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崢星從日本回到台灣後,便因為工作的關係暫時出遠門去,於是黑鷙及東條祭將來到穆崢星的公寓,收拾先前留下的衣物,準備轉移陣地。在他們整理東西時,居然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請問穆崢星是不是住在這裡?我到他的醫院去找他,醫院的人說他今天沒去上班,於是給了我這個地址。」
這個到訪者是個長相十分俊逸、儀表出眾、玉樹臨風的男子,有著十分低沉感性的聲音。
駱雲尊看著來開門的居然是一個有著一張讓人無法逼視、美麗絕色、天人容貌的短髮女孩,這女子的容貌真的可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
美人的後面站著一個高挺俊秀、風度翩翩,稱得上是令少女為之傾倒的男子。這兩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相襯,彷彿牛郎織女那般完美的畫面,所謂的郎才女貌也就是如此吧!
「他不在,請問你是……」黑鷙及東條祭將納悶地看著來人,尤其是黑鷙,他從來不知道崢星認識這樣有著模特兒面容及身材的男人。
「我是他以前的朋友,我叫駱雲尊。」
「駱雲尊,那不就是……」黑鷙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然後突然笑了開來。
駱雲尊看著那美人的笑顏,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美人笑起來的模樣竟是如此讓人神魂顛倒,說這笑顏是男人的致命毒藥也不為過。
「這鑰匙給你,崢星這一兩天都不在,你可以住在這裡等他回來,我們要先走了。」黑鷙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將鑰匙交給對方,拿起行李便拉著東條祭將快速地離開穆崢星的公寓。
駱雲尊聽到他身後那個男人問著那個美人。「那個人是誰?」
只聽一聲輕脆的笑聲從那美人的口中逸出。「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
從那女子的話中,他聽得出,她似乎認識自己,不知她與崢星是何關係。
關上門,將手中的行李隨意放置在地上,駱雲尊環視這公寓中的擺設。
一組黑色素面的沙發桌椅、深褐色的置物櫃上擺著一台30寸的電視,幾瓶XO、威士忌井然有序的擺放其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沒有多餘不必要的東西,這的確是穆崢星一貫的風格。
在公寓內環顧了一下,這公寓是兩衛、兩廳、兩房的設計,約莫30坪大小,說大並不大,依穆崢星目前的能力想買幢別墅並非難事,為何他卻挑上這樣的小公寓?
來到穆崢星的臥室,素色的床組、黑色的衣櫃,同色系的小書櫃擺放在角落,淺色系的地毯配上窗邊那白色的窗簾,沒有一絲雜亂。
忽然,他的眼光被床頭櫃上的一張相片給吸引住。
他伸手拿起相框,身體微微顫抖地看著相片中的兩個人。
相片中,是兩個笑得十分開心的少年。一個是他,一個是崢星,照片中的崢星不但嘴角帶著笑,還用深情的目光看著身旁的他。
那時的兩人是多麼幸福啊!為何當初他那麼少不更事,居然就那樣拋下他去了美國。他很後悔,真的很後悔,如果當時的他沒離開他,或許現今他們兩人早就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了。
看到這張照片,他清楚地知道崢星並沒忘記他,就如同他也從沒忘記崢星一般。
人真的很不知珍惜身邊擁有的一切,直到失去了才想挽回。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離開他了,只要他還愛著自己,他堅信也同時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崢星,不能再傷害他一絲一毫。
***
回到家已是半夜一點,穆崢星疲憊地打開門,現在他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早點上床睡覺。
在工作室的駱雲尊聽到有人開門,便將燈給關掉,他要給穆崢星一個驚喜。
見穆崢星拿著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駱雲尊這才輕聲地走進房間,等著他走出浴室。
穆崢星快速地清洗頭髮及身體,他真的覺得好累,只想快快洗完澡好早點上床休息。
關上水龍頭,拿起浴巾擦拭滴著水滴的頭髮及身體,穆崢星的視線突然看向鏡中的自己。這一陣子為了黑鷙的事他著實忙壞了,再加上看到那兩人甜蜜的模樣,讓他不禁想起過去的往事。
每當想起那件事,他的心就沒來由的抽痛起來,這麼多年了,他始終還是忘不了他。
莫名地,今天的他居然那樣的想念他,想起他那張讓自己心折的臉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陣悸動。
用力甩了甩頭,再想他又有何用?只是徒增心傷罷了。他迅速地穿睡衣,明天還得去醫院上班,還是早點睡吧!
一打開浴室的門,他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嚇著,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那個剛才他心中所想的人,此刻居然就坐在床上看著自己,他不是在做夢吧!
穆崢星看著他從床上站起身,然後來到自己面前……他就站在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眼前!
「好久不見了。」駱雲尊笑笑地看著受到驚嚇的穆崢星。
老天在跟他開玩笑吧!
「怎麼,不認識我了?」駱雲尊更貼近他。
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熱氣緩緩吐在自己臉上,穆崢星這才反應過來。
「你不是在美國嗎?」
「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駱雲尊忍不住伸手撫摸著穆崢星消瘦的臉龐。
「可是你……」穆崢星到現在還是不大敢相信。
駱雲尊知道他想說什麼,卻不答反問:「這幾年來,你有沒有一直想著我?」他有些明知故問。
穆崢星很訝異自己的心情居然還能如此平靜。「那你呢?」
駱雲尊突然失笑。「我還以為能看到你失態的模樣,結果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靜。」
「你這次是回來渡假的嗎?」穆崢星問道。
「如果是回來渡假的話,我就不敢來見你了。」
「那你是……」穆崢星不解地看著他。
「這幾年來我心中一直惦記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不時環繞在我腦海,任憑我怎麼想抹去都無濟於事,所以我就回來了。」
在聽到這些話後,穆崢星忍住心中亟欲爆發的感情,直愣愣地看著他。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都不會還手。」駱雲尊收起笑意,臉上、眼中滿是歉意地看著穆崢星。
穆崢星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好一會兒,他從來沒有恨過他,如今又從他口中聽到他對自己的思念,心中早就沒有任何埋怨了。
「都是過去式了,何況我從沒有恨過你,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要兩情相悅,沒有誰該恨誰。」
穆崢星移開目光,移動步伐走向床邊。
「我想你目前應該沒有住的地方,那就在這裡住下吧!」穆崢星關掉電燈,僅打開一盞小燈,然後便躺臥在床的一側。「我好累,想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駱雲尊看著穆崢星假裝鎮定的模樣,實在讓他感到萬分不捨。當初是自己拋下他不顧,而今又厚著臉皮回來找他,他居然什麼抱怨的話都沒說,反而將所有的苦暗藏在心裡,為什麼他到現在才懂崢星對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
駱雲尊躺在穆崢星的身旁,輕柔地叫喚著他。「崢星……」
穆崢星沒回應,也沒回頭看他。
駱雲尊從他側過的身子將他攔腰抱住。「崢星,我愛你,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深愛著你。」
駱雲尊感覺到被他擁住的穆崢星身軀突然輕輕顫抖起來。
他知道他哭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穆崢星更緊緊抱在懷中。
穆崢星知道自己哭了,這麼多年以來,自從重新站起來後,他就不曾哭過,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是在為自己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喜極而泣?還是在發洩這幾年所受的委屈與痛楚?
打從駱雲尊離開的那一天起,他一直以為幸福之神不會再眷顧他,沒想到今天他的幸福又回來了。
***
一覺醒來,穆崢星就感覺有一雙手一直抱著自己,且有兩道炙熱的目光直盯著自己。他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那雙手、那目光的主人,不知何時,他與駱雲尊竟以面對面的姿勢相擁著。
「早安啊!」駱雲尊對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穆崢星回他一記笑容。「你醒來多久了?」
「好一陣子了吧,我沒去看時間。」駱雲尊伸手撥開穆崢星額前掉落下來的髮絲。
「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放開,我要去梳洗一下,待會兒要去醫院。」穆崢星輕歎了一口氣。
駱雲尊沒放鬆環抱著他的手,反而將他擁得更緊。
「我們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狠心丟下我去工作。」
「有事等我回來再說,我今天只有半天的門診。」穆崢星不為所動地說道。
駱雲尊還是不肯放開手。「可是我真的不想放開你。」
駱雲尊翻身壓住穆崢星的身體。「如果你擺脫得了我,我就讓你去上班。」
穆崢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已經有好多年,他幾乎忘了這種親密的感覺。
駱雲尊低下頭吻住正想開口說話的穆崢星,打從昨天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想這麼做了。
張著眼睛看向吻著自己的駱雲尊,穆崢星實在沒力氣去推開他。算了,反正離上班還有好一些時間……
駱雲尊溫柔地吻著穆崢星的唇瓣,舌尖勾勒著他的唇型。
穆崢星微歎一聲,接受了駱雲尊對自己的挑逗。
駱雲尊的舌尖不安分地往前攻掠,輕啟穆崢星微閉的齒縫,立刻以侵略性的攻勢在穆崢星口中挑逗需索,逼迫穆崢星的舌與他糾纏。
彼此溫熱的舌頭不斷糾纏索取著對方的甜蜜,似要將這幾年的吻都補回來般。深長的熱吻像永無止境似的仍舊沒有中斷的意思,熱情如火的兩人就如天雷勾動地火般似要將彼此燃燒。
許久,兩人緊緊相貼的四唇才分開,穆崢星睜開眼看著駱雲尊深情的凝視,剛才的長吻讓兩人都氣喘吁吁。
「我終於回到你身邊……」駱雲尊的話聲再次消失在穆崢星的紅唇上。
穆崢星再度接受駱雲尊的熱情,十分配合地回應著。
離開穆崢星微腫的紅唇,駱雲尊的雙唇移到他的耳旁。輕咬住他的耳垂,不斷地侵擾著他記憶中的敏感處,直到穆崢星受不了奔竄的酥麻感,口中忍不住吐出性感的歎息。
「我要你……」駱雲尊用曖昧不清的聲音在穆崢星的耳旁呢喃。
穆崢星整個人被駱雲尊的炙熱給包圍住,完全沒聽清楚他的話。
駱雲尊的唇往下來到穆崢星的頸項,滑過微隆的喉結,雙手不規矩的解開穆崢星睡衣的扣子,將礙事的衣服從他的身上褪去,穆崢星的上身就這樣裸露出來。
駱雲尊的吻再度往下移,經過他的肩、鎖骨、直到胸前,他沒有一絲遺漏的一一吻遍。陣陣的酥麻感讓穆崢星情不自禁地燃起體內炙熱的渴望,無意中吐出類似呻吟的呼喚。
穆崢星的呻吟在駱雲尊火熱的舌吻住他胸前的粉色蓓蕾時,顯得更加曖昧。他覺得體內似有一把火正在狂肆地燃燒,燒得他把持不住地以雙手緊抱著讓他深受折磨的罪魁禍首,現在的他整個都沉淪了。
駱雲尊看著穆崢星意亂情迷的模樣,很滿意自己對他造成的影響,他想該是時機了。他輕輕褪盡穆崢星身上僅存的衣物,直到未著寸縷的誘人身軀展現在自己眼前。
他的雙唇再度覆住穆崢星的粉唇。
穆崢星受不了刺激的輕叫出聲,他用迷亂的眼睛看著駱雲尊,終於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駱雲尊身下。
「等一下!」穆崢星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制止駱雲尊。
「別這樣,等一下我還要上班。」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這樣子還能上班嗎?」駱雲尊不放過他,仍舊不停地挑逗著他。
「唔……嗯……」穆崢星因受不住感官的刺激輕叫出聲,那種快感的痛楚使得他全身不住顫抖。「求你放了我吧!」
駱雲尊沒有理會,反而加快動作。
「啊,不要了,嗯……唔……」穆崢星皺起劍眉,漸漸地被那甜蜜的快感侵蝕全身。
駱雲尊的唇也沒閒著,他的吻不斷落在穆崢星的唇上、眼皮上及胸前,所到之處更是讓穆崢星不斷從口中發出呻吟聲。
穆崢星不斷喘著氣,完全投入於駱雲尊的深吻中。
許久之後──
穆崢星的嘴總算得到自由。
「你是故意的嗎?都告訴你我要上班了。」穆崢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駱雲尊戲謔地看著他。「誰要你不顧我的要求留下來陪我,不過我還是放了你,我可是極盡忍耐才壓抑住自己的慾火。」
穆崢星怎麼可能不知道壓在自己身上那早已炙熱萬分的灼熱,可是他還是選擇暫時忽視。
他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結實身軀,一絲不掛地站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完全裸露在駱雲尊眼前。
「我要去沖個澡。」在進入浴室前,穆崢星瞄了一眼駱雲尊。「這是你自找的,那個你就自行解決。」
駱雲尊無奈地看著被穆崢星勾挑起的慾望,他苦笑了一聲,穆崢星還是跟以前一個模樣,故意在這種時刻忽視他的渴望。
駱雲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穆崢星從浴室出來,換上衣服,拿起公事包飛快地走出房門。
「中餐我會買回來。」穆崢星丟下這句話便瀟灑地離開,完全不顧正以哀怨眼神看著自己的駱雲尊。
駱雲尊萬般無奈地看著離去的穆崢星。看來他只得與冷水共浴,方能消去炙熱的慾火。
***
當穆崢星回到家時已是下午一點半了。
他一進門就見駱雲尊坐在沙發上,以無奈的眼神看著他,還以眼神向穆崢星示意一旁有人。
黑鷙居然也來了,而且臉上還掛著不怎麼好看的神情。
「你怎麼了?是不是祭將又做了什麼?」穆崢星將便當交給坐在另一側的駱雲尊。
黑鷙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了駱雲尊一眼,還是沒開口。
駱雲尊打開飯盒,慢慢地吃著,同時靜觀其變。他很想知道穆崢星與這女子的關係。
到目前為止,駱雲尊還是沒看出黑鷙真正的性別。
「發生什麼事了?」穆崢星仔細觀察黑鷙的神態,知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因此優閒地吃起便當,等著黑鷙自行開口。
就這樣,屋內一片寧靜,有的只是咀嚼食物的細微聲響,直到那兩人吃完飯,悠哉游哉地喝著湯。
「崢星。」黑鷙叫喚了一聲。
「嗯!」終於肯開口了,穆崢星抬起頭來看他。
「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受方?」黑鷙正經八百地看著穆崢星。
正喝下一口湯的駱雲尊,聽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種問題,還未吞嚥下去的湯立刻噴了出來。
穆崢星雖然沒像駱雲尊那樣狼狽,卻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剛才說什麼?」穆崢星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你們做愛時,是不是你受他攻?」黑鷙直接挑明了。
穆崢星剛開始的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了一跳,後來仔細一想便恍然大悟。
「怎麼?跟祭將發生關係了啊?」穆崢星絲毫不在乎駱雲尊也在一旁,不避諱地反問。
黑鷙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沒想到會這麼痛,痛到我隔天完全無法下床。」
穆崢星被他這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給逗笑。
「你笑什麼,我是很嚴肅的在問你耶!」黑鷙十分不滿的瞪視著一直笑個不停的穆崢星。
「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是有什麼大事,原來如此。」穆崢星又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尤其又想到祭將也曾為了同性之間情愛之事來問他時,同樣也是如此嚴肅的表情,他笑得更是無法遏抑。
這兩個人的表情還真是像。
「這還不算大事?這可是我的第一次耶!」黑鷙哼了一聲。
一旁的駱雲尊總覺得越聽越不對。
受?攻?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會這麼毫不在意地問出這種問題?
「你跟祭將在一起,用膝蓋想也知道你一定是受方。」穆崢星忍不住糗他。
「這件事在你愛上他時就該有心理準備了,依祭將的個性,你要他當受方,那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何況這種事過一陣子你就會習慣,再說依祭將對你的渴望,鐵定是到百分之百的程度,要不然他那時也不會厚著臉皮跑來問我,所以我想你的身體應該很快就能全然接受他。」
穆崢星這一席話說得黑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習慣?這種事能習慣嗎?」黑鷙不敢相信地說。
「呃!咳、咳、咳。」駱雲尊這一次是被自己剛嚥下去的湯給嗆到。他赫然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黑鷙,不會吧,這樣一個有著天人般容貌的美人居然是個男人!
「崢星,他……他……是男的?」駱雲尊忍不住指著黑鷙問。
「是啊,怎麼,你也被他的臉給騙了。」穆崢星失笑道。
黑鷙瞪向駱雲尊,怒道:「你是目企後蛤仔肉糊到,還是企後馬踢到啊,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一連串台灣話很順暢地逸出口。
駱雲尊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多麼的糟糕。
穆崢星仍止不住笑。
「黑鷙,你就認了吧!到目前為止,不過只有哲哉一眼就看出你的性別,連你的祭將不也是完全沒有看出來。」
「錯!是兩個。」
「哦!」穆崢星有點訝異還有其他人可以一眼就分辨出黑鷙的性別。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黑鷙急切地說道。
穆崢星看了駱雲尊一眼,他並不在意告訴黑鷙他們的事。
「你那麼想知道?」
黑鷙用力地點頭。
「在以前,我們並沒有特意去區分誰攻誰受。事實上呢,我們是視情況而定。」穆崢星毫不隱瞞的說。
「那為什麼我就只能當受方?這種利人損己的事我幹嘛接受!」
駱雲尊聽到他那句「利人損己」的形容,忍不住放聲大笑。
穆崢星也笑了出來,他好久沒被黑鷙這種自創的形容詞給逗笑了。
「什麼利人損己?你連這種形容詞都可以想得出來。」
「總之,我決定了,我要跟祭將反抗到底。」黑鷙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在笑自己。「他如果想做的話,叫他自行解決。崢星,我要離家出走,你這邊借我住。」
穆崢星連忙搖搖手。「這可不行,以前你是孤家寡人,然而今非昔比,你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所謂朋友妻不可戲,我如果就這樣收留你,就太對不起祭將了,你如果要離家出走,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啊,幹嘛非得住我這裡。」
「什麼朋友妻不可戲,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漢,他也不是我老公。」黑鷙怒氣沖沖地大叫,一張芙蓉臉迅速漲紅。
「好、好,算我說錯話。」看黑鷙氣成那樣,穆崢星也不再糗他。
「有你這見色忘友的朋友,算是我看錯人了。」
黑鷙氣呼呼地離開,臨走前還用力地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