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熱血之戰 激戰篇 下

    老肥雖然懵了,但張遼可沒有懵。張遼不僅沒懵,還露出了笑容,據當事者描述,那笑容滲人的很,像是「死神的微笑」。當天,張遼手裡拿著一根一頭磨尖了的鋼筋,學生打架有用鋼筋的,但很少會刻意將一頭磨尖,因為這樣太危險了,扎出去很可能要人性命。張遼一出手,就紮在老肥的胸口上,當場就把老肥紮了個血氣胸,胸前的衣服上綻放出一朵花來。

    老肥無助的向後仰倒,據他事後所說,他很後悔自己懵的那一下,否則也不至於剛出場就被張遼放倒了。不過也有人說:「如果老肥還穿著那件馬甲,說不定還能和張遼鬥一鬥。」這話沒人敢當著我的面說,但我還是通過一些途徑知道了。這話說的其實沒錯,老肥要是穿著那件馬甲,勝負真就不一定了。張遼出手如電,捅倒老肥之後又迅速捅向二炮,二炮本能的用胳膊擋了一下,於是這一鋼筋瞬間又在二炮的胳膊上刺了個血洞。

    二炮大叫了起來。

    張遼不僅是老肥的噩夢,也是二炮的噩夢。在初的時候,他們都沒少被張遼欺負過。

    張遼收回鋼筋,再一次捅了出去,二炮徹底放棄抵抗,炮彈似的往後面彈去,張遼卻緊追不捨,一鋼筋刺在二炮的肩膀上,鮮血突突突的往外冒。老肥和二炮兩人從樓梯上滾下去,跟著他們的兄弟也慌張地原路返回,張遼帶著人準備繼續往樓下追,但沒走兩步突然感覺腿上一涼,經驗豐富的他知道是被刀割了。張遼低頭,看見老肥手裡拿著一柄卡簧,刀片上還有紅艷艷的鮮血,那無疑是張遼的血,張遼的腿上被割了一刀。張遼大怒,狠狠一腳踹向老肥的腦袋,老肥胖乎乎的身滾下數節樓梯,胸口流出的鮮血幾乎淌了一路。

    「別管我,你們繼續追」張遼讓開路,讓他的兄弟們先下樓去,而他舉起鋼筋朝著老肥的肚紮了過去。現在的張遼已經失去理智,根本不會考慮到這樣會讓老肥死掉。

    「操」張遼大叫,鋼筋扎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記鋼管砸在張遼的脖上,疼的張遼踉蹌幾步,「嘶嘶」的倒吸涼氣。張遼回頭一望,發現又是一個老熟人——羊孩。羊孩是被我派過來看看老肥他們這邊情況的,剛過來就看見老肥和二炮都倒在地上,有個人正用鋼筋扎向老肥的肚。羊孩沒仔細看是誰,救人如救火,一鋼管就甩了出去,他也不敢打頭,於是就打了脖。

    等張遼回過頭來,羊孩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老家天格鎮的他和老肥、二炮一樣,對張遼有一種來自骨裡的恐懼。仔細想想,這一過程是我們當天進攻專時最背的環節。張遼固然厲害,但還不至於厲害到單挑老肥、二炮、羊孩三人,他們本身的底氣不足和心懷恐懼是失敗的最大原因,如果換成大鼻他們從南側樓梯上來的話估計就沒這麼多事。但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讓某事發生,某事偏偏就會發生,這就是有名的墨菲定律。

    或許也合該老肥他們一夥倒霉。

    羊孩在看清張遼的一瞬間,和老肥一樣懵了。

    張遼的腿其實已經被老肥割傷了,但他踉蹌的上了兩節台階,一鋼筋捅在羊孩的肚上,在整個過程羊孩沒有反抗,也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好像就是站在那裡讓他去捅,一如以前上初的時候,任由張遼將他拖到廁所暴打一頓

    張遼的兄弟還沒有完全跑下樓去,看到有新的敵人出現之後又返了回來,這些人手裡拿著片刀、鋼管等物和羊孩帶來的人打在一起,樓梯間迅速展開一場混戰,老肥、二炮、羊孩三人在地上被他們踩來踩去。這些人都站不起來了,其他兄弟當然也沒心思再打,基本不到一會兒就繳械投降,但也有人迅速沿著走廊跑回去,找到了我和雲、東三人。

    他只說了一句話,東就跑了出去。

    「東哥,是張遼」

    來自天格鎮的東當然也知道張遼,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壞了,老肥他們在這個人手上討不了便宜,沒有人比東更明白是怎麼回事。

    東邊跑邊說:「濤哥,我去處理一下,你帶著人繼續上樓」

    約莫有四五十人跟著東跑了,我和雲帶著其他人繼續上樓,二樓已經被我們收拾的差不多了。通向三樓的步梯依舊分為兩側,於是我和雲各帶一路人馬往樓上衝去。

    與此同時,東帶著人馬趕到南側樓梯。這裡經過一場血戰之後,樓梯間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有一的也有專的。東一眼就看見,老肥、二炮、羊孩三人倒在地上,張遼一邊扶著欄杆一邊踹著老肥的腦袋,嘴裡還罵著:「媽的膽見長啊,敢割老的腿?」

    「張遼,我**」東大喝一聲,紅著眼睛撲下樓梯。

    據東後來所說,他當時之所以那麼憤怒,是因為他以為老肥已經死了。二炮和羊孩雖然也倒在地上,身上也四處都是鮮血,但好歹看見還能動彈,但老肥則是一動不動,雙目緊緊閉著,腹部的鮮血淙淙流出,都這樣了還被張遼狠踹,東在這瞬間也失去理智。

    同樣都在初挨過張遼的欺負,老肥他們見了張遼根本不敢動彈,而東則完全不將張遼放在眼裡,這就是東和老肥他們最大的區別。東不服輸,他很少服誰,以前只服韓俊,後來才多了一個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把他打的半死,也休想讓他說出「服」這個字。在初的時候,東是打不過張遼,但他每次都會反抗到無力為止,所以所謂的「恐懼」「害怕」根本就不存在。

    而在張遼看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東服不服他,在張遼眼裡,東和老肥他們都沒什麼區別,都是被他隨便捏一下就死的臭蟲而已。當然,東現在畢竟是韓俊的人,雖然韓俊已經坐牢了,但韓俊的兄弟還在外面。對張遼來說,如果是平時遇見東,他也絕不會和東發生任何衝突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雙方就是明顯的對立局面,所有的外在因素都不存在,拼的就是此刻雙方的自身實力。所以張遼又笑了,他覺得東不是對手。

    「死神的微笑」再次出現,東身後的兄弟們都是渾身一冷。

    不過東才不慣他這個毛病,直接一砍刀就甩了過去。這次東居高臨下,動起手來相當利索和方便。張遼也用鋼筋捅了過去,不過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他這一下只捅在東的大腿上,而東一刀劈在張遼的臉上。張遼後來住了院,醒來以後和朋友聊天:「當時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心裡很慌很慌,以為自己死了。」

    張遼沒死,因為他還站著,只是臉上被掀開一大塊肉。這個場景描述起來有些血腥,但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東並沒有砍了一刀就此了事,他像砍蠍那樣砍著張遼,「唰唰唰」地砍了十多刀。整個過程,張遼一動不動,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動彈,就這樣硬挺了東的十多刀,後來連東都心虛了,蠍被他砍的時候好歹還知道叫上幾聲,這傢伙一動不動是個什麼情況啊?直到東停手,張遼才倒了下去。當時東的心怦怦直跳,還以為張遼已經死了。後來才知道張遼沒死,而是休克了,第一刀砍在臉上的時候就休克了,至於休克後為什麼還能站著不動,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醫學界才能回答了。

    當時東也顧不上這些,他趕緊讓身後的兄弟去護送老肥他們上醫院去,至於張遼的那些兄弟一見情況不對早就跑了。於完張遼,東也沒原路返回和我匯合,而是直接沿著南側樓梯繼續前行。他的這個決定是對的,老肥他們雖然已經敗退,但這條路線不能放棄。

    從這一點又能證明,東真的成熟、變化太多。

    與此同時,我和雲這邊也差不多快到三樓了。雖然之前還算順利,但我一點都不輕鬆,心裡還是沉甸甸的,畢竟主要的大H6還沒出現。如果我們這趟專之行是個副本,但最終的大H6肯定就是曹野。曹野能在專這樣的學校稱王稱霸,其刁鑽其厲害其恐怖其難纏可想而知,再加上我之前也和他有所接觸,知道這個人可怕起來有多可怕,瘋狂起來有多瘋狂所以我時刻保持著警惕,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上的動靜。

    上到二樓半的平台時,我就聽見了一大片的腳步聲和喊叫聲,轟隆隆跺在地板上的腳步聲像是在過火車,從數十個人喉嚨裡發出的喊叫聲幾乎要刺破我們的耳膜。
《不良之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