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新師第二戰 下
對面的年輕人們往我們這邊粗略掃了一下,估計是看出雙方人數上的差距了,於是分別湧到各自所乘車輛的後備箱,從裡面拿了各式各樣的傢伙出來。不得不說,富二代們拿的傢伙也不錯。同樣都是鋼管,人家就是鏜亮鏜亮的;同樣都是木棍,人家就是嶄新嶄新的;同樣都是砍刀,人家就是雪亮雪亮的。雖然人家人少,可是氣勢完全不輸我們,反而還有隱隱壓過的意思。他們的眼神滿是桀驁和不屑,根本就沒看上我們這點人。
反觀我們,一看人家開著豪車,拿著傢伙,一個個都躲躲閃閃的,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叫囂的。畢竟平常是好好學習的,跟人家這種每天在外面惹事的不一樣。對面拿好傢伙以後,就聚成了一堆,看著我們這邊。衛曼摟著她男朋友,驕傲地說:「窮逼們,得瑟什麼啊?還知道新香是誰的地盤不了?以為人多就能在這邊咋呼了?」
喻強本來站在我和周墨前面,還想趁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老大的氣派,結果現在完全被對方的氣勢壓住了。他扭過頭來問:「耗,怎麼辦啊,看樣對方不好惹啊?」我還沒說話,身後眾人都開始說了:「是啊,人家一看就不好惹。」「這是新香本地的啊,咱們可千萬不能得罪。」「強哥,不是我不幫你啊,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已經有人開始打退堂鼓了。
我就小聲說:「喻強,問問他們想怎麼樣。」
喻強就問:「那你們想怎麼樣?」然後他還畫蛇添足地問:「是你們先劃了我們的車。」還試圖和對方講道理,一看就是不準備打架了。
衛曼立刻大笑起來,她的臉上比周墨還慘,昨天被樹枝抽的那道血印最清晰,看上去無比的猙獰可怖。可能也看出喻強是我們這邊的老大了,就說:「我知道事情和你無關,你趕緊帶著你的人走,我們只針對你身後那對賤貨,你讓他倆過來就行了。」
喻強說:「那不行,我們是一起的。」然後他轉過來又問:「怎麼辦啊耗?」
我又說:「你再問問他,留下我倆來想幹什麼。」
喻強就問:「你把他們留下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衛曼冷笑道;「看見我臉上這道印沒?我要讓那個騷逼血債血償,臉上原模原樣的來上十道,然後跪在地上叫我們爹娘,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狂了!」
「扯幾把蛋吧。」喻強罵了一句,轉過頭來說:「耗,咱別理她,那就是個瘋。咱們現在就走,看他們敢不敢攔!走,走,別管車了,隨後自己修修就成。」身後也是一片勸聲,讓我們暫時忍一忍的。如果我和周墨現在就走,在二三十個人的護送下轉去城高,衛曼等人還真拿我們沒辦法。不過我拍了拍喻強,說道:「行了兄弟,你讓開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喻強有點蒙,不過還是讓開了。他又高又壯,先前完全擋住了我和周墨。
我倆一出現,衛曼整個激動起來,摟著她男朋友的胳膊說:「那對賤人過來了,小哲,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走,走。」她一邊說,一邊拖著她男朋友,但是她男朋友只走了兩步就不動了,看著我和周墨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一張臉瞬間就失去了應有的血色。他一不動,跟著他的七八個人都不動了。衛曼還奇怪地說:「小哲,你怎麼了?」
我和周墨笑呵呵地走過去,站在衛曼她男朋友小哲的面前。我用手撥拉了一下小哲耳邊的頭髮,笑呵呵地說:「記性還不錯,竟然還能認出我來,看來這只耳朵沒有白白割掉。」
沒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衛曼的男朋友小哲,就是曾經在東關鎮和周墨飆車,最後還被我割掉一隻耳朵的那個傢伙!當天晚上有十幾個人,我不能記清全部,但是能認出小哲,畢竟割了人家的耳朵。至於那個開保時捷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當時的富少之一。但是看他驚恐的面容,應該也是無疑了。這倆人真倒霉,竟然又碰見我了!
小哲一句話也不敢說,一張臉慘白的像紙一樣。他知道我是隨時都敢殺人的狠人,所以他就算是本地的一霸也不敢和我得瑟,我在他面前就是壓過地頭蛇的強龍。衛曼一片迷茫,奇怪地問:「怎麼了?小哲你是怎麼了?」小哲哆哆嗦嗦地說:「他,他是黑社會……」
「噓……」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故作生氣地說:「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國家在黨的英明領導下哪有黑社會呀……既然你認出我了,那要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小哲連忙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反手一個打耳光打在衛曼的臉上。衛曼「啊」的大叫了一聲:「你為什麼要打我?!」周墨在旁邊說:「她還不知道為什麼,你多打兩下她就知道為什麼了。」小哲不敢違抗,又連續打了衛曼好幾個耳光,間一口氣都不帶歇的,直打的衛曼口鼻流血。打到七八下的時候,衛曼終於頂不住了,蹲下去嗚嗚哭了起來。
這個變化驚住了所有人,不光是小哲帶來的人傻了,喻強他們也徹底傻了。我看打的也差不多了,就讓小哲停了手,然後說:「以後管好自己的女人,別三天兩頭的在外頭惹事。」
小哲連連稱是,還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周墨說:「成了,現在談談我車的事吧,你那個婆娘給我劃成這樣,你準備怎麼辦吧。」小哲立刻翻兜掏錢,這個富二代確實牛逼,身上光是現金就帶了一萬多。估計他也知道不夠,又扭過頭去和其他人借。湊來湊去,最後弄了五萬塊給我。我接過錢,左口袋塞了兩疊,右口袋塞了三疊,才擺了擺手。
小哲如獲特赦,連忙把衛曼拉到車上,兩輛豪車怎麼來的又怎麼走了。這場意象的大戰沒有打起來,反而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結束。我把五萬塊錢拿出來給周墨,周墨說修車哪用得了這麼多,而且報個保險就能全搞定了,在我好說歹說的情況下才收了一萬。送走周墨以後,我又把喻強叫過來,給他一萬讓他給兄弟們分分。喻強不好意思地說:「不用,我們也沒幹什麼,就是在這站了站場。」我說:「拿著吧,別不好意思,站站場也要出場費的,這是規矩。」喻強才拿了錢,並沒有當場分,估計是準備私下再分。
在這種場合下,平時最能叨叨的肉蛋都不說話了。我和大家一起往回走,我和喻強走在隊伍最前面。喻強有些汗顏地說:「耗,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呀?那人看見挺囂張的,結果見了你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我嘿嘿的笑道:「是個巧合,那傢伙以前栽在我手上過。」
喻強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今天賺了不少,算是意外橫財,當天晚上我又叫了宿舍眾人到外頭喝酒、唱歌、洗澡一條龍。洗完澡後,肉蛋和鵬哥叫了小姐,其他人都搖頭說不用,看得出來都是處男,還沒經歷過這種場合。
經過這次事件後,我能感覺出來,宿舍眾人又對我尊敬了許多,和我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肉蛋以前還和我開開玩笑,現在連開玩笑的勇氣也沒了。其實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之前宿舍那種不分你我、其樂融融的感覺就挺好。不過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基本上已經不由我了,只要也就隨著去吧。另外,有二三十個大一學生親眼見了這個事情,自然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了,我在他們眼也就成了十分神秘的人物。
當然,喻強還是我們系大一的老大,而且因為有我在的緣故,他這個老大的位坐的十分穩當,在大一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不過我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小哲之所以那麼怕我,還是建立在之前的基礎上。在他心裡,我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乍一下看到我的時候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可以說任由我處置和欺辱。但是,當他事後清醒,反應過來這是在新香而不是東關,這是他的主場而不是我的主場,會不會捲土重來重新找我的麻煩?
以我過往的經驗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