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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不悅至極,總覺得紫衣侯在笑他,他敏感地察覺到一股被嘲笑的氣息,紫衣侯說,「皇上,您要是覺得皇后為一個男人求情,您很不爽快,您和皇后明講,我們皇后這麼聰明伶俐,一定能體會您的苦心的。」
紫衣侯的唇角怎麼壓都沒壓住,趙澈火氣一陣陣竄上來,紫衣侯抹汗,什麼時候開始當臣子的要開始解決帝后的感情問題偏偏帝后個個是極品,特別是趙澈,竟然還不願意說這件事,紫衣侯頗有優越感地想,皇上您除了問我,您還能問誰呢
「朕堂堂九五之尊,為什麼要和她說這種話」趙澈說,含怒瞪紫衣侯,紫衣侯暗忖,面子有什麼用呢,您死活要面子回來摔了一屋。
紫衣侯說,「皇上,男人給自己女人服個軟有什麼不對,再加上這事是您太大驚小怪,您也不能怪皇后,誰會為了十餘株梅樹就要人命。」
「你半夜過來就是說這些廢話」趙澈蹙眉,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你就不能提點好的建議嗎」
紫衣侯故作茫然,「比如說」
趙澈心想,自然是讓肖雪主動找他求和的建議,自然是肖雪服軟的建議,怎麼能讓他去呢。趙澈這麼想,可沒這麼說,紫衣侯是知道的,卻故作不知道。趙澈心中這叫一個牙癢癢的,厲眸看著他,紫衣侯心想,偶爾看皇上的戲,真的爽到爆。
為了避免樂極生悲,紫衣侯誠懇地說,「皇上,您就大方一點,臉皮厚一點,當成沒事人一樣照去未央宮,皇后還能把你轟走不成。一來一往兩天也就什麼事都沒有,當然,最好把那花匠給放了,估計皇后就知道您的誠意,沒準就主動求和,您也如願了。」
趙澈慍怒,「此例一開,往後她生氣,豈不是要朕去求和」
紫衣侯抹汗,男人啊,真是劣根性,死要面子,趙澈又是九五之尊,更是死要面子了,紫衣侯靈光一閃,「啊,皇上,有了,皇上不如來一個苦肉計吧,保準皇后心疼,一點氣都沒有了。」
趙澈想要抓起一個什麼東西扔他,可發現手邊沒什麼東西,都被他砸光了,紫衣侯跳開幾步,笑得曖昧風流,「皇上,微臣真心的提議,您沒覺得是個好主意嗎您就裝病吧,一定管用。」
「滾」趙澈吼道,這小子一點用處都沒有,趙澈深深覺得,他進宮就是為了消遣他的,他要流放紫衣侯。
紫衣侯抿唇一笑,更見痞子風情,「皇上,您這一晚上讓微臣滾了好幾次,滾到門口又被您叫回來,微臣還是不滾的好。」
趙澈沒好氣地說,「滾吧,這回不叫你了。」
紫衣侯半信半疑走到門口,趙澈突然又叫住他,但沒叫他回來,淡淡的燭光下,趙澈的臉有幾分窘迫,「真的管用」
紫衣侯要非常有自制力才忍住沒當面笑出來,趙澈真是純情的極品,於是紫衣侯一本正經地點頭,一點壓力都沒有地說,「保準管用」
趙澈揮揮手,表示他可以跪安了。
滾了好幾次,紫衣侯終於滾出養心殿。
翌日清晨,花匠到未央宮謝恩,肖雪很驚訝,沒想到趙澈這麼快就放了人,花匠沒收到毒打,也沒缺了哪兒,照樣是宮中的花匠。
肖雪囑咐他以後打理梅園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在出了差錯,否則她也沒能力救人,花匠連連點頭,千恩萬謝後出了門。肖雪很開心,昨晚一夜沒睡,她的精神依然極好。用過早膳後,她在宮中走了一會兒,又返回未央宮。她心想啊,皇上已經赦免了花匠,也就是說他不會生氣了。
今天他會過來看她的,可過了中午,仍然不見皇上蹤影,肖雪絕對是一個勇敢往前衝的人,她打定主意,如果晚膳的時候她還沒見到趙澈,她就主動過去找他。
他都放了花匠,她也沒道理和他繼續較勁,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雖然趙澈的眼神有些傷了她,他眼睛裡的冷漠也讓她悲哀,讓她心有芥蒂。然而,這些橫攔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交給時間,總會慢慢解決的,他本來就還沒足夠愛她,又怎麼能真的要求他所有。
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和趙澈慢慢耗著,她就不信拿不下趙澈。
午後心不在焉地玩了一會兒,她補眠,一直到傍晚,趙澈還沒動靜,如意派人去打聽好了,皇上人在養心殿,中午後就沒出來過。
肖雪打扮後,領著如意和綠珠一起去養心殿,如意心想,肖雪一定會碰壁,趙澈的性子也是冷硬的主,他們鬧過一陣還沒和好她就過來,定然吃虧。她勸過肖雪明日再來,肖雪卻不聽她的。肖雪的意思很簡單,她和趙澈的問題其實是小問題,只要自己不介意的話。
她本來就嫁給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她又怎麼會要求這木頭能做出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兩人吵架,肖雪原本就有自己要先認錯的認知。趙澈不可能認錯,如今他都退一步,放了花匠,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自然是能解開心結誤會就解開,拖著一天傷痕就多一天。
趙澈聽李銘報肖雪在外頭求見,趙澈唇角忍不住揚起,紫衣侯說什麼裝病,他覺得不靠譜,而且也不怎麼英明神武,他先試著放了花匠,看看肖雪的反應,他本來想如果她今天不過來的話,明天他再考慮裝病,演苦肉計,肖雪過來,他又在琢磨,他是見,還是不見
晾著這小丫頭,讓她知道什麼叫皇帝的尊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給他臉色看。
他猶豫來,猶豫去,他一樣手起刀落,果敢利落,這麼優柔寡斷真的少見,趙澈想了好一會兒又覺得一天不見肖雪這小臉挺難受的,算了,那就寬宏大量原諒她一回。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