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到天龍堡後,天飛逸直接將仍顫抖不已的李浣兒抱回她的房間,將她輕置於床上。
    「我累了,想休息,請堡主出去。」李浣兒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仍坐在床沿的天飛逸,聲音微顫地說著。
    看到她嚇壞的小臉,以及到現在仍發著抖的身子,讓他一顆心揪痛著。
    他該拿她怎麼辦?
    曾幾何時,他變得這麼在乎她?深眸竄過一抹痛苦。
    大手一伸,他將她顫抖的小身子,整個從床上給抱到懷裡。
    「不,放開我……」李浣兒掙扎著,他還要怎麼侮辱她呢。
    「噓,別動,我只是要抱著你,直到你不哭了,不再害怕。也不再發抖為止。」
    少了平日的威厲冷凜,天飛逸的聲音多了份溫柔。
    「我……」她剛剛的確很害怕,但他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儘管不想讓他再碰她,但偎在他溫暖寬大的胸懷裡,的確給了她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稍稍減緩了剛剛害怕的心緒,而他溫柔的嗓音與舉動,讓李浣兒心頭微微發暖著。
    兩個人皆未開口說話,這是第一次,兩人沒有發生言語衝突,而氣氛是這麼的平靜、緩和。
    天飛逸緊緊地摟著李浣兒,自從爹娘死後,這十幾年來,他的心情從未像此刻這樣的平靜,而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原本已經稍微平緩害怕的一顆心,此刻卻因為她緊貼在他胸口上,清楚地聽見了他的呼吸聲,不安地又躁動起來。
    讓他這麼親密的抱住自己,她感到自己愈來愈不能平靜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個依偎的胸膛,浮上一股幸福溫暖的感受。
    幸福感?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感覺呢?她不敢繼續探究自己的心,更不想釐清此刻混亂的思緒,她不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因為這是不對的。
    儘管爹收下了寶家的聘金,但溥凡表哥依然是姊姊的未婚夫呀!
    「放開我!」李浣兒在他懷裡掙扎起來,她怎麼可以任由他抱著自己呢!
    「堡主,請你放開我!」
    「你現在又怎麼了?」剛剛不是一直乖乖地讓他抱著嗎?
    「請你放開我,你不能再這樣對我,別忘了,你是姊姊的末……唔……」李浣兒話還沒說完,就讓厚實溫暖的唇給覆上。
    他還在訝異原本溫順的她,怎麼一下子就……聽到她又提到他與她姊姊的婚約,這讓原本心情平靜的天飛逸,怒火再次竄燒起來,想也不想地就攫住那兩片濕潤紅唇。
    天飛逸用吻吞沒了她的話,濕熱的舌順勢探人她芳香的嘴裡,充滿愛慾地索吻著。
    「唔……不要……」李浣兒低喘了一聲,硬生生地接受那滑溜火熱的舌,以及他充滿挑釁的逗弄,她感到整個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抱著這樣一個滑軟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嬌軀,而她的唇是如此地甜蜜可人,簡直是在考驗著他的耐力與自制力,讓他更加深了吻。
    天飛逸粗聲低喘了聲,轉過身,將懷中的人兒壓往床上,高大熾熱的軀體,隨即壓制在嬌小柔軟的身子上,恣肆地吸吮著她的芳蜜……
    喘著氣,天飛逸緊緊地將同樣氣喘吁吁、小臉漲紅的李浣兒,摟進他的懷裡……怎麼也不願放開她!
    ******
    李浣兒怔著一雙大眼,任由天飛逸抱著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
    她要如何去面對淨兒姊姊呢?
    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她該怎麼辦呢?
    一想到剛剛自己那麼放浪的求著表哥抱她,甚至還與他激情的歡愛……黑白分明的大眼,頓時充滿了水霧,無助又感到害怕的心,讓淚水瞬間如潰堤般的狂洩。
    感到懷裡的人兒微微抽動了下,並且聽到了細細的低泣聲,天飛逸急問著:「浣兒,怎麼了。剛剛弄疼你了嗎?」
    李浣兒沒轉過身,也不回答,只是泣聲更明顯了。
    「浣兒,你怎麼了,很疼嗎?」天飛逸微撐起身來,這才發現—懷裡的李浣兒已經哭成淚人兒了。
    俊顏出現懊惱神色,因為他剛剛的確是急了些,也太過用力了,畢竟她是這麼地嬌弱,只是他已經壓抑太久了,才會失控至此。
    「浣兒,別哭了!」
    天飛逸伸手欲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不料,卻讓李浣兒給揮開。
    「你別再碰我了!」
    「浣兒?你這是……到底怎麼了?」她的推拒讓天飛逸不悅,原本溫柔的臉龐,瞬間恢復一貫的冷冽。
    李浣兒低聲道:「我想離開。」
    因為她無法面對姊姊了,送她回家也好,或者把她送到其他的地方也行,總之,她無法繼續留在這裡。
    「什麼?你想離開?」聽到她說要離開,天飛逸內心一緊,全身僵住了,他們剛剛才享受過彼此結合的美好,而下一刻,她居然開口說要離開?
    「為什麼?」
    李淨兒不是已經要嫁進寶家了嗎?她為何又要離開?
    「我們……不能這樣的,與你有婚約的人是姊姊,這樣姊姊她……而我又該怎麼……」她要怎麼去面對姊姊,李浣兒哽咽道。
    經過剛剛那場激情歡愛,李浣兒很清楚,她已經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了,不知何時,他已經佔滿自己的一顆心了。
    「我不准你離開!」天飛逸低吼了聲,強橫地將嬌小顫抖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
    不管她要離開的理由是什麼,他都不會讓她走的,因為她是他的。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絕不能忍受任河男人碰她!
    「別再提起我跟你姊姊之間的婚約,就算我曾經跟你姊姊有過婚約,那又怎麼樣,她已經要嫁進寶家了」李淨兒改嫁寶家,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痛恨他們李家愛錢勝過親情罷了。
    「但如果你是哭泣失了清白,不能嫁進富豪人家,那好,我娶你,同樣給你爹十萬兩的聘金。給你當天龍堡的堡主夫人—你住這裡也有些時候了,天龍堡有多富有,你應該很清楚。「天飛逸俊顏繃緊著,摟抱住她柔嫩身子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既然她愛錢、愛地位,那麼他會給她、滿足她,但就是不准她離開他。
    直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正視自己對她的在乎了!
    他相當的清楚,一開始擄走她,他就沒打算送她回去,而在鄙視她的同時,一顆心也跟著沉淪……
    該死!明知道她是勢利的女人,縱使她說過討厭他,恨不得離開這裡,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那顆為她絕美麗顏而悸動的心!
    聽到他的話,李浣兒美眸一瞠,完全驚怔住了。
    天龍堡的財勢完全不輸給寶家,而這麼英挺的優越夫婿,更是那整天只知吃喝玩樂、不成材的寶其毅所不能比的。
    姊姊本來就與表哥有婚約了,而這些合該都是姊姊的,她相信姊姊若嫁給表哥,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現在,表哥竟開口說要娶她當堡主夫人,這怎麼可以,她只不過是在這裡等姊姊來而已,就算她已經委身於溥凡表哥,但表哥是不能娶她的。
    她絕對不能對不起姊姊。
    「不,你不可以娶我,與你有婚約的人是姊姊,你要娶的人是姊姊,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李浣兒嚷著,同時欲掙脫他那過於親密的摟抱。
    聽到懷中的人兒又嚷著要離開,天飛逸真是被她給惹怒了!
    「一向只有我命令人,從來沒有人敢命令我!我天飛逸愛娶誰就娶誰,說要娶你,就是要娶你,聽懂了嗎?休想我會讓你離開,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低沉繃緊的聲音,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愈掙扎,在她身上的健壯結實手臂,就更用力的緊緊抱住她,讓她完全無法逃開他的懷抱。
    掙扎了一會兒後,她終於力氣用盡而不得不放棄,在他懷裡嬌喘著。
    「我討厭你,你快放開我!」既然不能愛他,她只好選擇討厭他,而且還要離他遠遠的。
    「不,你一點也不討厭我,剛剛不知道是誰喘著氣,尖叫著要我抱她呢!」
    天飛逸冷諷地說著,要她認清她也是要他的事實。
    「不,我沒有……」
    「沒有?」天飛逸濃眉一挑,「那我就再證明一次!」
    天飛逸猛地一翻身,將她騷動不安的嬌嫩身子,再次壓制在健壯的身軀下。
    兩個赤裸裸的身體又緊緊地靠在一起,身體因為李浣兒的扭動而摩擦著,猶如燎原般的火種,又開始燃燒他的身體,讓他又想要她了。
    對於自己這麼快又想要她,他並不感到奇怪,因為對於浣兒,他是永遠也要不夠的,特別是與她的結合是那麼的美好。
    「不……不要……放開我……」與他黝黑結實的身軀一碰觸,讓她禁不住地顫慄著。
    「不……不行,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已經讓他佔了一次便宜,怎可讓他再繼續欺負下去呢?李浣兒奮力地抵抗著。
    但身材嬌小的她,根本無法阻止天飛逸的意圖與動作。
    天飛逸一手抓住她反抗的雙手,把它們拉到她的頭頂上,然後俯視著她豐滿、雪白的胸部。
    「你住手啊!放開我,你不可以……」李浣兒不斷地扭動著身體,試著想移開自己的身體。
    彷彿沒聽見她的抗議聲,他低頭覆上她紅潤的朱唇,溫柔而堅決地探入她那急欲抗議的嘴裡……
    「嗯……逸……」
    他說得沒錯,她是要他的,因為——她愛他!
    在讓他掠奪了她的吻、她的身子後,她僅存的一顆心,竟也整個讓他擄去了……
    二次激烈的歡愛讓李浣兒體力完全透支,全身癱軟地只能任由那雙大手擺佈。
    「等一下我就讓僕人將你的東西搬到我的房間。」
    天飛逸摟抱著嬌喘吁吁的李浣兒,享受著歡愛後的幸福感受,她已經是他的,也承認要他了,那麼,他要天天享有抱她的滋味。
    「不要!」李浣兒嬌喘不息地輕吐了句。與他發生這樣的親密關係,已經是嚴重的違背了禮節,她豈能再大刺刺的搬進他的房間,那麼,所有人會怎麼看待她呢?
    「不要?」知道她內心有著顧忌,天飛逸勉強退讓一步,「不要住到我的房間,那搬到客房好了,而且不用再到庭院掃……」她是他的女人,不必再像之前一樣,做著下人的工作。
    「我不要!」李浣兒側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身子微顫著。「我不是那種女人,我……」無助且害怕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浣兒,你……」雖未瞧見她的淚水,但聽到她那聲低泣,讓天飛逸強硬的心頓時滲入幾絲心疼與無名的怒火。
    就算她成為他的人,仍無法消除她內心那禁錮已久的禮教,這一點讓天飛逸相當的生氣,但望著她白皙顫抖的纖肩,他壓抑下那一股想強逼她認清事實、接受他的衝動。
    「隨便你!」
    俊臉一沉,唇緊抿成一線,僵硬著身體起身著衣,憤然地離開。

《掠愛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