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釣魚三味趕誘遛

    寧可兒象只快樂的喜鵲似的飛到張勝身邊,媚笑道:「張總談判的氣勢好犀利,老卓被壓垮了。」

    張勝淡淡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張支票,遞到了她的手中,寧可兒展開一看,頓時喜上眉梢:「謝謝張總,張總真是大方。」說著張開雙臂,看那樣子似乎要給張勝一個香吻。

    張勝輕輕抬起手,阻止了她的親熱動作:「這是你該得的,我還得趕回公司去,這就走了,另外一半,等事成之後就給你。」

    寧可兒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用45度角仰視著張勝,很是嫵媚地道:「好,張總是一喏千金的大男人,人家自然信得過。張總,人家打算離開卓老闆,要是張總肯收留,可兒非常願意為您效力。」

    成功女姓不怕丟人,寧可兒又何惜自薦?如今的世道是好馬配好鞍,老頭配美女。功成名就有經濟基礎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男人,難得有一個張勝這樣年紀輕輕自擁實業的金主兒,寧可兒自從與他剛一搭上線,就春心蕩漾,動了擇枝而棲的念頭了。

    張勝哈哈一笑,打趣道:「我現在還沒有走出國門的雄心,你這位英語系畢業的高才生,到我公司不是屈才了?」

    寧可兒瞟了鍾情,欲言又止地嚥回了下句話,她展顏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那好,張總一路順風,我們有機會再談。」

    張勝和鍾情上了車,寧可兒戀戀不捨地招著手,目送他們的車駛進了車流……

    車子駛出了市區,鍾情終於忍不住了。

    「她……,寧可兒……也是你的人?」

    張勝笑道:「不是,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建材現在是緊俏貨,東風體育館出事後,急著主動找人脫手的,必然是質量有問題。所以我也有些擔心,托了商場上級的朋友查他的底,最初的目的只是想瞭解一下他這些建材到底能不能用,想不到無心插柳,遇到了寧可兒。

    你不要小看她,她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麼庸俗、勢利,那層表象,不過是和卓新這種人在一起處久了,自然形成的一層保護色。她知道卓新厭煩了她,正在物色新的女人,想在被打發之前報復他一下,恰巧我正在打他這批貨的主意,於是就和我取得了聯繫。

    我答應付給她一筆錢,做為代價,她則把卓新的底細告訴我,卓新這批貨,是他孤注一擲的投資,現在全部積壓脫不了手,而他的兩筆流動資金貸款也馬上要到期,一旦到期沒錢還貸,這批貨就會被封存,最終可能連渣都不會剩下。」

    「目前來說,正在大興土木的生意人不多,敢買他那批問題建材的人更少,除了我他再找一個合適的買家就難了,所以我才敢把價壓得這麼低。」

    張勝叼上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悠悠地道:「放心吧,我查了他的底,也咨詢過業內的朋友,他那批貨質量上是有點問題,蓋樓是有風險,但我們用來蓋簡易冷庫和批發大棚,絕對不礙事。

    哈哈,老卓是衝著我大興土木蓋廠房來的,卻不知我正準備擴建自營實業,知已而不知彼,他焉能不敗?不過……今天價壓的是狠了點兒,市價在嚴打之下實際上已經降了兩成了,在此基礎上壓到三成,實際上等於壓到了兩成四。

    不過這就像是遛魚,總要先提溜一下的。你看著吧,老卓不死心,還會打電話和我討價還價的,那時我再鬆鬆口,把價錢提到四成,這一來比他的心理預期高,他就會答應我的條件的!」

    鍾情瞟了他一眼,椰揄道:「下餌、釣魚、遛魚之前是不是還得先趕魚?卓老闆拿著上吊繩,一門心思地盯準了你這棵歪脖樹,恐怕寧可兒居功甚偉吧?」

    張勝哈哈大笑,佯怒地瞪了她一眼,說道:「誰是歪脖子樹?對你老闆有點信心好不好?我要做的是參天大樹!這魚可不是我趕來的,而是他自已送上門的,我只是以蓋樓為餌、行建棚之實,將計就計罷了。

    不過,和寧可兒取得聯繫之後,寧可兒的確用了點趕魚的手段,得罪女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利用老卓的信任,堵住了他其他的出貨渠道,還故意漏了口風引起相關執法部門的關注,逼著老卓狗急跳牆,但這可不是我的主意了。」

    鍾情道:「這個女人智勇雙全啊,學歷又高,臉盤又靚,完全拿得出手,你方才怎麼不把她招攬到你的麾下?她可會成為你商場上的好助手呢。」

    鍾情完全沒注意自已的語氣已經帶出了酸溜溜的味道,張勝聽了,臉色陰沉了一下:「這樣可怕的女人,只可以利用,我怎敢讓她上我的船?」

    他叼著煙側頭想了想,又笑了笑,篤定地說:「她現在還是老卓船上的人,所以……老卓這條刺兒魚一定會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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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內,老卓兩眼發直地坐在那兒。

    他並不是被打擊的已經失去知覺,相反,他的大腦現在轉的非常快,利益的得失,貪婪與割捨、悲傷和憤怒,種種情感交織在他的心頭,煎熬著他的心。

    酒,一杯杯地灌下去,忽然,他抓過剩下的半瓶白蘭地,一仰頭,「咚咚咚」地全都灌了下去。

    「哈佳一,哈拉紹,」一個女孩甜甜地說,那聲音就像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卓新有點猙獰地抬頭,俄羅斯美人兒拉莉莎象只輕盈的海燕般翩然閃進了房間,輕輕扣好房門,巧笑嫣然地向他打招呼。

    拉莉莎膚白如牛奶,金髮碧眼,身材高挑,一件石榴花的連衣裙,透著無窮的活力和艷麗。纖腰上束了一條金色的肚皮舞孃的飾絲腰帶,脖飾同腰帶是一樣的,只是小了幾號。

    拉莉莎最拿手的本來就是肚皮舞,一跳起來,眼花繚亂的手姿,使勁搖擺的胸部,水蛇般起伏的腰部,波浪般起伏的臀部,赤裸伸展的纖足,能立即把無盡的姓感眼花繚亂的送進你的心裡,最後,你會被她塗了銀粉的肚臍上那一點漩渦處把你的魂兒都溝了去,絕對是一個媚惑眾生的尤物。

    拉莉莎眼珠俏皮地一轉,發覺了房間中的異樣,她聳聳肩,用帶著異國腔調的中國話問道:「卓老闆,你要我陪的客人呢?」

    「客人?」卓新紅著眼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過去,拉莉莎見他要跌倒,連忙好心地扶住他,卓新東倒西歪地晃著,吼道:「飛了,都他媽的飛了?」

    「甚麼?」拉莉莎睜著一雙海藍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問:「什麼飛了?」

    卓新拖著她一路踉蹌,一下子摔進沙發,喃喃道:「背啊!真背啊!人……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他說完,忽然一把摟過拉莉莎,右手在她豐滿的胸前使勁地揉搓著,右手便去撩她裙子,發洩似地咒罵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曰愁來明曰愁……,明曰……我曰……」

    沙發縫裡塞著兩隻無線麥克風,那是方才寧可兒拉著張勝情歌對唱時扔在那兒的,寧可兒那只麥克風開關還沒關上,兩人撒扯的動作不斷碰到麥克風,音箱發出一陣陣嗡嗡的聲音。

    「哈佳一!哈佳一,不要在這裡,不要……唔……唔……」

    卓新喘著粗氣壓在她身上,拉莉莎是跳肚皮舞的,腰力何等了得,她不敢動手打這花錢的主兒,就不斷用腰向上挺,挺得卓新就像趴在大客車最後一座上疾馳過一條顛簸不平的公路,被顛得七葷八素。

    「奶奶的,白……白種女人,勁……勁、勁兒真他媽大!」卓新噴著滿嘴酒氣,大著舌頭說著,順手給了拉莉莎倆嘴巴,拉莉莎害怕了,躺在那兒不敢再掙扎。

    卓新趁機掀起她的裙子,扒掉了她的小內褲,壓住她那兩條修長光滑的大腿,準備好好享用一番。可是他大醉之中,再加上那股邪火兒根本就不在姓欲上,忙活了半天,小兄弟仍是半軟不硬的無法入巷。

    卓新惱了,嚎叫道:「七千塊、七千塊啊,老子背……真背,他媽的,老子的錢……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

    他忽地摸到一個細長光滑的筒狀東西,便順手抄起來,一把塞進了拉莉莎的下體。

    「啊……」,拉莉莎痛得一聲尖叫,一下子坐了起來,正對著兩腿之間的那只麥克風,音箱把她的尖叫充斥了整個房間。

    卓新醉眼朦朧地東張西望:「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拉莉莎摸到了另外一隻麥克風,她順手抄起來,一下子狠狠砸在卓老闆的頭上,卓老闆眼一翻白,頹然滑到地上,靠著沙發象死豬似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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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勝鏗鏘有力的聲音還在鍾情耳邊迴響:「「放心吧,這條刺兒魚一定會就範的!」

    迷幻的燈光,映在張勝的臉上,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光彩。

    鍾情瞟著他的臉,一時如受催眠,目光竟然無法從他臉上移開。

    從男孩到男人,是從生澀到成熟的一個過程。純真的男人可愛,但是成熟的男人更有味道,那是只有會品男人的女人才能嗅出的芳香,

    眼前這個男人,正在曰漸成熟,可是不知怎地,鍾情心底裡偏偏生出一種失落的感覺。她盼著他成熟,但是當他真的成熟了,鍾情卻又患得患失地懷念起那個質樸的、純真的,有點傻傻的大男孩了。

    「怎麼了?」

    張勝好奇地轉過頭,向鍾情問道。

    「哦!沒……沒什麼……」

    鍾情有點神經質地去摸煙,張勝摸出18K黃金機身,鑲著祖母綠的都彭打火機,「嚓」地一聲為她點燃,鍾情長長地吸了一口,整枝香煙立即燃去了五分之一。

    鍾情夾著香煙,擔心地想:「他已經踏進了生意圈,已經取得了名利場的入場券,今後他會在這名利場中變成怎樣的一個人呢?會不會變得像徐海生一樣,無情無義,唯利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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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