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雲道歉了
煙花廣場上,各種各樣的煙花盛放,小糖果笑得眉目彎彎的,讓林迪雲給她拍照,林迪雲寵溺地拿出手機,給她拍照,小糖果拍了幾張照片,又拉著張佳琪一起拍照。
林迪雲心不甘情不願地讓張佳琪走進他的手機,有點不甘心,這丫頭,憑什麼讓他的閨女如此喜歡啊,真是嫉妒啊嫉妒,嫉妒啊嫉妒,可惡。
心裡雖然這麼想,他卻全程保持微笑,陪著閨女玩,一直到十點,小傢伙困了,才願意回家,作為紳士,林迪雲當然做不了讓張佳琪一人打車回去的行為。
何況,也不遠,送了她,又從外環走,也算順路。所以,林迪雲先送張佳琪回學校,小糖果已經昏昏欲睡了,懶懶地和她道別,張佳琪回了學校。
小糖果靠著睡覺,很香甜,林迪雲開得很慢,女兒在車上的時候,他總是開慢車,不圖一時痛快,安全第一,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了。他停了車,抱著閨女上樓,傭人開了門,太晚了,他也不需要她們伺候,讓她們早點去休息,他抱小糖果去她的公主房。
全是夢幻的色彩,粉粉的,超可愛,小糖果迷迷糊糊喊了一聲,媽咪
林迪雲身子一僵,小閨女很懂事,自從知道自己是單親孩子,就沒問過,我的媽咪去哪兒了,他記得小糖果前年還哭著要媽咪,今年就乖多了,一直都沒說,不哭不鬧,如今,孩子睡夢中喊一聲媽咪,他的心都揪疼著,眼圈微微一刺,他輕撫著女兒粉嫩的臉,心中百味交集。
女兒漸漸大了,需要一位媽媽,他一個人,無法帶一個女兒成長,有一位媽媽在她身邊,總比他來得好,他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開始考慮為她找一位媽咪。
他不需要女孩子多愛他,也不需要她多漂亮,只需要她溫柔善良,對他的女兒好,那就足夠了,他也會對她一輩子好,。
人不是都這樣過日子嗎
「辣妹要是媽咪就好了」小糖果又說夢話,林迪雲哭笑不得,沒想到女兒那麼喜歡她,竟然希望她來當自己的媽咪,這小丫頭,究竟給女兒灌了什麼藥。
林迪雲回到主臥室,放了水,疲倦地靠著浴缸,認水流按摩,這樣寂寞的夜裡,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起一些往事,沉痛,晦澀,還有難堪。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仍不願意想起。
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得一點都不錯,他對女人已經沒了信任,也沒了愛情,讓他再愛上一個女人,幾乎不可能,只求平平凡凡,過完這輩子,他的女兒需要一個母親。
否則,他一個人過下去,更好。
該玩的時候玩,痛快的時候痛快,哪怕繁華過後,夜裡孤寂,也是他一個人的生活,他甘願,當一名孤獨的旅行者,只是,他要為女兒著想。
梳洗後,吹乾了頭髮,他赤腳走在地毯上,看了一眼床頭上了鎖的櫃子,微微有些晦澀,他打開鎖,抽屜裡有一個木盒子,他拿出來打開。
木盒子很沉重,裝著一些信件和照片,他拿起其中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合照,美麗的薰衣草花田下,有一名穿著嫩綠色裙子,帶著草帽的年輕女子正低著頭,聞著花香,側臉很美麗,溫柔可愛。男子在一旁,小心呵護,眼光寵溺,那時候的林迪雲,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很不羈放蕩。
和如今老成穩重形成很大的反差,他又拿起另外一張女孩的單獨照,女孩看起來如一朵花似的,五官柔美,溫柔似水,眉目間,全是春意,楚楚可人。她和張佳琪有幾分像,可張佳琪沒有她身上的柔美,她也沒有張佳琪的朗朗英氣。
林迪雲倏然合上盒子,木盒子放回抽屜,臉上全是痛苦,晦澀起伏。
榮少聯繫好律師,正要討論案子的細節,林逸拿來一份報紙給他,臉有喜色,「陳氏公開聲明道歉,承認陳潔雲抄襲,這是今天剛出的報道,版面還不小,你看看。」
榮少拿過報紙一看,微微冷笑,「哼,果然道歉了,我就知道,他們撐不下去,想要硬撐,簡直做夢,陳氏財務問題更嚴重了吧」
林逸點頭,「自然,她怎麼抵得住你的攻擊,再說,有些和她核心利潤一樣的代理公司趁火打劫,陳麗這陣子疲於應付,就算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兒也沒辦法。」
「自作孽」榮少冷哼一聲,把報紙丟開,微微蹙眉,「案子快要上庭,這時候公開道歉,承認抄襲,陳氏輸定了,看來要庭外和解了。」
「你要問問相宜的意思。」林逸說道。
榮少透過百葉窗看向外面,顧相宜的腳還沒完全好,今天並沒有上班,在家裡休息,他習慣性地看向外面,想看到她嬌俏的身影。
「無需問,能和解,她自然願意和解,一家姐妹鬧上法庭太難看了。」榮少沉聲說道,「她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如果陳麗發表道歉聲明,她也不會追究。」
「這太便宜陳氏和rose。」
「哼,只要護著相宜的名聲,他們愛怎麼就怎麼,我管不著,案子的事情,我回頭再和顧相宜商量一下,你問問葉雨桐,庭外和解好,還是上庭好,聽聽他的意見。」
林逸點頭,出去工作,下班後,榮少迫不及待地回家,一回家就看到顧相宜在客廳坐著,正和張佳琪說視頻,見她回來,她才關了電腦。這兩天,他們都沒怎麼交談,顧相宜受了傷,胃口也不好,人消減一些,難得把她養胖了,又瘦回去了。眉目也不如過去那般,亮晶晶,柔情似水,有些暗淡,如死水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