟終於有了新的消息。禮拜的晚上，楚局長到金碧輝煌洗了個澡，而且要了店裡的頭牌雯雯伺候。我見過雯雯，能成為頭牌絕對不是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只伺候有頭有臉的人物。後來一打聽，楚局長獨愛雯雯，每個禮拜都要去光顧一次。
得到這個消息，我興奮的快要飛起來了。只要拍下來他和雯雯的行房視頻，到時候還不是想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要拍視頻，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提前在房間裡裝好攝像頭，一種是讓雯雯親自幫忙。前一種不太好辦，楚局長每次去的都是VIP客房，這種房間安全性特別高，絕不會讓他人動了手腳。那就只能在後一種辦法上打主意。
雯雯是高琪的人。我立刻找到了高琪，把這件事和她一說。我以為高琪會立刻答應，誰知道她竟然沉默下來。我有些著急地說：「琪姐，這個忙你必須得幫，我可以出十萬塊錢。」
高琪抬起頭來，說道：「小耗，不是錢的問題。你知道我能做到現在，憑的是什麼嗎？」
我奇怪地說：「什麼？」
高琪說：「信譽。場裡用我的小妹，是絕對衛生的；客人找我的小妹，是絕對安全的。因為有信譽，所以我才能成為開元路最大的媽媽桑。如果我幫了你這個忙，事後敗露的話，我的信譽就完了。場裡不會用我的小妹，客人也不會找我的小妹。」
我咬了咬唇，說道：「我明白了。」然後站起來，準備離開，心裡疼的要死。
「小耗。」高琪拽住了我的手。
我轉過頭來，看著高琪的臉。高琪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柔聲細語地說：「很重要，對麼？」
我點點頭。
高琪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就幫你一次，不過也僅這一次。事後你要給雯雯二十萬，讓她離開這個城市，我怕她會有危險。你要知道，雯雯一年賺得都不止二十萬。」
「好。」我又點了點頭：「琪姐，謝謝你。」
「不用謝。上次你帶著我去找虹姐，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又一個禮拜的晚上，高琪把一個內存卡遞給了我：「裡面有你要的東西。」
我激動不已，帶著內存卡來到森林酒吧，叫了眾堂主、楊峰、磚頭一起去了辦公室。通過DV，我們把視頻放了出來。視頻一開始，就是一張豪華雙人大床，床上有兩條白皙纖細的長腿。僅僅是這兩條腿，就讓我們現場的男性齊齊發出讚歎：「好腿啊！」
雯雯，不愧是金碧輝煌的頭牌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攝像頭似乎是在床頭櫃上，只能看到雯雯的下半身，腿上套著一條白色的蕾絲內褲，性感到讓我們差點集體噴出鼻血。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集在雯雯的身上，唯有磚頭說了一聲：「衛生間裡有人！」我們把目光上揚，這才發現床對面的衛生間裡，透過一扇模模糊糊的玻璃門上，隱約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洗澡。通過身形來分析，應該就是楚局長了。
不過他洗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又把目光集在雯雯的下半身上。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楚局長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嗯……」雯雯輕輕呻吟了一下，緊接著用誘惑無比的聲音說道：「怎麼才來嘛，讓人家等了好久哦。楚局長，這次要罰你學狗狗叫哦。」
就這一句話，我明顯感覺到現場的男性們集體吞了一口口水。
視頻裡，楚局長笑呵呵的解開了浴巾，露出他下面軟趴趴的短槍，然後爬到了床上。
辦公室裡，雄性牲口們早已罵成一團。「媽的，讓老來啊。」「真他媽暴殄天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