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窗欞灑進,白樺翻過身,想躲避刺眼的陽光,無奈這一翻身,她似乎睡得不怎麼舒服,一隻小手忙碌地在凹凸的棉被上摸索,試圖將方纔所抱的抱枕換個位置,好能繼續入眠。
迷濛中,這個抱枕似乎怎麼也搬不過來,她不死心的再次摸索著讓她睡得十分舒服的大抱枕。
摸、摸、摸……咦!什麼東東?
直到確定手感的溫度是從不知名物體傳來,她才迅速轉過臉,面前的壯碩胸膛令她驚駭地瞠大眼睛。
她鐵定還在作夢,不然為什麼一覺醒來會看見赫毅就睡在身旁,她肯定還沒醒,一定是這樣沒錯,她只要努力讓自己繼續沉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忽然,腰間多了一道沉重壓力,她緊閉著眼睛拒絕甦醒,只是隨著腿上加劇的重量,她的眉頭也開始蹙起。
奇怪……作夢會有這麼真實嗎?橫放在她腰上的手有毛,也有溫熱感,還有重量……當下她決定睜眼一探究竟。
天啊!睜大眼睛的白樺瞪著熟睡中的赫毅。這不會是真的吧?有一剎那的時間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兩人會在同一張床上,還一絲不掛。
也許是她的震驚錯愕將赫毅給震醒了,一睜眼,他就在她臉頰印上個早安吻。「早!」
「啊……」白樺頓時嚇得尖叫。
看著邊叫邊後退的白樺,赫毅趕緊伸長手撈住她,免得她從床上跌落。
「哇!」被「撈」回來的過程中,白樺的尖叫聲持續不斷。
「別叫了!」這女人怎麼一大早就雞貓子鬼叫的,昨晚在床上還柔情似水的。
「你……你、你……」她的手指點呀點的,無法順利說出話來。
「我怎麼了?」縱有再好的脾氣,一睜開眼睛就有人對著自己猛叫,心裡實在也舒坦不起來。
「你……你怎麼會……我……還沒穿……」
赫毅見她這副已然失憶的模樣,忽然興起捉弄她的念頭,他壞壞地笑道:「你認為我們應該會怎麼樣?」
「咦?」她瞠大眼,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昨晚的事你好像全忘了。」他壞心的提醒她一點。
既然木已成舟,不管她是否還記得昨晚的情節,他都會對她負起責任,只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整整她──這女人居然在一覺醒來後將昨夜的旖旎場景給忘得一乾二淨。
「我仍對昨夜的事情意猶未盡,沒想到與你在一起的感覺是如此銷魂……」
「你閉嘴!不用你來提醒我,我很清楚知道昨夜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我唯一記不起來的是,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需要我實際示範一次嗎?」他故意這樣說。
她嗔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慢慢想……」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更何況與她發生一夜情的是赫毅,這讓她反而不會感到難過或失望。
白樺的視線順著棉被的邊緣溜過一遍。床上有赤裸裸的她,還有……呃……
胸肌結實的他……她光是想像,就知道棉被底下的情景有多曖昧,只是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最終的記憶是在慶典上喝了很多的小米酒……然後……消失的記憶終於慢慢浮現……
「啊!」
她的臉色先是一陣青一陣白,而後是紅暈從雪白的纖頸蔓延上來,紅透了整張小臉。
赫毅慵懶地側躺著,腳還惡意地伸展一下,於是本來覆在他腰際的棉被便跟著往下滑落一些些,腰間明顯的露出六塊肌。
「需要我提醒你嗎?」他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多變的神情。
「不必!你不必提醒我!」
他忍著笑意,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教她好生尷尬。
酒能亂性還真是一點都沒錯,看來她是藉著酒意壯膽來讓自己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讓保守的她變得大膽熱情。
「想起了沒?」
她羞澀的臉蛋白裡透紅的,好可愛。赫毅迷醉的欣賞著她嬌羞的神情。
白樺咬著手指甲,抱怨道:「你不要一直提醒我好嗎?」第一次居然是在迷糊之下發生的……說真的,她有些遺憾……
瞅著她微啟的朱唇,赫毅忍不住想狠狠地再觀上一回,如果不是有太多事情必須跟她釐清,他一定先好好愛她一回。
「意思就是想起來囉?」
赫毅一副儼然將她看透的神情,教白樺有些許不悅。
「是想起來了,那又如何?我們都是成年男女……會發生這種事……」
難不成這女人事後想反悔?準備賴帳不成?赫毅凝起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然後呢?」
望著他犀利的眸光,她有些心虛,清楚明白他眸光裡的含意,於是不安地絞扭著纖細十指。
「別這樣看人家嘛!人家並沒有後悔把自己給了你咩!」她撒嬌地拉拉他光裸健壯的手臂。
「是嗎?」既然想起來了,那他就必須先跟她算算方纔那一條帳。
討厭啦!她承認剛剛起床時反應是差了點,但罪不至死吧!居然給她一個這麼難看的臉色。
模糊的記憶中他對她很溫柔的啊!昨晚他在她耳畔不斷低語著,現在怎麼會是這副要將她給宰了的表情?
討厭啦!都是喝太多酒惹的禍,讓她無法記起昨夜的一切經過!
「當然了。」她對他笑得好甜。
赫毅發覺他必須極為克制自己的行為思想,才能與她好好談事情。
「我有話跟你說,你可以保持理智或清醒嗎?」
她慎重地點頭。「當然,該談的還是要攤開來說清楚、講明白。」
他從身後摟住她,將下顎置於她的頸窩,聞著她身體的芬芳。
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匿動作,惹得她心緒一陣狂騷。
「有什麼事快說,不要這樣……」她羞怯的稍微掙扎一番。
看到她如此嬌俏的神情,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耳畔傳送他的鼻息,騷擾著她的感官慾望。
她呵呵地淺笑著,「好癢……」
「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甚至早就愛上你了?」
「啊?」白樺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幹嘛這樣看我?」
「這就是……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事?」白樺認真地看著他。她作夢都想不到他會這麼快向她表白,即使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赫毅搔搔鼻翼,神情顯得有些不自在。「當然不是只有這句……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不過這是第一件……我覺得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在一覺醒來後讓你對我有所誤解……」
她揚起漂亮的微笑,光裸的臂膀圈住他的頸項,快速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隨後嬌羞地轉過身,將迅速染滿紅霞的臉埋入枕頭中,不讓他看到她的嬌羞。
赫毅的最後一絲理智隨著她的一顰一笑消失了,他決定先跟她重溫舊夢,其餘的就等晚一點再說了。
察覺到他的意圖,白樺問道:「你要幹什麼……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
赫毅健壯的身子挪了挪,在她措手不及之前將她翻轉過來欺壓在身下。
「你說我能做什麼?第二件事當然是先狠狠地教訓你一番,處罰你剛剛一臉嫌惡的表情以及你迷糊的腦袋,居然把昨晚的美好忘得一乾二淨!」磁性的嗓音帶著迷惑人的引誘貼近她。
「你不是說有很多事情要談?」
他不懷好意的欺近她,與她的嬌唇僅剩一指之距,「我喜歡一件一件事處理清楚,既然列為第二,當然就是現在最重要的事了。」
「你……」
在她來不及反應之前,赫毅熾熱的唇瓣已然覆上她鮮紅欲滴、惹人犯罪的櫻唇,長驅直入的挑逗著她的,戲弄她、逼使她與他一同遨遊愛情海……
日上三竿,外頭已是艷陽高照,赫毅與白樺仍未有下床的打算,自然不會知道屋外一早便來了一位訪客。
美玉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氣,怒焰沖天的瞪著那扇至今仍未打開的大門。既然她等上了大半天這門都不開,裡面的人更是不肯出現,那就別怪她站在窗外一窺究竟,反正她又不是不知道赫大哥的房間在哪裡。
一直以來,以她的青春與美貌,她始終認為赫大哥會選擇她,所以她並沒有把其他對赫大哥有興趣的女人放在眼裡。
但她萬萬沒想到,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她這未來赫太太的寶座就岌岌可危,她更沒想到昨天那個女人居然是住在赫大哥的家中跟他朝夕相處,說不定現在兩人已經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不會的!她的赫大哥是個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絕不會受到那女人的魅惑。
美玉輕手輕腳往屋後迴廊走去,來到赫毅房間旁,低下身子趴在窗欞邊,透過半透明的窗簾,她隱隱約約瞧見赫毅那張大床上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她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昨晚族人跟她說的時候,她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今天來探,事實果真如此,那女人真的爬上赫大哥的床!
這台北來的狐狸精真不要臉,不過是比她看起更為秀氣,講話比較輕聲細語,比較會嗲聲嗲氣,這樣就要搶走她的赫大哥嗎?門兒都沒有,她要去找阿爸跟族人來評理!她絕不會把赫大哥讓給台北來的狐狸精,等著瞧吧!
赫毅跟白樺還在睡夢中時,他家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堆暴跳如雷、激憤狂吼的民眾,眾人議論紛紛的,每個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還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終於,赫毅被嘈雜聲吵醒,鬆開懷中的白樺,他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白樺也揉著惺忪眼睛,問道:「怎麼了?外面好像很吵……」
他拍拍她的裸肩,像在哄小孩一般說:「沒事,我出去看看,你累壞了,繼續睡吧!」
「嗯!」她又幽幽進入夢鄉,即使想起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她真的累壞了。
赫毅微笑的看著她經過愛的洗禮後變得更加柔媚捆致的五官,細如凝脂般的肌膚種滿了他辛勤耕種下的草莓印記,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跟滿足。
輕輕在她的睡顏上落下一吻,他才輕手輕腳的下床,穿上衣服,準備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想不到大門一開,居然就有成群的人指著他的鼻子叫罵──
「好醫蘇啊!你這迷良心的人,你怎麼口以做出這種素來?」
「你跟美玉已經那麼久了,怎麼口以給她拋棄!」
「你夭壽喔!」
「你會偶報應的!」
赫毅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一群族人手拿「吃飯傢伙」一副準備捍衛家園的模樣,對著他抗議叫囂著。
他雙臂環胸,濃眉緊蹙,臉色十分難看的任由他們對他吼叫了半晌,才知道他們是為了美玉的事情而來。
這就好玩了,他與美玉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甚至連跟他們口中所說的負心漢一點邊都沾不上,何來始亂終棄之說,給他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
「統統給我住口!」終於,他忍不住怒咆。
他突如其來的怒吼,讓紛亂場面倏然安靜下來。
赫毅的濃眉緊蹙、一觸即發的憤怒模樣嚇到了每一個人,大家莫不睜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再出聲。
夾在人群中的族長見族人不再為他家女兒出聲,乾脆自己出馬,推開擋在面前的族人,不客氣的指責道:「赫醫生,你是很看不起我們山地人原住民喔!你把我們家美玉的肚子搞大了,現在又跟那個台北來的有錢女人勾搭上,你是不是人啊?還是你看上她有錢?!」
赫毅燃燒著憤怒的黑眸瞪著族長,「搞大你家美玉肚子的人不是我!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有可能搞大她的肚子嗎?如果美玉真的懷孕了,那我就恭喜你要當爺爺了!」
「赫醫生,你說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把我們家美玉玩弄後才給她拋棄,這是你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嗎?」
「我說了,弄大她肚子的人絕對不是我!」
這個美玉可真是有本事,跟她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居然栽贓他,如果是他心儀的女人,他是不會介意做個現成父親,但今天他對美玉一點好感也沒有,硬要給他扣上這項罪名,他是不會乖乖任由人污襪他的。
「赫毅!是男人就承認你做過的事!」
「我沒做過,要我如何承認?」熊熊怒火就要爆發。
「赫毅你……」
「我赫毅做事敢作敢當,但如果我沒做過,你們誰也別想栽贓我!」
「你相不相信我去報警抓你去坐牢,看你是要為我們家美玉負起責任,還是要去吃免錢牢飯,給你三分鐘考慮!」
「不必!麻煩你現在馬上報警,我要告你譭謗,聽到沒有?!」赫毅的怒吼聲迴盪在整個山谷間。
族長老羞成怒的說:「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兩人對峙不下的僵局將氣氛搞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一群跟來叫囂的族人全噤聲,大部分的人已經察覺出這其中的矛盾與可能騙局,卻沒有人敢出面解決這場羅生門。
「等一下!請問我可以插一句話嗎?」
氣氛正緊張時,赫毅的身後出現了一抹柔美身影,語調卻是森冷的。
白樺緩緩走出來站在赫毅身邊,「當事人美玉小姐是這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為什麼我從頭到尾都沒見到當事人呢?」
「女人!你橫刀奪愛還敢在這邊質問我的女兒為什麼沒有出現?!」族長朝著她怒吼。
再難看、再火爆的場面白樺都見過,像這種小CASE,她沒放入眼中。
「我是沒有資格說話,畢竟在你們眼中我是個惡女,但這整件事情根本充滿矛盾,你們難道沒有人察覺嗎?」
「女人!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說謊囉!」族長氣得跳腳。
「誰說謊還不知道,要當面對質才能釐清真相。」白樺絲毫不懼怕族長幾乎揮到面前來的拳頭。
「白樺,你別出聲,我自己處理就好了。」赫毅將她堆到身後。
但她拒絕他的護衛,「不行,這件事也和我有關,我不喜歡背上一個狐狸精、奪人所愛的罪名,況且這封號背得還很冤枉!」說完,她更往前一步,對著所有族人說:「在場各位,我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比我瞭解赫毅的為人,難道你們認為他會做出這種事來嗎?」
白樺的一席話把村子裡的人給問傻了,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她說得沒錯。」族人甲壓低音量說著。
「沒錯,好醫素的人不會做出這種素來的。」族人乙也同意的點頭。
「就訴咩!偶常常在赫醫蘇這邊走動,也米有看見族長他們家美玉過來這裡……」族人丙仰頭回憶著。
「訴咩!我反而看到人家白小姐粉熱心的招呼我們呢!」族人丁同意的說著。
隨後,一片質疑聲浪在族人間發酵,說什麼也不相信赫毅會做出這種事來。
最後他們決定推派幾位在族裡較有力的代表出面與族長對談一番。
「啊頭目啊!你這樣就不對了,訴情也迷搞清楚就亂誣賴赫醫蘇,這樣不好啦!」有力人士一這樣指責著族長。
有力人士二接著說:「好歹你也問清楚雙方當訴人,要動怒也補遲啊!」
「啊!你真的認為赫醫蘇會做這種訴嗎?」有力人士三反問。
「這裡面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地啦!如果赫醫蘇真的有做那個訴,就教他給你一個交代咩!」有力人士四揮揮手,激動的說著。
一群激動的族人也忍不住對族長說了──
「頭目啊!這件訴情如果化解開來,證明訴你們家美玉的不對,你可要給人家赫醫蘇賠個不是呢!」
「就是咩!教你們家美玉出來對質啦!」
「對!這樣就最清楚了。」
族長看著村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答應教他們家美玉出來當面對質也不行了。
「好!我去教我們家美玉出來對質,如果真的是赫毅給我們家美玉玩弄,我就給你閹了!」
聞言,白樺瞠眼稍稍向後倚著赫毅的胸膛,「好血腥喔!快點從實招來,你有沒有玩弄人家女兒啊?不然到時你就準備當太監!」
赫毅睨她一眼,「要閹我的也是你父親,關族長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白樺忍不住竊笑出聲──意思就是說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囉?
「哼!我才不信!」
他對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從今以後我赫毅就只有你這個女人!」
「那你以前難道沒有交過女朋友?」
這女人逼問風花雪月的時間真不是時候。「在我來台灣的前一年就全分手了。」
「那你來台灣多久?」
「大概快一年了吧!」赫毅直視前方,盯著族人們的反應──
「哦?」也就是說,他過著無性生活已經快兩年了?難怪!
「你有疑問?」
「沒有!」她才不會傻到告訴他她對他的存疑。
「等一下,族人好像有所決定了。」
赫毅將白樺拉到身後,避免等會兒若有無法避免的衝突時會傷到她。
「赫醫蘇啊!剛剛我們討論的結果訴等美玉來了以後呢!你們兩人當面對質啦!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那禽獸不如的訴情,我們族人就會還給你一個公道地啦!啊如果你真的有負了美玉,你就要負起男人應該負的責任啦!這樣可以嗎?」另一名族裡的長老代替所有人出來與赫毅交涉。
赫毅冷沉的看著出面的老族人。「我同意!如果是你們誤會我,請問你們要還我什麼公道?名譽受損這件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帶過的。」
「我們會要美玉跟他的家人到你家裡來跟你磕頭認錯,然後殺豬賠罪,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好!」
「相對的,如果你真的有做這件事,你就一定要娶美玉喔!」
赫毅毫不考慮地說:「沒問題!」
白樺瞠大眼,連忙拉拉他的衣角。「喂!你不怕被仙人跳啊?」
赫毅拍拍她的肩。「安啦!我是醫生,我自會判斷。」他轉向族人,又說:「不過,我有個條件,美玉必須接受檢查,看她是否真的懷孕,即使懷孕了,我也要求做DNA檢驗,好證明美玉肚子裡面的孩子確實是我赫毅的,行嗎?」
「行!怎麼會不行,我就不相信我們家美玉會騙我!」族長氣得怒髮衝冠。「我已經叫人去叫美玉來了,看你到時候怎麼抵賴!」
一觸即發的火爆場面終於有了緩和跡象,族人們也紛紛到陰涼的地方席地而坐,等待事件女主角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