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吳濤,上我

    「在於什麼?」

    我看到這四個字,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回道:「關你屁事?」

    過了一會兒,趙菲又回過來:「我在體育場,你過來一趟吧。」

    我想都沒想,直接就回:「滾你媽的,有多遠滾多遠。」

    片刻,趙菲又發過來:「過來一趟吧,見我最後一面。」

    我看見這句話,整個人都精神了。這是什麼意思?趙菲要尋死,還是出走?我就給她回過去問了一下:「你什麼意思啊?」等了一會兒,趙菲也沒有回過來。我直接給她打過去,沒想到傳來「對方已關機」的聲音。我越想越不對,趙菲不會於什麼啥事吧?我坐起來穿鞋,雲問我去於什麼,我說我去趟體育場,然後把趙菲剛才的短信說了。

    說完了,我也穿好鞋了,就準備走。雲說:「有沒有可能是趙菲下的套啊?萬一金林帶著一堆人在那等你呢?」

    我心裡一驚,確實有這個可能。趙菲這種女的,什麼也能於的出來,初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可是不去的話,萬一趙菲真出什麼事,我就要後悔終生了。雲也看出我的猶豫了,就拿出床底下的行李箱,翻了半天拿出一把小短刀來,外面用黃色的皮革包裹著。雲把短刀拋給我,我拿過來看了看,皮套上面寫著康巴藏刀。拔出來一看,就知道開過刃的,鋒利的讓人心裡發涼。藏刀上面沒有花裡胡哨的花紋,但是整體看著卻非常漂亮。

    「去西藏玩的時候,從一個藏民手裡買的。」雲若無其事地說:「全長2厘米,厚度0-厘米,重量20克。肯定是仿貨,不過防身足夠了,裝著吧。要真是金林的套,千萬別和他客氣,拿出來往死裡捅吧。」

    我選擇無視最後一句話,雲有這個本事,我可沒有。我說了聲謝了,然後不客氣的把藏刀揣進兜裡,直接出了門去。體育場離我們學校不遠,走路大概十多分鐘就到了。體育場挺大的,到了以後也沒見著趙菲。我又給她打電話,結果還是關機。當時天挺冷了,我把手插進兜裡,繞著體育場走,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提防金林突然衝出來。

    體育場前面是個廣場,所以周圍的人也挺多,有老人也有小孩,賣小吃的也不少。在廣場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趙菲的身影。我就琢磨,不會被這妮給騙了吧,在初就被她騙過不少次了。又往體育場後面走,這邊的人就比較少了。遠遠的就看見趙菲坐在台階上,雙臂抱著膝蓋,頭也埋在膝蓋上,一看就是在那哭呢。我沒急著過去,而是返回前面的廣場,買了串糖葫蘆過來,走到趙菲身前,把糖葫蘆伸過去。

    「吃吧,挺甜的。」

    趙菲抬起頭,臉上的掌痕和淚痕縱橫交錯,眼睛也是紅腫紅腫的,看著那是相當可憐了。我的心裡有點同情,但是也沒有很同情,甚至有點覺得她是活該。

    趙菲看見糖葫蘆,說道:「你哄小孩兒呢?」

    我說:「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趙菲說:「不吃。」

    我二話沒說,直接就扔了。由此可見,現實和韓劇是不同的,生活裡根本沒有那麼浪漫。

    趙菲說:「你這氣性挺大啊。」

    我沒好氣地說:「能不大嗎?我可是幫你的,反過頭來你還罵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為了你好?當時在專門口,你們要是真打起來,你就倒霉了。」

    「切,我怕他?隔壁就是縣一,他有人,我就沒人了?」

    「呀,瞧你這意思,你還混的不錯啊?」

    「錯不錯的,你讓金林和我打一回試試?」

    「那上次你咋被追的翻牆到專了呢?」

    「……此時非彼時。」

    「拉倒吧。」趙菲哼了一聲:「在天曲鎮,有宋揚罩著你,到了水縣還有?」

    「你還不知道吧,揚哥也來水縣了,開了個KT就在安慶路上呢。」

    「真的?」趙菲站起來,「走,我要去唱歌。」

    我倆走到體育場前面打了個車,直奔零點KT進去以後,我先和前台說了下,開了個小點的包間,然後又給張偉打了個電話,說我帶了個朋友過來唱歌,隨後再去和揚哥他們打招呼。去包間的路上,服務生見了我,都叫我吳總,把我給美的。

    趙菲說:「你混的不錯啊,都當上總了。」

    我說:「還行吧,我在這裡面也有股份。」這逼裝的,那叫一個舒服。

    進了包間,服務生把燈光調暗,然後又問我:「吳總,喝什麼酒?」

    我轉頭問趙菲:「喝什麼啊?」

    「喝什麼容易醉?」

    我想了想:「摻著喝容易醉。」

    「那就都要。」趙菲還真是不客氣。

    過了一會兒,服務生把酒送過來,白的、啤的、洋的都有。趙菲二話不說,就開始喝,我也不勸,看得出她心情不好,那就隨便她喝唄。趙菲還叫我喝,我少少的陪了點,趙菲說:「你真不爺們。」我說:「可拉倒吧,咱倆要是都喝醉,誰把你送回去呢?」趙菲說:「我今天出來,就不計劃回去了,咱們一會兒開房去。」

    我一聽就美了,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啊,那我就陪著她喝吧。趙菲一邊喝一邊唱歌,唱的都是傷感的情歌,張惠妹的聽海、張信哲的過火。唱了一會兒,就放下不唱了,專心致志地喝酒。喝著喝著又哭,我忍不住了,說:「你這是何必呢,以後別和那個傻逼好了。」

    我叫別人傻逼,可能只是單純的罵罵。但是我叫金林傻逼,是因為我真覺得他是個傻逼。

    趙菲瞥了我一眼,說道:「你管我呢?你是我什麼?」

    哎呀,這一句話,又把我給氣的。我可不慣著她,直接說道:「滾,你死了我也不管。」

    趙菲不說話了,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我以為她挺能喝呢,結果五杯下肚,看著就有點不行了,身搖搖晃晃的,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掉。我又忍不住了,說:「行了,別喝了。」

    趙菲轉過頭,看了看我,眼神一片迷離。

    「吳濤。」

    「啊?」

    「上我。」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我。」趙菲又說了一遍,然後開始解扣,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頸。

    露出內衣的時候,我終於反應過來了,叫了聲:「我草」然後趕緊拉開趙菲的手,又給她把扣繫上了,「你別發神經啊,這可是KTVR勺包間。」

    「吳濤,你裝什麼純呢?以前在我家樓道、公交車上,不是都摸的挺起勁兒嗎?咱又不是第一次上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啦?」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我把扣給她繫好,說道:「你瞧你現在的狀態,眼睛腫的和桃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姦你呢。我跟你說,要想上床,咱改天的,狀態好了再說。」

    趙菲沒說話,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說:「你於嘛啊?」

    「你是不是不行了。」說話的同時,趙菲猛地摸了我下面一下。其實我下面早硬的和鐵一樣了,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碰到這個場面不可能扛得住。

    「還行啊,和以前一樣。」趙菲說:「你這是怎麼了,上了個縣一變化這麼大?」

    「沒什麼,喝你的酒吧。」

    「呵,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趙菲坐好了,又開始喝酒。

    這話可耳熟,她上次就和我說過。我當然不是正人君,沒有哪天不想著泡妞的,可是現在就是不想,趙菲的狀態不正常,我也不想趁人之危。趙菲喝了會兒酒,就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等她睡熟了,我把她放在沙發上,找服務生要了個毛毯給她蓋上,然後上樓去和宋揚說了幾句話。他問我近況如何,我也是老老實實的說了。最近在縣一還算風光,所以我也敢說,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說完我的事,我又問宋揚他們的事。宋揚說他們還行,上次開張的時候,好多政府官員過來捧場,現在道上的人根本不敢過來找茬,所以K的生意做的是順風順水。最後還說:「月底就能分紅了,這是你的銀行卡。」

    然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我,同時也告訴了我密碼。我很激動,以前我一直用現金,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擁有自己的銀行卡。說完話,我告了個別,就下去了,也沒去找鄧禹,還沒辦成他的事呢。回到包間,趙菲還睡著,電視還很大聲的放著歌。我把音樂關了,然後坐在趙菲的頭邊,拿出手機來玩遊戲。當時的手機也沒現在這麼多功能,來來回回的就是打地鼠、貪吃蛇、俄羅斯方塊。

    我最喜歡玩俄羅斯方塊,常常一玩就是一個下午。正玩著呢,突然聽見趙菲呢喃地說:「你剛才去哪啦?」我看了看她,眼睛也沒睜,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說話,但還是回了一句:「去和揚哥說了幾句話。」
《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