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的邏輯
「晚安。」
顧相宜抵著門板,笑得前仆後仰的,榮少差點抬起大腿,踢穿門板,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顧相宜竟然消遣他,榮少去洗澡,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身材,哪兒瘦小了他將近150斤,哪兒瘦小了穿衣服顯瘦,脫衣服那是相當有看頭的,肌肉全是瘦長型的。
他是相當滿意自己的好身材。
該死的顧相宜,不識貨。
他一定要讓這死丫頭識貨。
於是,榮少半夜去撬門,對於自己家的門鎖,他想開實在太容易了,顧相宜還沒睡沉,感覺有人,突然睜開眼睛,她睡覺的習慣一直都沒變,床頭亮著燈,一醒來就看到榮少,顧相宜火氣不斷往上竄,「你要嚇死我嗎」
榮西顧鑽進被窩,果斷把顧相宜抱在懷裡,他剛洗澡,身上全是潮濕的氣息,沐浴乳的清香,散在她的鼻息之下,顧相宜頓時覺得有些熱,她不免有些生氣,「榮西顧」
「我要抱著你。」榮少輕聲說道,抵著她的額頭,溫柔地親吻,「你若是不喜歡,我什麼都不做,就抱著你,我保證,今晚不會亂來,我只想在你身邊。」
他突然改走路線,顧相宜有點不習慣,她還是習慣了霸道野蠻的榮少,她才不相信,榮少真的會抱著她,什麼都不想做,然而,聽著他低低的,甚至有些可憐的聲音,她又有一些吃不消。
她對他,始終很心軟。
太容易妥協,這種習慣,多少年來都沒有變化。
「相宜,我以前做夢,總是會夢見你,等我醒來,你卻不在身邊,你就睡在我身邊好嗎就當可憐可憐我,我不想半夜再夢見你,醒來卻是一片虛無。」榮少輕聲說道,姿態放得相當的低。
顧相宜真心不習慣,他們冷戰一個月,她不理榮少,榮少也不理她,甚至會甩臉色給她看,現在竟然放低姿態,肯定有詐,肯定有詐。
然而,她今晚也累了,午夜都過了,人的腦子混沌,也懶得想,只想睡覺,顧相宜也先允許他睡在她身邊,「別吵我,你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我保證,今晚不吵你。」榮少道貌岸然地說,顧相宜也消停了,枕著他的手臂,偎依在他懷裡,這是她曾經,那麼梳洗的地方。
這是她的懷抱,天生就屬於她的,她只想在他的懷抱裡,一夜無夢。
翌日,她是被人吻醒的,顧相宜迷迷糊糊抗拒了一會兒,以為自己在做夢,也沒在意,反正是做夢,也沒關係吧,自己大膽一點都無所謂,反正,她所有的夢都和榮少有關。顧相宜也回應著榮少的吻,迷迷糊糊,不懂拒絕,她的將醒未醒的時候,最是慵懶,反應最是遲鈍。
她感覺有人在撫弄她的柔軟,熱情的唇舌戲弄著頂端的紅梅,顧相宜臉色酡紅,敏感的身體泛起粉色,身子酥麻,如通了電,顧相宜心想,這夢也太真實了,她甚至感覺到,有些輕微的疼,他手勁太大。顧相宜抗拒著,他又溫柔起來,顧相宜腦子都糊塗了。
好熱,又很舒服,如被人包裹在溫柔的海水中,全身都被溫柔地按摩著,沒一個毛孔都散發出慵懶的舒服,顧相宜歎息地抱著身上的人。倏然感覺他托著自己的腰,有什麼東西,直直地進入她的身體裡,溫暖的,飽脹的,充實的,帶著熟悉的悸動,顧相宜倏然睜開眼睛。
榮少伏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睛帶著欲和笑,渲染在眉目中,姓感逼人,汗水從他結實在胸口滑落,越發往下,顧相宜臉上大熱,榮少親著她的鼻尖。
「睡美人,你終於醒了。」他說罷,吻住她的唇,吞嚥她所有的抗議,下身也開始律動,深入淺出,顧相宜捶他的肩膀,頓時又覺得自己矯情。其實,不管是理智還是身體上的抗議,簡直是零,微弱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提,榮少撈起她的腿,盤在他腰上,這樣的姿勢,他能進入得更深。
溫暖的,緊致的,那是他的天堂。
他動作,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一個地方,總覺得怎麼都要不夠,這些年,她欠他的太多了,他要一分一分討回來
一清早就被禽獸吃了一遍又一遍,等他饜足消停,已經十點多了,榮少還在一旁回味,顧相宜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抬起腿,一腳把他踢下去。
榮少在饜足後,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也沒什麼防備,被她一腳踢下去,差點撞到床頭櫃的,榮少也沒生氣,又光溜溜地爬上來,不要臉地把她抱著,雖然沒有心肝寶貝兒地哄著,但到底是很溫柔的。
兩人全身都是汗,黏在一起很不舒服,顧相宜不想被他抱,無奈力氣沒他大,也掙不脫,「你不是說不會動我嗎」
「我沒說今天早上不動你啊。」榮少無辜地說,依然是道貌岸然的。
顧相宜心中默默地咆哮,我再相信你,我就是一頭豬。
「舒服不」榮少抱著她問,雙手還很不老實地揉著她身體,揉著顧相宜全身敏感帶都想再一次被他狠狠地揉,她擋不住這種生理反應,又唾棄自己沒節操。
他似乎一直在問,這人在這事上一直都沒節操,以前從來都不問這麼墨跡的問題,今天倒是問了很多遍,她沒回答,他就一直問。
沒玩沒了。
顧相宜負氣說,「難受死了,沒技術,沒份量。」
她以為榮少會勃然大怒,甩門而去,顯然,她低估了饜足後男人的好脾氣,榮少相當的好脾氣,拉著顧相宜的手摸著他的小榮少說,「我覺得挺有份量的,要是沒技術,你陪我多練練就有了。」
顧相宜觸電一般縮回自己的手,臉上燥得想一頭紮到冰箱裡去,她沒榮少這麼不要臉,敗下陣來來,人昏昏沉沉的,陪著他說胡話,最後又睡過去,等她再一次爬起來,梳洗後已經下午三點多,肚子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