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澄坐在單人沙發上,她的對面,分別坐著莫解語以及剛剛趕完設計圖的楊鳳兒。
「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要跟我們說?」一邊打著大大的呵欠,楊鳳兒大半的精神其實已經去到了跟周公下棋,不過因為對象是感情很好的同居友人,所以她努力地撐著。
「呃,那個……」看著楊鳳兒腫脹得看不出她原本可愛圓滾的大眼睛,方秋澄一時之間竟然無從說起。
莫解語淺淺一笑,解意地替她起了個頭:「秋澄,是不是你的他要你搬過去跟他住?」雖然是問題,但那篤定的語氣,彷彿她一早就知道方秋澄會有這樣的決定。
方秋澄被她這麼一問,反倒臉紅了起來,「是的。」她誠實地回答。
楊鳳兒的精神,因為她們兩個的對話而回來了。她驚訝地看著方秋澄如玉的臉頰上掛著的兩抹紅暈,「秋澄,你臉紅了?」她的語氣,好比看到十大不可思議事件在自己面前呈現一樣。
方秋澄的臉更紅了,「我、我臉紅你有必要說得像看到清朝最後一個太監出現在你臉前一樣嗎?」羞窘得她都口不擇言起來。
楊鳳兒搔搔頭,她的語氣有那麼誇張嗎?
莫解語輕笑出聲,「這是一件好事,證明你們已經想更進一步了。」身為朋友的她,當然會替秋澄感到快樂。
「嗯,今天他向我求婚了。」帶了點羞怯,方秋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道;臉紅是因為今天在她考慮時,那男人用著極羞人的方式,逼她答應他,以及答應先搬過去跟他住。
「哇!秋澄你居然成為我們三個當中,最早一個結婚的人。」楊鳳兒驚歎出聲:「我一直以為會是解語姐的說。」因為那種溫婉嫻熟的性子,絕對是當老婆的第一選擇。
「楊鳳兒你今天是跟我槓上了是不是?」每一句都跟她堵嘴!方秋澄裝怒地瞪了這個像個小女孩的同居人。
「冤枉呀大人,我哪有跟你槓上的意思,你想太多,只是……」總是快樂上揚的眉頭,此刻垂下,不再飛揚,「只是我想到,你搬出去後,屋子就會剩下我跟解語姐,以後我們三個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起縮在沙發上看驚悚片,或者是圍在一起吃解語姐煮的飯,我就有點……有點……我不會說啦!」小丫頭眼兒紅紅的,明知道方秋澄會得到幸福,可是一想到以後屋子裡會少了一個疼愛她的姐姐,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的難過。
此話一出,原來還佯裝著沒什麼的莫解語,也是一陣的沉默;好不容易培養出默契以及感情,即使她老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由方秋澄親自開口,還是叫她有點捨不得。
可惡,跟杜伊凡一起後,她就變得很愛哭!方秋澄看著她們,心裡鼻頭一陣的酸。
好不容易在機緣巧合下得到兩個好知己,還沒有享受夠住在一起的樂趣,還沒有製造更多的歡笑記憶就搬出去,她也好捨不得。
「好吧,我今天就跟他說,我不要這麼快就跟他結婚,也不要搬過去跟他住了。」她打定主意,不想看到她們難過的樣子,「我也不想搬出去。」
她難得任性的說詞,又引來一串的笑聲,不但莫解語笑了,連楊鳳兒也聽得咯咯地輕笑起來。那甜甜軟軟的笑聲,一掃方纔的沉重氣氛。
「你們笑什麼?」被笑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女人出聲發問。
「秋澄,你想我們被你的他怨死嗎?你放心,我跟鳳兒並不是[情人去死團]的團員,不會埋怨、詛咒你們的。」她有那個心就已經教她們感到滿足了。莫解語稍稍止住笑聲,卻止不住笑意。「而且我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要求你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了?」
方秋澄臉又紅了點,「嗯。」
「湊巧,我有一個表妹最近也在找房子想搬,你搬走後,我就把房間租給她;不過秋澄,你要記得,我這裡永遠都會留一間空房間給你,只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回來這裡。」莫解語溫柔地說。
方秋澄感動地看著她,「謝謝你,解語。」她真的,沒有認錯朋友。
「對啊、對啊,你就把這裡當成你第二個娘家,想回來就回來,每個星期都回來我也不介意的。」楊鳳兒舉雙手支持。
「提起娘家,秋澄,你結婚這件事通知你的父母了嗎?」莫解語問,雖然秋澄很少提起她的父母,但莫解語猜,她的父母應該依舊健在。
聽莫解語這麼一說,方秋澄才憶起,她並沒有通知過她的父母;但,他們都有興趣聽嗎?或者他們連當她的主婚人也不願意吧?
瞧見了方秋澄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莫解語與楊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她們兩個一個去零嘴櫃裡拿零嘴,再到冰箱裡拿冰凍好的汽水,另一個則走到放置DVD的櫃裡,拿出最近最新添置的驚悚片。
「我最近買的,可是你跟鳳兒忙,沒空陪我看。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來看,順便慶祝你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怎樣?」莫解語揚了揚手中的片子,淺淺地笑著問。
用零嘴跟電影來慶祝,怎麼聽都有點怪異。但方秋澄一點都不介意,因為她們只是不想讓她繼續感到難過而已。
所以,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楊鳳兒遞過來的零嘴跟汽水,接著三個女人在沙發上緊緊依偎著,看著巨大顯示屏上的可怖畫面。
只是,方秋澄想著,或許,她也該向她的父母說一聲,免得自己真的會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
※※※
雖然決定了,但應該用什麼方式、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告訴父母她要結婚的這件事?
方秋澄趴在床上,思索著這個困擾著她的問題。
甫從書房裡跟希斯講完電話回到臥室的杜伊凡,看到的,就是他的未來老婆皺著眉頭,一副煩惱得不到解決的苦惱樣。
「怎麼了?」上了床,將她挪進自己的胸前靠著,他低聲問著,大掌在她的背上輕柔地磨擦著。
被摸得舒服的她闔上眼,輕歎一聲後才道:「我在想,我應該什麼時候回去跟我爸媽說我們要結婚的事。」
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從沒有打算跟那對殘酷對待她的男女交待什麼;不過,她想要告訴他們,他也不會反對。
那始終是她的父母。
「你想什麼時候回去,我都會陪著你。」明白她對父母的那份怨,卻又無法擺脫那血緣的羈絆,可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解決的,他只能這樣地道。
她抬手,抱住了他的頸項,唇靠在他的耳邊低喃:「謝謝你。」幸好有他陪著她,給她壯膽,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
「用其他東西來報答我,如何?」他抱緊她,讓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什麼的「其他東西」,不言而喻。
她雙頰一燙,忍不住地瞪他,「你滿腦子就只有這些嗎?」語氣中,是無可奈何的嬌嗔。
「現在的確是只有把你壓在床上,讓你哭著求我的情景。」一想及那些肉慾的畫面,他的身體便隨之而沸騰起來。
什麼渾話?「我才不會哭著求你!」這一點她很有信心。
「怎不會?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不就哭著求了嗎?還有上次,不就哭了嗎?」他提醒著,那天被他壓在身下,逼她答應他的求婚時的記憶。
那活色生香的記憶,因他的話而統統勾了起來。
這男人,總是在床上變了另一個人一樣!
「別鬧了。」她警戒地退開,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發生的事。
背後的大掌,牢牢地,將她釘在他的胸前,無法動彈半分,「秋澄,賭一下,看看你會不會再一次哭著求我要你。」
「不要!」不是欲拒還迎,這個「不要」是貨真價實的不要,「我們明天還要工作呢。」她揚起一抹討好的笑。
「明天請假。」他霸道地決定了,大掌開始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杜伊凡,你可以再霸道一點!」她拍著他的手,但是拍不開,而且還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動作;而他,則是如她所願的,再霸道一點。
身上的衣服,在大掌的蹂躪下,很快就被扔到地上去。
炙熱的吻,封住了她不住抗議的唇,屬於他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他的舌放肆地翻攪著她唇瓣間的舌尖,一時又勾動她的舌,要她進入他的唇中讓他吸吮,強勢地要她回應他。
熱吻在她幾乎喘不過氣時才停止,她別過臉,貪婪地呼吸著。
而他,並沒有浪費這些時間地吻著她的臉,她的五官,而後漸漸地往下吻去,吻過她的纖細的頸項,吻上她胸前溫柔的隆起。
胸前那敏感的粉色ru尖,有了感覺地挺立起來,那一片雪白上顯得更加地惹人憐愛;他含進其中一隻粉嫩,用舌繞吸、用齒輕咬,手掌則撫上另一隻空虛的柔乳,靈活的指玩弄著頂端的ru尖。
雙腿間的秘處幾乎是回應似地變得濡濕。她有點難為情地咬住左手的指,不讓壞心的他聽到自己按捺不住的呻吟。
「乖,別咬著自己。」他拿開了她的指,不准她將那嬌媚的喘息收藏起來。
失去阻礙的吟聲從紅潤的唇中傾瀉而出,在房中迴盪著。
另一隻大掌,沿著纖細的腰際曲線往下撫去,勾起她其中一條大腿環上他的腰,他的指撫上她收藏在層層花瓣之間的小核,那泛起了濕意的觸感,讓他滿意地一笑,「都濕了,這麼想要?」語末,便微微使勁地揉弄起來。
一串的嬌吟取代了抗議,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她回答!可是,在他刻意的撫弄下,她根本就毫無還擊之力,只能一再地發出那教她自己也聽得又羞又臉紅的喘息。
溢出蜜ye的水穴傳來一陣的空虛,她弓起身子,無聲地暗示他,可是,他的指只是繼續揉弄她的小核,似乎看不懂她的暗示。
他又在作弄她!
這男人,很熱衷於將她的身體撩撥到不同的程度,然後藉此觀察她的反應,如果是他喜歡的反應,他絕對會一再地在她身上撩撥,一再地讓她為他軟了腰、徹底地濕了。
不服輸的念頭,在此時湧現!不知哪兒來的力量,她竟然可以反身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跨坐在他的腰腹間,濃稠的水液因為這個姿勢沾上他的腰腹,她的臉瞬間熱燙得嚇人。
可是,她不要退縮。
「你想主導?」被冷不防地壓在身下的杜伊凡,一點也沒有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感到不悅,相反,他強壓下蠢蠢欲動的慾望,等待著她接下來會做出些什麼舉動,來滿足兩人的情慾。
這個姿勢,他曾經試過教她,可是,骨子裡頭極為害羞的她坐著沒一會兒,就羞得逃之夭夭,非得他強勢地將她抱回床,壓下身下狠狠地佔有她,才能平熄那被勾起的熊熊慾火。
而今天,她想要用這個姿勢來要他,他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想她快快動作,別讓他等太久!
她俯視著身下的男人,忍下了害羞的感覺,右手緩緩地摸上他的胸膛;她喜歡他的身體,強壯而結實,讓她愛不釋手。
指尖徐徐地滑上他胸前那咖啡色的小豆,輕輕地,蹭過。
他的呼吸一窒,而後加重。
這是他的敏感帶之一,她像個發現了什麼秘密的小女孩,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將從他身上學來的折磨方式一一地回報在他的身上。
他深呼吸著、喘息著,可是還是無法對這樣的挑逗保持冷靜,「妖女!」他的嗓音,變得粗啞,像在抵抗什麼巨大的疼痛似的。
看著他美麗、性感的反應,什麼害羞的全都被方秋澄拋到腦後。她就像被迷惑了一樣,身子趴俯在他的身上,用唇取代了指尖,將那被他逗弄得挺立的小豆吮入口中,學著他用舌繞吸、用齒輕咬。
他的呼吸變得更沉更重。
……
聞言,杜伊凡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對,你沒有哭著求我,而是我求你。」他倔強的女人,連這種事也要與他爭辯。要他認輸也沒有關係,反正,可口的「甜頭」他已經吃下肚了,讓一下她也沒有關係。
不過現在,他得派人去查查,她那對父母是否有所改進,或者還是跟以前一樣混帳,只會傷她的心。
如果他們仍然死不悔改的話,那麼,就算用盡一切的方法,他也不會讓那對夫婦來他們兩的婚禮。
絕不會!