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范光祖踏上飛機的那一刻,洪偉強和嘉宜還沒找到安蘭。
「嘉宜……」范光祖的聲音裡有著嘉宜從來沒聽過的無助。
「表哥,沒事的。我相信安蘭晚一點散完心,就會回來的!你別擔心,快回來就是了。」
「拜託你了,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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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蘭一個人開著車在熱鬧的市區胡亂的逛著。在這熱鬧的街道裡,唯一讓安蘭感到熟悉的還是書局。安蘭習慣的回到她常來的這家書店,被書圍繞的感覺是最安全的。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安蘭不由自主的又走到了余秋雨的《千年一歎》前面。完全無需遲疑,她就翻開了第一六八頁的最後一行,從上面算下來第七個字——對我來說,妻子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像是一道魔咒,安蘭不由得熱淚盈眶。
她相信,范光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深情的男子。她相信他是的!
她不知道范光祖和劉薇安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她相信范光祖,她相信他不會欺騙她的。
安蘭不禁笑自己傻。
她跟劉薇安見面才短短的三十分鐘,居然就被她影響,還懷疑范光祖。范光祖是她決定攜手一輩子的人,自己居然不相信他,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更糟糕的是,她連向范光祖問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或許,范光祖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不是嗎?
捧著這本書,安蘭眼裡蓄滿淚水,卻在心中咒罵自己的愚蠢!
安蘭就這麼想通了。
她決定回家,給范光祖撥通電話去!
於是安蘭開著車子,她回到家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她才出去一下子,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她趕緊撥了通電話給范光祖,但所聽到的卻是請求留言的訊息。
現在是紐約的中午十二點多,或許他正在開會吧!
安蘭生氣自己剛剛出門的前居然沒有接聽他的電話,害她現在好想,好想聽他的聲音。
算了!先睡吧!等睡醒時,或許范光祖剛好打電話回來。安蘭很快的就上床睡覺。
安蘭所想像不到的是,在她安然進入夢鄉的同時,洪偉強和嘉宜兩個人正在四處找尋她的蹤跡,而遠在紐約的范光祖則已經上了飛機正在飛回台灣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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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安蘭的心開始浮動。這已經是今天早上安蘭第三次打電話給范光祖了。
可是沒用,話筒從那一頭傳來相同的留言訊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六個小時了,安蘭覺得范光祖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知去向。
她的心不禁開始浮動。
為什麼范光祖一直沒開機呢?就算是開會,也不可能開這麼久啊!
而且看看時間,都已經是中午時刻了,嘉宜今天都還沒出現,這很反常喔!
「喂……」入耳的是嘉宜十分疲倦的聲音。
「嘉宜,你怎麼了?」安蘭關心的詢問。
「安蘭?!」不等安蘭多說什麼,嘉宜的尖叫聲已經把安蘭的聲音給蓋過了。
「嘉宜,你怎麼了?幹什麼尖叫?」安蘭完全是狀況處的表現。
「安蘭,你人在哪裡?」嘉宜緊張的追問。
「我在家裡啊!」安蘭一臉納悶。
「家裡?你家?我去過啊!沈媽媽說你沒回去。」
這下子輪到安蘭吃驚了。「你去我家?!」
「你不是在家裡嗎?」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各說各話。
「是啊!我是在范光祖的家啊!」安蘭完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在表哥家?天啊!我們真是笨蛋!安蘭,你待在家裡,千萬別再亂跑,我馬上到!」
不等安蘭再多說一個字,嘉宜便收線。
此是,只留下安蘭一個人對著電話發愣。「現在是什麼情況?」
安蘭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五分鐘後,只見嘉宜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范光祖的家門口。
「嘉宜?!你是孕婦耶!你怎麼可以用跑的?」安蘭完全不贊同嘉宜如此急驚風的舉措。
嘉宜剛是二話不說的將安蘭給拉進懷裡。「天啊!你沒事,沒事就好!你把我們都嚇死了!」
安蘭在嘉宜的背上拍了兩下,然後帶著嘉宜到沙發上好好地坐下來。
「來,喝口水,你再告訴我怎麼回事。」
嘉宜接過安蘭遞過來的水,一口氣便把水給喝光了,才有力氣說話。
「你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偉強兩個人昨天還連夜趕到你家,問你媽你是不是回來過呢!」
「啊!回我家?你找我什麼事?這麼急?我昨天出去了一下子,一個人隨便逛逛後,就回家了啊!」安蘭無辜的張著明亮的大眼望著她,讓嘉宜看得快吐血。
「你昨天出去一下子就回來?」嘉宜完全無法置信,「我和偉強只差把這裡給翻過來,而我卻是回家!?啊!我還要給偉強打個電話,否則,他就要動用關係,要警察幫忙來找你了。」
「要警察找我?!」安蘭越聽越迷糊……
嘉宜先給洪偉強撥完電話,再回頭來跟安蘭說話。
「安蘭,你真的把我們大家給急死了。」
「對不起。但是,嘉宜,你們幹嘛找我?」
「是這樣的,昨天我表哥打電話回來打不到你,就給我們撥電話。我們從家裡過來的時候,發現你手機也沒帶就出門,你從來不會這樣的……快急死我表哥了。我和偉強只好到守衛室去看錄影帶,看看你是幾點出門的,結果我們都在帶子裡看到了劉薇安,我們都嚇了一大跳,而你又是在劉薇安走後才離開的……所以,我們就想……是不是劉薇安她……把你趕走了……」
經過嘉宜的這些說明,安蘭終於弄清楚狀況。
「所以,你就和洪大哥到我家去找我?」安蘭的臉上寫著愧疚。
「我們在這裡找不到你,就先回你以前租的房子去找你,可是你也沒回去,在四處都找不到你的情況下,我們只好殺到你家咯!」她喘著氣說了一大串。
「對不起!」安蘭給了嘉宜一個擁抱。
「沒關係,不過,我和偉強還真呆,也沒想到給這裡的保全留個話,讓他幫忙注意你是不是回家了。我們都太擔心劉薇安她……」嘉宜住了口,覺得自己不方便多說什麼。
「嘉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劉薇安是什麼人?」安蘭十分小心,謹慎的問。
「當然可以。只是,一下子我也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你先告訴我,劉薇安昨天有沒有欺負你?」嘉宜有時候對安蘭的好,讓安蘭覺得她像個小媽媽,而這總是讓安蘭覺得好感動。
「嘉宜……」安蘭拉著嘉宜的手,眼中霎時聚滿淚水。
「啊!別哭,別哭啊!」嘉宜看著安蘭那噙著的淚水,天生的母性立即湧現。「安蘭,你別哭,昨天劉薇安一定又說了很多很差勁的話對不對?她就是這樣,仗著自己長得不錯,而且有個有錢的爸爸,就盛氣凌人的,真是太過分了!」嘉宜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嘉宜,劉薇安到底是什麼人?」安蘭一時哽咽了起來,看嘉宜的樣子,她應該認識劉薇安。
「她……」嘉宜一時語塞。「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安蘭,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嘉宜,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會讓你為難嗎?」嘉宜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讓安蘭覺得很不安。
「不,不是的!安蘭,只是……我覺得或許你的疑惑由我表哥自己來告訴你會更好。」嘉宜中肯的說。
「哦!對了。我原本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你,范光祖……」
「表哥找不到你,他擔心死了。昨天他就從紐約趕回來,現在應該回到台灣了吧!」嘉宜看看時鐘,算著飛行時數。
「什麼?!他回來了?!」安蘭吃驚中還有一份藏不住的雀躍。
「是啊!由此可見我表哥是真的喜歡你,他可以為了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丟下,飛回來找你。你應該自己問他,不論你心裡有什麼疑惑。」
「真的嗎?嘉宜,他真的回來了?」安蘭的眼光霎時變得明亮。
「當然是真的。走,我們現在到機場去接他。」嘉宜拉著安蘭的手才站起身,就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表哥!」看清來人,連嘉宜都吃了一驚。
范光祖一臉焦急,身後則是和嘉宜一樣倦怠的洪偉強。
「光祖!」思念一個多月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安蘭眼中不禁閃著光芒。
「安蘭!」范光祖快步向前,將安蘭狠狠地抱進懷裡,久久說不出話來。
洪偉強夫妻看見范光祖和安蘭相擁的模樣,不由得也伸手拉著對方。
兩人眼神交會後,洪偉強首先開口,「老闆,那你們好好聊聊,我跟嘉宜先回去了。」
范光祖回過頭,跟他們揮揮手,還說了一句「謝謝!」他的雙手完全沒有放開安蘭的意思。
直到洪偉強夫妻離開,家裡只剩下他和安蘭兩人,在片刻的沉默後,范光祖才開口,「你到底到哪裡去了?你把我嚇死了,你知不知道?以後絕對不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不接我電話,讓我找不到你……天啊!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麼著急嗎?」他的話裡有藏不住的疲態,更有掩不住的焦急。而這一切讓安蘭聽了好心疼。
「對不起!我只是……」
「不要說對不起!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好怕,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我好害怕你就這麼不見了!」
「我……」安蘭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沒開口,便已哽咽。范光祖面對此時的柔情,她想起昨天跟劉薇安對峙的委屈,眼眶的淚水再也按捺不住了的飆了出來。
「別哭,哦!我的小安蘭,你別哭啊!」捧著安蘭的臉,范光祖二話不說的吻去她的淚水。
有了人哄,滾燙的淚水更加肆無忌憚的狂飛而出,只是淚中還有這一個多月來的相思啊!
范光祖心疼的將安蘭抱得更緊,轉身坐上沙發,將安蘭抱上他的大腿,讓他的頭枕向他的心窩,嘴裡還不住哄著,「你別哭,別怕,有我在,我回來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
好不容易,安蘭終於哭累了。
她抬頭看著一直盯著自己,一直抱著她,哄著她的范光祖,看著他的眉頭緊皺在一起,安蘭於心不忍的破涕為笑。
「我把你的襯衫都哭濕了。」安蘭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范光祖的胸口。
「沒關係,只要你不傷心就好了!」范光祖輕撫著她的臉龐。
「我好想你!」安蘭不由得將心中的思念給說了出口。這張烙印在她心頭的臉孔,終於真實的呈現在她面前。
「有我想你的一半嗎?」范光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一低頭,便給了安蘭一個銷魂的熱吻,以慰相思之苦。
當兩個人都快要無法呼吸時,安蘭才推開范光祖。
「你怎麼回來了?」
「我著急啊!而且我真的好想你!」
「她是誰?為什麼你知道我和她見過面就急著回來?她對你來說很特別嗎?」安蘭小心翼翼地問,卻又怕聽到肯定的回答。
「我急是因為找不到你,因為你不接我電話!我在離你那麼遠的地方,我和你一樣沒有安全感啊!而你又什麼事都不對我說,你分明是想逼瘋我嘛!」范光祖話裡的指責,安蘭是可以理解的。
「對不起。我只是……」安蘭怯生生的道歉。
「沒關係,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在紐約時心裡的感受。」
「我真的是……好難過,好難過。」安蘭也難抑心中的委屈。
「沒關係,現在我回來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窩在范光祖的懷裡,安蘭仍然忍不住要問:「告訴我,光祖,劉薇安是誰?」
「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這是我的疏忽,對不起。只是我以為她再也不回來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是回來嫁給你的……」
范光祖看著安蘭的眼眸,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你不是向來都是最勇敢的嗎?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怯生生的?」
「你還取笑我!」安蘭拍打著范光祖的胸口,但沒兩下就被他攔住了。
「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
「啊!」他的這句話讓安蘭嚇得愣住了。
「但是,我跟也早在幾個月前就退婚了。」
「為……為什麼?」
「我想,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她對我的看法,跟對婚姻的看法吧!」
「怎麼說?」
「她是劉毅榮先生的女兒,他們劉家在台灣是前十大企業的名門望族,我原本跟她認識交往的時候,很單純的是因為她得真的很美,可是我們訂婚後,我才開始發現,她對我的看法就好像……好像是股票一樣,她認為自己眼光好,挑中了一支潛力股,而我們的婚姻對她來說,也只是她增加自己資產的一個方式而已。她跟我,激情是有的,但是愛……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輕描淡寫的說明他和劉薇安的關係。
「你真的……」安蘭問得有些心虛。
「問啊!我特地從紐約趕回來,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啊!」他鼓勵她說出心中的疑惑。
「你真的不知道她回來了?」安蘭小心的詢問。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人在紐約,你是知道的。」范光祖堅決的回答。
「可是她那漂亮,你捨得放棄她嗎?」安蘭沒有自信。
「我只愛一個會為我變成兩百磅的小女人,而不愛一個把我當成床伴和股票的人。」范光祖不讓安蘭有絲毫的的猜疑,他將心裡的一切感覺全都說出來。因為愛本來就該坦白。
「真的嗎?」
「真的!」他毫不遲疑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我相信你。其實我在見到你之前就已經想通了。所以,我才乖乖回來打電話找你啊!」他的堅定總是帶給安蘭安全感。
「你昨天就回家了?」他微訝。
「我和劉薇安見了面,我們吵了一頓,然後……我真的好難過。只想逃開這裡,我聽到電話的聲音,可是我真的不想接,於是一個人出門,開著車四處逛……」安蘭說到這裡,便將頭輕輕的往他的胸膛上一靠。
范光祖無比溫柔的用雙手將安蘭圈起來。
「那你一個人去了哪了?嘉宜他們四處找你都沒找到。」
她面對著他的胸膛低語,「當時我腦袋中根本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個人又沒地方可以去,最後到了書局。」
「你去逛書局!然後呢?」
「我發現自己只有回到書堆裡才能感覺到安全。」
「那你又怎麼肯回家呢?」
「因為一本書。」
「一本書?!」
「對了,我問你,你的家在哪裡?在紐約,在台北,在媽媽家,還是……」
不等安蘭多說,范光祖已接口。「你在哪裡?」
「什麼?」
「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傻丫頭!不是讓你把那《千年一歎》的第一六八頁讀熟嗎?」他笑著輕點她的俏鼻。
安蘭露出一張好幸福,好快樂的笑臉。
「你真的可以記住所看的每一本書嗎?」
「我當然沒有那麼厲害,只是記住最感動我的那一部分,就像你一樣,不論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女孩子,我只愛一個能懂我的,能真心關心我的就夠了!」他深情款款的瞅視著她,簡單的字句卻撼動她的心。
「你真的要我嗎?」她心中仍有些不確定。
「真的,當然是真的!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你!如果你跑掉了,我會想盡辦法追到你,直到把你追回來,追回到我身邊為止。」
「你知道嗎?你太完美了,完美到讓我無法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雖然他一再保證,她仍覺得像是一場美夢。
「我是真的,我就在這裡!我長途跋涉的飛回來就是為了你,你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實在無須害怕。」
「可是我……」
不讓安蘭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他飛快的將唇覆上安蘭的豐唇,用吻吻去安蘭心中的疑問,想用熱情來證明他的真心。
他輕輕的,柔柔的,細細的品嚐安蘭口中的甜蜜。他的吻是那麼輕,輕得像微風,輕得如絲綢,這是溫柔,也是愛戀。
「你知道嗎?即使我覺得我們是彼此相屬的,是相愛的,可是事實上,我們身處在兩個城市,你永遠在我見不到,抱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我要緊緊的抱著你,把你一次抱個夠,永遠不放開你!」
「光祖,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安蘭多想自己是個體貼懂事的人,不會開口要求范光祖為了她而影響工作,但兩地相思的苦,她真的受夠了。她再也不能只仰賴電話熱線慰藉相思。
「安蘭……」范光祖希望這一刻就這麼永遠留住。
濃濃的愛戀全化成行動,緊緊的擁抱,真切的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溫暖,另一個人的心跳。這才是愛情該有的距離。
「我們結婚吧!」范光祖獨特迷人的嗓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安蘭仍然吃了一驚,即使心裡設想過無數次的狀況,也反覆思索了無數個場景,但她沒想過這句話就這樣從范光祖口中逸出來。
「真……真的嗎?」她心裡是喜悅的,是開心的。
「真的,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離開對方。」范光祖的眼神很認真,他的證據是堅定的。「嫁給我吧!安蘭,相信我,我會盡我一切的力量來照顧你,愛你的。」
安蘭柔情的凝望著他,聽著他的每一安,每一句,心情悸動萬分。
靜默了片刻,卻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她緩緩地點點頭。
范光祖心喜的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藍色絨布盒。
「打開它。」
「這……」安蘭開心得根本說不出話,只得小心翼翼地將盒蓋掀開。
「這是我上次回來見你後,回紐約便買好的,我想了無數的話想告訴你,請你嫁給我,可是我完全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很好!這樣很好啊!」安蘭看著盒子裡有著單顆美鑽的戒指,那璀璨的光芒是如此閃亮。
握著安蘭的手,范光祖拿著那枚鑽戒輕聲的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
安蘭眼睫上噙著淚,因為喜悅,更因為感動。
她含著淚光,大聲的說:「天啊!我願意。」
范光祖將戒指套進安蘭的指間,然後用大手捧起安蘭的臉,給她一個火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