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鷹……」
薄唇挪開,可是卻是向她的頸項移去,而不是離開她的身子,她香嫩得教他愛不釋手,更愛不釋口,在她雪嫩的身子上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記號,他像頭野獸一般地在自己的伴侶上留著記號,向眾人明示她是屬於他北陵飛鷹一個人的。
「飛鷹……啊……」她輕喚他,可是卻被他的動作一再地打斷。
她再三的輕喚,明顯不是因為深受情慾的影響而無意識的喚他,雖然她的聲音是那麼甜又那麼嬌,但一再的喚他,始終影響了他,所以他停下吸吮著她胸前美麗小果的舉動,抬頭看她。
「那些公文……」她已經幫不上他什麼忙了,所以她認為自己不應該再為他添更多的麻煩,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那散了一地的公文,她提醒著。
「別管那些。」他重新將那怒放的乳果含入口中,努力地將她的注意力從那些該死的公文上轉移到他身上。
「但……唔啊……」她的但言,被他冷不防一記稍重的輕當咬斷了,她如遭電擊似地弓起身子,似是迎合又似是拒絕地將嫩乳湊近他。
接下來,北陵飛鷹沒有讓她有心思去想那些散了一地的公文,在她的身上,他做出許多她連作夢也不敢想出的事,那麼驚世駭俗,卻又那麼地教人沉淪,讓她徹徹底底為他綻放,為他濡濕。
當他深深地埋進她時,因為足夠的水濕,她完全沒有不適感。
……
小手無力再支撐,她欲振乏力地趴伏在石桌上,粉嫩嫩的蕾果因為石桌的冰冷與粗糙,傳來幾下刺激。
趴在桌上沒多久,整理了呼吸頻率的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子,取過她的香帕替她拭淨腿間的狼籍後,便重新將她抱回腿上坐著,再替彼此穿戴好凌亂的衣物。
「你壞!」她氣呼呼卻又十分害臊地指控。
替她扣上盤扣的大手頓了頓,北陵飛鷹挑眉地看向她。
「你……」小嘴想要指控他剛剛做過的「壞事」,但卻因為太臊而無法說出口,「總之,你就是壞。」
小臉別過,不敢再看向他,卻感到剛剛扣起的盤扣又一顆顆地被解開,「你幹什麼?」
而他,居然給了她一記壞透且帶著邪氣的目光,「不是壞?那我再壞一點好了。」沙啞的男嗓,帶著明顯的誘惑。
丁憐兒倒抽口氣,被他破天荒的熱情目光差點吸了魂去,「不不不……不可以!」抓住剩下的一點點理智,連忙叫停。
解著盤扣的指停了下來,挑眉無言地詢問。
瞪著他好半晌,小臉爆紅,嘀咕地道:「你不公平。」用著從未見過的面貌來誘惑她,害她潰不成軍。
忍俊不住地低笑出聲,他不常笑,因為年少時的經歷,養成他早熟而喜怒不形於外的—個性,但跟她在一起,他卻總有著唇角上揚的感覺。
聽著他一聲聲低穩的笑聲,她雖然惱,但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住,最後她吻住他,吻去這聲聲的笑聲。
纏綿地吻了好一陣子,丁憐兒憶起了一直擱在她心頭上的一件大事,「對了,嬤嬤有派人送信來給我嗎?祈兒姐姐跟夏荷、冬梅回到美人閣了嗎?」
她已經待在飛鷹堡好一段時間,若沒有其他的意外,安野王與月嬤嬤不可能還沒有將她們救出虎口,除非……對方有著皇族成員當作靠山,處理起來棘手不容易。
北陵飛鷹點了點頭,「已經收到美人閣那邊遣人送來的消息,你的姐姐與兩個丫頭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美人閣。」
「真的?」聞言,丁憐兒高興地笑彎了眉。
「對,書信一會就會送到你手上。」看到她皺起的眉因而鬆開,而且還揚上了一抹的笑,北陵飛鷹也隨著微勾唇角,「別再擔心了,乖乖的當你的新嫁娘,讓他們也不用擔憂你,嗯?」
「好。」
只要美人閣的親人們安然無恙,她便不會再擔憂,而且不久後,她便要跟自己最喜歡的男人成親,這一切一切,都教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北方的風雪,變幻莫測。
只是過了數天的晴,暴風雪又一下子鋪天蓋地的來襲,將一切都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霜,因為風雪好幾天不能外出的丁憐兒窩在廂房裡,百無聊賴地看著北陵飛鷹替她準備的風俗小說。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安安靜靜地待在室內?悄悄地拉開一小道縫,從窗外向外頭,一見,她便笑開了,因為,窗外的風雪已經停止了,耀眼的太陽更是已經穿透過厚雲。
拿過厚厚的外衣穿上,她迫不及待地想走出去跟其他的女眷聊天說地,也喜歡小小的桂桂黏著她不放的感覺,但她最喜歡的,卻是待在書房裡,跟北陵飛鷹靜靜相處的感覺。
雖然,偶爾那男人會很不正經地在書房間對她……使壞,但這也無損她喜歡跟他共處一室的興致。
經過羊圈,裡頭的小羊們只只圍在一起取暖,那可愛的情景教她忍不住地笑開,引來幾隻羊兒的咩咩聲,走進去搔搔它們蓬鬆的毛,她玩了一會後就想離開,可是羊圈外卻傳來人聲。
她停下腳步,原本只是因為怕打擾到別人談話,而不發一語地繼續跟羊兒玩耍,只是當她聽到熟悉的嗓音後,她便忍不住地留神傾聽。
是阿伊娜,以及北陵飛鷹。
她好奇他們兩個會湊在一起的原因,但卻一點也不懷疑北陵飛鷹,因為她深信,北陵飛鷹真真確確地對阿伊娜沒有感情。
「鷹哥,你這樣騙她是不對的。」阿伊娜的嗓音中,有著不贊同。
她?是指她嗎?丁憐兒滿腹疑問,等著北陵飛鷹的回答。
但是,等了一會,北陵飛鷹卻還是沒有回答,那是他的習慣,當他覺得沒有必要又或者不想回答時,他便會沉默著。
「你不能因為想她安心,而騙她美人閣一切安然無恙,明明她一直惦記著的姐姐還是下落不明,她的義父、義母更是被關在宗人府當中,生死未卜。」
下落不明!宗人府!生死未卜!
丁憐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極度懷疑自己耳中所聽到的,她衝出羊圈,奔到兩人面前,「你們剛剛說什麼?」
阿伊娜一點都不驚訝她的出現,因為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相反地,北陵飛鷹看見她,卻皺起了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先回答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祈兒姐姐還是下落不明,嬤嬤跟王爺則是被關進了宗人府?」丁憐兒顫著嗓音,質問著沉默不語的男人:「先前你跟我說的大家安然無恙,全都是騙我的?」
北陵飛鷹看著她,綠眸閃過一抹的異光,卻依舊不發一語。
「你……」看向他的眼,瞬間她便明白他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回答她,而是不想回答她,「我要馬上回美人閣!」
心焦如焚的她壓根想不到該或不該回去的問題,她只知道,她必須回去美人閣,跟其他的姐妹們在一起,熬過這個難關。
「不許!」一聽見她要回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北陵飛鷹想也不想地否決。
「我不需要得到你的批准,我要回去便回去!」被欺騙的傷心,以及他背叛自己的信任的憤怒,教丁憐兒對他怒目相向。
「你!」丁憐兒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回身往廂房的方向跑去,留下一臉臉色難看的北陵飛鷹,以及一臉正中下懷的阿伊娜。
「是你故意讓她知道的,對不?」故意要來到這羊圈外談,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北陵飛鷹不認為阿伊娜會紆尊降貴地來到這種她認為髒亂無比的地方。
「對!因為我覺得,你不能一直在騙她。」阿伊娜抬高下巴,一臉毫無心虛地回應他。
「收拾你的行裝,飛鷹堡不歡迎你。」
「你……你趕我?」阿伊娜瞪大眼,「你不怕我父親……」
北陵飛鷹打斷了她,「我已經知會了他,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然後你就馬上嫁給牧族族長的長子。」
阿伊娜大受打擊地瞪著他,「你……你就這麼狠心?不但不愛我,甚至將我推到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面前?」
他不語,逕自地離開,往廂房的方向走去。
阿伊娜瞪著他的背影,當她看到他的目的地,是丁憐兒的廂房後,凝在眼眶上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一顆顆掉下。
「北陵飛鷹,你狠,你夠狠!你既無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她恨然地打定主意,絕不會讓他好過,更不會讓他們能夠雙雙對對,比翼雙飛!
丁憐兒成了籠中鳥。
怕她私下逃走,北陵飛鷹甚至要連力守在她的門前,總之就是不允許她自己一個人離開飛鷹堡。
丁憐兒心焦如焚,好幾次都想硬闖過連力,直接搶馬離開,但連力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她擺平的人,他對北陵飛鷹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就在此時,阿伊娜卻來找她。
因為沒有下令阻止任何人來看她,所以連力也沒有阻止阿伊娜。
「你來這裡做什麼?」丁憐兒卻一點也不歡迎她,現在的她只想盡快離開飛鷹堡,回到美人閣,壓根兒就沒有心情跟阿伊娜攪和或者是爭風吃醋。
「我很愛鷹哥。」阿伊娜沒有理會她滿臉的不善以及不歡迎,逕自地說:「自他那天跟著他的親娘來到我家,我便發誓,這輩子只愛他一人,可是,鷹哥卻不愛我。」
丁憐兒沉默不語地,聽著她訴說著她到底有多愛北陵飛鷹,心中不禁對她產生同情之心。
北陵飛鷹雖然騙了自己,但丁憐兒卻不打算從此與他恩斷義絕,她只是在生他的氣而已,只要待美人閣的事解決掉,她便會回來飛鷹堡與他長相廝守的。
這樣的阿伊娜,也是注定了這輩子無緣跟北陵飛鷹廝守。
「為了你,鷹哥甚至不顧我父親的恩情,下令將我送回家,逼我下嫁給別人。」
丁憐兒瞠目結舌,「飛鷹他不會這樣做的,他絕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事來的。」忍不住地她替北陵飛鷹辯解。
「以前的他或許不會,但他在怪我,怪我讓你知道他騙你的事。」拿出手帕,阿伊娜假意拭淚,實質卻在觀察著丁憐兒臉上的表情。
果然,一提到北陵飛鷹騙她的事,丁憐兒的臉上便會浮上一抹的擔憂以及怒氣。
「我知道你很想趕回美人閣,但鷹哥卻不許你離開,甚至要連力看守著你。」一頓,「如果我可以幫你離開飛鷹堡,你願意讓我幫你嗎?」
「你?」一個如此憎恨她的女人居然要幫自己,丁憐兒詫異極了,卻又不得不懷疑她的用心。
「這一次,我已經很清楚,不管我花再多的時間,鷹哥也不會愛我,他愛的始終是你,這輩子我都沒有可能成為他的妻,所以我會乖乖地回去,嫁給我父親替我選擇的男人。雖然不是有意,但他始終有負於我,我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女人,所以幫你出走就算是我一個小小的報復。」
她的話不無道理,而丁憐兒的確需要一個人幫自己離開飛鷹堡。
「除了我,無人願意,更無人有能力可以幫得了你,我不強逼你,我只是給予你另一個選擇而已。」阿伊娜故意說得事不關己,「如果你不想盡早趕回美人閣,而一直像籠中鳥一樣的被困在這裡,對我也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