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任離拆了線,由任雋泰陪著到幼稚園去接可耘。
可耘早上離開醫院之後,回家收拾了行李帶到幼稚園,因為依任雋泰的個性,他決定的事情是沒人可以更改的,他說今晚她要住進任家宅子裡,那她就該住進去,沒得商量,所以她也只有乖乖聽話。
任雋泰一接到可耘,便駕車直往位在半山腰的任家宅子,到了住宅,將兩人送進家門,他便開車離去。
今天陪女兒去醫院拆線,一整天都沒進公司,所以急著趕去辦公室。
可耘和任離一到家,便見張媽及小陳站在門口等她們。
「施小姐,我帶你到處看看。」張媽十分客氣。
「我也要,老師我告訴你我住在哪個房間。」任離搶若要當導遊。
在張媽及任離的介紹下,可耘見識到了這間大宅。
一樓有客廳、廚房、餐廳、會客室及司機小陳的房間,二樓則有築著陽台的客廳、三間客房、離離和張媽的臥室。
走到這裡,張媽推開任離房間隔壁的客房,「施小姐,看看這一間你喜不喜歡!」
「喜歡。」這間宅子的每一個房間都很大、很舒服,不論哪一個房間對可耘來說都很好,所以她滿足地答應下來。
到了三樓,則有書房、視廳室,還有一間玻璃屋頂的大浴室。
「哇啊!」可耘難掩對這間浴室的喜愛。
「老師媽咪,我們等一下要來這裡洗澡喔!爸爸有空也會陪我來這裡游泳耶!」任離說得好不開心。
可耘連忙問張媽,「可以嗎?」
「當然可以!」
看過了浴室,再往前走便來到任雋泰的房間。
「這就是家裡的情況了。」張媽大有到這裡就介紹完畢的意味。
咦?不是還有一個地方沒看嗎?可耘指著走廊最角落的一個房間道:「那間房呢?」
「那間房不能進去。」張媽和任離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看她們一老一少的表情,可耘不能理解,「為什麼?」
張媽臉色十分不自然,「那裡是老闆的禁地,除了老闆沒有人進去過……」她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我知道了。」可耘雖然滿肚子疑問,但不勉強張媽。
回到房裡,任離留下來陪可耘整理衣物,張媽則下樓忙去了。
才把行李收拾好,任離已經迫不及待的吵著可耘,「老師媽咪,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那離離會不會自己準備睡衣呢?」可耘寵溺的問她。
「會!」
「好,那我們等一下在樓梯口集合好不好?」
「好。」任離一溜煙的跑不見。
一會兒當可耘拿好衣服走出房門時,任離已經站在樓梯口等她了。
「老師媽咪,快點!」她小小的手兒用力朝老師揮著。
看著任離,可耘突然有個念頭。以後她的小孩不知道會不會像離離這麼聰明可愛?
牽著任離的手,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就這麼上樓,往那間大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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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浴池的水龍頭,立即有潺潺的水流流瀉而出,聽著水聲、仰頭看著天上的星光,讓人有輕鬆的好心情。
「老師媽咪!有月亮耶!」
「是啊!也有星星喔!」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一閃……」任離不自覺的把幼稚圈裡學到的歌唱出來。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接著狠狠的洗了一個好香、好舒服的泡泡裕
可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孩,縱有再好的體力,玩到最後也像只小無尾熊一樣沒力的巴著大無尾熊。
可耘抱著任離,讓她可以靠著自己躺著。
「老師媽咪,這是什麼?」赤裸的大小美女躺在一起,任離的小手摸著可耘柔軟的胸部。
可耘的睡意霎時全沒了,只得回答,「這是奶奶。」
「好大喔!」
可耘笑了起來,而且是非常、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第一次有人說她的胸部大。離離真是太有眼光了!
「離離也有啊!」
「沒有啊!」任離看著自己的胸口。
「等離離慢慢長大了,它也會跟著變大。」
「那為什麼爸爸的沒有變大,爸爸只有很多很多毛。」任離天真的問。
很多……很多毛!
可耘的臉馬上紅了,身體一陣燥熱,任雋泰的裸體畫面頓時浮現在眼前,還好浴室裡暗暗的,離離沒有看見她窘迫的樣子。
「爸爸是男人,他跟我們不一樣,他的奶奶不會變大。」可耘頑皮的在任離的胳肢窩搔癢,企圖轉移話題。
任離被搔得格格笑,忘了自己的疑問,和可耘玩起打水仗的遊戲。
玩到最後,她們的皮膚都皺了,可耘才催促著任離結束,免得感冒。
在把任離的頭髮弄乾,送她上床睡覺後,可耘終於完成一天保母的工作,離開任離的房間。
看看時間,才九點多鐘,雖然全身都在呼喊著累了,但可耘還不想睡,她猶豫了一下,決定上三樓的視聽室看看V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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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不知睡了多久,可耘突然醒了過來,她揉揉雙眼,看看四周,原本播放影片的屏幕一片漆黑,片子早已播完了。
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二點了,難怪她覺得自己的睡意仍濃,伸了一個懶腰,可耘離開視聽室準備回房睡覺。
走在點著小夜燈的走廊上,遠遠的,就覺得有些不大對。
有聲音!
是從三樓的某一個房間傳來的。可耘循著聲,一路走到任雋泰的房間,房門沒有關上,留有一道門縫,那聲音像是十分低微的哭泣聲。
會是誰呢?
她猶豫了一下便推開房門,房間裡暗暗的,只有月光隱約透進。
可耘提起膽子往房裡走去。暗夜的哭聲,好嚇人,可是這個聲音太哀傷了,為什麼會有人在這時候哭泣呢?
隱隱的哭泣聲,來自那張特別加大尺碼訂做的大床邊。
不知道是可耘的聲息太輕,還是那人太專注悲傷,那蜷曲坐在地上的人,並沒有發現可耘進來。
終於發見了她要尋找的人,可耘憑著銀色的微弱月光,看見倒在地上的酒瓶,及那人一頭醒目的亂髮。
「任……雋泰?」她忘了這裡是任雋泰的房間,能在午夜時分待在這兒的,當然只有主人。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那總是一副硬漢樣子的任雋泰,居然會像現在這般縮在床邊。
因為一聲呼喚,任雋泰抬起了臉,他的眼裡佈滿血絲,臉上爬滿淚痕。
可耘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見她,他—定是喝醉了,否則不會這麼失常。
看見他哀傷的神情,不知為什麼她的心竟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好像只是眼神的交會,就能感受到他的無助。
慢慢走到任雋泰身邊,可耘小心翼翼的把酒瓶往床頭櫃上一擺,她不希望空酒瓶砸到他,然後才試著把他拉上床。
他的上身是赤裸的,下身穿了一件寬大的睡褲,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膝蓋。
可耘試圖把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抱起,一瞬間清楚的感覺到彼此肌膚相親的熱力。
「依雲,不要走,你不可以走,我愛你,你不可以離開我,依雲。」任雋泰一被人碰到,手臂竟像鋼鐵般把來人緊緊鎖在懷裡,那股力道幾乎要把可耘抱得沒了呼吸。
「我……不……是……」可耘用力反抗,但是根本抗拒不了。
「依雲、依雲……」他口口聲聲喊著依雲這個名字。
依雲是誰?為什麼任雋泰會為她哭得如此傷心?可耘想知道,她努力的把他推離一小段距離。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依雲……」他將臉埋在她的胸前。
可耘的臉越來越燙,任雋泰親密的接觸讓她很羞窘,她身上除了貼身底褲之外,有的只是一件棉質連身裙充當睡衣,那是非常薄,非常薄的,她為了舒服,為了健康等等的理由,睡衣總是穿得很輕鬆,可是……也因為這樣,他的臉就這麼幾乎沒阻礙的貼在她敏感的地帶,可耘已經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高峰堅挺了起來。
「我不讓你離開,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依雲……」除了擁抱,任雋泰的唇很快便找到她的小口。
她眼睛睜得斗大,嚇呆了,只能任由他的舌在口中肆虐,根本說不出話來。
「啪!」的一聲,她發現自己已向後倒在那張軟得教人一坐,就會陷進去的大床上。
他的口中有濃濃的酒香,透過雙唇傳到可耘嘴裡,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才一下子便臣服在他的呼吸裡,他的舌實在太甜了,像沾了蜂蜜的水果,好誘人。
唇舌的交纏,讓她得到了最徹底的甜美,每個唇都該被用來親吻,而非說話,而每個女人一生中都該被這樣激情的吻給融化過一次。
可耘很快的學會回應,開始吸吮他的舌,就像乾柴碰上烈火,被點燃了。
她的回應是一種鼓勵,任雋泰大手將她的裙擺往上拉,細細的腿、平坦的腹部、不盈一握的蜂腰、豐滿高挺的胸部,一一裸露出來。
不一會兒,連身裙已被脫掉,丟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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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人拿把棍子敲打著頭般疼痛,這是任雋泰醒來的第一個知覺,他努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
他居然是趴著睡的,反常的姿勢……
他揉揉太陽穴,勉力睜開眼,但目光所及的一切卻把他嚇壞了,一個赤裸的、雪白無瑕的女體就在他的身下。
任雋泰有些慌了,這麼多年來,他幾乎已經忘了什麼叫心慌。
是可耘!移開自己的身體。他看了看雪白的床單,這一看又把他給看傻了。
他做了什麼?昨夜,他做了什麼?
回應他的是相同程度的頭痛,他努力的回想,拼湊著腦海裡片片斷斷的記憶,然而一幕幕憶起的畫面,卻全都訴說著一場美妙的纏綿,而那樣美好的記憶,實在不可能忘記。
任雋泰輕輕的想把可耘的身子移到舒服的位置上,卻驚動了佳人。
可耘眨眨明亮的大眼,也醒了過來。
好痛!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也是痛……
「你醒了?」任雋泰的表情非常不自在。
可耘嚇了一跳,馬上捉住被單裹住自己,「嗯!」
這樣的清晨,這樣的氣氛,和他一樣,她的臉上也有很深的不自然。
「我……」
「你……」
兩人同時開了口都想說些什麼,但又同時沉默了,因為這樣的情況說什麼都不對。
可耘看見他那鬆不開的眉,更覺只想逃,於是她飛快的跳下床,雖然差點被床單絆倒,但總算在地毯上找到了那件連身裙。
快速將睡衣套在自己身上,也管不著那件小褲褲了,可耘飛也似的逃離任雋泰的房間,以最快的速度,從三樓跑進二樓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上了一個男人的床後,第二天清晨該說些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像昨夜一樣快……
她需要冷靜,不能繼續這樣慌亂。可耘快速進浴室洗澡,這是她此時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