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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凡淡淡一笑,「她也未必當她是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麼多年潛移默化,恐怕她自己也辨不清是男是女。」
葉海藍點頭,的確是。
他說了幾萬年都沒發現,那麼,西門墨軒這是當了多少年的男人這麼長時間裡,恐怕還真辨不清是男是女,就像他這十幾年都是被當成男孩子養,性別意識早就模糊了,又怎麼能分別是男是女呢
但,她哥哥想說什麼呢
看得出她的疑慮,葉海凡道,「海藍,不管我和墨軒之間,發生什麼,你都不准插手,知道嗎」
「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就想晴天和阿寶,命中注定是敵人。」葉海凡說道,眉間落寞之色更深,幾乎都皺成川字,她從未見過,如此煩憂的葉海凡。
「哥哥的意思是說,西門墨軒會殺你」海藍沉聲問。
「這是我欠她的。」葉海凡低聲道,揉揉海藍的頭,眸色掠過一抹沉重,納蘭逸,葉海言,你們真夠狠的,這一切分明是安排好了。
儘管葉海言有私心,但納蘭逸更擅長將計就計,他最擅這一招。
「哥哥」
「我千方百計,藏起鳳凰刀,所有的人的主兵器都回來,就差他的鳳凰刀,我藏得那麼緊,滴水不漏,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葉海凡似是沒聽到海藍的聲音,沉浸在他的思緒裡,喃喃自語,「一日拿不到鳳凰刀,他就不會覺醒,不會覺醒這場夢就會久一些,機關算盡,還是抵不過天意。」
葉海凡苦笑,他和金日並稱神界雙智,想要算計一個人,如此簡單,他和墨軒早就認識,第一次元神覺醒就提醒他,墨軒是女子,且把過去的事灌輸到他的腦海裡。
他步步為營,機關算盡,讓西門墨軒愛上他,其實是誰更執著,是誰沉陷得太快,恐怕他都說不清楚,到頭來也不過是白忙一場。
他早就知道,神魔兩界的情愛,本是鏡花水月一場,越是在意,輸得越多。
從小到大,看似是西門墨軒粘著他,總是調戲他,在別人看來,他冷淡,她熱情,可事實是,他離不開她。即便元神沒有覺醒,她對他還是有些抵抗的,她退一步,他就算計一步,讓她主動投到他懷裡,是他的允許和放縱,才有這局面。
罷了,罷了
夢醒了,就該回歸現實了。
從第一天就知道,總不能永遠活在夢中。
「哥哥」海藍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總覺得他的神色好悲哀,這種哀彷彿入了骨髓,似曾相識,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有過這種悲哀。
「海藍,哥哥送你一句話,心隨所欲,你心裡想什麼,就做什麼,別被一些無關的東西束縛了,否則,就像哥哥一樣,想要補償,恐怕別人還不願,悔不當初。」葉海凡淡淡說道。
葉海藍點頭,「是,我會記得。」
心隨所欲嗎
她想殺了葉海言,算不算是心隨所欲別的事情她不知道,但她哥哥這麼痛苦,肯定是她造成的,如果她沒有幫西門墨軒拿到鳳凰刀,或許,哥哥就不會如此痛苦。
「海藍,不要和海言起衝突。」葉海凡沉聲道,「還不是時候,你不是她的對手,上一次你在扭曲空間裡的事,是她幹的,你還學不乖嗎」
「你說冰魔」葉海藍詫異地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呢,葉海言不是在聖都嗎
葉海凡點頭,「如果不是她故意引導,冰魔未必能夠如此容易抓到你,阿寶若不動他的眼睛,也不會驚動金日和奧斯,晴天也不會來從歷練開始,就是一個局,哥哥設的局。」
海藍詫異至極,震驚地看著葉海凡,「哥哥,你為什麼」
「我有我的逼不得已。」
葉海藍懵懵懂懂之中,有些東西似要抓住了,卻又從手心流走,歷練歷練,西門墨軒在歷練中得到紫衣,她在歷練中得到心蓮火鳳非離和納蘭逸在歷練中打過一次照面,且說了什麼詛咒的事情
還有什麼
她試圖把這些事情都聯繫在一起來,尋思葉海凡真正的用意,可是卻猜不出,到底他有何目的,畢竟很多事情,她並不知道。
葉海凡似乎也不打算告訴她。
「哥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信你,我發生意外,一定在你的算計之外。」葉海藍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不管心思多縝密的人,總有百密一疏,你又不是故意的。」
「海藍,你真是」葉海凡失笑,只是揉揉她的頭,「不要太相信哥哥,若有人動了我心底的禁忌,或許,哥哥會傷害你。」
葉海藍搖頭,「我不怕,如果我死,能夠保住哥哥最重要的東西,那也沒關係,你儘管動手。」
「海藍」
「哥哥,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你看起來很累,也早點休息吧。」葉海藍笑瞇瞇道,道了一聲晚安,退出葉海凡的庭苑。
雖然她說的是真心話,可是,有點小傷心呢她的三哥,有比她更重要的人要守護,看起來似乎又另有其人,並非西門墨軒。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又有什麼關係,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但起碼知道,葉海凡一定費盡心思在保護她了,不然
恐怕她根本就無法過得如此安逸。
前一陣子,西門墨軒和紫衣一直在找什麼,她哥哥也神秘消失,恐怕就和這把鳳凰刀有關係,一個找,一個藏。
真是糾結。
她回到庭苑的時候,阿寶還沒回來,葉海藍搖搖頭,似乎這一次比賽,來了很多,讓她身邊的人都覺得很痛苦,很煩惱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