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最終也沒有這樣做,因為她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空閒。
身下的男人冷不防用力地撞向她。又硬又燙人的男性埋得深入。甚至磨蹭過她髓內最敏感、最脆弱的那一點。使她泣叫出聲,被那驚人的感覺嚇到了。
她雙手撐在他的肩上。想要起身逃開那種有點嚇人的感覺。但她的老公怎麼可能會願意放過她,
龍泉將她放倒在床上。壯碩的身軀緊緊地、不餘半點空間地壓在她的身上。徹底地斷了她可以逃走的機會。
接著,他帶著可怕的力道。在她體內馳聘,在她體內掀起一波波驚人的快gan,讓她連想逃也不能。
快gan再一次地在小腹間凝聚。她的身子不自禁地繃緊著,察覺剛剛經歷的快gan將再一次來臨。她抓緊身上男人的背,身子貪戀地緊貼住他,無聲地祈求他不要再一次扔下她,讓她飽受空虛的折磨。
他嘶吼出聲,全身上下的知覺,彷彿只剩下深埋在她柔穴裡的硬挺似的,只能感覺到被她緊緊包裹的快感。其他一律如同虛設。
「龍泉……」她甜蜜的嗓音喊出他的名,腦袋裡除了這個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輕喚。教他心口一顫。
他等了許久許久,終於聽到她張開那紅潤潤的唇兒。輕喚出他的名字。
他不記得是誰說過,等待的果實是甜美的,那滋味兒教人永生難忘。他起初不信。只置漫長的等待是折磨,也是凌遲,但現在,他等到了,終於相信了這句話。
因為這果實滋味無與倫比,他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甜美。
「祈兒,吾愛……」他輕歎出聲,幾若蚊蚋地在她耳邊低語。
他不冀望他所愛的人兒會在短時間裡愛上他,他所祈求的,是她終有一天會愛戀他,一如他愛她一樣。
這樣。他便滿足。
雷祈兒沒有聽見他的低喃,她全副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快要觸到的頂峰。壓根兒沒有心神去細聽他的低語。
她拱起柔若無骨的身子,讓彼此更加貼近。讓他每一下的進入都可以到達她最深處。
感到身下的人兒即將得到高潮。龍泉放任自己野蠻地馳聘,讓自己可以與她同時到達那片快樂的頂峰。
她嗚咽出聲,戰慄地將小臉埋入他的頸項,無措地經歷自己第一個情慾的高潮。
敏感的穴兒因高潮而緊縮著,箝制著他的男性,他低吼出聲,挺身埋進她的最深處。
熱燙的感覺在體內泛開,她低吟出聲,無法逃開。只能讓那感覺充滿她的全部。
甫歷經高潮的她渾身酥軟,使不上一點力氣來,好可怕,那種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就是好友所說的男女之間最親暱的事嗎?
熱汗疊著熱汗,心跳疊著心跳,這樣的親暱。她居然沒有討厭的感覺。僅是覺得好害羞,不知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
驀地,趴伏在身上的男人以肘撐起自己,她連忙緊闔上眼睛,佯裝自己太過疲累而沉沉睡著。
黑暗之中。她仍能感覺他的一舉一動,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子,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真的叫出鼙,否則他一定會知道她在裝睡。
龍泉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看著她,她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那顫抖著的身子,以及那闔得太過緊的雙眸,都出賣了她。
她的羞澀,他很清楚,所以並沒有強逼她張眸看他。他下了床。到浴室裡先放一缸溫熟的水,而後再回到床邊。雙臂輕易地將她抱起。
「啊!」冷不防被抱起。任誰也會被赫的難以裝睡。她驚呼出聲,伸出兩手緊緊地攀住他的頸。怕他一個失手會將她捧著。
「醒了?」沒有點破。他問。
「呵呵……」尷尬地輕笑幾聲。她環著赤裸的胸脯。不讓他看到自己不著片縷的樣子,見他抱著她向浴室走去,她開口「我、我可以自己走……」像娃娃一樣的被他抱著,她會不好意思。
俯首看了她一眼,他沒有放她下地,逕自繼續往浴室走去。
羞窘地被他抱著。她半垂著眼眸,沒有再出聲抗議,因為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手。
輕柔地將她放進浴缸裡。溫熟的水滋潤著她的肌膚,衝去她身上的汗水。她忍不住地瞇起眼兒。
耳邊傳來水聲,她驚愕地瞪大眼,看著那個跟著坐進浴缸裡的男人,偌大的浴缸,應該是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的,但他實在是太高大了,一坐進來,浴缸瞬間顯得有點狹窄。
他的長腿伸長,擱在她的腰側。變相地將她箝制在他的身前。感到身後傳來的炙熟呼吸以及體溫。她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地往後靠,舒舒服魘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龍泉拿過柔軟的浴棉,抹上沐浴乳,輕柔地拭上她的肩膀。雷祈兒低呼一聲。在他的懷裡僵硬著身子。
他他他……他要替她洗澡?
「噓。別動。」靠在她小巧的耳旁,他低聲地以僅有兩人能夠耳聞的聲量說道。手則是繼續剛剛的動作。
溫熱的呼吸伴著他的話傅入耳朵,她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辦法阻止他或是拒絕他。
曖昧親暱在兩入之間瀰漫,她縮在他的懷中,感受他溫柔的呵護……這男人,真的教人好困惑。
歡愛過後的疲憊,濃濃的不解,伴著她沉沉地睡去。
再也感覺不到她的輕顫,龍泉迅速地替兩人弄淨身體,輕柔地將她抱回床上。
躺在她的身旁,看著她酣睡的甜美睡顏,他無法自己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感謝老天。讓她在那一天,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更感謝老天,讓他在等了那麼多年後,終於可以娶到她、守候她。
自那一晚的纏綿後,龍泉再也不掩飾他對她的yu望。
白天,他按照原定的計劃。與她遊遍夏威夷所有的島嶼,玩遍那裡所有的設施以及活動。期間。他雖然話不多,但依舊讓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體貼溫柔。
縱使她已經來過夏威夷這麼多回,但與他在一起時,她卻感覺到另一番那些時候感覺不到的快樂。
而晚上。他卻成為最霸道的老師。教導她所有在閨房之中、床笫之間夫婦最親的情事。
無論她如何地哭喊求饒,都無法阻止他的入侵,必定做到兩人都精疲力盡,他才願意替兩人清理身體,抱著她沉沉睡去。
他的精力有多充沛、有多嚇人。她確確實實的「體驗」到了,結果兩人有不少的行程,因為他恣意的索取,不得不更改,因為她實在累得爬不起來,雙腿也虛軟得站不起來……連原訂只打算在夏威夷停留兩個星期。被他延長到整整三個星期。
想起兩人在夜裡的激親暱,她的臉就會禁不住地熱燙起來,幸好現在四周只有煙火的燦爛光芒。他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今晚,是兩人在夏威夷的最後一晚,明天他們就得回去了。
因為夏威夷是一個旅遊旺地,所以島上的居民早就習慣在每天晚上放煙火,歡送每天來來去去的遊客們。
小孩子拿著仙女棒,在沙灘上跑跑跳眺的,銀色的閃光隨著他們的動作,將原來黑漆漆的沙灘染上喧鬧的色彩。
靠在龍泉的身邊,她的心思並不在那一張張快樂無邪的小小笑臉上。
她知道,龍泉是龍氏企業的總裁,日理萬機,而她也知道,身為總載的他,必定會事事親力親為。
所以,他會很忙。
或許他會像她的爸爸一樣,忙到見老婆兒女的時間也沒有,得整天困在自家大樓裡面,面對一份份的文件、開一場場的會議。留媽媽獨守空閨。
想到可能將要面對的狀況,她突然萌生一種不想回去的感覺,也只有在這裡,他才會真真正正拋下總裁的身份,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
只不過她也知道。這只是她的妄想而已。
他不可能放著龍氏企業太久,從近幾天他不斷接到公司那裡打過來的電話,她就知道,龍氏不能沒有他。
也所以。她這個深閨怨婦是當定了。
「怎麼了?」
他的問句讓她發現自己真的輕歎出聲了。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捨不得這裡。」是不捨,但更多的是因為將來要面對的可憐狀況。
「要是你喜歡,我們再來。」他承諾著。
但卻不知道下一回再來的時候,是何時?她無聲地想著。
「祈兒,」龍泉抬起她的臉,她的眼中,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告訴他,但她卻不開口。
兩人的關係在這幾個星期裡算是突飛猛進。面對他的時候,她不會再僵硬或是不自然,只是。她卻不曾主動向他吐露她的心事。而他也只能從她的眼中猜出一、二。
「龍泉,你回去徑會很忙的,對不對?」雖然早已經知道,但她還是問了。
「嗯。」因為他已經不管龍門的事三個星期。想必他的位置上等著他檢閱的文件檔案已經堆稹如山。
他誠實的承認,還是讓她開心不起。
討厭,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誠實,都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她,或是說些就算忙我也會抽時間陪你」的美麗謊言來騙她,面對他的沉默,她卻無法生氣。
說對他沒有感覺。那一定是騙人的,她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就跟人家上床做愛的女人,要碰她,得先讓她有心動的感覺。
而他讓她心動,也在她的允許下碰了她。
她可以確定她喜歡上他,喜歡他的溫柔對待,也喜歡他的霸道。但她還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愛上他。
如果回去後。他真的忙到連見她的時間也沒有。那麼她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愛上他。連培養感情的時間也沒有,還談什麼愛不愛的?
「那我可以在你上班的時候。回去我跟朋友開的店裡幫忙嗎?」她跟朋友開丁一家造型設計店,包辦了一個人全身上下包括髮型化妝、衣服搭配的服務,而她則是專攻髮型。
當好友知道她要結婚。可能不能回來幫忙。就直抓住她哭了好幾個小時。原因是有許多上門的客人都指定耍她設計髮型。她一離開。店裡少了好多收入。她傷心得很。
「如果你不累的話。」他也知道,她外向活潑的性格是不可能叫她乖乖當一個閒閒沒事做的閒妻。
「謝謝你。」他沒有沙豬的不許老婆出外工作賺錢,又是一個讓她有好感的優點。
她的道謝,教他皺起了好看的眉。他不喜歡她說出這客套的話,那讓他覺得兩人很疏離。並非親密的夫妻關係。
「嗯。」只是太多太多想說的話,只能緩緩化為一聲輕應聲。
他太貪心,想要她愛他。只想做一切能夠討好她的事。不願意、也不敢做出或說出令她不悅的事和話來。
因為太過在乎,反而讓他舉棋不定,無法決定下一步該怎樣做。
身為龍門的門主,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對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企業矩子,也可以談笑風生地解決一件又一件最黑暗也最血腥的事,可惜,面對她,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威脅的小女人面前,他卻怯於再進一步。
那窩囊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