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威脅
然而,這一次用力過大了,突然跳起來有三四米,她動作非常輕盈,費狄正彎著腰畫著,安吉拉突然砸進來,費狄慌忙丟了樹枝,抱著安吉拉在沙灘上滾一圈,減緩衝力。
幸好,並不是很高,摔得不疼。
「寶貝兒,你沒事吧」費狄緊張地翻過她的身子,「安吉拉」
安吉拉在他懷裡,非常茫然,好像很委屈的樣子,為什麼她一下子蹦出這麼高,為什麼費狄沒接著她,她還摔下來了,安吉拉面無表情地看著費狄。
費狄又緊張,又哭笑不得。
「沒受傷就好,下一次,不要用力跳,會受傷的,你想我背著你,你說一聲,不要隨便亂跳。」費狄捏了捏她的鼻子,這回把他嚇得不輕。
幸好,他有這個心理準備,知道有一天會這樣子。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安吉拉的身體,太特殊了。
「寶貝兒,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說過話,和我說一句話好嗎」費狄輕聲說,坐在沙灘上,把她抱到腿上,親吻她的眉梢。
「我的費狄,你最親的人。」
安吉拉沒反應,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沙灘,費狄很有耐心,溫柔地揉揉她的頭髮,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不停地親吻她的臉頰。
安吉拉抬起頭看著費狄,似乎很茫然,又似乎不太理解,墨玉般的眼睛裡,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費狄吻住她的眼睛,她條件發射地閉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印上她的薄唇。
安吉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費狄順利躺在沙灘上,安吉拉覆在他身上,一吻畢,他的氣息有些亂,費狄自認自制力過人,可遇上她,總是這麼不懈一擊。
她安靜地抱著他,側著頭,迷茫地看著大海,依然懵懂的樣子。
費狄突然想出一個主意,讓人去把燒烤架子拿來,就在沙灘上弄起燒烤,今天海風很小,吹在人身上非常舒服,費狄給安吉拉烤了一個翅膀,一根玉米。
準備的食材不多,他們的食量都很小,吃得也不多,安吉拉也想烤,她烤雞翅膀,結果烤焦了,費狄哭笑不得,再去給她拿一個。
等費狄回來,突然看到燒烤架子全翻了,他丟了雞翅膀,慌忙抱著安吉拉躲開,只看見安吉拉的手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燒傷印子。
費狄臉色劇變,打橫抱起安吉拉,匆匆回費家大宅。
一回到費家大宅,醫生已在準備,安吉拉已經昏迷了,費狄臉色蒼白,他百般呵護,就是沒讓她受傷,沒想到還是一時疏忽,讓她受了傷。
醫生檢查安吉拉的傷,給她上了藥,他心中奇怪,只是很普通的燒傷,上了藥,一天就能好,估計疤痕都不會留下來,為什麼費狄這麼緊張
費狄冷冷地吩咐醫生,今晚在費家大宅過夜,他守著安吉拉,差點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醫生覺得費狄很大題小做,就算這是他心尖上的寶貝,他的反應也太誇張了。
費一進來,想報告今天他看了一半的項目,費狄粗暴打斷他,「都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什麼都比不上安吉拉重要。
費狄臉色難看至極,陰森嚇人,費一瞭解他的性子,不敢再說什麼,兩個小時後,費狄厲吼,讓醫生過來,安吉拉發起高燒,臉色蒼白。
發高燒的人,一般臉色比較紅,安吉拉卻很例外,皮膚好像變得透明了。
醫生從來沒遇過這樣的病例,只是普通的燒傷,怎麼會感染了細菌這姑娘的抵抗力,為什麼這麼弱,而且,她的脈搏太奇怪了。
只是,這種奇怪的事情,他不敢問,他負責照顧好安吉拉。
幸好的是,燒傷後感染細菌並不算很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安吉拉的高燒,她發過一次高燒,退燒非常困難,他上一次幫安吉拉退燒時,用盡了辦法。
如今,也是如此。
整整三天,安吉拉在高燒,退燒和痙攣中度過。
一頓有生命危險,費狄回書房,撥打一個號碼,「我要她全部的數據,你聽好,全部,你知道我指什麼。」
「我不管你有沒有權限」
「你少給我打官腔,少校,你聽好,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管你怎麼弄到手,我只知道,她要死了,如果她死了,你那位,也別想活」
「你儘管威脅我試一試,大不了,讓她們一起去黃泉作伴。」
「我馬上要拿到資料,你最好快點」
費狄掛上電話,胸膛劇烈起伏,安吉拉的病情,超出了醫生的能力範圍之內,費狄一怒之下,子彈上膛,那醫生被費狄嚇過一次,這一次膽子大了一點。
「除了我,這裡沒再好的醫生,我死了,這女孩怎麼辦」
費狄冷冷一笑,槍口指著他,毫不猶豫開了一槍。
「我不養無用的人。」
費狄的臉色沉浸在月色的冰冷中,陰森恐怖如地獄修羅,費一和費二心中駭然,沒想到費狄真的開槍,這是墨西哥黑幫最好的醫生。
五公子做事不給自己留餘地,若是真的只有這醫生能救安吉拉呢
「把他的屍體處理掉,再找一個醫生來,順便把一名人體基因研究專家找來。」
「是」
費一出去,醫生他們有,人體基因研究專家,他們也有,這是費狄剛設立不久的項目,在安吉拉出現之前的一個月才設立的項目。
費狄找了一些行業的專家,做一些奇怪的研究,他們都不明白是什麼。
人一個小時不到全在費家大宅,費狄卻等著一個電話。
安吉拉的情況越來越不妙,等了兩個小時,他的耐心告馨時,總算來了電話,有一份詳細的數據包也打包過來,醫生和人體基因研究專家早就在研究安吉拉的病情。專家一看就知道安吉拉的身體有問題,只是,他不敢說,只是挑一些醫生不太懂的專業名詞和醫生解釋安吉拉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